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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什么?
是方才的日光太刺眼,伤到了我的眼睛?
惊讶的嘴巴简直能塞进一个鸡蛋了,表妹将那张纸捡起来,对着上头的字吹了一下,便欲塞进信封里,被池厢月急急拦住了。
她看表妹的眼神震撼极了,实在不敢想象自家知书达理,柔弱娇羞的表妹能写下这样一段话。
“你,你真要这么和舅舅说?”
“嗯,父亲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池厢月:……
伸手去探了探表妹的额头,没发热啊。
“你,你再给我看看?”
表妹如此坦然,许是我老眼昏花了呢。
池厢月今年也不过将将二十岁,但已经开始对自己的眼睛不自信了。
楚晚棠也不藏着掖着,递给表姐。
她便又温习了一遍上头的话。
每看一个字,眼睛就要忍不住瞪大一点。
她开始担忧,这封信若送出去了,舅舅不会被气死吧?
第80章
不论池厢月如何阻拦,那封信到底还是寄出去了。
楚晚棠像是根本不怕她爹生气一般,施施然坐在绣墩上,欣赏表姐呆愣愣,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池厢月不理她,她自己走过去,晃了晃表姐的肩膀,声音含着笑意,“好了,信都已经让人送出去了,你还一直想着做什么?”
……
“你别与我说话。”
她下巴杵在桌子上,声音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楚晚棠眯了眯眼眸,抬手略过一缕黑色发尾。
“表姐不想和我说话了?好伤心啊,可我很想和表姐说话呢。”
表姐不语,只一味的沉默,见状,楚晚棠更是不满,自顾自挤开桌子,坐到了对方怀里,微微凝着眉心,“不理我?不喜欢我拒绝我父亲?难不成你是想让我回京嫁人?”
她保证,表姐要是敢答应一声,她就死定了。
池厢月感觉到怀里人身子一点点的下滑,被迫搂住她,以免人掉到地上,还有些不自然,“我何时有说过想要你回京嫁人,你既与我已经……自然不能嫁与旁人。”
她终于放弃把表妹掰正的想法了,大抵也是看出,自家表妹歪的不能再歪,绝无改邪归正的可能了。
她已被表妹拖下水,如今除了跟她一起面对,别无他法。
听她如此说,楚晚棠脸色才算好看些许,乖乖勾着她的脖子,将侧脸贴在她怀里。
“嗯,表姐明白就好。”
她会一直和表姐在一起的。
表姐不说话,表姐还在想等舅舅杀过来了她要如何保住自己的狗命,她实在是太难了。
“听闻渝归姑娘与惜枝姑娘是在官府留有婚契的妻妻,我们何时也去定下婚契?”
小表妹想到这最最重要的一步,温声细语问。
池厢月身体都僵了,不是,定婚契?
这就要定婚契了?
她艰难道,“可我爹还不知道这件事,这样……不太好吧。”
“你若愿意,今日便可告知姨父 。”
楚晚棠对此并不在意,她本就要和表姐在一起,姨父早晚会知道。
池厢月也明白,她爹早晚得知道,但……抹了一把额间汗,罢了,我与表妹都到这份上了,是再离不得对方的。
她轻抿了抿唇瓣,终答应,“我,我过几日找机会和爹说。”
她又应了。
楚晚棠眼眸骤然一亮,今日的表姐竟这般好说话,什么都答应她。
那她岂非要与表姐修成正果了?
来得太过容易,楚晚棠有些惴惴不安,反问一句,“果真吗?”
一双狭长凤眸亮晶晶的。
直到池厢月认真点头,说出口的话却磕磕绊绊的,显然想到这个事,她并未准备好,“嗯,嗯……自然,我总要和我爹说的。”
她低头心想,不说也没法子,那样的信都寄出去了,总不能等舅舅上门抽她的时候,她爹还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楚晚棠乖乖依在表姐怀里,神情餍足,缓声道,“那我们去渝归姑娘家吧,先吃饭,吃完再和姨父说?”
她好似很有些着急,今晚就想将事情定了,池厢月身体僵了僵,最后也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便咬牙答应。
表妹更高兴了,与表姐一块儿起身去隔壁吃饭。
宋渝归家已与之前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说是焕然一新,房子是新的,家具是新的,惜枝爱干净,日日打扫,弄的不染尘埃,一进去连味道都觉得好闻。
大抵是因她们在庖厨和房间里各养了几盆番柿,便总有酸甜的果香。
“你们来了。”
沈惜枝见两人结伴过来,只来得及抬头看了一眼,便急忙炒菜,偶尔还要去看个火。
池厢月自觉接过烧火的任务,走过去坐下,往灶台里塞了一根细柴火后随口问,“渝归呢,她怎么不在,就让你一个人忙吗?”
这在她的印象里是没有出现过的,若是渝归在,怎会让惜枝一个人在庖厨忙活?
就算不帮忙也会陪在一侧才是。
沈惜枝加了水炖鸭子,将锅盖盖上,垂眸答道,“渝归姐姐肚子疼,先在屋里躺一会儿。”
“肚子疼?她也来月事了吗?”
“嗯。”
“哦,我也来了,但我身体好,不太疼。”
她表妹来月事挺疼的,听渝归说惜枝来月事也疼,以往倒没见过渝归来月事会疼,只这一次听说她疼。
果然,很快便听沈惜枝有几分不高兴说,“我妻君平日里也是不疼的,但她最近太累了,昨日又洗衣服碰了凉水,才疼的。”
她以为自己来月事不会疼,就开始为所欲为,都说了不要她洗了……非要洗。
事实证明还是得对月事有些敬畏之心,今日便遭报应了,疼的直不起腰来,镇上都没去。
鸭肉在锅中熬炖,沈惜枝擦了擦手,对池厢月道,“劳烦池姑娘帮我看一下,别烧干了,我去看看渝归姐姐。”
人家两妻妻感情可好了,渝归肚子疼,惜枝肯定担心坏了。
“嗯行,我帮你看着,你快去吧。”
沈惜枝表面镇定,脚上却连忙快步出去,到后头都是用小跑的了。
宋渝归正在床上弓着背捂着肚子心如死灰,不是,怎么就这么疼呢?
小枝儿一路跑进来,手里抱着一壶热茶,她前面沏好的,稍微晾了一下,现在入口正好,暖暖肚子。
“渝归姐姐,快喝水。”
宋渝归脸色微白,她许久没有这样虚弱过,惜枝都要心疼死了。
“慢点,没事的,喝了热水就不疼了。”
几杯热水下肚,疼痛似乎有所缓解,她靠在床上舒了口气,沈惜枝接过被子放好,将自己塞进她怀里,语气竟反而委屈起来,“都叫你不要洗了,你就仗着自己身体好,现在吃亏了吧?”
她抱着妻子的腰,将手塞进被子里暖了暖,过一会儿再小心的取出来,在人肚子上轻柔按着。
“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你就别念我了。”
惜枝念了她一日,给她头都念大了。
小姑娘听她竟还不高兴,瞪了她一眼。
“还不是你非要去洗那衣服,都说你月事来了不要洗,你偏不听!”
宋渝归把脸埋进妻子脖子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那我不是怕你累着,想给你分担一下嘛。”
哪里想得到会影响这么大。
沈惜枝忧心忡忡,“你本来身子多好呀,肯定是自己不注意把身子都弄坏了才会肚子疼,日后不许你再碰凉水了。”
“可是你来月事也疼啊,我若不帮你做,你来之前碰多了凉水,定也不好受的,要不我们花点钱让别人帮我们洗吧?”
转瞬间她又想出一个花钱的法子,沈惜枝气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不要不要,你就知道花钱,我自己可以洗的。”
“那你来月事了怎么办?”
媳妇儿来时比她还严重,经常直不起腰,可吓人了。
沈惜枝小脸皱巴巴,拧眉想了一会儿,道,“那就先放着,等走了再洗。”
总之她不想看见妻君洗了。
“那你多累啊,等冬天了天儿这样冷,你再洗衣服很容易生冻疮的,还是请人洗好一点。”
对于如何花钱,渝归姐姐向来是很有章程的。
只是她节约惯了,明知道那样最好,还是有些舍不得。
“那,那等冬日了再说嘛。”
现在才是初秋的季节,哪里就洗不了衣裳了呢。
惜枝小嘴都撅起来了,宋渝归便没再说什么,免得惹她生气,只在心里暗自决定,就要花钱找人洗!
又喝了两杯热茶后,她才勉强能下地走动两下,池厢月笑话她弓着背像个虾子,被沈惜枝狠狠,凶巴巴的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