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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显擦了擦额头的汗:“你这就不懂了,这叫投其所好。皇上本来就有意立丽妃腹中孩儿为储,这不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吗?”
季闻意心想也是。
“还不止于此呢!”
“降星台造好以后,还要年纪五到七岁的百名幼童在降星台为皇子祈福,直到出生。”
“嚯?”季闻意拆好画轴,“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吧?”
【这就是昨夜卫珩给丽妃出的主意吧。】
他突然想到什么:“郁相家中可有五到七岁孩童?”
龚显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可不是,两个孙子,一个五岁,一个七岁,平时宝贝着呢。”
季闻意沉默片刻,都说罪不及无辜,可见丽妃对郁家仇恨之深。
龚显看向稳坐的沈淮夜:“仙师,您可得出手相救啊!”
沈淮夜:“紫微星之说被皇帝证实,谁说也没用。”
龚显垂头丧气:“难道我等纯臣,就没有能为朝廷做的吗!”
季闻意倒是想到一个主意:“丽妃这回是冲着郁相来的,倒是可以把当年霍家灭门之事重新查查。”
龚显到抽一口冷气:“你不要命了。”
谁不知道,郁相大权在握,连窦相都不及。
这一个丽妃,一个郁相,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啊!
作者有话要说:
[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第52章 狭路
龚显走后,季闻意连忙凑到沈淮夜旁边:“师尊,果然让您说中了。宫里果然有动作!”
沈淮夜摇着折扇,目露讥诮:“等不及了。丽妃鼓动皇帝修建降星台,命令月内完成,必定不会等到胎儿足月。”
话已经抛到这儿了,季闻意稍微一想:“丽妃腹中胎儿等不了那么久,所以肯定在足月之前要寻由头降罪郁相。”
季闻意不禁想,真是一条毒计,用神鬼之说让郁相身陷囹圄。不过想到当年郁相对霍家做的事,也算冤有头债有主。
“不过是怎么样的法子呢?”季闻意有些不解。
沈淮夜看着窗外明媚夏日:“一月之后,雷雨将至。”
季闻意福至心灵:“要是降星台被雷劈了,就有由头了!”
沈淮夜点点头。
这阵子倒是没人来打扰了,沈淮夜又开始闭门不出,每日闭关。季闻意身上还种着情人蛊,总是忍不住看沈淮夜。
闲下来,看着拆好的白玉画轴,玉质上乘,准备带出门买个好价钱。
他将画轴包起来,看向沈淮夜,沈淮夜也在看他。
“破画轴,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沈淮夜吃味极了。
季闻意小心翼翼地将画轴用布包好:“能卖好些银子呢,今日我就去寻个当铺,把它当了。”
沈淮夜干脆眼不见为净。
季闻意出门,问了客店掌柜何处有靠谱的当铺,将白玉画轴卖到当铺当了,换了五百两银票。
“嚯,这人真是财大气粗,五百两银子,阔气!”
谁知道刚出了当铺门,就被人拦住了。季闻意看着眼前熟悉的李德明,下意识戒备起来,此时李德明来找他,不会有什么好事:“李公公有何贵干?”
眼前这人坏了殿下的好事,害李德明这么长时间也没受过好脸色,早将季闻意骂了八百遍了,此刻他皮笑肉不笑道:“季公子,别来无恙,宫里有请。”
季闻意将银票塞进怀里:“你主子请我去?”
慕容秋从轿子里撩开帘子看向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隐隐有威压之势。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季闻意感觉慕容秋的眼刀子要扎死他了。尤其他种了情人蛊,坏了慕容秋的大好计策。
季闻意丝毫不甘示弱,师尊是向着他的,别做梦了!
李德明讥讽:“殿下有请,季公子还是别不识好歹了。眼下以礼相待,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季闻意心中嘀咕道,这慕容秋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还是给沈淮夜传一道消息。他从手中轻轻释放出一道纸人,纸人隐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消失,奔着客店方向。
季闻意重新抬头看向慕容秋,慕容秋是皇家三子,不是他一介平民身份拒绝得了的,与其闹僵,还不如去看看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季闻意上了马车,和慕容秋四目相对。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季闻意和慕容秋独处。
慕容秋眼底隐隐有红色血丝,这些日子看起来都没睡好。
“季闻意,我真是小看你了。”慕容秋语气扭曲,“之前慕迟被逐出师门,我还没有往你身上想,如今看来,也是拜你所赐了。你进入师门,先后铲除了两名劲敌,心情很美妙吧?”
季闻意露出无辜神情,这能怪他吗?
一个个狼子野心,被揭穿了不认账,反而来怪他,他多无辜啊。
慕容秋见他不说话,以为被自己说中了:“别装了,都是冲着师尊来的,你又高尚到哪里去。”
季闻意:“我不是。”
慕容秋冷笑一声。
季闻意笑笑:“我是家父非要让我拜入清衡宗,还用家里攒了给我娶媳妇儿的聘礼寒玉床赠与师尊,换来的名额。”
慕容秋目露错愕:“什么,聘礼?”
季闻意摸了摸鼻尖,嘀咕道:“对啊,说起来,师尊可是收了我的聘礼。”
想到这里,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觉得有些甜蜜。
是啊,沈淮夜明知那是他的聘礼,还……季闻意想到这里,忽然想起来,那聘礼是从灵州回来,沈淮夜灵海有恙时送来的,后来也一直摆在兰室。沈淮夜应当是知道的,难道那时候就?
不对,还有那几日总做一些奇奇怪怪让人脸红的梦。
季闻意心脏跳起来,忽然想回去找沈淮夜一问究竟!
“停车!我要下去!”季闻意忽然喊道。
马车丝毫未停,慕容秋脸色难看:“宫里的旨意,你敢抗旨?”
季闻意眉心一皱:“不是你要见我?”
慕容秋脸上浮现一丝冷笑:“不是我,是丽妃娘娘。”
“丽妃要见我。”季闻意有些不解,“她为何要见我,就算要见,也应该要见师尊。”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慕容秋神情阴鸷。
季闻意直觉不对,丽妃要见他,确实慕容秋来接,难道这两人已经串通好了,达成共谋,他们怎么会……
季闻意疯狂搜索系统信息:……
“哈?你们要污蔑我轻薄丽妃?”季闻意露出迷之神情,“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喜欢男人吗?”
慕容秋没想到季闻意竟然堪破了他们的计划,按了按眉心,不敢相信:“你怎么知道?不对……”
他忽然又想起来,那日季闻意闯进摘星楼,还知道他酒里下了蛊:“等等!那日摘星楼,你怎么知道酒里有蛊虫?”
季闻意没想到慕容秋反应得很快,眼珠一转:“因为本少爷聪明绝顶,你那日将我支开,单独与师尊相处,每天看师尊的目光又十分龌龊,心思藏都不藏。还有啊!难道下蛊很难猜吗?你去书铺里随便买一本时兴的话本子,下蛊可是最常见的手法。”
慕容秋浑身一僵,嘴硬着不肯承认:“那今日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计策?”
季闻意翘起了二郎腿,目露谴责:“丽妃娘娘要见我,却让你来接,还专门挑我单独出行的时候,你们做的会不会太明显了,当我是蠢货?”
慕容秋脸色一黑:“你骂我是蠢货?”
季闻意狡黠一笑:“是你对号入座。”
但他现在真的很想回客店找沈淮夜问问清楚!
什么慕容秋,什么丽妃,他现在谁都不想伺候。
季闻意顾不上管慕容秋的脸色,从马车直接下车不太可能,护卫肯定一拥而上,他有些着急。但着急的时候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信息。
他看向马车正在驶过的这条街,路面齐整,两侧店铺不似普通街道那般庞杂。
这条街叫崇文街,直通达官贵人们居住的府邸,是每日上下朝的必经之路。眼下正是下值时分,定会有位高权重的人经过。
他一把掀开马车帘子,冲着外面喊道:“救命啊!有人强抢民男!我是良家少男,黄花大少爷,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羊入虎口啊,救命啊!!!”
这一喊,可以说是十分豁得出去,十足令人震惊,整条街的人都惊动了,纷纷朝这里看过来。
什么人当街强抢良家少男?
这么刺激!
卖花的,卖菜的,卖古玩奇珍的,卖绫罗绸缎的,听见这等火辣刺激的言语,全部放下手中营生看向马车。循声望去,就看见一辆奢华富贵的马车上,一个容颜精致秀美的俊俏少年郎扒着窗户,冲外面大声呼救。
“救命啊€€€€”
慕容秋坐在马车里,丝毫没有料到季闻意能做出这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举动,瞬间变了脸色:“你要不要脸!”
季闻意紧紧扒着窗户:“你强抢就算了,还问我要不要脸?我看不要脸的是你!”
年迈的窦丞相刚从宫中回来,他入宫拜见皇帝据理力争修建降星台一事,可惜皇上都听不进去,他一把年纪也劝不动,正愁闷地吃着甜糕。陡然听见这惊世骇俗的声音,吓得手中糕点差点掉了:“外头怎么回事?”
赶车的车夫张望一眼,回道:“回老爷,前头似乎是三殿下的马车,上头有个小郎君在呼救,说,说……”
窦丞相:“说什么?”
车夫:“说三殿下强抢民男!”
“还说三殿下不要脸!”
窦丞相手中的糕点彻底掉了:“还有这等事?让我瞧瞧!”
短短时间,崇文街上堵成一片,丞相家的马车,尚书侍郎家的马车,这个国公府的,那个侯府的,尽是些达官显贵。
慕容秋听见外面的动静,气得翻江倒海:“季闻意,你好大的胆子!”
季闻意扒着车窗不肯撒手,还往眼睛底下抹了两滴眼泪:“殿下有话好好说,做什么非要把草民抢到马车上,还不由分说就带走,草民也是清白人家,还要名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