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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还笑着,手抬起他脖子,看到没有受伤后,道:“欢欢还爱我,那还生我气吗?”
被眼前人,作暗卫装扮的萧疏叫‘欢欢’,方闻钟感觉到一阵一阵心悸,他在他手里摇着头,“殿,殿下,你的伤……”
“嘘,”萧疏凑近他耳边轻声说:“现在我不喜欢你叫我殿下,等一下再跟你解释,欢欢,等我。”
暗卫这样说道,他的身份,或者二皇子明面上和方闻钟要好的关系,都不适合暴露在他人眼前。
方闻钟惊讶转头,看到暗卫已经飞到替身‘萧疏’那边,替他接下四皇子的剑。
“哥哥!”
“小心。”方闻钟起身小跑,又顿住,说得小心翼翼。
四皇子被一下震开,本想问你是谁,可一看到黑衣人,顿时没了问的兴趣,不过一护卫罢了。
他轻视到。
‘萧疏’瞬时退开,暗卫€€厉的剑锋划上去,四皇子很快应接不暇,只有他自己能感觉到那是多么难缠又霸道的杀气,手臂麻木,腿上身上被剑气划破,四皇子眼神里的惊恐越来越甚。
无他,因为他发现自己打不过,躲不开,逃不了。
还因为他发现,这熟悉的压迫感,只有在一个人身上遇到过,那就是他们的二哥,萧疏!
四皇子最后朝‘萧疏’递过去一个眼神,那狠厉的暗卫,手都不抖,没有丝毫凝滞,一剑直穿他喉咙。
四皇子死不瞑目,跪地的那一瞬间,都不敢相信,自己轻易死在一个不起眼的暗卫手里。
二哥,二哥他怎么敢下命令的。
谁才是真正的二哥……
咚!四皇子的死亡,宣布结局正式进入摧枯拉朽之态,方闻钟看得目不暇接,害怕萧疏再受伤,太子和六皇子也看到老四死了。
对‘萧疏’此行对他们的杀意,更有了直观念头,个个魂飞魄散、恨意汹涌,今天不只是功亏一篑,被‘萧疏’算计狠了,恐怕最后,他们也会在这围剿之下,在突然出现的武功高强的暗卫手里,落得一个身死下场。
‘萧疏’不顾父皇什么反应,等不及压他们回京定夺,他就想在这里给他们定罪,顺便,立马解决了他们!
连一向心狠的萧琛都觉得二哥此行太残忍了,可见他们有多被‘萧疏’逼上死路。
四皇子能注意到一点暗卫的奇怪,太子和萧琛却一点不识暗卫的真实身份。
被那双冷漠的灰色眸子注视着,剑尖离自己胸口越来越近,萧琛忍不住大喊,可冰冷的剑身还是断了他最后一口气,萧琛嘴角全是血沫,剑穿透了他身体,在后面露出来一大截,嘀嘀地滴血。
斗到最后,他连皇位的影子都没见到,所有不甘和野心抱负,都随着他消逝变成了笑话。
萧琛垂下头去,那一刻,他在想,为什么‘萧疏’,他们的二哥,对他们还有所留情,不敢下手杀他们,禁军也知分寸,这个暗卫,却敢不顾一切。
他想再抬头看看要了他命的人,终究没抬起来。
“萧琛!”
“萧琛!”
贺璋跌跌撞撞朝这边爬过来,他几经摔倒,又站起来,站不稳,走两步便爬到六皇子身边,抱住还温热的人时,贺璋手巨抖,风光无限的探花郎,如今似个乞丐,抱着他高攀不上却放不下的六皇子。
“萧琛,”他怒吼道,把人额头贴自己脸上。
萧琛还有一口气,强撑着对贺璋说出最后一句话。
他眼里的恨意不减刚才,甚至好像天地间,贺璋成了他最恨的人,因为要是贺璋早早告诉他方闻钟的身份,方闻钟手里太子的把柄,还哪来后来的一切挣扎,是贺璋欺骗他。
“滚,”从那口型,只能得知萧琛对贺璋说的最后一个字。
在此之前,他是如何剜贺璋心的不得而知,萧琛最后死在贺璋怀里,爱萧琛的贺璋,左右纠结却心怀天下的贺璋,也死在今日。
他似傻了般,不哭不叫,对上方闻钟的眼神,也显得很呆滞。
方闻钟本想过去走走,却中途停住。
贺璋临走时,看了二皇子‘萧疏’一眼,如果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是方闻钟,他可以替他收尸,但是萧琛,他没这个资格。
贺璋辞官,又于第二年后,在益州任职,这是后话。
只剩太子一人了,暗卫却没急着杀了他,此时,禁军也有了疲态,萧琛带来的敌国的士兵,是最先被禁军打散杀干净的,私兵对比起来,更像一群乌合之众。
而要杀干净这些人,萧疏也觉得麻烦、脏手。
只需他一个眼神,替身‘萧疏’便知如何做,只见他几个旗语,暗地里几句交代吩咐下去,私兵中的一部分,像乱了套,突然倒戈相向,竟在内部先打起来。
都到这时候了,太子看到这一幕,愣是被气得更上头,因为‘萧疏’接下来就给了他解答,有奶便是娘,太子在益州养的私兵,有多久没有按时按量提供粮草了?
是谁养着他们?
是二殿下派去的他,当然这些人其中一部分便会听他的,虽然实力不够,但关键时刻出其不意也能让人喝一壶。
没见太子现在彻底心如死灰了吗。
之前,他还敢妄言,‘萧疏’不敢杀了他们,不好给父皇交代,现在看着老四和老六都死了,太子开始害怕了,可他貌似搞错了求饶对象。
在敌国士兵全被杀干净,在没归顺的私兵全被解决后,山上只剩下自己人。
风寒叶萧,掀起一片血腥,太子向‘萧疏’低头。
可暗卫却摘下面罩,被藏起来的脸,还不是萧疏本人,直到一片人皮面具揭下来,太子看到左右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两个一模一样的萧疏,人傻了。
萧疏朝方闻钟招手,“过来,欢欢,报仇了。”
替身‘萧疏’已经退下。
禁军,其他乌合之众,全被他带领下去,一时之间,山顶上只余暗卫(萧疏)、太子,和方闻钟。
方闻钟绷着脸,听话跑过来,太子心里早被害怕填满了,这会儿多装了一些好奇和恐怖。
他跪在地上,在萧疏的压制下根本动弹不了,而萧疏指挥着方闻钟,“去替你父母报仇吧。”
益州数百名亲人朋友死亡,换太子一生监禁,根本不值当,心里有恨,那就杀人偿命,这是最简单的道理,也是方闻钟最想给太子的结局和下场。
方闻钟握着刀,还有些不确定问:“我杀了他,方家还能沉冤得雪吗?”
除去让太子偿命,他还想让朝廷还方家清白。
萧疏点了点头,给他承诺。
然后方闻钟没有丝毫犹豫,不待太子反应过来,一刀解决了他,甚至太子的头颅都快被他割断了。
当初爹娘的死状就是这般凄惨,方家上下数百口人,没一个活下来,方闻钟最后记得家里的样子,全是残肢断臂,全是鲜血。
让一个官员之子,因为私怨处决了太子,这事只有萧疏做得出来,或者说,今天这一切,杀干净三位皇子,将他们的兵马拦在半路,尽数杀净,只有独断专行的萧疏敢做。
原剧情里,萧疏要拿账本,要把众人引到这座山上,拖延时间不让他们先进宫,然后将账本交由皇帝定夺,再等大皇子带兵回京平乱,他没有所谓的禁军后手,所以把方闻钟扔在山上,就真的扔下了,方闻钟除了自杀,其余结局只会更惨不忍睹。
而现在,不需要交由皇帝,一切全是萧疏自作主张。
该杀的人,直接杀了,太子和六皇子带来的兵马,也尽数屠尽,留给大皇子的,只有还不安分预想进京偷摸试探的敌国王子,就让他们的脑袋,喂萧恪的枪吧。
太子死得太轻易,都让方闻钟有点怀疑,他真的这么简单便报了仇吗?
可他很快想明白,对太子而言,不是这么简单,太子多少年的准备,如今被打得落花流水,对太子自己来说,他的死亡充满不可置信和怨言。
对二殿下来说,也不简单。
杀一个人容易,可要给朝堂给天下人交代,不容易,太子只有罪该万死,死在谁手里才不重要。
说来说去,还是二殿下的一切努力帮他报了仇,甚至让他有亲自手刃仇人的痛快!
这仇人还是一国太子!是他自己的亲兄弟!
方闻钟越来越感觉到萧疏的好,此前,这些都被表面现象压制住,他爱萧疏的同时,不敢爱他,如今,心里一切都暖洋洋的,殿下要把他捧在手心里了,他还有什么不知足。
方闻钟几步上前,便想抱萧疏,他忘了自卑,忘了不久前的恨,抱住萧疏后,抬起头想亲上他嘴巴。
却碰到了下巴。
萧疏笑着摸自己下巴,然后把他头用一根手指点开。
“方闻钟,”他自然又郑重地叫他名字,“真的心里毫无芥蒂吗?不气我?这么大度便原谅我?”
方闻钟很聪明,只要知道萧疏和暗卫是一个人,就能明白所有被他忽视的殿下对他的爱护。
那还有什么轮得到他芥蒂。
“不气,殿下要骗我也可以,”要是以后,殿下能提前透露他一点就好了,不然他又像这次一样当真,会很伤心。
“暗卫和二皇子,你更喜欢谁?”萧疏问出无聊找事的问题。
方闻钟犹豫,随即认真答道:“喜欢殿下,但是也喜欢现在的你,”即暗卫。
“喜欢萧疏,”他有些羞赧地低头,闻到萧疏身上的伤口,所有羞涩都飞走了,眉宇间全是担心和心疼,是萧疏,他就都喜欢,哪怕萧疏的身份千变万化。
萧疏不让他动伤口,稍微俯了俯身,抱住他。
“那你知道我为何做暗卫去找你吗?”
方闻钟心里有答案,又没那么清晰,他等着殿下替他解惑。
“一开始,是知道你的身份,三年前,我见过你,后来又遇见了方大人,我随意提起街上遇上一个可爱漂亮的少年郎,不知道躲马,然后方大人说那是犬子,向我们告罪,并求我们以后多多照料你。或许,那时只是你父亲无心之言,但再次在宫里见到你,又知太子追杀方家独子,我便起了护你的心思。”
萧疏圆上了故事,摸着方闻钟的脸,“初始,不排除我有想接近你,利用你骗取你的信任,查探太子的嫌疑。”
“后来。”
后来?方闻钟等着。
“后来我喜欢你,”萧疏就那么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意,方闻钟紧紧捏着拳头,他浑身开始抖起来了,从未料过,殿下的一句爱慕之言,能让他这么疯狂动心。
他眼里的倾慕,一时像一汪清泉,要将萧疏醉溺在其中。
“但是二殿下的身份,越接近你,对你而言带来的可能越是坏处,”会有很多人拿方闻钟威胁他,皇帝,其他皇子,都会关注到方闻钟,方闻钟会很危险。
但一个太监,谁会管他死活呢。
方闻钟就只好在二殿下面前,当一个受些宠爱的禁脔,背地里,二殿下却作暗卫,把所有都弥补回来。
二殿下可以抛弃方闻钟,在众人面前不顾他死活,但不可以舍身相救。
那就一切由暗卫来做吧。
萧疏的棋局里,利用暂时舍弃方闻钟,都是必须的,此刻他设计的局里,只有方闻钟一个生还者,于是无人知他爱他。
无人知道方闻钟对他很重要。
知道他暗卫的身份。
从头到尾,方闻钟都被影藏忽略了起来。
但方闻钟自己知道,殿下心里有他就可以。
至于萧疏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至于他们以后如何,就让方闻钟在这吞噬痴情的深吻后,再慢慢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