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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喻目光迟滞几秒, 将床单从木桶里拿出晾好,径直走向Omega房间。
倪禾栀发情纾解后浑身乏累,睡意酣沉地侧躺着, 额头被汗浸湿, 瓷白的脸颊还有未褪的粉红色泽,黑发凝脂, 如精雕玉琢的花瓶,美不胜收。
冷风透过窗缝吹进,倪禾栀条件反射般蜷起身体, 像一只弓着的虾米。
苏喻眉头不禁揪拧起来, 推着窗棱掩紧, 锁口却在里面, 缝隙掩不上, 风一吹随着惯性又大喇喇敞开。
苏喻走进屋,从里面把窗扣死, 找了一把蒲扇坐到倪禾栀床边替她扇风。
只有在她睡着时,苏喻才敢肆无忌惮地盯着瞧,眼神痴缠眷恋。
苏喻伸出手,替她擦掉额头鬓角的汗珠,蒲扇执在手里轻缓扑送,睡梦中的人渐渐松了脊背,舒服地翻了个身,随着动作起伏,饱满的蜜桃晃悠悠跳入眼帘。
她怎么……又不穿睡衣?
有这么热么?
苏喻瞥开眼,暗自琢磨着下学期要多找几份兼职,赚钱给她房间装个空调。
下一秒,眼底的光便黯淡消散。
下学期她还会在吗?
不会了。
她迟早要走的,回到属于她的繁华世界,过上她千金小姐的生活。
窗外的月光悄悄漏了一丝进来,苏喻望着Omega娇媚的睡颜,心底不受控地滋生出一点贪念。
想留住她……
过去短短十八年,苏喻已经饱尝贫穷€€失去€€困顿€€离别……她长在贫瘠的土壤里,没有遮风避雨的温棚,也没有营养的肥料,只能通过学习来不断向上破土而出,别无他路。
苏喻并不想歌颂苦难,但如果说十八年的苦难都是为了把倪禾栀带到她身边,那么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些苦难都是值得的。
倪禾栀是她艰难求生的苦日子里,唯一的甜味,她尝过了,就忘不掉了。
苏喻闭上眼睛开始奢望,想把倪禾栀留在身边。
永远永远地留在身边。
情难自制,苏喻自知贪欲祸心,痴念无终,可是动了心又怎能收的回?
她想,不配就不配吧。
讨一个吻,总不会有罪。
于是,苏喻抚上倪禾栀的脸,俯身在她莹润的嘴唇上偷了一个吻。
那样柔软甜润的唇,比她小时候在田埂上吃的冰激凌还甜,吻上的一瞬,心里的贪念悄无声息地迸涌。
她想,反正已经偷过一次,再亲一次也没什么区别。
苏喻克制着骤急的心跳凑近,还未触到Omega嘴唇,蓦地撞进一双裹着蜜糖的眼眸中。
“坏小狗。”倪禾栀抬手勾住苏喻脖颈,半抬眼睫,眼尾小勾子似的吊着她:“你怎么喜欢趁我睡觉的时候做坏事?”
被当场抓个正行,苏喻耳根发热,不敢直视她眼睛:“对不……唔……”
最后一个字,被Omega强吻上来的唇堵住。
在她愣神的几秒,倪禾栀伸出舌尖,沿着她唇缝轻舔,游鱼似的滑入她口中,将清甜气息悉数扑送给她。
苏喻回过神,勾住倪禾栀的软腰搂回身前,旋即回吻她,谁知被倪禾栀用手抵住,一点点往外推。
“怎么,刚刚没欺负够?现在还来?”倪禾栀逗猫似的捏住她下巴,摇摆着晃了几下。
目光灼灼,烫得苏喻脸颊燥热,那些面红心跳的画面弹幕似的跳出来,她羞窘地颤了颤眼睫:“不是的姐姐。”
“从哪学的?”倪禾栀忽然转了话锋。
这句跳出语境的话,让苏喻怔了一瞬:“什么?”
“我说……”倪禾栀盯着她眼睛,声音又轻又哑:“你从哪学的那些花样,是谁教你的?告诉姐姐,嗯?”
刚才按着她强硬的把那儿吃了个遍,此刻立马无缝切换成纯情青涩的小雏姬,眼神羞怯怯地回避,连声音都乖的不行:“没€€姐姐,没人教我……”
“可我记得……”倪禾栀拖长尾音,似乎在回想什么:“我记得没教过你那个,你怎么会的?”
“难不成……你看了小视频?”
“我€€我……”苏喻臊的没处躲,老实说她确实看了,苗海露自修课的时候偷看小视频,诓骗她是学习资料。
她瞟过去,正巧看见视频里,穿白大褂的女孩正跪在另一个女孩腿边,头埋进去……吓得她立马转过脸。
因为视觉冲击太大,画面一直定格在苏喻脑子里。
她发誓,她就瞟了一眼,不超过两秒。
“不说话就是承认咯。”倪禾栀红唇微勾,绽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苏喻不晓得该怎么回,捡起地上的蒲扇逃似的转身:“……我回房了。”
才站起,手腕就被人握住,倪禾栀伸腿勾住她腰,把她拽上床紧紧压住:“想走?把人家吃干抹净就不认账啦?”
苏喻穿戴整齐,而倪禾栀却不着寸缕,倾身覆在她身上,没别的动作,光画面看着就让人心猿意马。
“不是……”苏喻声若蚊吟。
苏喻学习优异,待人接物皆温文有礼,老师同学无不对她赞誉有加。
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然而谁能想到,她身上这些暧昧的“草莓印”全是这“别人家孩子”弄出来的。
全是她吃肿的。
倪禾栀曲指弹了下她额头,不依不饶追问:“你还没说呢,跟哪个坏痞子学的这些?”
苏喻抿了抿唇,像是觉得难堪,抱着倪禾栀将脸埋进她颈窝,不让她看自己羞到爆红的脸:“姐姐,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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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喻对谁都淡淡的,从没撒过娇,此刻却黏在倪禾栀身上,脑袋求饶般在她脸颊贴蹭,然后像鸵鸟般趴着不动了。
倪禾栀心尖被她勾得发颤,抬手揉她头发,心想这呆瓜竟然还会这一招?以后可怎么得了!
“不问也行,不过你要哄我睡觉。”倪禾栀翻了个身,脊背朝她舒展开,语气带着诱惑:“小喻抱我!”
苏喻从背后环住她细腰,一下一下拍着,动作轻柔,只差哼个摇篮曲了。
“喂,你到底会不会哄睡啊?都跟谁学的?”倪禾栀不满的嘟囔。
苏喻抬起的手顿了下,半晌闷闷地说:“小时候,我妈妈就是这么哄我睡觉的。”
倪禾栀察觉到苏喻的低落,一骨碌翻身滚入她怀里,和她面对面拥抱:“小喻,你妈妈一定是个温柔的人。”
“嗯,她好温柔,也好漂亮。”
苏喻心里最美好的童年回忆,她一直收藏得很隐蔽,对谁都不能展露一丝一毫,但不知为何,她愿意拿出来跟倪禾栀分享,想让她知道自己所有的事。
穿过时光,一帧一帧地翻阅泛黄的记忆:“小时候,我最喜欢去爸爸的学校,那儿的图书馆有好多小人书,我能待上一整天……等爸爸忙完一起回家。”
“回家时会路过一座天桥,桥下有个卖山楂糕的老爷爷,每天爸爸都停下来买一小袋,后来我吃腻了,让爸爸别买了……爸爸说妈妈爱吃……”
说到往事,苏喻眉眼柔和,漾出一个明显的笑:“那会才知道,原来爸爸不是买给我吃的……他只是借我的手给妈妈……”
“爸爸喜欢种山茶花,养一段时间出现烧苗,他急得不行,到处写信问专家,才知道不能跟家禽养一起……后来,山茶花开了,他把最漂亮的那株送给妈妈,因为妈妈喜欢。”
“爸爸真的……好爱妈妈。”
寂静的深夜,苏喻清润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低缓温柔,她零零碎碎地讲了许多事,桩桩件件都有爸爸妈妈的影子。
倪禾栀从她怀里仰头,踌躇片刻,试探性问:“小喻,你还记得五岁那年的事吗?”
苏喻瞳孔骤缩了下,她的身世在村里不是秘密,倪禾栀定然也知道。
她木木地盯着天花板,思绪飘到五岁时的那个雨夜。
那天,年知薇抱着她在宫殿一样的别墅门口徘徊,雨下的好大,她们在拐角处站了很久很久,终于看见那个高大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他身后跟着一个穿公主裙的女孩,撒娇伸出双手站在男人面前,男人宠溺的笑了笑,弯腰将女孩抱在怀里。
那一刻,年知薇眼里神采全碎了,灰沉沉的一片死寂。
她摸了摸苏喻的脑袋,跟她说对不起,说妈妈不能给你一个家,那个人已经有家了,我们不能去打扰他。
随后,年知薇抱着她转身跑了起来,像是害怕自己会后悔。
苏喻只记得那天的雨好大,身后的路好长,她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年知薇抑制不住的痛哭声。
苏喻无法估量那天妈妈流了多少泪,因为下着雨,她的眼泪全混入雨中,她回头看了眼那座宫殿,明明灯火通明,却觉得冰彻入骨。
比落在脸上的雨水还冷。
倪禾栀见苏喻长时间没搭话,唤她:“小喻?”
苏喻从回忆里挣脱,倪禾栀还看着她,眼睛晶亮,有些期待地问:“还记得吗?”
苏喻默了几秒,旋即摇摇头:“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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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宝宝
倪禾栀听出她语气里的低落, 不忍再追问,故意像毛毛虫似的一拱一拱往她怀里钻,调笑道:“你好差劲, 五岁的事记不住,我三岁以前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三岁以前大脑发育还未成熟, 神经元及其环路变化迅速且不够稳定, 因而幼年记忆就很难存储。
倪禾栀说她记得三岁以前的事,多半是长大后通过父母或其他人的陈述重建了幼年记忆。
苏喻并未拆穿, 把她圈更紧些,温热的呼吸落在倪禾栀耳畔,带着狎促的笑:“哦?那你说说, 你妈妈是怎么哄你睡觉的?”
怀里的人忽然变沉默, 周围静下来,静到苏喻以为她睡着了。
默了半晌,她才缓缓仰头, 开口时嗓音有些发涩:“我妈咪没哄过我, 她在我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
苏喻抚摸她脊背的手一顿,不由懊恼自己笨嘴拙舌说错话, 正绞尽脑汁想安慰人的话,却见倪禾栀浮起一个小小的笑涡。
“我妈咪也很爱我妈妈。”
“很爱很爱很爱……”
倪禾栀一连用了三个“很爱”,唇角的笑意扩大, 眼瞳里却露出无依无助的荒凉。
她说:“妈咪爱妈妈, 爱到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