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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 第39章

这个奴隶就是个疯子!!

他浑身抖若筛粒,看着不远处提刀浴血矗立在甲板上的楚木。

面无表情, 眼神空洞死寂得不似活人, 背后是一望无际的江水, 边上簇拥着无数眸色猩红脊背弓弯的奴隶。

他们不约而同的转头看过来, 手上提着的刀砍到甚至翻边儿,常年积压的怨恨此时完全毫无顾忌的袒露了出来,逼得他们瞳孔都在冒血光。

长刀拖在地上的声音像是催命的亡魂,船长怕到浑身痉挛, 呜呜呀呀想要说话,撑着身体不断给楚木磕头。

可后者好像看不见一样,眉目轻轻压着,连呼吸都很轻。

“我没有被丢掉……”

“你为什么要这样诅咒我呢?”

楚木像是有些不明白, 眼尾缀着血的梅花印迹在月色下折射着诡异的光, 似是因为想起了什么极为恐惧的事情般, 他瞳孔缩紧,气息一点点急促起来。

“他很漂亮, 对吧,像小菩萨一样,干净得不可思议。”

“所以, 你们为什么要在后面这样去说他呢?嗯?”

沉哑的尾音掉落之际,缀着血光的长刀猛地朝着船长胯间砍去,凄厉的闷叫被鲜血尽数堵在了胸腔中。

楚木额角怪异的抽动了一下,猩红的唇瓣扯出了点弧度,疯戾得像是从地狱爬上来讨债的恶鬼。

看,他们终于说不了话了。

那些脏臭的嘴, 再也说不出小侯爷的任何坏话了。

可耳边的嗡鸣似乎要戳破耳膜,隐约之间这些人恶心的臆想还在一个字一个字的往他脑袋里钻。

——“那小侯爷皮白肉嫩,肯定经不起什么折腾,随意嘬两口估计都会留下红印吧。”

——“这种小婊/子就是不能惯着,定要将他按在床上*烂才会认主的。”

——“也不知道被谢浔之*了多少次,啧啧,表面看起来干干净净,但都被人家养着了,夜里不知道要吃多少**。”

……

好脏。

这些人口鼻里面像是长出了蛆虫,喘息间都会往外簌簌掉着脏东西。

好恶心。

怎么办……小侯爷……

真的好恶心……

楚木面无人色,颤着身体,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木楞的将长刀提起来,一遍又一遍的往船长脖颈上捅去。

鲜血迸溅在他下颌处,周遭的风声似乎都停歇了下来,就连挨得最近的杜流云都被楚木这副模样吓得手脚发抖。

他原本只是搭这条船去青州治理水患的,但谁曾想又遇到了这祖宗,上次见面是血流成河,这次更为大胆,直接领着一堆奴隶杀了整条船的奴隶主。

有这般心性与胆识,可不会甘做什么池中之物。

杜流云缩在角落若有所思,看着那魔怔般的疯子将船长脖颈捣碎之后才踉跄着站起来,恰好惊雷闪过,惨白的光让他脸侧的血越发触目惊心。

“有人来了!”

角落不知是谁惊叫一声,短暂得以停歇的奴隶瞬间如惊弓之鸟般绷紧身体,握紧长刀准备殊死一搏。

反正横竖都是死,那为什么不再拉几个贵人垫背呢?

“轰隆!”

积压了一整天的惊雷终于开始显现端倪,白光之下,那艘华贵到令人咋舌的画舫便招摇过市的朝这边驶来。

周遭护卫着无数船只,那小心翼翼的架势像是哪家捧在手心里的小祖宗出门游玩似的。

连楚木都撩着眼皮乜了一眼,明明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却像是被站在甲板上的身影烫到了目光般,心脏剧颤。

小侯爷……

楚木眼眶瞬间湿红,转身惊喘着往甲板外沿狂奔,所有人都被他的举止吓了一跳,转眼便瞧着楚木跟疯了一般单手攀上栏杆径直跳了下去。

“噗通”一声,连着远处的江颂都听到了。

他连忙把兜帽往上掀起了一些,露处眼睛借着画舫灯光仔细看声音传来的地方。

是楚木!

他游动间周遭全是蔓延开的血水,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

江颂急得额头都冒出了点汗,生怕他泄力沉到江里去,连忙催促边上的魏迟。

“快救他呀?还愣着干什么?”

谁知这向来呆头呆脑的大狗忽然来了脾气,眼皮压着,神情很是淡漠。

“所以,让你着急到哭,不择手段爬墙出来都要救的人,是他?”

魏迟扯着唇角怪异的笑了下,凶戾森冷的眸光划过楚木,轻嗤:“一个奴隶?”

“奴隶怎么了?吃你家肉还是吃你家米了?”

江颂皱眉,火急火燎的到处找绳子,嘴里还不闲着,趁机给这未来大将军做思想工作。

“人都有鼻子有眼的,和你比又没差哪里,就因为顶着奴隶这个名头,就活该去死?哪来的道理?”

魏迟无动于衷,心里醋恼,忍不住小声反驳道:“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那自古以来就是错的!”

江颂哼哧哼哧的从角落拖出比他大腿还粗的缆绳,用力到脸色涨红,额角青筋都用力到突突跳动,实在拖不动,便撑着膝盖偏头大喘气命令魏迟。

“把绳子丢下去。”

“不丢。”

魏迟第一次没有听江颂的话,烦闷暴躁的恨不得现在就把楚木摁在水里溺毙掉。

怪不得谢浔之会把人发卖掉,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私底下不知道用了多少装可怜的下作手段勾引江颂这个笨蛋。

还有谢浔之,真是蠢笨如猪,对待这种人竟然还考虑着手下留情?若是他,恐怕把这种贱狗扒皮抽筋都不够解恨!

魏迟气得喉口都蔓着血腥气,赌气就是不愿意搭手,边上的护卫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敢动。

江颂轻轻拧眉,心下叹气一声,只得自己闷头使劲拖那绳子。

画舫不像货船有供人往上爬的地方,这种金贵物件向来只在河岸边停靠,即便动了距离也不会远,于是为了私密性和美观,一向只会在岸边的时候才会搭船梯。

所以现在得想办法让楚木有机会爬上来。

他哼哧哼哧的用力拖,手都磨出点血,不过幸好距离不远,费了点力气总算可以把这东西推下去了。

他松了一口气,弓腰猛地使劲,粗重的缆绳“欻”的往下掉,惯性拖拽着后面的一大团绳子也劈里哐啷的往下滑。

被吓到的江颂踉跄一步,下意识拽住栏杆,可这金贵玩意儿年久失修,外加长期停摆没用,官吏中饱私囊偷懒,坏了的栏杆涂刷了一遍漆色便糊弄了过去。

这下可让江颂倒了大霉,他扑过去的下一秒,“咔擦”一声连人带栏的摔了下去。

“颂颂!!”

看见这一幕的魏迟魂都吓没了,想都不想的飞奔过去跟着往下跳。

边上的侍卫看得直瞪眼——

他们世子爷可是出了名的旱鸭子!!

这一下去就是两个顶顶尊贵的主儿,周遭侍奉的人都跟着急疯了,扎堆的往下跳,生怕自家主子有个三长两短。

谁知下去一捞,魏迟是找着了,江颂却彻底没了影。

“轰隆隆!”

闷重的雷声劈开云层,狭长的闪电裹挟着风雨劈里啪啦的落在江面上。

眼里近乎沁血的魏迟浑身抖着,面无人色,惊恐至极的吼:“救他!快去救他!!”

若是迟上一些……

魏迟呼吸像是猛地被按进深海当中,急重怪异的喘了一声后弓腰咳得满嘴是血。

“殿下!!”侍卫大惊失色,慌忙去扶住他。

风雨下得越发的急,水流速度加剧,数百个侍卫捞了整整五六分钟都不见什么人影。

等到越发崩溃绝望的魏迟已经三番四次都要跟着跳下去,被边上的侍卫死死按住,在大雨中声嘶力竭的劝阻。

“小侯爷福大命大,是万万不会出事的,您下去只会消减搜寻小侯爷的人手,殿下还请三思!”

雨水打在魏迟脸上,他像是许久都不会呼吸般,脸色僵白到吓人,空洞的目光木楞的落在江面上,被恐惧挤压到极致的理智忽然挣扎出些许。

楚木呢?

楚木去哪了?

他如同又拽到了救命稻草,疯了一般拼命将人推开,不顾周遭喧嚷的劝阻,站在甲板边缘仔细搜寻所有蛛丝马迹。

没有!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远处那艘如幽灵般飘荡的货船都不见了踪影。

魏迟如劫后余生般软了腿脚,“砰”的一声跪在甲板上,压在胸腔中的呼吸终于得以喘了出来,连着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砸。

“楚木……”

他怪异的笑着,如同疯子一般自言自语的呢喃道:“你最好跑得远远的……”

——

江颂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个陌生的地方,周遭摆设简陋,却处处干净整齐,雨后的阳光从窗外探进来,带着泥土的香。

他眨巴了下眼睛才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从画舫上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就被吓晕了。

有点没出息。

脸红的小妖怪哼哼唧唧,蜷缩着身体躲进被窝里咕哝:“江颂啊江颂,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呢?”

“不会,小侯爷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是……”

“……最漂亮的小菩萨。”

江颂猛地顿住动作,欻的一下把被窝掀开,看到跪在他床榻前卑顺怯懦的人时,瞪圆眼睛:“楚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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