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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会议后爱尔兰被BOSS单独留下来,从那时候波本就没再见过他。
这段时间大家一直在各忙各的。
想到组织死到临头,降谷零更是忙得十分有干劲。
只不过短短半个月,爱尔兰居然把那头奶奶灰的狼尾剃成了板寸。
没了发型修饰再搭配他那张驴似的长脸,整个人的长相画风突变,显得更加晦涩难懂。
波本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
意料之外地,他收获了对方一个困惑的眼神。
降谷零直觉有哪里不对劲,踩下刹车。
“爱尔兰?”
“什么事?”对方回道。
没有任何不对,但他给降谷零的感觉就像是换了个人。
福至心灵般,金发青年换了种说法,他叫对方真名:“太田勇真?”
这一次爱尔兰没有回应,连目光都没有变,瞳孔是不正常的黑森森。
降谷零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二话不说换挡倒车,差点不顾人设骂出声。
仿佛提前料到了金发青年会这么做,身后车库大门早已经缓缓合上。
爱尔兰眼疾手快,把换挡杆推了回去,猛拉手刹。
马自达的轮胎发出刺耳声响,车上两个人猛地砸在位置上。
车库的墙壁似乎用了什么特殊吸光材料,只有车灯前方一小片还能勉强视物。
四周黑乎乎一片,一道投影仪的光亮突兀地闪过。
墙壁上映出影像,赫然是半个月前才见过的研究员的脸。
朱奈瑞克。
降谷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仍然保持着冷静思考眼下情况。
他没有暴露。
眼看走不了,波本索性松开方向盘,半靠在座椅上,目光一暗,语气难掩危险:
“你这是什么意思?”
“……拿代号成员做实验,BOSS居然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吗?”
第72章 明暗
无人小巷。
野猫从垃圾桶中蹿出来,跑动时踢飞了空易拉罐,在无声巷尾发出刺耳声响。
垃圾堆后是一扇灰扑扑破败的小门,颜色和墙面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难以被注意。
此刻这扇门从里面被推开。
直到打开才能发现,这门看着不齐全,却比普通的防火门还要厚很多,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到隔音效果有多好。
门后走出个红发青年,穿着军绿色冲锋衣外套,带着口罩,在门合上的下一刻头也不回地离开。
大门失去支撑在身后重重落下。
巷子看起来很深,难以想象在东京还能找到这样的地方。
刚走出两步,青年脚步不停,把沾着烟酒味的外套脱了下来,顺手扔进旁边垃圾桶。
紧接着是口罩、手套、指纹膜。
几乎每走过一个拐角,就有一个显眼的特征从他身上消失。
直到最后,青年的穿着完全变了一个风格,那张平平无奇的脸连带着最为扎眼的赤色头发被一起揭下。
特殊的材料在指间揉捏成一团,堪堪一拳,轻而易举就能握在掌心,塞进口袋里任谁都看不出端倪。
他从另一边口袋里拿出手机,拨出电话,在对面接通后不假思索地问:“有结果了吗?”
电话中传来青年有些犹豫的声音:“我们查了半天,还是没有查出哪出了问题……”
听声音他抬手抓了两下头发:“我们猜是组织往其他竞争对手家安插卧底被发现了。”
不然怎么解释日本各个黑帮集团一夜之间对黑衣组织群起而攻之?
总不至于是因为天命所归,黑衣组织气数将尽必有一死。
听完他的猜测,北川琉生先是敛眸思考,随即肯定这个说法,声音不疾不徐,和脚步如出一辙的从容:“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谁也不能保证名单只有一份。”
他想了想,用上安抚的语气:“大厦将倾,有人想咬上一口肉也不奇怪。这些黑帮总有几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流通情报,查不到不怪你们。”
电话那端的青年也这么觉得,他表现得比北川琉生更无所谓,整个人向后靠在了工作椅位上:“反正也不是坏事。”
“不过老大,你这几天怎么都在零组那边工作?失联的卧底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吗?”
距离卧底失去消息已经过了好几天,这件事在他们中间不算是秘密。
这段时间北川琉生比之前更加忙,一直没看见人影,可事情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没有失联。”
闻言,北川琉生眉心皱出些痕迹,但很快又抚平:“这件事还在查,结果出来之前不要下定论。”
所谓联系不上是指零组在降谷零的车里装的特殊信号发射器被屏蔽。
因为组织基地大部分都装有信号屏蔽器,这个为了安全考虑既不能定位又不能传消息的小玩意唯一作用就是辅助零组判断是否方便联系卧底。
所以他们现在只能证明降谷零正待在组织基地,或者其他信号被屏蔽的地方。
想到这,北川琉生没有再多说的欲望,打算结束话题:“好了,眼下躲在暗处的那些人忙着黑吃黑,他们对组织的了解不一定比警方少。趁组织自乱阵脚,我们跟在后面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哇哦~听起来我们可真不是好人。”
不等对面感慨完,北川琉生利落将电话掐断,留下一阵忙音。
不远处已经能看见巷外的场景,小轿车在公路上来回跑动,时不时还能听见鸣笛声。
再走几十米就能出去。
然而北川琉生却在此时转身。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对着身后冷声道:“跟踪可不是个礼貌的行为。”
……
巷子中空无一人,甚至连刚刚还在附近徘徊的野猫都不见了踪影。
青年的声音带着细微回声,听上去像是在自言自语。
等待片刻,北川琉生面色如常,耐心十足:“以为我在诈你吗?贝尔摩德。”
“你猜我有没有带枪?”
直到这句话彻底落地,又过了片刻,金发女人才从暗处走出,走到北川琉生的视线之下。
她面带兴味,哪怕被威胁看起来也毫不生气,娉娉袅袅走近,又在几步外停下:“我以为是琴酒慢了一步,动手之前让你传出了组织名单,却没想过北川君居然有能力从那家伙手里活下来。”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琴酒、伏特加、波本……没想到这一个两个居然连确定个人的死活都做不好。
“要做到这件事很简单。”
北川琉生肢体语言舒展,没有因为贝尔摩德的出现有丝毫紧张,甚至玩笑般回答她:“只要琴酒是我的人就行。”
“……”贝尔摩德仿佛听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有意思的笑话,霎时笑得花枝乱颤:“不如信阁下死而复生。”
“那就死而复生好了,”北川琉生不以为意耸肩,顺着她的话。
“你呢,跟在我后面是要干什么?”
青年表现得过于平静,就好像眼前这个女人不是眼下自己最大敌人黑衣组织BOSS面前的红人,只不过是个恰好认识、路上遇到不得不停下来敷衍两句的熟人。
贝尔摩德对眼前这个人的感官可谓是一波三折,从第一次遇见的欣赏、怨恨再到现在的复杂。
“我没想过你会成为组织的最大威胁,北川君,你背后站的又是什么人呢?”
“……”
北川琉生沉默半晌,他发自内心询问:“我看起来就这么不像警察吗?”
怎么这一个两个,都在质疑他。
身后巷子里藏着东京最大的地下娱乐场,贝尔摩德见他一脸认真被逗笑了,喉咙间发出愉悦笑意:“不如信琴酒是你的人。”
两个人无声中对视一眼。
他们见过太多地下世界的光怪陆离,只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本质和目的。
贝尔摩德并不为组织的大厦将倾而愤怒,甚至有些乐见其成。
但她绝对不会出手,至少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
北川琉生的想法就比较简单,几乎是写在了脸上€€€€他只想要组织完蛋。
同时他也知道贝尔摩德在担心什么。
“害怕对吗?虽然厌恶乌丸莲耶拿你做实验,但更加害怕组织倒下后自己失去庇护,将迎来更加残忍可怕的命运……”
所以索性将命运交到别人手里,无论组织是死是活都只在一旁观望着。
一语戳中心中所想,贝尔摩德眼神沉下,语气一时变得危险:“北川君,这话说得一点也不绅士呢。”
不但不绅士,还让人讨厌得紧。
这一次北川琉生没有耐心再陪她玩什么绅士游戏了。抓贝尔摩德从最开始就不在他的计划之中,眼下这个女人不值得他耗费精力。
从猜到贝尔摩德是组织成功的实验品后他就知道,她如果落到警察手上绝对不会吐露任何关于组织的情报,相反放她在外面说不定还会有奇效。
这不符合警察的职业规范,但在解决组织的事上北川琉生给足了自己弹性空间。
“没事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