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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想不重要,”江遂给出致命一击,“但你做了。”
殷述颓然站着,方才的愤怒和冷静都不见了,因为江遂这句话,整个人变得狼狈不堪。
江遂收了枪,冷冷看了眼面目阴沉的季文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印有电话的卡片,扔到出租车驾驶座上以便让司机联系赔偿,然后转身回到自己车上。
车子打个方向,轰鸣着疾驰而去。
车内空调开到最大,厉初没方才那么抖了,他趴在云行怀里,已经没了眼泪,眼神空洞洞的,灵魂不知道飘到哪里去。
云行抱着他,心疼到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问:“要不要去医院?”
厉初已经失去所有判断和行动能力,云行这话问的是江遂。
“不能去。”江遂从后视镜里和云行对视,“你的安全屋也不能去,先去我那里,你帮他检查下,有其他问题再说。”
现在的厉初濒临崩溃,去医院这种陌生环境只会更失控。这时候待在云行身边是最妥当的选择。
车里的信息素味道很重,厉初后颈的腺体齿痕明显,血迹斑斑,云行轻轻拨开他的头发,一口气上不来下不来,恨不能倒回去把那两人当场杀了。
他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但一切都清清楚楚摆在眼前。
“我错了……”厉初抓着云行衣角,声如蚊蚋,“要离婚。”
“好,你别怕,我来想办法。”
“不要……让别人知道……”
云行心中酸楚,抱紧厉初:“不会有人知道,不会的。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以后不用见他们。你想做什么都交给我来做,好不好?”
厉初疲惫地闭上眼睛,多一秒钟也撑不下去了,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嗯”,便陷入沉沉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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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三个小O,惨得各有千秋。
明天也更
第41章
临近零点,江遂煮了面。云行从厉初房间出来,坐在餐桌旁,面色疲倦。
“先吃两口。”江遂说。
云行心事重重,胡乱扒拉两口就吃不下了。江遂没想到他真的只吃两口,看他恹恹的,便将吃剩的面碗拖过来,就着云行用过的筷子继续吃。
“他什么也不肯说,只知道哭,”云行揉揉眉心,“刚睡着。”
厉初身上青青紫紫的,云行想要给他搽药,他也不肯,死死攥着衣服。云行不敢着急,只能慢慢哄着。
“出了这么大的事,得告诉他家里人。”江遂咽下面条,说。
云行何尝不知道。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其实从很早就有端倪,但直到上次厉初找来,云行都从未想过原是如此恶劣。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朋友能帮忙的范围,由厉家人出面才最妥当。
可云行方才一提起这个话题,厉初的反应就十分激烈,他求云行不要告诉任何人,显然是被吓坏了,也无法面对。云行见他已在崩溃边缘,不敢再刺激他,只好应下来。
厉初身上没有太大的伤,但心理创伤极重。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处理离婚的问题。
江遂沉吟片刻,还是说:“他要尽快离婚,离开新联盟国,厉家不出面是无法解决的,这件事拖下去没好处。”
而且,江遂有句话没说,这是别人的因果,云行帮忙可以,但若介入太深,怕是会引来麻烦。
江遂不怕麻烦,但他怕意外。他不能保证时刻守在云行身边,像上次那样若是再来一次袭击,他无法承受云行有一点意外发生。
“今天他们的态度你也见到了,”江遂顿了顿,没隐瞒,“殷述对厉初的感情比较复杂,不像是联姻之后事不关己的状态,而季文庭也有些奇怪。”
这三人的纠葛他无意探究,但感情的事一旦纠缠不清,就没那么容易解决。
云行惊讶于江遂的观察力,他当时在气头上,现在想起来,确如江遂所说。
“好,”云行也知道厉家出面的重要性,“先让他稳定下情绪,我再找机会劝一劝。”
云行冷静下来,便觉得后怕:“今天要不是你在,我怕是护不住小栗子。”
他一个人挡不住特遣队的两个凶悍alpha,若是对方强行带厉初走,他估计最终阻止不了。
“要是能入档顶级狙击手,就能自由配枪了。”云行长出一口气,靠在椅子上,想到厉初被逼到这种境地,如果他当时手里有枪,大概率会开的。
他又想到江遂送的那把Glock17被丢在了宋家,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拿回来。
“这个你拿着。”江遂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口径手枪,是用来威胁殷述那把,很随意地放到桌上。
云行一愣:“算了,我用不着,被发现了也麻烦。”
新联盟国治安很好,他如今也不在宋家,基本远离危险源,带着枪进出只会生事。
江遂想了想,将枪捡起来,走到门口玄关处,然后扔进抽屉里,和门禁卡、消毒液、口罩,还有几串钥匙混在一起。
“放这里了,你用的时候方便。”江遂说着,把抽屉重新关好,又走回餐桌。在他眼里,一把枪和那些进出门常用的杂物没什么区别。
云行眉毛一抽,有个疑惑一直在心里,终于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每次出门都可以带枪,没人查你?”
即便是江家人,也不至于这么无畏。
江遂很平常地说:“我权限够。”
见云行微微睁大了眼睛,江遂便解释了几句。他自小便有军功,早几年就被军委会列入重点培育对象,进司令部也早就内定,那些测试不过走走过场。他本身权限很高,军校和作战中心的核心机密区域都可以自由进出,武器使用也没有限制。只不过他从未和云行提过。
云行听他说完,才恍然,怪不得江遂能提前拿到很多消息,原来不是江家背景使然,而是江遂自带金手指。
折腾大半夜也累了,云行揉揉眼睛,靠在椅子上发呆。江遂收拾好餐桌,去浴室放好热水,让云行去洗澡睡觉。
这处公寓是江遂名下私宅,大开间格局,两间卧室一间书房。厉初占了客卧,只剩一间主卧。
江遂手里搭着一件宽松浴袍,很明显是给云行准备的:“我不常来,东西不全,你先穿我的。”
云行“哦”一声,很听话地走过来,接过江遂手里的浴袍,直到走进浴室才发觉不对。他停下脚步,有些迟疑地看着亦步亦趋跟进来的江遂,脸渐渐有点红了。
江遂一副平常的语气,告诉他洗发水沐浴露在隔断上,换下来的衣服放衣篓,吹风机开到几档最舒服。
说完他也不走,手臂向后撑住洗漱台,像是不放心,生怕云行洗个澡会受伤一样。
他们在宿舍也常常同处一室,甚至有时比现在靠得更近,但都没像此刻这般暧昧。
浴室里热气氤氲,雾蒙蒙的,云行的脸颊红润透明,嘴唇是鲜艳的嫩。
江遂喉结不明显地滚动。
他知道现下时机不合适,云行很累了,另一间卧室里还有刚睡下的厉初,可他就是不想管,于是抬脚将浴室门踢上,压着云行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云行真的太甜了。
很乖顺地承受着江遂压过来的重量,仰着头,张开嘴巴,让他亲。
这副姿态让江遂发狂。
等云行被亲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轻轻推了推,江遂总算移开嘴唇,粗重的呼吸落在云行脸上,眼底有很深的欲望,毫不掩饰地盯着云行看。
“你……”
云行视线不敢乱动,但江遂的反应太明显,两人还贴在一起,那处顶出可怕的弧度,硬邦邦抵在云行小腹上。
“我要洗澡了,”云行手忙脚乱地撤开身子,说,“你出去。”
江遂不动:“晚上你睡主卧。”
云行被他的话带跑:“那你呢?”
江遂理所当然:“我可以陪着你。”
“……那我还是睡沙发吧。”
毕竟让主人睡沙发不合适。
浴室里持续升温,云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快速绕开江遂,打开门下逐客令:“走。”
最终还是云行睡了客厅沙发,因为怕厉初有事,江遂睡在外面不方便。
半夜江遂出来一次,见云行睡熟了,大了两个号的睡袍散开,露出莹白的肩,一条又细又长的腿也露在外面。江遂将地上的毛毯捡起来,给他重新盖好。
好在沙发宽大,睡云行绰绰有余。江遂微微俯下身,指腹轻轻擦过云行浓密的睫毛,云行动了动,半睁开眼咕哝一声,还迷迷糊糊对着江遂笑了笑,翻过身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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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遂早早离开,将空间让给云行和厉初。云行将厉初安顿好,之后返回学校,在训练楼的天台见了殷述一面。
云行当面和殷述讲了厉初坚决离婚的态度。殷述身上有浓重的烟酒气,面色暴躁,像是一夜没睡,状况比昨晚更糟,也很排斥和云行谈这件事。
“让厉初来,我就谈,你代表不了他。”
“你不想和我谈可以,那就由双方家长出面,”云行不客气地说,“到时候让厉家和殷家也都知道你对厉初做了什么。”
殷述恶狠狠盯着云行:“你凭什么带走他,把他还给我。”
“厉初不想这事让人知道,是为了两家的面子,你也肯定不想吧。你若是还要点儿脸,就痛快些。”
“不可能。”殷述咬着牙说。
“由不得你说了算。”云行见他冥顽不灵,不再废话,转身就走。
等云行离开,站在廊下的季文庭走过来,停在殷述一步开外。
季文庭嘴里咬着一支烟,没点,斜斜地看了一眼殷述。
“可以离婚啊,反正你又不喜欢他,不是吗?”
殷述回头冷冷看着季文庭:“我离婚了,让你们双宿双飞吗?”
季文庭吐了烟:“你自己做的事,还要反过来赖我?”
殷述看着他,极力隐忍着什么,额上青筋暴起。
季文庭不想在此刻激怒他,无所谓地嗤笑一声:“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人带出来。走吧,我们一起去接他。”
两人站在天台上,看见云行走出大楼,江遂站在树下等他,两人一起离开。
“这俩人的关系不一般呢,你说,是不是和我们当初一样。”季文庭颇具玩味地笑,“不过你不用担心,江遂顾不上管厉初这一茬,他有的忙呢。”
云行有句话说得对,这件事他们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昨天让厉初跑出来是意外,遇到云行和江遂也是意外。
云行还好说,就怕江遂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