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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她洗好了是吗?
她没想到自己洗葡萄的速度那么快。
她明显心思只顾着电脑,还用笑来敷衍和应付。
沈一逸着了魔,低头捏了一颗最大的,朝秦落嘴边送去,“给。”
秦落的余光像是扫到了自己递的去这颗葡萄,抬起下巴张唇去接。她的双眸终于离开屏幕,目光朝自己投来。可问题是秦落明明都咬住葡萄了,却在转过身、仰起头,看到自己时意外地停下了笑意。
秦落笑容顿失,害沈一逸的手尴尬地悬停在空气里。
吻过的唇和自己指尖轻触。
甚至秦落再往前咬一点,就能将她的指腹全部含着。她已经感受到柔软的浸润感,让她湿掉的触觉停留在葡萄紫色的果皮上。
“谢谢你洗的葡萄,我自己来就行。”
秦落摊开手掌放在那颗葡萄下方,仿佛在提醒她只要放手,那颗葡萄便会自动落入手掌心。
那张唇不肯收容它。
沈一逸把葡萄放回碗里,递给她转身说:“我一会把剧本传给你。”
“好。”
秦落端着葡萄,带着沈一逸转移到了书房工作。
原木桌前有两个人体工学椅,秦落坐在右边,指着剩下的椅子对沈一逸说,“你坐这儿吧。”
沈一逸按指定位置坐下,她眼前的桌面上还摆这那几封信。
一小时前在这里发生的事,翻涌在她眼前….
沈一逸发誓,她这种洁癖患者除了进出凶杀现场外,这辈子绝对不会乱动过其他人的物品,就连室友这种生活接触很频繁的人,她也是尽量能避免就避免。
那些信不是她故意要看的。
是它们夹在词典里搞得书鼓鼓囊囊,她以为是什么重要物品,想拿出来归类,却意外在信封外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于是她鬼使神差地拆了一封,刚看一半就被秦落逮住,才有了后面把秦落衬衣哭湿的事。
信就在沈一逸面前,回想起来也挺丢人的。
她埋着头尴尬道歉,“我不是故意翻你东西的,我就是看到信上面有我名€€€€”
“知道了。”秦落侧目挤笑。
沈一逸抿嘴,把头转回去对向电脑。
她点开了《她杀》的剧本,眼睛却看到了一颗葡萄,和含咬半边葡萄的秦落,笑意顿失的秦落。
好像喂她葡萄的手,不该是她的手…..
她刚光顾着给秦落整理书,也没注意观察物品的摆放。
沈一逸仰靠在人体工学椅上,以最大视角的平扫整个案发现场,快速进行静态勘验。
惯用水杯的方位,台灯的布局、椅子附近物品的使用损耗,插排接口,以及秦落身边的番茄钟和…
….秦落的吊带有点太露了。
沈一逸收回了眼神。
嗯,除了压在游戏机下方的打火机有些异常外,就只剩那件吊带太露了。
沈一逸在电脑登陆微信,随后将文件传给秦落。
“剧本发给你了,你看看。”
“谢谢啦!”秦落挪动鼠标将文档拉出来,随后打开查看沈法医的标注。
沈一逸问:“刘佳还抽烟吗?”
秦落从大片的标红段落中回过神来,“你问刘佳吗?她大学就戒了吧。”
沈一逸哦了声,随后又道:“我想喝水。”
秦落正对着屏幕,大为震撼呢。
沈一逸为她的剧本事无巨细的标注了一系列用词错误,比如她刚刚看到的那行,标注上写的是:「主角台词不能用罚款,罚款是行政处罚的用词,而罚金才属于刑事处罚。」
“厨房是直饮水自己去接。”
秦落从身旁拿过一个马克杯,沿着桌子推过去,只是快到沈一逸手边时,她又转正身体,将杯子又拿了回去。
秦落冲沈一逸扬起嘴角,“等着,我帮你去倒。”
沈一逸如愿的支开了人,却并没第一时间起身寻找烟灰缸。而是目光随着秦落起身,又随着她背影离去,最后她盯向秦落收回去的马克杯。
不像是其他人留下的,但也不能排除是别人留下的。
可就算是别人留下的又怎么样呢?
秦落只是觉得杯子很实用,用来继续喝水而已…
秦落用别人的杯子继续喝水,唇会贴在杯沿,消毒一万遍的杯子也有细菌,更别提如果她们曾接过吻……
啊?
沈一逸没想到她只是辩证一个马克杯,最后脑袋里会跑出秦落和别人接吻的画面。
她靠向人体工学椅,尽管现在她想拉影子出来挡一下刀,却发现它已不受自己的召唤,躲的远远的,甚至她都没办法觉得那个马克杯很脏,因为秦落肯定用它喝过水。
她甚至也没有很想去洗手。
沈一逸把手擒到眼前,把指甲和指缝都检查了一遍。比起其他人,她洗的葡萄绝对干净,就算秦落刚刚含住了她的手指,也绝对不会让她因为细菌而生病。
只是她的指尖还残留秦落的吐息。
“你要不要去睡了?”
秦落赤脚走进来时,沈一逸还在检查双手呢。
一次性纸杯凭空降落到她的眼前,她不得不用双手捧住。
秦落坐回椅子上继续浏览文档,“你要困了就去睡,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沈一逸她抿了一口,“秦落,你和别人同居过啊?”
第26章 任何要求都能答应
同居?
秦落被这个问题呛了一口气。
又闷又热的烧心。
她视线从屏幕上移开, 脚尖轻力推动,椅子转向沈一逸,正对着她看。
“问这个做什么?”
沈一逸将纸杯放在桌面上, 不与秦落对视, “想知道。”
暧昧撞上防火墙, 撞破了会烧的片甲不留, 没撞破只能落地烧枯草, 成年人最爱明着脸玩暗的。
暧昧不费劲, 不伤神,偶尔破点小财还能等到一串甜葡萄。
秦落以前不理解刘佳。
想着这姐加班到天亮了还有精力和人撩骚, 喝了两场酒还能做的动….
现在她有点理解了,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 咿咿呀呀地欲拒还迎, 会让人心室遭到挤压,血液迸溅带起的劲儿会让人始终觉得自己还年轻。
秦落手扶着桌面,给椅轮又助了波力。
她顺利滑到沈一逸的椅子旁,看着扭转走的侧脸,发笑着追问, “想知道这个做什么?”
沈一逸哭完嗓子还痛着呢,清咳一声, “了解你过去的生活。”
沈一逸不敢撇头,秦落隔的她太近了, 仿佛两人之间只隔了那件白色吊带。
她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穿吊带。
夏冬两季是命案频发期,大小案件里的女尸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有。
什么车祸、上吊、坠崖的现场里都有可能出现穿白色吊带的女受害者。她甚至还给这些人开膛破肚过,钢锯割颅, 残肢缝合。
对她职业来讲,人在某些时刻和尸体一样, 只是血肉模糊的肉泥。
但今晚不一样。
面前的秦落只穿了件吊带,在人体工学椅上盘着双腿,热裤因为坐姿大敞,把布料都挤到了腿根,她手搭在脚踝上,放松至极地对着自己梭巡一圈。
自己指尖沾了她的唇温,脑袋里就不止往外冒前尘往事。
可….秦落十六七的时候真的不白啊?!
沈一逸记得秦落那时只是单纯的瘦。
又因为当时秦落长的高,脸部表情总爱紧绷,整个人看起来削瘦又暗沉,远看过去像软秸秆,还是那种添火都嫌费劲的烂柴。
她那时还总爱裹着自己。
尤其在冬天,可能瘦子怕冷,秦落要在校服里里外外穿四层,把围脖绕一圈塞进衣服里,可就算这样她也不显臃肿,反而更符合那张隽秀的脸。
她因为近视家里没给配眼镜,总爱眯起眼看人,但后来觉得不礼貌,索性习惯和人躲避对视。
但沈一逸觉得秦落的双眼很好看,温润不俗,也不空洞,只是多了点怯意。
她也不知道秦落的胆怯是从哪来的,如今又到了哪去。
她只记得放学回家的路上,她们会路过一家台球厅,旁边紧挨着家ktv,秦落每每见到叼着烟的小混混,总习惯性把脖子缩进衣服里,眉眼怯怯的。
像是她只要缩起肩膀便会立马消失在人群里,没人能看的到她,秦落仿佛连她都要躲着。
所以真不怪自己没在电梯门口把秦落给认出来。
天差地别的,这可让她怎么敢认。
更别说她现在胖了些,穿了个背心,拥有健康的窄腰翘臀,桌子上还保留一个打火机。
“你想了解我过去的生活……”
秦落枕靠椅背,假意思索了一阵,“如果只是作为普通朋友之间的了解,那我是不是得跟你说我没有同居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