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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v领,露的挺多。
秦落怕干洗店不认真,沈一逸穿着会不舒服,刚才特意用手背蹭了内里和领口,确认过肤感不错才给她穿。
秦落喜欢这种植物材料,仿佛身体会被大自然包裹住,细弱颗粒回应着肌肤,人能恢复原始自由与粗糙。
沈一逸和她的睡衣很适配。
看上去不再紧绷,懒懒散散的,秦落在柔光下朝背影问道:“四件套也是亚麻的,你能睡吗?”
“能的。”
沈一逸站在橱柜前,迅速分辨这三层纯黑色玻璃哪个是微波炉,随后在面板上调整温度和时间,“要加热多久?”
秦落枕着沙发抱枕,盯着她的腰,“2分钟。”
沈一逸弄好,又走到煲锅旁掀盖看了眼,“碗在哪?”
“正下方第二个抽屉。”
沈一逸弯腰找碗。
这种感觉确实十分奇妙。
她记得那年中秋妈妈和奶奶大吵一架,她爸当着全家面扇了她妈一巴掌。清脆响亮的巴掌声盖过中秋晚会。
她当时正切着月饼呢,不知怎么发了邪疯,抄起手中的刀冲去父亲面前,挡在母亲面前说要带她离开。
他们那么热爱争吵,吵不过就会打起来,指着鼻子摔盆她以为爸爸会厌倦她,她以为妈妈想杀了他。他们看起来憎恶彼此,却不愿把仇怨的注视从彼此身上挪开。他们眼睛里只有彼此,就连她溜走了都后知后觉。
幸好沈叔叔在卫生室门口遇到了她,遇到后背流血的她。
那晚她和叔叔没有等到医生,但比给女儿买健胃消食片,女孩的伤口看起来更危急。于是沈钦文急忙给沈一逸打了电话,邀请她回了家。
好像也是这样。
沈一逸站在厨房门口发愣,跟爸爸说自己找不到其他的碗筷了。她瞧眼桌子,只有父女两人过的中秋,却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菜。
像是专门等她到来。
叮€€€€
沈一逸拉开微波炉将菜端出来,两手捧着,站在台阶上看着秦落说,“菜热好了。”
今夜也像专门等她的到来。
秦落趁着她去盛粥,替沈一逸拉开椅子。
她们像回到了高中,并排坐着吃饭,只是对面少了刘佳、或者极少出现的沈叔叔。
秦落看着沈一逸把菜夹进嘴里,“好吃吗?”
旁边人闷声嚼着,点点头。
“就不评价一下?”
秦落撑着胳膊,用筷子沿着盘子扫了一大圈,“比之前手艺进步了没有。”
沈一逸端着碗,快速瞄了秦落的表情,“好吃,进步了。”
“进步在哪?”
沈一逸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粥,“就&<~!@#.”
…
算了,不强人所难了。
秦落没心情地嚼了两口,“我家没次卧也没客房,委屈你今晚和我睡一张床。”
睡一张床。
沈一逸将粥咽下去,舀粥的手怔住,眼前晃过陈年画面,她们也睡在一张床上。
天还没有亮,冬日清晨总透着淡淡道清灰色,秦落从背后抱着她,她像婴儿般蜷缩。
南方冷的呛人,那天秦落抱的不紧,她喉咙隐约发痛,迷糊地转身寻找热源,不小心枕在秦落的头发上。
可能秦落被她弄醒了,又或者是她早就醒了。
秦落身上有木兰香,是花瓣还未蒸发前温温的、绵密的香气,是要贴近皮肤才能闻得到的味道。味道熨贴在她咽喉的刺痛上。
她本以为自己又可以沉沉睡去。
但秦落吻了她。
唇峰短暂的触碰,鼻息假意的划擦,在睡意里似有似无。
她憋着气沉寂好久才敢用眯起眼睛,秦落头贴靠着她像是睡着。周围没有影子,她看着她睫毛眨动,橙光从窗帘洒入,灰蒙清寂的早晨突然沸扬,心跳就跟着晨光一起纤尘可见了。
沈一逸慌张的端起碗又舀起粥。
“床很大,就算刘佳来了咱们三个也能睡下,我不想你打地铺。”秦落舀了一口粥,填进嘴里咽下。
面色平静,寡淡道:“但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你对我没意思,我也就能放下了。”
沈一逸又把碗和勺子放下,调整了碗与自己的距离,双手覆在桌面上。
“刘佳说的对,好马不吃回头草。”
秦落懒洋洋地放下勺子,瓷勺磕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你就当这次重逢是偶遇,剧组事宜结束以后,你就当这几周什么也没发生过,和过去这十六年一样。别放在心上。”
第25章 你和别人同居过?
沈一逸没应答, 抽了张餐巾,仔细地翻叠好,把眼前的桌沿边擦了一遍。
直到擦完, 她才张嘴:“我刚和老沈说过见面的事了, 他说过年我们可以一起回丰江。”
秦落用勺搅拌碗里的粥, 轻描淡写地拒绝, “我不想和你一起回。”
沈一逸将纸巾推远, 捏着勺子硬往嘴里塞一口, 喉咙辣辣的,热粥也暖不了她的胃涨。
秦落看着她解释道:“万一年底我谈了女朋友一起开车回去你不尴尬吗?你要是不尴尬的话, 一起回去也行。”
沈一逸咬着勺子,生咽下去道:“你出柜了?”
“没有。”秦落没什么胃口了, 也抽张纸巾擦干手, “但我出不出柜对我妈来说并不重要,我们都不怎么见面,她怎么管的到我。”
沈一逸点头,挤笑道:“也对。”
“多吃点。”秦落将菜盘推到沈一逸面前,随后起身, “毕竟哭了那么久。”
沈一逸见秦落的粥都没吃掉,“你饱了?”
秦落背着她朝卫生间走去, “嗯,我不喜欢白粥, 这种淡淡的口感,吃起来没味道。”
-
沈一逸站在厨房里收拾。
其实比起洗碗,她更擅长做饭。
沈钦文从小到大没人都没教过她做饭, 她爸总说做饭这事她不着急学,等她哪天要靠自己双手吃饭了, 自然就能学会了。
所以她在家从来都只是帮忙洗个碗。
但沈一逸觉得沈钦文做饭不好吃。
她不喜欢蒜味,可她爸炒菜总先放蒜煸油,出锅还不舍得加盐,做什么都清汤寡水的。
秦落比沈钦文做饭好吃太多。
她记得有年寒假秦落借住在她家,沈钦文觉得自己一个男人带两个女孩住不方便,于是搬去外婆家,把空间省给了她俩学习。
那段时间的午饭和晚饭都是秦落在做,沈钦文只会在早上回来看一眼,顺道把早饭做了。
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那个寒假过完,沈一逸主动和她爸提出了饮食要求,求她爸炒菜的时候多放点调料。
只是秦落现在做饭口味也淡淡的,和过去不一样了。
沈一逸把最后一个碗冲干净,按顺序大小码进了洗碗机。
随后又冲了一遍手,抬头望向客厅。
落地窗外是黑蓝调的夜幕,而秦落瘫坐在窗前的橙黄色单人沙发上,伸直的腿搭在皮凳上,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江对岸的大厦里还有人加班,那些灯在玻璃里挣扎出好多光斑,客厅稳稳地悬浮于城市之中。
沈一逸注视着她,穿过窗。
对岸的大厦好硬朗,仿佛只有她是柔软的。
“你现在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沈一逸双手插在口袋里,她轻声着,一副很怕打搅到模样。
秦落手在键盘上敲打,忙的头也不抬,“想吃葡萄。”
…..
沈一逸回头瞧瞧冰箱,“那我去给你洗?”
秦落依旧只盯着屏幕,静了好几秒才吐出一个好。
刚走出厨房,转了个身又重新站回去。
沈一逸拉开冰箱拿出她想吃的葡萄,慢慢吞吞,认真搓洗每一颗葡萄。
这算什么….算报应?
她忽然想起当年,秦落貌似也时这样,经常洗好水果端到她面前,问她要不要休息一下吃点水果。自己当时好像也没给秦落摆出好脸色,摇摇头指向桌面让她放下,随后一声不响地继续翻书。
这应该不算报应吧。
沈一逸自认为秦落不是爱记仇的人,再说她当年也没有头都不抬,起码摇头的时候还是笑着的。
她又回想了一遍秦落刚刚的口气。
她口气里似乎没有故意的冷漠和忽视,反而是一种自然的习惯。
像是她不在的十六年里,秦落习惯了在落地窗前阅读,习惯身边有人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她会习惯地应答一句想吃葡萄,最后等着葡萄洗好端到她身边。
沈一逸沥干葡萄上的水渍,装进盘子里朝秦落走去。
“洗好了。”
沈一逸看了眼屏幕,文档里的字号很小,全是密密麻麻的汉字。
秦落轻推了下镜框,身体虽往她身边靠拢,但视线和注意力却明显没从屏幕上脱离,她自然的笑起来,温柔地反问了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