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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叶子想必很快就会被清洁人员处理干净,晚几个小时来的行人就听不见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了。
他百无聊赖地想着,放任思绪越飞越远。
原本加班应该是他今天遇到的最倒霉的事,现在不是了。
今天最倒霉的事变成了加班居然还能想起某个可恶的家伙。
遇到诸伏景光确实惊喜,至少他知道了毕业后了无音讯的同伴确实有好好活在某个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但另一个另当别论!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前段时间特搜队聚餐。
忙完一天的工作,当时大家坐在包厢里,按照惯例以怒骂零组为开头,以猜测零组老大身份为过渡,以祝福零组解散为核心。
话题的最后不知道怎么就歪到了恋爱经历上。
“北川一定没谈过恋爱,”中岛右真信誓旦旦地跳过北川琉生询问下一个人,语气笃定:“这家伙离标准的性冷淡就差一点淡烟草和冷松香水味了。”
国际搜查管理官室的朝比奈悠吾是个见多识广的日美混血:“性冷淡人设在漫画里私下一般是欲求不满的斯文败类。”
他啧啧两声:“看不出来啊。”
北川琉生:“……”
“朝比奈,我记得你明天休假?”他假笑着说。
看起来很闲啊……
威胁瞬间奏效,对方立马噤声,甚至还嫌不够地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眨巴那双眼睛。
卖萌无效,还没等北川琉生进一步说什么,就听见右手边搜查第一课的川岛千纱女士展现了一番自己高超的职业水准。
她用筷子翻动面前的烤肉:“谈没谈恋爱说不准,但北川君肯定有喜欢的人就是了。”
“诶??”
桌前一圈人手里酒差点泼出来,肉也不吃了,一个个抬起脑袋露出一排豆豆眼。
没想过是这个反应,川岛千纱看起来比他们还难以置信:“你们没注意到他钥匙扣上挂着一颗纽扣吗?”
“那很明显是警校制服的款式啊,这么明显的线索!”
“估计是毕业的时候对象送的吧。”
所有目光一下汇集到北川琉生身上,仿佛只等他承认下一秒就要开口起哄。
川岛千纱低头淡定抿了口果汁,深藏功与名。
北川琉生八风不动,坦然地对投过来的视线照单全收。
手指拨动着处于话题中心的那个东西。
说实话,川岛千纱不提,他都快忘记这个小物件了。
一直带在身上,逐渐就成了习惯。
心想没什么不能提的,于是他先是语气毫无波澜地承认:“哦,是的。”
随后北川琉生轻笑,目光温柔:“前对象。”
特搜队众人:“……”
嘴里那口肉怎么就咽得格外困难呢。
率先反应过来的宫城梨乃瞬间一脸牙疼:“他上次露出这表情的时候我有些不好的回忆……”
具体是和拐卖犯“英勇搏斗”到对方保外就医,还是拉着全队泡了三天档案室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听起来这个对象似乎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老大……不想笑咱就别笑了吧?”朝比奈悠吾弱弱地建议。
我们害怕QAQ。
“没关系的,”对他们祈祷的目光视而不见,北川琉生连咀嚼的动作都慢条斯理起来,森白牙齿将食物耐心碾碎,继续柔声:“不过是毕业第二天和幼驯染‘私奔’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甚至每年过年都会放烟花庆祝他们的出逃。”
“炸得噼里啪啦的那种。”
“噼里啪啦”四个字只是遥遥听着,都能嗅出扑面火药味。
没有人开口追问,大家面面相觑,团魂前所未有地达到顶峰。
至此特搜队聚餐的谴责主题除了杀千刀的零组外又加上了北川琉生的前任。
放弃气度不凡、前途无量、貌比潘安、心狠手辣……的北川君不要胆敢私奔的家伙,现在一定孤身一人在日本的某个角落举目无亲。
说不定正拖着行李箱孤零零地走在某条萧瑟街头,最后一辆计程车不仅被人捷足先登还溅了一身泥点,最后只能抱着行李箱和过往与北川君的美好回忆蹲在路边瑟瑟发抖、痛哭流涕!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表情凶狠、义愤填膺得像自家对象跟人跑了。
说完还用邀功的眼神真诚地看着北川琉生:
事先说好,大家帮你诅咒过前任之后就不准再拿我们撒气了哦。
*
降谷零此时孤身一人。
拖着沉重的行李箱。
在深夜孤零零地走在萧瑟大街上。
刚从30℃的洛杉矶回来,他穿得不够应这边的景,寒风一吹凉气刺骨。
降谷零回来的具体信息没有通知任何人,暂时还没有落脚的地,一时间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辆计程车,它却远远停了数百米开外。
远处不知道是哪家公司加班到深夜的倒霉员工抢先一步。
对方看不清脸,估计满是打工人的怨气,拉开计程车的门就钻了进去,黑色风衣在秋季的风中划过一道冷漠的弧。
司机大概也想跑完这一单早些回家,仗着公路没什么车辆踩在城市限速上行驶。
车辆潇洒驶过眼前时带起了不少灰尘。
降谷零侧过头远离计程车,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生理性泪花止不住往外冒。
……不该在深夜回日本的,简直荒凉得不可思议。
莫名给人一种被诅咒的感觉。
他重新拖起行李箱,向米花酒店出发。
行李箱的滚轮压在落叶上发出好听的声响。
此时回来也还不错,降谷零转念想,如果换成是白天,或许就享受不到这满地秋声。
而且……两年不见,他真的非常、非常想念北川琉生。
第22章 波本
在酒店里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电话声响起的瞬间,降谷零猛然惊醒。
床头闹钟显示现在是清晨7:00。
“喂?”不存在任何缓冲的时间,降谷零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声音清明,完全听不出前一秒还在深度睡眠之中:“贝尔摩德?”
这算是他这两年来在美国那边养成的习惯。
不能对环境放松警惕、不能错过身边的任何信息。
尤其是身边还有一个敏锐到让人怀疑她有读心术的女人的情况下,他需要保证自己每一句话出口前都经过深思熟虑。
“阿拉~下午好,安室君,”女人慵懒妩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人联想起暮色下沾着露珠的玫瑰:“到日本了?”
无视13个小时的时差,降谷零和她各打各的招呼:“早上好,这么早打电话是组织有重要的事吗?”
电话另一头,贝尔摩德浅笑出声:“是个好消息。”
“组织给你的代号已经批下来了€€€€波本。”
“Bourbon Whiskey”
骤然听见这个消息,在对方看不见降谷零眼底的一闪而过的喜意和尘埃落定的片刻放松。
将这个代号在唇齿间滚了一圈,他喟叹出声:“真是令人满意。”
“取代号的人审美不错。”
“哈哈哈,你果然还是那么有意思,我都后悔答应放你回去了,”贝尔摩德笑声真诚了许多:“希望你能喜欢代号成员的生活,好好享受吧,波本~”
他回答的声音含笑,语气笃定:“我会的。”
电话挂断。
下一秒降谷零张开胳膊重新倒回床上,目光空虚地盯着天花板,消化着刚刚的消息。
我是谁、我在哪、我现在要干什么?
睁开眼后就高度紧绷的精神此时骤然松开,反倒让人无所适从的茫然。
几秒钟后他翻身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与此同时降谷零收到了一条来自组织的短信,上面附有一个地址:
【集合地点,去见你的队友。】
落款处写着琴酒。
简洁明了的内容,非常符合他对组织里top killer的刻板印象。
降谷零踩上拖鞋边刷牙边单手回复收到。
他习惯性想从这封短信中分析出相有用信息€€€€
短信中的地点和组织常用碰面的酒吧不同,是一处私密性良好的高级公寓,面向人群一直是有一定经济实力的年轻人。而且地点具体到了哪一层哪一户,看起来像是组织在东京的公用安全屋。
短信里没有明确的见面时间,那说明无论降谷零什么时候去都没有影响,能和对方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