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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他转身离开,把后背暴露给贝尔摩德,完全不担心她从身后攻击。
就像北川琉生没想到会撞见贝尔摩德,其实贝尔摩德也没有想过这件事。
组织现在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奉BOSS的命令查名单的情报还没有结果,谁想这两天不少黑帮纷纷对组织的基地出手,对组织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乌丸莲耶的疑心病早已经深入骨髓,他怀疑不止官方拿到了名单,组织的所有底细都已经暴露在阳光之下任人观赏,连着在庄园里发了几场脾气。
要是就这么被气死就好了,贝尔摩德无比遗憾地想。
她号称“千面魔女”,游荡在东京的几个赌场、酒吧里调查许久,看见北川琉生易容的瞬间就确认了目标。
只不过没想到层层面皮下居然是个“熟人”。
能从琴酒手里逃出来的人她现在单枪匹马也抓不住,贝尔摩德从最开始就没想过要动手。
眼看着青年就要踏出小巷,仿佛和身后暗色调的巷子以及里面暗藏的隐秘毫无联系,毫无顾忌地走进温馨的表层世界。
这一刻贝尔摩德突然觉得这一切或许真的可以结束。
“……”
“组织在日本一共有73个基地,已经损失了31个。”
北川琉生脚步不停。
这个女人的话听一遍得倒一半,剩下的一半还得拧干水分还要分辨几轮真假。
€€€€降谷零不止一次跟他吐槽过。
他真诚提议:“你要真想给老上司找麻烦,可以转头回去把这些消息卖出去。”
贝尔摩德被打断了也没有不悦,她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根女士香烟,夹在指间点燃置于唇边。
烟雾从红唇中吐出,让美艳面容变得朦胧。
果然只要开口说出第一句,后面的话就变得顺畅不少,她接着说:“最近组织叛变的人太多,刚好恶心的科研部又有了新成果,BOSS已经疯狂到了要给组织上上下下都洗洗脑子。”
从朱奈瑞克的研究成果出来的那一刻她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贝尔摩德能逃过一劫是因为乌丸莲耶怕和长生不老的药性冲突,琴酒更是收敛一身尖刺表现得无比乖觉,才打消了BOSS的想法。
否则他们两个首当其冲。
即使这样也不能完全保证自己的安全。
一想到往后只能和一些满脑子乌丸莲耶的草包共事贝尔摩德就膈应得慌,内心不可抑制地升起一股毁灭欲。
都消失好了,本来就不该存在。
金发女人再次吐出口烟,遮挡住藏在暗中的面容。
女人话音落,北川琉生动作顿住不再往前,皮靴在巷子与街道明暗分明的光影线前停下。
第73章 后路
「问你话呢,叫什么名字?」
恍惚中降谷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声音还有变暴躁的趋势。
他回过神,目光终于聚焦,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木桌前。
眼前是个面熟的人,身上穿着警校教官制服,板着脸看起来凶神恶煞。
四周温度有些高,身上的制服因为汗水贴在身上,金发青年觉得脑袋有些晕眩,低头晃了晃,再抬头眼前还是教官的脸。
“嘿,你小子,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蔫了?”
熟悉的吼声带着关心,直直往耳朵里钻,震得耳膜嗡嗡。降谷零连忙往后躲开,想捂耳朵却发现自己手被绳子绑在桌子上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转头看向一边,北川琉生他们盘着腿挤挤挨挨坐在地上,望着自己的目光充满了疑惑。
北川琉生视线中带着担忧,看他还没反应过来,用夸张的口型提示:“名字,问你名字,反审讯!”
看见青年的这一刻降谷零心里紧绷的弦松了不少,他眨眼无声感谢,转过头面对教官时下意识回答:“安室透。”
下一秒,一个拳头直接敲在他脑袋上。
“€€€€嗷!”
本来就头疼,这一下吧降谷零敲得整个人弯下腰,脑仁嗡嗡作响,痛呼出声:“教官!”
“我怎么教你们的?刚刚的课全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审讯课教官吹胡子瞪眼,满脸恨铁不成钢:“这种时候说自己叫富贵都比现场编一个假名聪明。在名字上说谎太容易被揭穿,谎言一旦暴露,会严重影响你面对接下来审讯的心态!”
“……”降谷零哑口无言,眼见教官还有再给他一拳“爱的教育”的打算,只能小声嘀咕:“……不会暴露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安室透这个名字已经和自己的本名一样令人熟悉,所以才会脱口而出。
“你当自己007啊?经过专业训练的人都不敢说这大话€€€€”教官把他的话听了个明明白白,存了个坏心眼出其不意一身:「安室透!」
不等话落,降谷零茫然抬头:“啊?”
金发青年的反应着实出乎意料,教官瞠目结舌,手指摩挲下巴:“嘿……还真有反应。”
不过他也没有多做思考,降谷零到底是教官们的得意门生,看他今天不在状态摆手让人下去换另一个上来。
降谷零揉着太阳穴走回班级,直接在北川琉生和诸伏景光中间空地坐下。
诸伏景光扭头关心道:“不舒服吗?”
降谷零连点头都不想动,脑袋一晃就不舒服,只能用手示意脑袋,还不敢动作过大。
北川琉生抬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再往自己的头上试了试,得出结论:“没发烧。”
他帮降谷零拧开水杯,递过去。
身后,€€原研二双手一左一右搭在他肩膀上:“早知道昨天不玩那么晚了,不过你这也太虚了一点吧。”
这话说得过于暧昧,听得所有人面部一同抽搐,整齐得像在表演什么行为艺术:“……”
降谷零霎时骇然,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你们都想些什么啊喂!”
明明昨天大家都一起在松田阵平的宿舍里复习文论课啊!
伊达航和松田阵平噗嗤一下,毫不给面子笑出声。
几个人过于旁若无人,不出所料被教官一人瞪了一眼。
一直到下一节逮捕术课,大家结伴走进实战训练馆,降谷零的头都还在一阵一阵地疼,颇有要感冒的前兆。
训练馆的储物间,降谷零的柜子紧挨着北川琉生的,两个人站在一起。
旁边的姓名贴不知道什么时候模糊成了一片。
北川琉生拿完自己的训练服,目光一瞟观察到这一点,凑过来用指尖去擦:“……看不清了。”
“什么?”降谷零没有注意,闻言也弯腰凑过去。
从远处看,两颗毛茸茸的脑袋亲密地挨在一起。
金发青年顺着身边人的指尖投去目光。
柜子上属于降谷零的姓名贴因为沾过汗水被磨掉了薄薄一层,但还剩下些墨迹。
……
“……你仔细去看,但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了。没关系,那是你的名字,你知道写了什么……”
“告诉他,上面应该是什么字。”
冷光笼罩的实验室,各种仪器滴滴作响。
密闭空间唯一清醒的人在低语。
手术椅上,金发青年双目紧闭,眼睛快速转动,整个人沉浸在梦魇之中。
他紧紧咬着牙齿不肯松,像是身体本能在和意识做斗争。
耳边的声音轻飘飘。
“那是你最信任的朋友,你看他的眼睛……”
“他会为你保守所有的秘密。”
“所以,你的名字是……”
有那么一瞬间,降谷零似乎真的闻到了来自学生时期北川琉生常用的洗漱用品香味。
并不浓郁,有种清冽的感觉。
混沌的大脑紧紧抓住这一点熟悉感,无限放大,凝成能够给人带来安全感的实质。
青年紧咬的牙关松开,抵住下唇,看起来即将要发出什么音节。
白大褂研究员眼中闪过欣喜,转椅一滑,耳朵凑近去听。
降谷零眼睛转动速度加快,唇齿一松:“……安室透。”
朱奈瑞克扬起的嘴角一垮,喜色瞬间收敛得一丝不剩。
他把椅子重新转了回去,拿起笔在记录表上重重划了个叉。
记录又一次失败的催眠。
地下室又陷入诡异的静默,一时间只剩仪器运作声。
身后僵硬的靠椅和手腕绑缚带的触感逐渐清晰,挣扎中降谷零找回了一点神志,从令人心软松懈的幻想中挣脱而出。
这一次他咬牙切齿,在心里反驳朱奈瑞克的话。
去你大爷的朋友。
青年太阳穴两端不知道贴了什么东西,没有因为体温改变,触感始终和金属一样冰凉,震得他脑袋嗡嗡地疼痛,像有一窝苍蝇在头盖骨下搓手振翅。
原本覆盖着柔软金发的鬓角眼下也变得光秃秃。
外面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降谷零在缺少日光的实验室里醒一阵昏一阵,早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把握。
他清醒的时候要面对疯疯癫癫的朱奈瑞克,陷入昏迷还得提防奇奇怪怪的幻觉,时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警方行动在即,他绝对不能让朱奈瑞克得手。
€€€€如果真有吃下就能改变人记忆的药,那换作是我就算不用来控制日本高官,高低也得试试大规模投毒。所以我更倾向于药物只是催眠的辅助手段。
降谷零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北川琉生看到研究所对朱奈瑞克研究的报告时说的话,满心无奈中抓住时机喘息,思绪忍不住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