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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给权臣冲喜后 第290章

这回不仅写信,还派亲兵送来,自然是担心上官钧不看。

上官钧伸手点着那封信,问:“没说什么事?”

黄义:“他只说崔将军都写在信中。”

上官钧示意黄义退下,这才拿起那封信,撕开封口取出信纸展开。

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打成了结。

信上写的是€€€€市井传言,天子有个孩子养在民间。

第199章 秘辛

崔誉卿这两年在水师干得不错,上官钧暂时让他安稳在那里不动弹。不过信中所写之事,并非发生在他驻扎地,而是他的老家帛兴县城。

据崔誉卿说,近日他有个族中兄弟游学经过他驻地,寻他见了见面。席间喝得半醉之时,透露了在帛兴士绅当中秘密流传的一件事。

说是有一户姓扈的人家,去年接了个亲戚到家中住。那亲戚是个年轻妇人,带着个两岁的男孩,初来之时身旁还跟着一个小丫鬟和一个中年男仆。

最开始引起人注意的,是那个中年男仆。

那男仆毫不避讳地陪主家娘子上街、出游,那妇人也爱带他进出,哪怕身旁跟着好些丫鬟婆子,紧要的事€€€€尤其是关于男孩的事,都交给那男仆去办。

帛兴也算江东一座大城,有见识的人很多。很快就有不少人分辨出来€€€€那男仆该是个宫里出去的宦官。

再之后,那位扈员外有次喝醉,被席中好奇之人套话,就承认了一件惊天大事。说那妇人原是宫中宫女,当今天子继位后,她有幸得到天子垂青。只是大司马掌控朝中与宫中,天子只能悄悄召幸她。

妇人很快就怀上龙种,可天子担忧她和孩子暴露之后会有危险,就派了心腹宦官悄悄送她回乡。她在家乡诞下龙子,但前段时日发现似乎有人在追查她的行踪,惊恐之下就带着心腹投奔了帛兴的扈员外。

这消息一出来,当时席间就一片静默€€€€那些人原以为能探听到什么香艳趣事,哪想到竟然是如此要命的秘辛!

扈员外酒醒之后,惊出一身冷汗,赶紧召急那些宴饮的人到家,苦苦哀求他们保守秘密。话赶话的,就又失言说到了朝中如今是大司马“挟天子以令群臣”,若这男孩暴露,“天子恐有性命之忧”。

别的人家也不是全听他怎么说,各家都有自己的消息管道。

朝中究竟怎么回事,帛兴众人接触不到内核,不好摸透。但帛兴离沧阴可没那么远。沧阴华家的事早传遍了江南,包括上官钧曾于事前出现在沧阴县城的消息。

而藉着江南那一轮赈灾,被打压、利益受损的是谁?是江南士绅。

帛兴的士绅看沧阴华家,就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不过,事情到此,帛兴众家族还没有全信。

巧就巧在,帛兴有一家人和前留高王妃家沾亲带故。那家人以前没宣扬过,要不是这回主动说出来,外人都不知道。于是那家人就去打探前留高王妃万氏的下落。

前留高王谋逆被赐死,家产被没收,家人都没为奴隶,只是很快又蒙大赦,脱籍为庶人。万氏身无分文,先带着儿孙们去投奔嫁人的女儿,可那边夫家不敢收留,只给了些钱打发。

万氏又带着儿孙们回了娘家,当然也没得到家里什么好眼色,过得万分憋屈。因此那家人出钱去请,她二话没说就跟着来了帛兴。

有官府的文书在,万氏的身份倒是确凿无疑。

帛兴的一些士绅就攒了个局,请扈员外领来那妇人和男孩。万氏一见之下,脱口便说男孩与天子幼时非常像。

众所周知,当今天子姬安九岁才入京,此前一直住在前留高王府当中。万氏作为姬安当时的主母,自然是知道姬安年幼时的模样。

随后,那妇人拿出几样外头见不着的宫中制品证明自己的身份,在和万氏说话之时,还不经意地透露出一个消息。

天子曾派人看过她和孩子一次,当时来人传话说,留高王谋逆之罪尚且存疑,赐下的那杯毒酒天子更是毫不知情!由此可见大司马已是只手遮天,叮嘱她们母子一定要藏好。

帛兴众士绅当场都只作没听见。但过后,渐渐就串连起来。

他们的想法也简单€€€€他们养好这个孩子,待日后朝中形势明朗了,不管是天子和大司马谁争赢,他们都可以邀功。

如若天子赢了,他们自然是保护皇嗣有功。如若大司马赢了,这个孩子献上去让大司马更好掌控,他们也是大功一件。

当然,现在瞧着大司马对士绅并不友好,他们内心里倒是希望天子能赢。保护皇嗣的功劳更大,他们也就更好邀功。

至于那孩子会不会是假的……假的也无妨,假的也不过就是他们的“善心”被人欺骗利用。反正看顾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帮忙打打掩护,不叫朝廷察觉而已。

就这样,那妇人和男孩这两年在帛兴安稳住下了,连万氏也带着儿孙们在帛兴置宅安家。

崔家倒是没有积极参与此事,只属于从众那一波。听说了消息,出了些钱,仅此而已。

崔誉卿的族兄弟给他说这事,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当个稀奇事聊聊。毕竟崔誉卿是他们那一辈中混得最好的一个,崔家族里有事也都会问问他的意见,那族兄弟还当他早已知道此事。

哪知崔誉卿还真不知道。

喝完那顿酒,崔誉卿思来想去,总觉着这事里巧合太多,担心会不会是针对姬安或上官钧做下的局,就还是赶紧写信告知上官钧。

上官钧皱着眉看完信,克制着没把信揉成团。

他思索片刻,摇铃唤进今日当值的海晏,吩咐:“去叫师晟来见。”

海晏应声转身。不过,还没出门,又被上官钧叫住。

上官钧:“让他直接到圣上的书房去。”

他迈的步子大,说完,竟是比海晏还早一步出门。

*

姬安正在看齐万生的奏疏,并且越看越满意。

他原本的计画,是在三到五年内实现晒盐替代煮盐。从做出决定的丰泰元年夏秋算起,就是到丰泰四至六年完成。

但今年就已经达成了目标!

姬安正开心着,忽然隐隐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这声音他熟得不能再熟,正是上官钧。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见拉门响起,接着上官钧便转过屏风€€€€上官钧进来自然是不需要人先禀报的。

姬安看上官钧面带不豫,奇怪地问:“怎么了?”

上官钧直接走到姬安身边,将手中的信递过去。也没坐,只倚着桌子说:“陛下先看看。”

姬安接过信封,见上面只写着“大司马敬启”,像是私人信件,就习惯性翻过去看看背面。

背面落有一个“崔”字。

姬安微微蹙眉:“崔誉卿又给你写信了?”

上官钧:“还是派亲兵送来。不过,确实紧要。”

姬安不再多问,抽出信纸展开。

快速浏览一遍,他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什么荒唐事!”

上官钧:“陛下可能猜到,那妇人和宦官是谁。”

姬安再看一遍信上所写的两人姓名,摇摇头:“这三年放归的宫女宦官虽说不多,但也有个百来人,得让郑永查名册。不过……”

上官钧续道:“九成九是假名。”

姬安抬眼看他,更正:“这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但我估计针对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些士绅的钱袋子。你看,他们这不就‘宁可信其有’地掏钱了嘛,还自愿保密呢。就是没想到万氏也牵扯在里头。”

上官钧点下头:“我叫了师晟过来。既然得知此事,就让飞廉军查个清楚,免得坏了陛下的声誉。”

姬安想了想,却说:“师晟还要为明春出兵做准备,你把这事交给他,以他的谨慎,肯定会亲自跑一趟帛兴。不如,让高勉和小七去查吧。”

高勉在去年年初就调任到大理寺,这两年凭藉过硬的真本事,在大理寺里混出了名声,已经升到大理丞。由他去查案,算是合情合理。而徐小七熟悉宫中情况,那妇人和宦官到底是“李逵”还是“李鬼”,他去看看就能知道。

上官钧没反对:“也好,那便让师晟手下的人协助。”

师晟掌管的那个巡司,主要任务是汇报各地物价,也会留意民间的动向,协助调查十分方便。

两人说定,姬安就摇铃唤进洪大福,让他叫人去传高勉过来,再带徐小七一并进来见。

洪大福应过声,悄悄看一眼倚在桌边的上官钧,犹豫着问:“陛下可要奴添茶……”

刚才上官钧过来时面色不太好,快步如风地留下一句“不用上茶”就进了屋,洪大福一直有些担心。现下看着两人似乎和平常没什么区别,才大著胆子问了一句。

姬安好笑地瞥一眼上官钧,回道:“你先去传话,再来添茶。”

洪大福松口气,这才告退出去。

姬安抬手,在上官钧腿上轻拍一下:“看你把人吓的,还不过去坐。”

上官钧扬下眉,弯身在姬安脸颊亲一口。却没离开,而是目光落在打开的奏疏上:“刚才我进来之时,陛下还带着笑,是看到了什么好消息。”

姬安跟着看去,就笑道:“万生提前一年完成煮盐转晒盐的目标,这是继续扩大晒盐场的后续计画。”

说完,又顺着转个话题:“对了,你说,明春要不要带万生一起去西北?”

上官钧听得不解:“出兵之事和他又没有关系,为何带他去。他若是去了,手上工作就得放下。还是陛下需要他跟去做些什么?”

姬安摇摇头:“师晟要出征嘛,他身边没人保护。以晒盐署这两年让人眼红的程度,我担心留他在京里不安全。”

上官钧:“师晟要走,必会留手下护齐万生周全,陛下倒是不用担心这个。”

姬安还是很犹豫,最后说:“你既然叫了师晟过来,一会儿就问问他吧,看他和万生是什么想法。”

这时,拉门声轻轻响起,洪大福在屏风后轻唤:“陛下、大司马,奴送茶来了。”

姬安看向上官钧,对着桌边椅子努努嘴。

上官钧这才直起身走过去。

第200章 初探

中书令吕绅刚吃完晚饭,妻子苗氏寻了过来。

苗氏和他说了些家中的事,说完接着问:“圣上今年可准备选秀了?”

吕绅轻摇下头:“今日恰好遇着盛隆,听他说刚问过圣上,依旧不选秀。”

苗氏略带埋怨地道:“你们怎么也不劝一劝,岂有后宫一直空虚之理。依我这三年的观察,圣上和大司马的关系,可不像当初传闻的那般凶险。不是还说圣上会仙术,许多事应该都能做主吧?”

吕绅抬眼瞥向她:“你也知道圣上和大司马的关系不是传闻那般。”

苗氏听得不解:“什么意思?”

吕绅没多言,只道:“我知道你娘家一直准备着小娘子想往宫里送,你告诉他们,歇了这心思。本分些,要真闹出事,别指望我能保得住。在圣上和大司马面前,我这张老脸可值不了几个钱。”

苗氏不由得蹙起眉:“你听说了什么?我刚得到家里消息,正准备和你说。好像最后几处煮盐场也都关停了,这代表晒盐的量已经达到原先的出盐量了吧?可是,不少晒盐场瞧着都还有继续扩大的意思……

“这两年里,齐万生那个晒盐署,已经给不少做其他营生的商行出过盐引。虽说他每次找的商行都不是同一批,可给盐商的量却是卡得死死的,多一点都不愿意。他到底想干什么?”

吕绅淡淡道:“不是他想干什么,是圣上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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