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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璇玑一噎,又道:“但让其余道友带走我,也不是做不到。”
可言稚川其实不关心她的去留,她问道:“我师姐呢?”
“是找覆玉沙道友么?”姜璇玑努了努唇,抬起手指朝着洞中最深处一指,“往那边去了。”
言稚川点头,作势要走。
可一股力道传出,有人拽住了她的后领。
湛玉节将言稚川拖到了身后,她注视着姜璇玑,淡淡道:“那边没有洞口。”
姜璇玑:“现在没有,等到子时,山洞上会露出一隙。月光从缝隙间照落,那洞口便会现出一刻钟。”
这也是那些道友们不愿在洞中停留的原因。
谁知道那神秘出现又忽然消失的洞口里还藏着什么东西?至少在覆玉沙下去前,洞口出现带来的是无法打散的魔影。
想了想,姜璇玑又将先前发生的事情讲给湛玉节听。
她们一行人中有人被魔影打伤了,魔气无法借着清心丹拔出,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魔化。
有的人死了,有的半死不活,借用玉简传送了出去,但愿外头的洞天有办法驱逐魔气。
“又是魔影,难道那洞是魔影的来源?”江慈竹眉头紧锁。
“你们也遇见了?”姜璇玑道,没等言稚川她们接腔,又露出一副理应如此的神色。到了冰原地带,潜藏的魔影出现,不可能只有她们遇到。
原以为只是某种幽灵化的魔物,谁知道魔影更在魔物之上,是她们想得太简单了。
来时起卦大凶,果真应验。
言稚川:“魔修说,那魔影是昔年魔皇残魂催化出的诡异。”
姜璇玑面露诧异:“你们还遇见了魔修?”
“是啊。”言稚川看着姜璇玑的脸色,又露出一抹笑,“没关系的,你其实也遇到的,只是你不知道。你们天衡府的人中不也藏了一个吗?”
姜璇玑:“?”
她一愣,继而大惊,那扭曲的双腿支撑着身躯站了起来,摇摇晃晃两步,又痛得脸色发白,不得已重新跌坐在地。
“能治吗?”湛玉节转身看言稚川。
“能。”言稚川点头。
这位不是红名魔修。
她取出了药神鼎,从乾坤囊中取出了一堆药材,开始就地炼丹药。
“这位道友是医修?”姜璇玑再度露出惊色。
跟着湛玉节过来的,又背着一柄灵宝层次的利剑,她还以为是个气机内敛的剑道修士。
言稚川点头:“可以是。”
姜璇玑:“……那你还跟我聊这么久?医修不是第一时间救治伤患的吗?”
言稚川一脸无辜:“你又没说你需要。”
要不是湛玉节提醒,她还不想干活呢。
姜璇玑笃定道:“你不是妙手宗的。”
言稚川哼了一声,自我介绍道:“九渊宗掌教真传言稚川。”
姜璇玑扬起笑,客气道:“原来是言道友,早闻道友之名,如今终于得以一见。”
言稚川眨眼,惊喜地看姜璇玑:“真的?”
姜璇玑:“……真的。”
才怪。
湛玉节、覆玉沙等人她早有耳闻,但这九渊宗掌教真传,是头一回听说。
九渊宗掌教什么时候收徒的?而且一个剑修为什么收一个医修当徒儿?掌教真传,难道是未来的掌教吗?这人其实比湛玉节她们还要厉害?
言稚川不管姜璇玑是不是哄她的,漂亮话总是容易心花怒放的。原本想着潦草一点,炼制一炉上品丹药就行了。不过姜璇玑这么有见识,必须得上道丹。
一段时间后,姜璇玑看着摆在跟前的一坨陷入沉默。
她不就是说了个谎吗?至于毒死她吗?
求助的眼神落在湛玉节的身上,哪知湛玉节没有半点反应,活似玉雕。
常知出来讲了句公道话:“它的药效极少,在上品丹丸之上,连妙手宗道友都赞不绝口。”
姜璇玑眼睫颤了颤。
道理她都懂,但这一坨跟丹丸有什么关系?
江慈竹一本正经道:“这是丹饼,牺牲了丹药的美观,将草木药效发挥得淋漓尽致。”
姜璇玑狐疑:“是么?”
言稚川沉着脸,亏她还以为天衡府的人能慧眼识珠呢。
没眼光!爱吃不吃!
就在言稚川准备将东西收回的时候,姜璇玑抬手接过了。
她没有选择。
那些道人都离开了,等到子时洞口开,魔影如果重新出现,她可能就会陷入危境中。
湛玉节这帮人是她掐算到的生机,她们无冤无仇,不至于害她吧?
看到姜璇玑用了丹药,言稚川才哼了两声,不高兴说:“我们活人去死峰不做亏本买卖。”
元€€在气脉间游走,别说是饱经摧残的断腿,就连先前断裂的气脉都在药力的修复下逐渐复原。姜璇玑眼眸一亮,抬手朝着言稚川一拜:“待离开三途河后,我天衡府必定有好物奉上。”
言稚川哼了两声。
她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情,在系统描述的原命运线中,天衡府跟九渊宗也是敌对势力,就是天衡府推演出魔物藏在九渊,认定九渊是魔祸之始。
她这不会是救了敌人吧?
言稚川面色变了变,很隐晦地朝着湛玉节瞥了眼。
“怎么了?”湛玉节低声问言稚川。
言稚川眼珠子转了转,传音道:“九渊宗和天衡府交情好吗?”
湛玉节不明所以,依旧答道:“正常往来。”
要说“坏”,反而是和应当情同姐妹的冲虚宗交情更糟糕。
天道系统听着她们的对话,怕言稚川依据自己认定的道理出来坏事,忙说:“这不是还没发生吗?九渊和天衡府也没交恶。”
它有些摸不清了,不会是天衡府掐算到魔种存在的痕迹,但因为湛玉节这么个堕魔修士在,这个黑锅被湛玉节背起来了吧!
言稚川点头,思维活跃了起来。众所周知,魔修指认玄门道人的话不能信,到时候谁说她们九渊宗有问题,她就先投毒,用易魔丹将她们变成魔修。不过易魔丹得服用下去才有用,能不能有更便捷的方式呢?
“小天,你觉得怎么样?”言稚川把自己的思路告诉天道系统。
天道系统:“……你可真是个天生的坏东西。”
这可是栽赃嫁祸啊,一点都不羞愧吗?先不说她们对堕魔后的湛玉节态度,但推演出魔种踪迹那是实打实的吧?一定要窝里斗吗?
湛玉节又喊了言稚川一声:“师妹?”
她的师妹忽然间僵硬起来,仿佛中邪似的,脸上还时不时流露出些许诡笑,着实让人不安。
言稚川回神,凝望着湛玉节,郑重其事地保证道:“湛师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污蔑你、欺辱你,不会允许别人坏你清白、损你名声。”
湛玉节跟九渊宗一体,她要在九渊宗混吃等死,所以,湛玉节绝不能有事!
湛玉节:“……”隐约感知到同道投来的怪异视线,如芒刺在背。
她怎么觉得最后要毁在言稚川身上。
好的,是她想多了,言稚川没有中邪,她为什么非要多此一问。
姜璇玑嘴角抽了抽,有一点惊吓,但更多的是惊讶。
在这里,她跟言稚川她们最陌生,她合理怀疑这句话是冲着她来的。
她倒是没什么可气愤,只是不知道湛玉节遭遇了什么,让她师妹有如此发言。
她的眸光挪到了湛玉节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隐约又带了点同情。
不知道出去后,能不能在通天宝鉴找到相关的讯息。
“等入夜。”湛玉节出声。
姜璇玑思忖片刻,道:“兴许她已经离开三途河了。”
湛玉节取出计分玉简,散修们有团队,而她们也是以宗门为一个整体的。玉简上的积分持续上涨,象征着覆玉沙的光团,并没有从玉简上消失。湛玉节道:“她在下面。”无论如何,都要走上一趟。
常知探头,好奇地盯着姜璇玑:“你不是天衡府的吗?算一算吉还是凶。”
言稚川一听,也来了兴致,对着姜璇玑道:“道友,算算我的气运怎么样?”
姜璇玑道:“覆玉沙道友的事我已经算过了,卦象给出的是绝处逢生。”
至于言稚川,她盯了一会儿,还没起卦,掌心那摩挲到包浆的铜钱就四分五裂了。
言稚川小声嘀咕:“师姐说得不错,果然是江湖骗子。”
姜璇玑:“……”她不满地扫了此刻唯一在言稚川身侧的“师姐”一眼,想要反驳两句,可看着碎裂的铜钱实在是无力。原本她还优惠很多枚红线铜钱,但都被当暗器霍霍掉了。等出去了,一定听师尊的,找一件趁手的法器用用。
子夜,月出。
幽暗的石洞中只有那一线光亮,言稚川、湛玉节一行人屏息以待。
一道道如水波纹的涟漪在石上荡开,原本矗立在那块的石头悄无声息地匿去了踪迹,露出一个一人高的黑暗洞口。
众人等待片刻,不见一只魔影现身。
湛玉节道:“过去看看。”
来三途河历练,自然不会因为危险而退缩,再者,师姐还在里头。
雪貂叫声很小,在一行人中,它只有靠近湛玉节才会有安全感,可惜湛玉节冷酷无情,并不理会它,只能退而求其次窝在言稚川怀里,时不时发出不满的吱吱声。
言稚川低头看雪貂。
骂得好难听,玉沙师姐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