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坚守,做站不易,广告是本站唯一收入来源。
为了继续访问本网站,请将本站加入您的广告屏蔽插件的白名单。
乐宣兴致勃勃地捧着他捞的一小兜田螺跑过来,让符越和他一起去河里捞,还小声对他耳语说要显示出努力、有干劲、吃苦耐劳的一面,这样节目播出去之后才会有路人缘。
听完乐宣的话,付邀今顿时躺得更平了,巴不得节目播出之后全网黑,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住进陆总的大别野,吃喝玩乐,从此远离娱乐圈。
……
钓鱼是一件非常需要耐心,且很看运气的事情,两个小时过去,影帝只钓上来一条手指大小的鱼,还被付邀今转头就去喂了一只胆大蹦到他肩头讨食的翠鸟。
一个小时后,背羽蓝绿色的翠鸟站在付邀今肩头都快睡着了,影帝也没钓上来第二条鱼。反而是乐宣结结实实摸上来小半桶螺蛳,还抓了两只大约三四厘米大的螃蟹,收获满满。
“我们这组不会最后就拿点田螺回去吧?”影帝在镜头面前明知故问,乐宣也配合着做出苦恼的表情。
“不行我们去其他钓客桶里偷两条吧,”上一秒还说在考公的符越这一秒就发出了绝对无法通过政审的恐怖言论,“小宣负责望风,李影帝您吸引他们注意力,我手脚快,我来偷。”
乐宣:“……”
“倒也不是不行,”李影帝笑呵呵地顺势引导话题,方便让导演组安排的托有理由给他们送鱼,“我们可以问问有没有人愿意送一条鱼给我们。”
付邀今点点头,伸手逗了逗拢着翅膀在自己肩膀上睡觉的翠鸟翎羽,又碰碰它的喙问:“小鸟,愿不愿意送一条鱼给我们?”
和小动物互动展示爱心确实也是增长人气的方式之一,符越身高腿长,长相是具有攻击性的那种帅气,性格又偏淡寡言少语,但会这般温温柔柔地和鸟讲话,节目播出后,反差萌一定能为他带来大批的粉丝。
乐宣怔了半秒,喉结微动,微笑着凑过去:“是啊,漂亮的小鸟可怜可怜我们,送一条鱼给我们吧。”
闻言,李影帝也笑了:“喂喂,你俩怎么回事,让你们问问有没有好心人,你们来问一只鸟是怎么回事?”
毛发靓丽的翠鸟在付邀今肩头拍了拍翅膀,它回头理了下羽毛,接着一个振翅飞到半空中,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声,随即便飞快地煽动翅膀地往河边飞去。
乐宣并没有在意翠鸟的去向,直到两分钟后,跟拍的节目组人群里忽然爆出一声国粹,与此同时,摄影师快速转过镜头,聚焦在不远处的一个小黑点上。
渐渐的,小黑点近了,变成了体型有些大的家伙——竟然是一只鸬鹚,而方才那只翠鸟就跟在它不远处,聒噪地拍着翅膀。鸬鹚叼着一尾约有人类小臂大小的河鱼,几个拍翅飞过来,然后将这尾鱼丢到了符越的脚边。
李影帝:“……”
李影帝惊了:“这是节目组新安排的环节吗?”
乐宣也惊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看地上的鱼,又看看符越,“越哥……”
这尾鱼死不瞑目地弹跳几下,不动了。
鸟中妲己付邀今十分惊讶地眨了眨眼,又假作惊喜地说:“这样我们晚餐是不是有鱼了?”
“……”
事实证明,只要死不承认,人类的智慧总是能将一切不合理的情况完美地诠释,就连有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鸬鹚主动送鱼这种鬼故事,结局都能归于‘可能是符越动物缘比较好’。
中午的时候符越能快速答上数学题,可能是他学习确实好,也可能是昨天节目组泄了题本,想给他打造‘学霸’人设。但下午这个‘动物缘’人设,确实新颖,以前从来没见过……
这条鱼最后变成了红烧鱼和一锅鲜美的鱼头汤,掌勺的任务交给了一个需要维持大厨人设的嘉宾,乐宣吃了一筷子鱼,凑到符越耳边小声说:“越哥,我觉得你的手艺更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付邀今总觉得乐宣最近很爱和他耳语,他转过头,就看到乐宣朝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颜。
主角受不愧是主角受,颜值非常能打,可惜付邀今不喜欢他这挂的,他更偏爱……
想到这里,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出乎意料,今天上午就应该已经出差到家的陆离竟然没有给他发来任何信息,二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好几天前。
……是有事推迟了行程么?
付邀今没有多想,吃过晚饭休息了一会,又在节目组的安排下换上睡衣,进行分房间的小游戏。
在抽签分组之前,导演组过问了几名嘉宾的意见,问他们更愿意和谁一间房,他们可以适当调配,付邀今表示随意,乐宣却是主动抬了下手,“我和越哥一起,行吗?”
付邀今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反正主角受不打呼噜,睡相也很好,小说里经常描述他宛若圣子一般纯真的睡脸。
不远处,董元伟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的这两名队友,这是多好的和其他嘉宾增进关系的机会,不想着怎么和影帝睡一个房间,反而搞内部消化,是脑子抽了吧?!
小游戏简单来说就是蒙眼砸枕头,同队队友互相背对背绑住腰,其余嘉宾在三十秒内于房间内进行躲藏,藏好后就不能再移动位置,四轮之后得分高的优先选择房间。
由于房间其实都差不多,付邀今玩得也不是很认真,敷衍地躲藏,轮到他抓的时候也是故意对着空气横劈竖砍。
乐宣倒是一如既往地认真,“越哥,这边!我听到这边有声音了。”
付邀今很无奈地想着那一听就是有人故意搞怪扔东西转移注意力,但也配合着搞节目效果,傻登登地挪过去,然后乐宣一阵虚空索敌杀死一堆空气。
时间进入倒计时十秒,他们这组还只抓了两个人,乐宣着急地转了个身,却不知是撞到了什么还是动作幅度太大,竟然不小心扭到脚,惊呼一声朝地上栽倒。
付邀今耳尖轻动,蒙着眼睛飞速侧身后揽,将乐宣稳稳当当地接住,又摘下眼罩解开两人腰间的绑绳,搂着他让他慢慢坐到椅子上。
“怎么了?”其他嘉宾上前询问。
乐宣脸颊涨红一片,怯怯地望付邀今一眼又垂下,“不好意思,我好像扭到脚了……”
立刻有负责突发情况的工作人员带着药箱走过来为他查看情况。付邀今后退几步,去问导演组他们拿了几分,得知他们这组目前得分倒数第一,只能睡在最偏的厢房里,还没有厕所,起夜只能用痰盂。
付邀今假装失望地摇摇头,转过身,发现乐宣竟然又在看他,被发现之后还腼腆地笑了下,没有说话。
“……?”
……
乐宣脚伤并不严重,但保险起见,本来预定的X-Apex男团表演环节还是变成了纯唱歌。付邀今特训了数月也不是白白吃苦,在董元伟的吉他伴奏下唱得有模有样,关键节目组也没给这个节目留多少时间,只拍了一段高潮部分就表示各位老师可以下班了。
董元伟总感觉没发挥好,意犹未尽地要求重新再来一遍,但导演组却拒绝了他,其中一名工作人员拍拍手说:“咱们的老总来探班了,请大家吃夜宵,上车吧。”
“老总?”董元伟疑惑道,“哪个?”
工作人员笑了:“我们还有哪个老总?陆承砚陆总啊。”
摄影师收了三脚架和他聊了起来:“陆总怎么会来?这么晚了,而且这地儿还挺偏的。”
“不知道……”
工作人员不明白,X-Apex男团的三名成员却是一清二楚,或者说是他们自以为一清二楚。
董元伟揶揄地朝付邀今递去一个眼神,又对乐宣感慨道:“你小子,命真好。”
乐宣没听懂,只是有点高兴地说:“承砚哥来了?”
付邀今从始至终保持沉默,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
陆承砚倒也接地气,大半夜请吃夜宵没搞什么高级酒店,而是就近包了一个烧烤大排档,人刚坐下来还没等点菜,冰啤酒就一箱一箱地运了过来。
付邀今从节目组的大巴车上下来,一眼就在最里的那张圆桌上看到了穿着一身白衬衫黑西裤,仿佛刚从红毯上走下来的陆承砚。
他的西服和领带随意搭在椅背上,衬衫袖口挽到手肘,掌心里摇晃着一杯冰啤酒,正微笑着和李影帝聊些什么。
付邀今安静地随着工作人员的安排,走到了陆承砚所在的主桌。
他确认陆承砚早已注意到了他的到来,但对方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还是继续和身边人交谈,直到一声呼唤打破沉默——
“陆总。”乐宣高兴地小跑过去,“陆总,好久不见了。”
陆承砚抬起头,看到是乐宣,勾起一个笑,拉开身旁的座椅:“小宣啊,过来坐。”
董元伟在上菜位拉开座位,招手示意付邀今坐他旁边,取过桌上的冰啤酒,“阿越,你喝不喝?”
付邀今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陆承砚和乐宣的交互上,他看到陆承砚笑着低头同乐宣说了句话,又抬手亲昵地揉了揉乐宣的头发。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心却忍不住微微蹙起。
乐宣笑了笑,眼瞳却在这时不经意地抬起,望向了坐在他对面的符越。
同一时刻,陆承砚也悄然抬起双眸,目光的落点同乐宣一模一样,也看向了不远处的符越。
“喂,”董元伟用手肘顶了顶符越,“跟你说话呢,喝啤酒吗?”
付邀今下意识就要拒绝,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同意。
董元伟取过一次性塑料杯就要给他倒,但付邀今拦住他的动作,说:“直接给我开瓶整的。”
“哦哟?”董元伟好笑地问,“怎么啦,你平时不是从来不喝酒的吗?一来就要对瓶吹?”
“遇到了点意外情况。”
“什么情况?”
……很有趣的情况。
作者有话说:
01:去,给我搞两条鱼来
奶牛喵/橘喵:香喷喷的烤鸡在说话?
第166章
陆承砚确实是窝了一肚子火来的。
昨天是情人节,他特意准备了鲜花和礼物,在突遇航班延误的情况下,临时改签飞往邻近城市,几经辗转搭成高铁紧赶慢赶,终于在零点前回到了郊外别墅。
结果推开门却只看到了冷冷清清空无一人的房子,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进入卧室,乱糟糟的被子底下,是暴力撬开的锁链残骸。
他压抑着怒火查看监控,发现竟然还是他亲妹妹亲手把他的金丝雀放走了。
陆承砚踩着一地的花瓣打电话给陆妍,而后者似乎早有被诘问的准备,当即噼里啪啦给他念了一长串刑法条例,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大义灭亲劝她亲哥自首。陆承砚怒而挂断电话,派助理去查符越的行踪。
助理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凌晨爬起来给总裁找他的小金丝雀,查了半天,答案是符越正在公司的员工宿舍里睡觉。
“需要把他带来吗?”助理开始联系安保公司,做好了将人打晕塞后备箱里给老板运来的准备。结果就听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声无奈又宠溺的叹息:“算了,让他睡吧。”
助理专业素养极强地维持着礼貌微笑:“好的,陆总。”
凌晨2点,陆承砚一边啃着他为符越挑选的玫瑰巧克力,一边emo地想着自己这一生到底追求的是什么?既然符越不愿留下,他又何必强求?
上午11点,陆承砚黑着一张脸从沙发上爬起来,用手将额前凌乱的碎发抓到脑后,阴鸷地想着老子凭什么放过符越?他愿意也得留下,不愿意也得留下,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抱着强扭的瓜也是瓜的念头,陆承砚迅速处理完今日份的工作,派人将他送到符越的综艺拍摄地点。
也不知道这节目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挑了个鸟不拉屎的偏远乡村,山路难开得要死,下午四点出发,结果晚上九点多才到地方。
陆承砚也饿了,包了个大排档大笔一挥请整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吃宵夜。他也不是出生就是大老板,创业前也干过蹲在马路牙子上和同学一起吃炒面的事,此刻脱掉西服外套和马甲,松开手表挽起袖口,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口冰啤酒。
不经意间移过视线,就看到染了头粉毛的符越慢慢朝他的方向走过来。
灰粉色的头发意外也很适合他,符越睫毛很长,即使面部轮廓棱角分明也不会显得过于锋利,鼻梁高挺、嘴唇饱满,出于节目需求还佩戴了黑色的耳骨钉,性感得让陆承砚忍不住交叠双腿换了个坐姿。
心头原本渐渐熄灭的火势又噌的燃了起来。
“陆总?”一道声音打断了陆承砚的思绪,他抬起头,就看到乐宣跟只小狗似的哒哒哒跑过来,“陆总,好久不见了。”
一个恶劣的念头在陆承砚脑海中浮现,他勾起个笑,故意邀请乐宣在他身旁落座,还专门等到符越望向他们的时候亲昵地摸了摸乐宣的头发,俯身与他说上两句话,接着挑衅似的掀起双眸,迎上符越清冷的目光。
陆承砚也懒得遮掩他这一行为的丑陋目的,四目相对的刹那就直白地坦诚——他就是故意要气符越,想要看符越为他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