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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按符越冷淡的性格,他的算计大概率会落空。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人都已经在这里了,等到夜宵时间结束,他就——
陆承砚在心底默默盘算着,又一次抬眸,却看到符越开了瓶啤酒,倒了满杯,接着仰头一饮而尽。
坐在他隔壁座位的应该是他队友,染了一头红毛,惊讶地望着他:“阿越你酒量不错啊。”
符越不置一词地又给自己斟满整杯,还是一饮而尽的喝法,几滴水珠从唇角滑落,悬在下颌,又顺着滚动的喉结坠入锁骨的凹陷处。
他垂眸用指腹蹭过嘴唇上的水痕,肩颈线条随着动作流畅地起伏,旋即他将空杯轻轻扣在桌面,将酒瓶内最后一点啤酒和泡沫倒入塑料杯中。
“你先吃点再喝。”董元伟急忙将一把烤串递到符越面前的碟子里,“喝这么猛伤胃。”
符越沉着面容说:“心情不好。”
他的声音不大,但结合嘴型已经足以让始终关注他这一方向的陆承砚清楚地辨认出内容,特别是符越开口时还特意正对着陆承砚,眸底仿若淬了寒光,森冷一片。
陆承砚无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唇角,直到符越喝空了第三瓶啤酒,又去开第四瓶。
他想去阻止符越,但以二人目前的身份立场,当众对符越表现出好意和关切,对符越来说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陆承砚眉心不自觉地蹙起,指节焦躁不安地敲着膝盖,他再一次掀起眼睫,就看到乐宣倏然离开座位,快步走到了符越身边,做出了陆承砚想要做却犹豫的动作,关切地俯身揽住符越绷紧的肩胛骨,伸手压住他的杯沿,“越哥,别喝了,你怎么了?”
两人的脸凑得很近,乐宣的头发几乎要扫过符越的脸颊。陆承砚看到符越似乎已经有些醉了,脸颊透着薄红,眼尾像是沾了碎冰般在灯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光,几缕碎发垂落遮住了脸。
符越皱眉推开了乐宣的手,却又迅速被乐宣迅速扣住了手腕:“越哥,到底怎么了,元伟,他怎么突然喝这么多酒?……越哥,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我……”
“越哥……”
符越自嘲似的微微一笑:“我失恋了。”
陆承砚手指兀的用力,指腹压在蒙着白雾的杯壁上,一下子将塑料杯捏扁,冰啤酒洒了一手,顺着桌面淌到地上。
隔座的李影帝迅速给他抽了纸巾用来擦拭裤脚,又回头喊服务生过来打扫一下。
就在陆承砚这边出骚乱的时候,符越这边乐宣和董元伟对视一眼,前者捏着衣摆的手指蓦然收紧,而后者感慨地拍了拍符越的背,端起塑料杯敬过去:“兄弟我懂你,哥跟你走一个……”
陆承砚起身让服务员打扫座位,等到再次朝对桌移去视线的时候,就见符越撑着桌子站起身,似乎是打算去趟卫生间。
“越哥……”
“我没事。”符越看起来神色如常,步伐稳健地转身朝外走。
乐宣想跟过去,却被董元伟一把抓住,劝道:“他心里烦,你就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乐宣犹豫了一瞬,缓缓坐回座位,又忍不住回头看向符越离去的背影。
可惜陆承砚没那么多替人着想的心思,见符越离位,他立刻同身边和他攀谈的人道了句失陪,随即快步追了出去,很快就在卫生间里找到正在水池边鞠一捧水洗脸的符越。
他走上前,在符越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搂住他的腰,随即便将人强行拉到了厕所隔间,反手锁上了门。
符越双颊绯红,反应迟钝,双眸透着些许迷离,定定地盯着陆承砚看了一会才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嗓音也十分低哑:“陆承砚……”
“是我。”陆承砚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喝这么多做什么?”
符越沉着脸,语气不善地冲他:“我想喝,不行吗?”
“别喝了,听到没?”
“关你什么事?”符越似乎是头有些晕,掀起眼帘半阖不阖地望着他,“你凭什么管我?”
陆承砚还是头一回看到喝醉酒的符越,觉得有趣极了,嘴角噙笑地逗他:“我为什么不能管你?我给你钱,给你吃,给你住……”
“我不要你的钱。”符越皱起眉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折腾半天也没能成功解锁,“我都还给你。”
陆承砚一把从他手里将手机夺过去,不怀好意地问:“我给你那么多,你还得干净吗?”
他抬手点点符越的胸口:“就连你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我买给你的。”
符越很不高兴地拉住衣摆:“都还给你。”
说着,他便将上衣脱下,露出精壮结实的上身,然后恨恨地将沾着酒气的短袖丢到陆承砚身上。
陆总竟然也不生气,反而笑意更深:“这就完了?裤子也是用我的钱买的吧?”
符越又皱着眉去解腰带和裤子拉链。
“还有鞋子。”
陆承砚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内裤也是我买的。”
符越拇指叉内库边缘,正要往下扒,可紧接着又倏然反应过来:“内裤不是你买的,这是我自己的。”
“内裤确实不是……”陆承砚倾身靠过去,右手从夏方抹上去,稍微用了点力握住,“但这个是我的。”
符越不大舒服地伸手阻止他:“不是……”
“就是我的。”
符越忍不住弓起腰,乱了呼吸:“那,那给你……”
“真给我?”陆承砚双眸弯起,“那我可要吃下去了。”
“你吃好了……”
陆承砚吻住符越的唇,虎口卡住他略微发烫的后颈,指腹贴着颈椎凸起一寸一寸缓慢地摩挲揉捏,不停加深这个带着酒香的吻。符越无力地仰头,试图错开这个令他呼吸困难的吻,但无论他怎样拉开距离,灼热的嘴唇都会在下一瞬紧紧的碾上来,舌尖强势地探入他的唇缝,犬齿叼住他的下唇拉扯,反抗的轻哼尽数被吞进唇齿厮磨里。
布料的摩擦声在隔间内窸窣作响,符越攥着陆承砚衣襟的手逐渐失了力道,醉意蒸腾,他眼皮沉重,额头搭在陆承砚肩窝里缓缓摇晃,口中喊着热,但身体又忍不住靠近,被对方搂在怀里予取予求。
第167章
晨间七点零一分,付邀今在轻缓的手机铃声中睁开了眼睛,不过随即他就困倦地阖上了眼,抿直的嘴唇无声而形象地表达了对还要继续拍一上午综艺的厌恶。
小臂横贯过曦光,他闭着眼在床头柜上摸到充着电的手机,勉强睁开半边眼缝,按掉响个不停的噪音。
倏然,他的手背上覆上一只手掌,五指滑进他的指缝,虚虚扣住,不等付邀今反应,滚烫的胸膛便贴上他的脊背,薄被随着动作滑落至腰际,露出床上二人同样光裸的上身。
“阿越……”男人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喑哑,以及一个落在耳后潮湿柔软的吻,“再睡会……”
付邀今停顿了两秒,陡然坐起了身,在陆承砚也瞬间变得清醒的目光中沉默地下床,背对着快速穿衣服。
“符越?”陆承砚皱起眉头。
付邀今没有回头。
“符越。”陆承砚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你该不会喝断片了,昨晚发生的事情都忘了吧?”
喝断片……怎么可能?付邀今昨晚压根从头到尾就没醉过。
二百岁的鸟了,被五瓶啤酒灌醉,说出去他也不用混了。
主要是陆离眨巴着眼,想看他为爱争风吃醋,付邀今谅他刚破壳还是只雏鸟,行为幼稚了点可以理解,于是大大方方上演了一出借酒消愁,满足对方的邪恶诉求。
在厕所里互相用手解决了一次之后,付邀今想着差不多了,眼睛一闭就打算这么睡过去,等着陆离给他送回节目组安排的嘉宾房间。却没想到力能扛鼎的凤凰小公子熟练地帮他穿好裤子,意犹未尽地一寻思,竟然将他以扛米袋的方式扛在肩头,然后跟拐卖人口似的往车里一扔,一脚油门带回了自己入住的酒店。
付邀今在继续装醉和跳车逃跑之间稍作犹豫,错过了最佳离开时间,被背回了房间扔到床上。他实在想不到陆离的下线如此之低,对着一名意识不清满身酒气的醉鬼也能自娱自乐,玩得不亦乐乎。
再加上付邀今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小红鸟坐在他深上十分卖力地又添又曾,霜得直哼哼时不时还会哆嗦一下,他一个没忍住……
等到又一次睁眼就是现在了。
“不记得了。”付邀今冷淡地开口,明摆着吃了不打算认,还要继续玩霸总的落跑金丝雀戏码。
但陆承砚可不同意,他有些着急地起身下床,拽住付邀今手腕:“你别跟我闹了,等拍完就跟我回去。”
“谁跟你闹了?”付邀今甩开他的手,“你来我这儿做什么,怎么不去找你的小宣?”
“对啊,”陆承砚笑了起来,“你怎么不用你的脑子想想我来你这儿做什么,我为什么不去找乐宣?”
“……”
“符越,”陆承砚软了语气,重新牵起付邀今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我想清楚了,不能再清楚了……我大概是被你下了降头,喜欢上你了。”
“……”听到这句话,付邀今是真的有些惊讶,他没有想过陆离能这么快完全挣脱小世界施加的记忆影响,又一次的爱上他。
但不得不承认,在陆承砚告白的这一刻,付邀今胸腔震颤,内心涌现出一股陌生但极为强烈的餍足感。
他的恋人即使记忆遭到篡改,失去了所有过往,灵魂深处也仿佛留下了独属于他的烙印,本能地被他吸引,宿命一般义无反顾地再次为他怦然心动。
“你喜欢上我了?”付邀今重复了一遍。
“对。”陆承砚脸颊慢慢地红了起来,迟来的感到害羞,但嘴上仍旧坦诚,“我喜欢你。”
“那乐宣呢?”
“他是过去式了,我确实曾经喜欢过他,但现在,我脑子里面只有你。”见符越没有拒绝和他十指交握,陆承砚见杆子就爬,亲昵地贴过去,佯装苦恼地问,“阿越,你会不会嫌弃我见异思迁,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付邀今有些好奇:“你怎么想清楚的?”
其实陆承砚现在不太想聊乐宣,他只想趁符越还没开会,二人再回床上做点坏事,但符越问出了口,他也只得解释:“你可能觉得我是在找借口,但我这段时间一直很矛盾,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但是又不停地有声音提醒我,我爱的人是乐宣……我不是在为我心里有别人还和你纠缠不清洗白,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但你要不信,觉得我在狡辩也可——”
“我相信你。”付邀今认真地说,毕竟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陆承砚这段心路历程的真实性,甚至他还有好几回切身体会过这种记忆与现实相违背的情况,十分感同身受。
陆承砚愣了下,诧异地问:“你信我?”
“嗯,”付邀今想了下,抬眸说了句情话,“你说我就信。”
陆承砚双眸微微收缩,心情好似倏忽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乘着晨雾肆意地飞远,接下去的解释便更加的流畅:“过去的我应该是很喜欢乐宣的,但是这段时间,就是遇到你的这段时间,我看他就心烦,与之相反的是我一看到你就喜欢,越看越喜欢。
你说要离开各自冷静的时候,我心就好似被剜了一块一样,其实用锁链铐你软禁你这个行为我自己也觉得很离谱,但我就是下意识这么做了,我在这里跟你道歉,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强迫你。
符越,我是真心地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我昨天看到乐宣把手搭在你肩膀上,靠那么近和你说话,几乎要和你脸贴脸,我都快嫉妒疯了,我恨不得把他的手剁掉。他和你接触,我吃的竟然是你的醋,就在那一瞬间,我就知道再没有其他的解释,也不需要再犹疑,我真正爱的人一定是你。”
过往的数个小世界里,付邀今一直能从陆离的实际行动中感受到对方的爱意,但这么坦诚而直白地通过言语表达出来,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矜贵高傲的凤神向来不肯在言辞交锋中吃亏,人都已经被操熟了,嘴还一定是硬的。
付邀今忍不住挑起一抹笑意,想到等陆离恢复记忆的时候,一定会气急败坏地四处乱啄,懊恼他怎么就这么傻不愣登地将老底透得一干二净,以后还怎么拿捏该死的大公鸡。
“你要和我谈恋爱吗?”付邀今忽然问。
虽然按照他最初构思的剧本,他还得再作一阵子,但今天的陆离过分可爱,他决定给这只坦率的小红鸟一点好果子吃。
陆离一双黑瞳更亮了,好似瓷面上了一层釉,他口型似乎是一个好字,但顷刻间又收回去,似乎是觉得这么快答应有损他霸总的形象。
“咳……”陆离清了清嗓子,在感知到符越态度缓和的瞬间就重新翘起毛绒绒的尾巴,游刃有余地掌控节奏,“你要和我谈恋爱?”
付邀今很看不得他这陡然臭屁的模样,但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好,还是他脑子抽了,竟然认为陆离臭屁的模样也很可爱。
——一定是被管理局的任务和考核折腾疯了。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两情相悦,不谈恋爱还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