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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糊糊的话唠小狗也会惹人烦吗 第22章

他在想,秦渭喝了那么多酒,没有吃什么东西,肯定很难受。

总之,一行人从饭店出来的时候,秦渭已经又谈成了他的生意。赵老板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像是在忍耐什么。

那位马来西亚的玉石商似乎察觉出了些门道,目光在秦渭和叶秋声之间徘徊,秦渭没看对方,态度自然地上前跟赵老板握手。

他这么一动作,玉石商便将目光锁定在了他身上,冷冷地瞧着。

秦渭装作不知道,例行寒暄完,帮几位老板叫了车,再目送他们上车离开。

趁着这会功夫,叶秋声叫了代驾。

代驾动作很快,不一会就把秦渭的车开来,停到了面前。

秦渭确实喝得太多了,送走那些老板耗尽了他最后一丝精力和脑力。

只剩下他和叶秋声两人时,他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人彻底放了空,叶秋声跟他说话,他也不回,只知道盯着他看。

叶秋声被看得不自在,撇开脸,盯着地面道:“下班了,这位秦先生,你可以回家了。”

秦渭眼波动微动,不说话,继续盯着他。

叶秋声忍了下,还是没忍住,咕哝了句:“能别看了吗,我脸上又没长花。”

他干脆跑过去开车门,喊他上车。

秦渭仍旧没动,视线下移,看向叶秋声扶着车门的手,然后停在那里不动了。

叶秋声意外地有些理解了那目光中的含义,试探着伸出手:“回去吗?”

秦渭终于动了。

被握住手的时候,叶秋声感觉呼吸和心跳都要停止了,冷不丁地,跟罐了一大口气泡充足的冰可乐一样,在皮肤下噼里啪啦地蹦哒着小气泡。

不妙。

掌心贴着掌心的触感,和隔着衣服拥抱,被按住手背,摸摸脑袋的感觉全都不太一样。

叶秋声不得不承认,医生和热心网友们可能说得没错,他现在就是个弹簧,越压抑克制,反弹起来越厉害。

情况貌似确实比一年前要更严重了。

他头皮发麻地想着。

可是秦渭喝醉了,喝醉的人是不讲道理的,况且他整个晚上都很辛苦,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人送回家,好好休息。

叶秋声努力放空自己,降低那股身体里窜上来的邪火,硬着头皮牵着人上车。

代驾司机扭过脖子,目光诡异地看了他俩交握在一起的手好几眼,给叶秋声看得坐立不安。但对方又不问,导致他准备的解释也说不出来,自己主动说又跟他做贼心虚似的,最后只能故作坦然。

“师父,去锦御府。”

“好嘞!”

车启动,叶秋声松了口气,问正专注地看那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的人:“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头会不会很疼,要不要靠一下,休息一会。”

比起自己难言的怪病,他现在是真的很担心秦渭会不会喝太多,喝出什么问题,比如,把脑子喝坏了。和出人命还有健康比起来,似乎一切都可以接受了。

反正秦渭现在醉着,就算他表现出什么异常,大概也不会被发现。

而叶秋声,他觉得自己还忍得住。也必须忍得住。

秦渭借着车外的光打量着他,慢慢点了下头:“要,谢谢。”

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

肩上压上了一个沉甸甸的重量。

叶秋声尝试往外拽了下手,第一下没拽动。

但很快,秦渭就像是反应过来这不对了一样,放开了他。

“抱歉。”他声音有些虚弱地说。

“没事。”叶秋声回道。

见秦渭闭着眼睛,脸色不是很好,叶秋声便放轻声音询问他有没有什么他能帮他的,需不需要他再做什么。

秦渭安静了一会,安静到叶秋声都以为他睡着了,不会再回他了。

忽听对方嘴里冒出一句:“回家。”

叶秋声赶忙道:“锦御府离这里不远,很快就到了。”

秦渭眼睛闭着,眉头却拧得更深。

“那不是家。”

他手掌按压着胃部,口中喃喃自语。

“带我回家。”

那声音低沉微弱到近乎梦呓,似一阵叹息。

“带我回家吧,秋声……”

第21章 那你人还挺好的

啊。

呃……

嗯……

他为什么真的把秦渭带回家了啊啊啊!!!

叶秋声脑海里的小人抱着脑袋发出了惊恐的尖叫,迈开腿四处狂奔。

醉酒的销冠先生站在门口,发出沉吟: “拖鞋……”

尖叫暂停。

叶秋声把之前那双不小心买大了的海绵宝宝拖鞋拿给秦渭,“不介意的话,你穿这个吧。”

秦渭看着明显不是叶秋声会穿的码数的鞋子,沉默了下,手背按了按越发晕眩的脑袋,低声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你了”,然后就穿上拖鞋,走到沙发那边倒了下来。

看到他七倒八斜底在地上画出一个之字形,叶秋声提心吊胆,怕他走到一半扑腾倒在地上;看到他成功倒进沙发里,他也跟着松了口气。

幸好叶秋声家里陈设很简单,客厅只有一张沙发,一张餐桌,电视柜和墙壁连在一起,但没有电视,几乎没有那些七零八碎的生活用品,空间也不大,不至于让人在中途被绊倒。

松完气之后,之前的惊恐崩溃又续上了。

叶秋声转过身,抱着自己家的大门,一边在心里无声呐喊,一边用脑袋撞门——只是个假动作,他既没有真的发出尖叫,也没有在大半夜把门撞得哐哐响,只是把自己的脑花摇匀了些。

他刚才是怎么了?

叶秋声又想起在车上的情景。

「“带我回家吧,秋声……”」

那声音悠远得像是穿过了时空和岁月,让叶秋声恍然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时候听到过类似的声音,也如现在这般叫他的名字。

……温柔而厚重,蕴含着无限的叹息和思绪,让他胸口泛起一阵难言的沉闷和酸楚。

叶秋声呢?

他做了什么?

他在一阵稀里糊涂的纷乱思绪中,傻愣愣地对司机报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直到进了家门才从那魔障一样的幻念中醒转,惊觉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可现在已经没法再后悔了。

他总不能把喝醉的同事赶出去。

也不想再折腾着,把人送回那大名鼎鼎的富人小区,只能暂时让他们公司的金疙瘩在他小小的出租屋里将就一下了。

叶秋声在想该不该把自己打晕,以防自己趁着夜黑风高,男同事醉酒无力反抗,酿成大错。

他还年轻,不想因为这种事被扭送到警察局去。何况秦渭这么信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公司那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男同事对同为男人的他有怎样奇怪的想法,放心地让他带他回家,叶秋声不能这么伤害他。

……不然还是干脆把自己撞晕算了。

叶秋声心里很多羞愧,对着门,从道德和伦理的角度上,进行了一场深刻的自我检讨和谴责。

“打扰一下。”

背后传来迟疑的声音,像是不知道该不该在这时候打断他。

叶秋声飞速转身,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沙发上起来的秦渭吓了一跳,扶着门,差点腿软得滑到地上。

“你怎么又起来了?”

屋里没开灯,秦渭堵在门口,背着光,身影将他笼罩住,显得叶秋声格外弱小可怜又无助。

“我去下洗手间,你家的灯好像坏了。”秦渭拨弄下开关,没有反应。

“坏了吗?”叶秋声也去尝试按了两下,发现果然坏了,不好意思道:“是坏了,忘记修了,要我扶你去洗手间吗?”

“什么时候坏的。”

叶秋声回想了一下上次开灯是什么时候,猜测着回答:“大概……几天前?”

还是一个月前?还是……半年前来着?

秦渭叹了口气。

听起来有点像是在生气。

叶秋声不太确定,因为他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对方生气的,连赵老板那样的讨厌鬼都没有让秦渭生气,难道他会比赵老板还让人讨厌吗?应该不至于吧?

赵老板就是天底下最讨厌的人。叶秋声很坚持这一点。

他局促道:“那……我陪你去洗手间吧。”

从这个角度,叶秋声看不清秦渭的表情,只知道对方又沉默了一阵,然后说:“不用了。”转头自己摸着黑去了厕所。

叶秋声则折腾着把毯子抱到沙发上,打算自己今晚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他的沙发是个标准的两人位置的沙发,不至于让人躺不下,但绝对不宽敞,叶秋声在这睡顶多就是蜷缩着挤一挤,秦渭这样手长脚长的人睡就太憋屈了。

他的大长腿至少得有一半要搭在外面,要么就要窝起来,怎么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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