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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周止的嘴唇被他咬了一下,眼瞳紧缩,想要挣扎出来。
年锦爻却没有撒手的打算,双手捧住周止的脸颊,松开他的嘴唇,又沿着唇角大声亲上去:“mua!mua!”
周止觉得像有条大狗在舔他,忍不住笑了笑:“好了,你别得寸进尺啊,我还有事情。”
年锦爻不肯撒手,继续装作听不到,躺在周止腿上,周止被迫弯下腰,被他一路吻进脖颈。
他的唇齿剐蹭过皮肤下跳动的动脉血管,让周止心口紧了紧,有些紧张,怕年锦爻会做出什么预料外的事情。
但年锦爻只是把嘴唇轻轻贴上去,埋在他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发出听起来很傻的、很幼稚的低笑:“老婆,你好香……”
周止受不了地作势要推开他直起身,年锦爻却不肯放过他,抱着周止的手更加用力,几乎无法让人挣脱。
但他的语气还是令人头脑发昏,含含混混地腻在周止耳边:“怎么这么香?哥哥,你好漂亮,怎么会这么漂亮?”
明明他才是最漂亮的那个。
周止被他黏得受不了,哈哈笑出声:“快点放开我,我要生气了。”
年锦爻钳住他的手不算情愿,依依不舍地松开,周止直起身才喘了口气,口腔里充满年锦爻嘴里药物的苦味,舔得很深,一直苦到了舌根。
年锦爻撅起嘴,像一条不接吻就会死的鱼:“快点,再来亲一下,一下就好了。”
周止垂眼看着他,唇角一直挂着淡笑,几秒后妥协了,说:“好吧。”
随后弯下腰去,又给了年锦爻一个吻。
年锦爻满意地笑了,继而得寸进尺,弯起明亮的黑眸,看起来夺人心魄:“再来一个,最后一个。”
周止笑呵呵地凑过去,重重吻了他一下,抬手警告似的轻轻拍了拍他脸颊:“点到为止了啊。”
年锦爻撇了撇嘴,看起来很可怜,但没有继续要求什么,周止拿起一旁的平板,任由他躺在腿上,继续看起了刚才未播完的电影。
年锦爻百无聊赖地玩着周止的手指,一会儿和自己手指合十扣紧,一会儿举起周止的手,让柔和并不刺眼的夕阳穿透他的指缝。
随后将周止的手指贴上嘴唇,啄了吻,吻了啄,又让周止的手捧住自己的脸,贴靠上去。
静了静,半晌后,年锦爻忽然低又柔地,小声说:“真想把你关起来,关到一个谁也见不到的地方,还要买一条链子,不需要很长,也不会很短,但你永远不会踏出那间房子。我要亲手做一个项圈,带到你身上。”
周止专注地看着电影,没有听清他的话,只是听到年锦爻一个人在可爱的嘟囔,以为他又在撒娇,从鼻腔里应付地“嗯”了一声。
年锦爻撩起眼皮,从他怀里仰头望上去,看着周止全神贯注的英俊面孔,忽地笑了下:“但现在这样也很好。”
周止感觉到他的视线,眼神慢了半拍,从屏幕上挪到年锦爻眼睛里,愣了愣。
他看着年锦爻举起自己的手指,放在唇前轻轻碰了碰。
在周止的注视中,年锦爻盯着他,一瞬不瞬地,那种蛊惑似的眼神中有难以完全隐藏的侵略性与攻击。
他以一种缓慢的、像是失真的速度,伸出发红的舌尖轻轻舔上周止的手指,把嘴唇张得更大了一些,把他的手指完全裹进去。
湿滑的舌头在周止手指上游走,让他想到某种依赖水才得以存活的鱼。
“嘶!”
周止眉头冷不丁一皱,把手指从年锦爻嘴里抽出来,无名指上有一圈齿印。
他翻了翻眼皮,视线看向年锦爻。
年锦爻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看起来很无辜。
“你啊!”周止的手插进他发丝间,不轻不重地扯了下年锦爻的发根。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起来。
床上在酣睡的小孩被他们的笑声吵到,粉嘴巴发出几声断续的哼唧,有要醒来的迹象。
夕阳的光线发红,从身后的窗户穿透。
在他们交织着的温柔呼吸中,纤毫毕现的空气像分裂成高饱和度的像素颗粒,光线漫过两人的身体。
时间仿佛静止,只有蓝色帷幕在风中摇曳,光线变得透明,穿越了身体,也穿透心脏。
那天实际上是再普通不过的寻常一天,甚至具体发生了什么都已经在记忆中变得模糊,只有一些橙红色与蓝色的光斑在脑海中交织。
但当王宜让周止忽视剧本,去想象一个对他来说最幸福的画面时,周止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在医院的日落午后。
“好!咔!”王宜有着白人的夸张与不吝夸赞,他几乎是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面孔上神采奕奕,爆了句粗口:“操!我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太好了,我果然没看错人!!”
周止的眼皮颤了颤,张开眼从镜头中走出去。
一旁的场工好心地递了杯水过来,夸他出戏好快。
周止愣了下,笑道:“我本来也还没有入戏。”
第68章 阳光普照的一天8
王宜不是一个典型的文艺片导演。
他身上有着被诸多媒体口诛笔伐的“铜臭气”,从文艺转向商业片对外界来说,就像王宜抛弃了“糟糠妻”,他借着早年间拿下的无数最佳导演的名号,在商业片领域中同样大展拳脚。
这种行为也不能说王宜有何错处,但总归让他早期的影迷心里膈应,大多粉转黑,骂声一片,一边骂他欲利熏心,一边又求他再回来拍一部。
大概人都是贱的。
这次王宜公开征集演员的消息一放出来,就有不少“黑粉”和媒体被炸了鱼塘。
近年来随着社媒发展,文艺片的受众逐渐不再局限,票房与知名度都提升很大。
看不惯王宜的人近期在网上便嘲讽他,恐怕是前不久拍的商片票房不如预期,又想回文艺圈分一杯羹。
周止与他见面前也在网上搜了下近期与王宜相关的消息,外界大多对王宜的新片都不看好。
他已经离开文艺电影太久,思维早被商业片所追求的节奏快、剧情爽给带走,难以再回到早年被誉为“雨夜战神”的巅峰状态。
不过王宜显然不看网络上的东西,或者说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周止与他见面时,完全没看出王宜有什么被影响的。
“没想到啊,这么多年没新作品,演出来还是一样的味道。”王宜拍了拍他肩膀,他常年生活在日照充足的海滨城市,肤色偏黑,笑得很憨厚,如果是第一次见到他,很难想到会是这样一个人导出了总票房加起来超六十亿美元的电影。
周止抿唇笑了下:“您过奖了,这么久都是站在镜头外,现在对着镜头其实还是有些紧张的。”
王宜挑眉,惊讶道:“那还真没看出来多少。”
周止知道他是客气,没再否认,跟着笑了笑。
剧本里的主要角色就两个,甚至连配角都几乎可以说没有。
王宜从始至终没提过另一个演员的事情,让周止有些不太确定地试探着开口:“王导,小城的演员已经定了吗?”
小城这个角色的演员其实比他拿到的角色要更不好找一些,对外形有极为苛刻的要求,年龄也有限制。一开始王宜是要未成年的,但后来可能是因为实在难找,才改为了二十岁以下。
王宜听到他问,笑容小了点,颇为头疼:“唉,后天约了三个试镜,但估计还是悬。”
按他的要求,恐怕很少有演员能在二十岁前达到那样的演技。
周止头皮一麻,比他自己收到邮件时还激动,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忙不迭道:“王导!我这里有一个人可以推荐。”
王宜笑呵呵地说:“好啊,你的眼光肯定不差的。”
周止想到文萧,不自觉捏了下拳,忍不住笑:“肯定会很好的,他很合适,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我这里有他的资料,先发给您看看。”
王宜倒吃惊了下,周止在他问之前便先一步接道:“是我之前一直带着的演员,我是他的经纪人。”
王宜在此前并未详细问过周止的事情,先是道了声“太好了”,等周止把资料发给他,却没有急着点开,反倒是好奇问道:“你做了多久经纪人?”
周止没想到他会突然问,愣了下,很快道:“快十年了。”
王宜算了算时间,“哦”了一声:“《白€€》拍完后就不做演员啦?那你岂不是就拍了这一部片子?哎呦,那太可惜了!”
“没有,”周止失笑,“《白€€》之前我拍了一些别的。”
王宜倒是没找到他的其余电影,便问:“是吗?你发过来我去看看。”
周止的笑容僵了下,声音变得有些低,但没有颤抖,也没有被曝光的羞耻感了,很快地重新抬起嘴角:“是一些三级,我之前是拍三级的,不过是a版拍法。”
当时的三级分了ab两版,a版要更重剧情,对演员的演技稍有要求;b版则更简单粗暴,只需要考虑呈现给观众的视觉冲击。
时隔多年,说出口好像也不如周止想象中那么难了。
可能是时间蹉跎了他的自尊,也磊厚了脸皮,非但没有早年的无地自容与难掩局促,周止说出口后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原来真是你啊!”王宜倒没多大反应,只是疑惑得解:“我就说Google的时候有这个名字出来,我还以为不是一个人呢。”
“是我,”周止道。
王宜没细究这个事情,只是狐疑问:“但你后面怎么不继续拍下去了呢?从三级转型的演员圈里应该还是有几个的吧。”
周止笑了笑,好像云淡风轻地说:“好演员太多了,王导您接触过的好演员肯定很多,您也是知道的,天赋这种东西是很打击人的,那时候我感觉没有什么演下去的必要了。”
“瞎讲,”王宜变得有些严肃,看他一眼,眼中有惜才的痛惜:“天赋对演员来说确实重要,我也跟媒体讲过“电影脸”那种人是普通演员付出再多努力可能都比不过的,但影坛里真正有天赋的演员可以说屈指可数,但这些人之外不还是有被人看到的演员吗?”
“您说的道理我都明白的,但我幸也幸在《白€€》,可也倒霉在它,”周止抿了下嘴唇,保持温和的笑容,他说的时候没有什么情绪,但仍旧让人有些心疼:“对一个刚毕业的演员来说,和年锦爻那样的新人演员演戏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那时候他才十七岁。”
“又有天赋,又努力,这是我这种普通人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的。”周止淡声道。
“他嘛……”王宜砸了下嘴,幽长地叹了口气,周止这也说他倒也无法反驳,这些年王宜也见过许多在这种情况下对演戏失去信心与向往的人。
王宜想到年锦爻撇撇嘴,笑骂道:“这小子也就演戏和那张脸能看了,脾气那他妈是臭得一塌糊涂,我就没见过跟他一起拍过戏不骂的。”
周止噗嗤笑出声,想到几乎可以称为人见人爱的年锦爻,还不大相信:“真的?我还以为喜欢他的人很多。”
“噫!你可别提了,”王宜一甩手,咬着烟骂他:“他之前有个戏是我介绍的摄影,妈的,后来见人家一次就跟我骂一次,直接把那小子拉黑名单了,还在圈里放话出去,以后凡是有年锦爻的戏他都不接。”
周止吃惊地张了下嘴,难以想象分开的四年里,年锦爻竟然在圈内会变成这样的风评。不过他转念又想到,先前年锦爻的风评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一向我行我素惯了,周止慢慢也就习惯了,没把这些当一回事。
王宜并不知道年锦爻与他的关系,看周止这般惊讶,反问道:“你喜欢年锦爻啊?”
“不不,没有,”周止下意识脱口而出,但说完话又顿在唇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恰好这时有一个场工急匆匆跑进来,张望两下找到周止和王宜的身影,赶忙过来,道:“周老师,有个人说是您朋友在门口等您,保安拦着没让进。”
“我朋友?”周止皱起眉,没想到会有谁要过来,顿了顿,后知后觉地想到,不会是年锦爻吧?但他也没提前说过啊……
想着,周止就跟王宜道了个歉,说要去门口看看,王宜一摆手,让他快去。
周止便随场工一起朝片场门口走去。
片场在一栋真实的老居民楼里,还未完全装修好,王宜对布局很有讲究,装了几次都不满意,现在正在重修。
因此来往有一些工人,电线和杂物也随意铺散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