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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山匪相公是太子 第57章

百晓生为秦砚熬了一碗药,端过来给他,顺便看看这人是不是还在不要命。

秦砚看百晓生过来,放下手中的笔,“师父,我早就好了,真的不必这样,我不想困住你。”秦砚说的是实话,百晓生的身份到现在也就他自己知道,以前秦砚疑惑过,以百晓生的医术,为什么留在猛虎寨十来年,是不是在躲什么人?只是百晓生不愿告诉他,秦砚也从来不问,只要相信他就好。

如今大楚国也算明朗起来,秦砚是真心希望自己师父可以去追求自己的人生,不管曾经他经历了什么,都这么多年了,总要为自己再活一次。

“怎么?把你病治好了,想赶我走?”百晓生将药放在桌上,一副看戏的样子。

“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秦砚喝了药,“以后不用熬药了,我已经好了。”

“哎呀,好了是吧,所以你这没日没夜的就想把手上的事情都解决了,好去找叶小子对吧,你想去找他我能理解,毕竟两年没见,是想得慌,不过,你要是不想让叶亲生气,你得赶紧多喝几天药。”

秦砚不解,“这是何意?”

百晓生笑得神秘,“你说你俩都是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见了面你说会干什么?你又不是小雏鸟了,还天真呢?”

“身体健康是挺重要,但拥有好的体魄是维持感情的基础,你懂不懂?”百晓生神秘一笑,靠近秦砚,似乎他们之间除了师徒这层关系,更多的是朋友,一种可以随意调侃的朋友。

“秦砚,€€€€€€€€€€Ё你这两年身体不太好,万一到了北境,跟叶小子你侬我侬,情到浓时你不能让他满意,叶亲他嫌弃你怎么办?”

被百晓生这么一说,秦砚脸瞬间红透,“胡说八道,我又没想过。”

“当真?”百晓生难得看到秦砚红脸,现在只要说到他与叶亲这种事的时候,这人才像个少年。这两年,百晓生看着秦砚一点点变化,像个小老头一样。

不知道的百晓生以为秦砚比他还老成。

“这药好喝吗?”百晓生看秦砚把一碗药喝完,眉头都没皱一下,“有没有喝出什么别的味道?”

秦砚一愣,他第一时间觉得,百晓生要开始整蛊他了,“师父什么意思?弟子听不懂。”

“装傻呢,还听不懂?你是我带出来的徒弟,我在这药里放了什么你能不知道?”

“罢了,不逗你了,不就是放点增加体力的药么,至于这么脸红?你看看都要滴血了。”

百晓生见秦砚实在不想跟他说这些,知道他害羞,也就打算放过他了,“你打算何时去北境?”

“这几天吧。”秦砚将桌子整理好,打算去休息一下,他要把自己身体养得好好的,他要用最好的面貌去见他。

“这么快吗?你怕叶小子在北境遇到红颜知己吗?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这还真有这种可能,北境那里的姑娘可都是能歌善舞,骑马射箭样样精通,说不定真给他遇到了。”

百晓生装傻充愣继续说道,“这人呐,都是善变的,哪有什么永恒,前一天爱的死去活来,说不定第二天转头就问你谁呀?”

百晓生好整以暇,他看秦砚的脸已经有点不好看了,开始给他这个师父摆臭脸了,更加添油加醋说道:“你不懂,北境大草原上,哪个姑娘不是从小到大自由惯了,她们追逐蓝天白云,与风赛跑,如此豪爽的性格,追求的是自由,这自由的灵魂碰撞到同样热爱自由的灵魂,可不就顺其自然走到一起了。而且我觉得叶亲一定喜欢那种奔放的女子。还有我听说那小子一开始就是想去北境找他舅舅,可不就是因为他骨子里向往自由嘛,只不过因缘巧合来到了猛虎寨,才跟你这小子成了亲,便宜你了。”

“这次啊,还真说不定人家就遇到天命之人了,毕竟你们两年没见了。”

秦砚听着百晓生在他耳边说着他不想听的话,这些话仿若生了刺,让他难受,他又将收拾好的笔墨拿出来,想写点什么,“师父口干吗?累不累?去休息吧。”

“嘿,你这是下逐客令啊,行吧,我确实准备回去了,不过你出发的时候,记得叫我一声,我在这里也待的烦了,想出去走走,到时候一起啊。”

秦砚惊讶,“师父也要去北境?”

百晓生脸上没了刚刚的戏谑,“我还欠一个人一个交代,这么多年也想明白了,是应该去把这件事解决了。”

第70章

叶亲跟着舅舅去北境, 由于腿不方便,他只能一路都躺在马车里,在他们达到北境的时候, 已经快到隆冬了。

进入北境关口,舅舅给叶亲换了一辆更加宽敞的马车, 他笑着对叶亲说:“北境现在天气很冷, 等咱们到了扎营的地方,你小子千万不要出门,现在的北境不好看,等来年夏天, 那一片大草原才最好看,你小时候在这里生活过半年,吵着闹着要在草原上骑马呢。”

叶亲听着舅舅的话,心里也有点感慨,前年也是这个时候, 自己带着小顺来北境,阴差阳错进了猛虎寨, 没想到兜兜转转自己还是来了。

到达扎营的地点,叶亲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遇见一个故人, 面前的人穿着北境风格的服装,头发扎得高高的, 一双桃花眼特别有神采, 跟他们当初刚出猛虎寨, 在那座废弃的野庙里遇见的简直判若两人。

“柳七雪?”叶亲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认错, 他轻轻叫了他的名字, 没想到柳七雪笑意盈盈,有点惊喜, “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我,你好呀,欢迎来到北境。”

叶亲与秦砚一起刚离开猛虎寨就遇到了逃往北境的柳七雪,时隔两年,自己再次来到这里时,竟又一次遇到了他。

命运有时候真的很奇妙,以为一辈子不会相见的人会突如其来地出现在面前,以为能相守一辈子的人却不得不分开。

柳七雪看到叶亲坐着轮椅,心里虽然惊讶和不解,不知道叶亲经历了什么,如此神采的少年郎变成如今这样,但他面上还是重逢时的惊喜,“走,快进屋里,我今晚给大家做一桌好吃的。”

柳七雪说完就去忙碌晚饭,叶亲看柳七雪像是主人一样,疑惑地看着舅舅。

令叶亲没想到的是,一向沉着冷静,不苟言笑的舅舅脸上竟也会出现一点羞赧。

叶亲了然,终于有了点笑意,“没想到舅舅也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叶亲原本被安排在一个离舅舅很近的小房子里,这里与京城不一样,住处都是一个一个的帐篷鼓包,叶亲没同意,他自己选了一个比较偏点的毡房,他知道军营条件简陋,也拒绝了舅舅给他安排的人来照顾自己。

虽然腿不能走了,但他不想真的变成废人,时时刻刻需要别人照顾,他那么好强的人,怎么能愿意成为别人的负担。

北境的晚上,夜空很亮,星星很多,空旷的草地被月色映照得特别幽静,叶亲自己推着轮椅,看着漫天星辰,确实很漂亮,以前怎么就没想到驻足去看呢,大抵是京城的夜空没有北境好看吧,远在京城的秦砚此刻又在干嘛呢?他睡了吗?身体恢复了吗?

直到一阵凉意袭来,叶亲裹紧了身上的衣服,面前忽然多出一件毯子,叶亲抬头,“柳七雪?”

柳七雪将毯子盖在叶亲腿上,也看着漫天星辰,声音轻柔,“你说,缘分是不是很奇妙?天南海北的两人,居然能在茫茫人海里相遇,不偏不倚,就刚刚好,像月老的红线,走得再远,经历再多,分别再久,也能凭着红线找到对方。”

叶亲知道柳七雪是在说他自己的经历,但他又觉得柳七雪是在跟自己说他们之间很相似,“你跟舅舅?”叶亲想问他跟自己的舅舅是怎么相识的,那年在那座野庙里,柳七雪说他有一个很崇拜的人在北境,所以他逃离京城时第一时间就是往北境走。

柳七雪干脆曲腿坐在地上,“你想知道啊?”

柳七雪确实很好看,好看到在这星辰下,也并不失色,叶亲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他点点头,“你愿意说,我很愿意倾听。”

柳七雪笑了笑,“那年也是隆冬,在那间野庙与你们分别后,我就直奔这里了,因为下着大雪,我在一处陡坡处摔断了腿,被埋在雪里,差一点死掉。”

“是我舅舅救了你?”叶亲好奇,难道柳七雪崇拜的人是自己舅舅?可是舅舅他常年不在京城,两人又怎么会认识。

柳七雪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你舅舅是大将军,哪能有那么空闲时间去雪地里捡个人回来,人的一生呀,哪有那么多戏剧性的故事,我是被一户牧民发现的。”

叶亲了然,是呀,哪有那么多巧合。

柳七雪继续说道:“我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在人家白吃白喝几个月实在过意不去,就跟牧民打听,哪里可以找个糊口的地方,许是那牧民看我€€€€€€€€€€Ё可怜,跟我说不远处是大楚国守边境的驻营地,觉得我烧饭好吃,可以去那里看看他们要不要一个伙夫。”

叶亲就这样静静听着,听着柳七雪与舅舅缘分一点点靠近的故事,“然后你就去军营里烧饭了?”

柳七雪摇了摇头,“靠近军营哪有那么容易,而且我不是本地的,面生,会被当做细作抓起来的,我那时在一处河边溺水了,是你舅舅恰巧路过救了我,当时我溺水厉害,你舅舅给我渡气,我才活过来。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穿了一身戎衣,我想跟他回去。”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之前因为开酒楼,我很排斥跟男人过分接触,为什么我没有骂你舅舅登徒子,那一瞬间我也说不明白,后来想想,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他带我回到驻扎营,我每天给他做饭,就这样不知不觉在一起了。”柳七雪说完,那双眼睛那么明亮,跟星辰一样明亮。

“你很好,所以上天一定会眷顾你的。”叶亲将毯子裹了裹,北境的夜晚确实比京城冷多了,叶亲坐着不能动,凉意很快席卷而来。

柳七雪起身,“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与他更好的重逢,过程不重要,时间不重要,只要你还爱他,只要他还爱你,你看那条银河带,哪怕你们之间隔了整条银河,那根红线都不会断。”

叶亲拒绝了柳七雪推他回毡房,双腿不能行动真的太不方便了,哪怕只是简单上床睡觉都要费很大的劲,叶亲推着轮椅来到床边,一如既往地捶打自己的双腿,仍然毫无反应,像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叶亲艰难爬到床上,裹着被子,或许是因为一路颠簸,今夜叶亲感觉特别累,困意来袭,自从腿不能动以来,他好像很久没有这样想睡觉了。

刚知道腿不能动的时候,叶亲整夜整夜睡不着,睡不着的时候他总是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会流泪,常常枕头一滩水渍。

后来可以睡了,却又总是做噩梦,惊醒后又睡不着了,反反复复。

转眼,叶亲来到北境已经一年多了,现在的北境不像他刚来时,整片光秃秃的,那时候叶亲几乎都在毡房里度过,如今一望无际的草原一片新绿,叶亲经常自己转着轮椅独自在草原上,看那些士兵训练,看头顶飞过的白雕。

他感慨,已经来这里这么久了,曾经特别想在草原纵情骑马,如今也只能看看。

这一日,叶亲如往常一样,推着轮椅感受草原的风,这日天气特别好,叶亲不知不觉推着轮椅走出好远,忘记了时间,他已经习惯看着一个方向,他来时的方向,那是京城的方向。

忽然,叶亲似乎听到一声哀叫,抬头,一只白雕落在他的肩膀处。

叶亲还是第一次看到白雕离自己这么近,只是白雕的腿好像受伤了,在流血。

白雕似乎并不怕他,落在叶亲肩头扑腾两下便安安静静,叶亲伸出手臂,示意白雕落在这里,白雕似乎听懂了,移到叶亲的手臂上。

叶亲笑了笑,扯断一点衣角,简单将白雕受伤的腿包扎好。

“好了,走吧,去自由的天空吧。”

白雕飞走了,叶亲没想到第二天,白雕又来了,依旧落在他的肩膀,叶亲好奇,但也随了他,反正他现在一个人,有只雕陪着他也挺好的。

就这样,这只白雕在他这里待了两个月,有一天,忽然一支箭朝着叶亲直射过来,只是并没有对准叶亲,而是在叶亲旁边飞过。

“我竟不知,我的白斯竟认你当了主人,白斯,过来。”

叶亲听到声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明媚的少女骑在马上,手里拿着弓箭,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只名叫白斯的白雕听到女孩的声音,飞到了女孩身边。

女孩给白雕检查了一番,这才看向叶亲,他看到这个少年坐在轮椅上,穿着并不像他们乌塔部落的服饰,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女孩问道:“你不是这里的人?”

叶亲点点头,这个女孩很奇怪,听到自己不是草原的人似乎很高兴,只见她挥手,白雕又重回天空,她翻身下马,来到叶亲身边,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是这里的?你来自哪里?”

叶亲很久没有遇到陌生人了,在陌生人面前,他好像可以暂时忘却自己的经历,“我从京城来的,来探亲。”

谁知女孩眼睛更亮了,“京城?就是那个繁华的京城?”

叶亲点点头,“是。”

因为叶亲坐在轮椅上,女孩站着觉得太高了,她干脆坐在草地上,“谢谢你救了我的白斯,它两个月前受伤,等我找到它的时候的,已经有人替它包扎好了,我一直在找这个人,没想到是你,你说你想要什么?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心愿。”

叶亲觉得草原上的姑娘都很豪爽,他刚来就感受到了,而面前这个姑娘更甚,面对叶亲这样的陌生的男子,也是毫无畏惧。

叶亲又想了想,自己双腿不便,似乎正常的人都不会怕他,他看向女孩,“不用,举手之劳而已。”

谁知女孩不依不饶,“别这样说,我可不想欠人家人情,你救了我的白斯,我理应报答你。”

女孩见叶亲不说话,一直看着一个方向,继续说道:“我叫伊锦,是乌塔部落的公主,我们乌塔部落虽然属于这片草原,但并不属于大楚国,我们的部落与大楚国毗邻,所以,在这片草原上,你看到的人,并不都是你们国家的。”

叶亲只是点点头,算是给女孩一个回应,但更多的也没有,叶亲并不想过多与陌生人交流,来北境一年多了,他已经习惯一个人独处,舅舅平时忙着训练士兵,还要时刻关注边境一些问题,不能经常陪着他,叶亲也不想成为别人的拖累。

他现在喜欢一个人待着,就这样一个人,也挺好的,想什么说什么看什么没人会管他,他不想别人总是问他你怎么了,这种感觉让叶亲觉得,别人在怜悯他。

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他可以整日看着这片草原,看太阳从东边升起,又从西边落下,没有人与他说话,他也不想与别人说话。

“喂,你怎么不理人啊?我都自报家门了,你叫什么名字?你们中原人都这般没礼貌吗?”伊锦被叶亲的态度惹得有点生气,她很讨厌别人无视她,她是草原上的公主,尤其是自己都这么主动了,简直不能忍受。

女孩声音有点大,叶亲听出了对方生气,“我叫叶亲,不用你谢我,你的白雕受伤,我顺便帮了一把,无关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叶亲说的诚恳,他不过是顺手的事,这样就让人报答自己,真没必要。

“那怎么行?我们乌塔部落的人,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你既然救了我的白斯,自然要报答的。”

女孩不依不饶,见叶亲或许真的不求回报,少年看起来似乎有心事,又坐着轮椅,伊锦干脆站起身,将手按在叶亲腿上。

叶亲吓了一跳,女孩突然按下来的手,让他猝不及防,“你干什么?”

“没什么,你这腿怎么受伤的?你要是告诉我,说不定我能想办法帮你治好,但是我有个条件。”

叶亲听到能治好自己的腿有点心动,但转瞬又想,自己在京城找了那么多大夫,都没人能看出什么原因,面前的姑娘不过十七八岁,叶亲对于她说的话还是有点怀疑的。

“喂,你什么表情,我是治不好,但是不代表我找不到能治好你的人。”女孩说的高傲,仿佛胸有成竹,自己一定能兑现自己说的话。

“你想要什么?”叶亲知道女孩一定对自己身上什么感兴趣,或者对自己的来处感兴趣,果然,女孩直接坐在叶亲面前,一脸期待地看着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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