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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起,她便认真攒起钱来。
往常她天天想给媳妇儿买衣服首饰,这回倒是忍住了,只各买了两身轻薄的夏装,旁的没有买了。
出门时她也会簪一根钗子,但是是蹭自家媳妇儿的,她没怎么给自己买过,可给媳妇儿买了许多,她们一家人又何需分你我,直接就用了。
又是一日凌晨,天都没亮,宋渝归埋首在媳妇儿怀里,叹了口气,“哎,好困呀,真不想工作。”
沈惜枝摸摸妻子后背,温声道,“我们今晚再睡早点吧,睡早点就不困了。”
“嗯……”
她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下一刻又翻身起来。
幸好现在是初夏,并不冷,起的便也没有冬日那般艰难。
宋渝归走出门打了井水,用冷水洗了把脸,终于精神了,她和惜枝洗漱完便推上推车杀猪,驮着猪肉去镇上吃了两碗馄饨当早餐。
每日早上不是包子就是馄饨,宋渝归抬头叹了一声,“好想吃手抓饼啊,如果惜枝会做手抓饼就好了。”
沈惜枝茫然,却又认真点头应声,“嗯,你教我做,我学会了就给你做。”
看上去乖乖的。
宋渝归心里熨帖,凑近亲亲她,“嗯,我回头和你说一下是什么样的,试试能不能做出来,能做出来便做,做不出来也没关系。”
古代比现代调味料还是太少了,就算做出来也不确定好不好吃。
“嗯,我会好好做的。”
明明只是随口一说,沈惜枝却跟接受了什么命令一样认真。
宋渝归摸摸她脑袋,又在唇角处亲了她一下。
小姑娘后退半步,眉眼羞红,攥紧衣袖,扭捏着不好意思说话。
正好有人来买肉了,她才退了两步,也不再欺负人。
“两斤排骨,您拿好。”
“半斤肉是吗,好嘞。”
沈惜枝站在一边收钱,偶尔有客人问起买五斤肉还有没有竹篮送时,她赶忙回一句有,然后坐下去编制竹篮。
竹篮放在上头就有人要,也是很畅销的。
“一会儿结束了我们要不要买点东西?”
两人这几日都攒五两银子了,宋渝归觉得可以稍微买些东西。
沈惜枝却觉得还没攒几天呢,怎么又要买东西。
她有些怨念,瞪了妻子一眼,小声叨叨,“你就知道买东西。”
“就买一样,不买太贵的好吗?”
小姑娘仍是不愿,红唇轻抿,犹犹豫豫的说,“卖完再看看吧。”
“那好吧,我的钱都有我媳妇儿管着,我是碰不了一点的。”
她故意说的可怜巴巴,沈惜枝知道她又装起来了,凶巴巴瞪她一眼,却没什么气势,一点也不叫人害怕的。
今日猪肉卖到下午才卖完,加上篮子,赚了一千三百多文,沈惜枝犹豫了一下,从里面数出一百文,递过去,故作冷淡要求,“你只能花这些。”
宋渝归接过沉甸甸的一百文,心里竟有些感慨,想当初刚穿越过来,家徒四壁,找遍全家,只有四文钱!
现在也是好起来了,媳妇儿给零用钱都一百一百的给。
“应该够,走,那我们去看看。”
宋渝归拉着眸色谨慎凝重,生怕她多花钱的妻子进了一家胭脂铺子。
她有些惊讶,本以为渝归姐姐想买口脂,却不想她要了两盒雪花膏。
一盒便要五十文之多,两盒刚好一百文。
雪花膏她曾听过,沈家村最富庶的那户人家就有一盒,对方当宝贝似的,一次只舍得擦一点点,如今,她妻子一口气买了两盒……
沈惜枝沉默了一下,妻子便拿着雪花膏将她带出来了,挑了挑眉,神色间颇为得意,“怎么样,没有花超吧,刚好一百文。”
……
你攒些钱又能怎么样,非得花个干净!
她无奈,又说不得什么,不然渝归姐姐生气了,烦恼的还是她。
好歹这次只花了一百文,从前可是动辄一两银子出去了呢。
只得嘴上敷衍着,“嗯,渝归姐姐厉害。”
两人推着车走在田野小路上,宋渝归踢了一路的石子,忽而想起这几日听说的乐子,笑眯眯同惜枝说话,“之前来我们家外头耀武扬威的沈耀祖,已经被家里放弃了,如今早不读书了。”
沈惜枝一懵,神色显然有些不信,“怎会,他父母都对他寄予厚望,怎么会突然放弃他?”
“大抵是终于发现他不是读书的料子,如今听闻每日都赶他下田干活呢,他不肯干,还和沈家人在路上吵了好几回,几乎撕破脸了,沈家人早便对他生了不耐,现在日子可不好过。”
“那真是恶人有恶报,一家子都是。”
沈惜枝听他们家宅不宁,心里就舒服了,可说完这句话又紧张回头,生怕妻子觉得她这样太过狠心。
那毕竟是她爹娘。
可她妻子也满脸痛快,“嗯,看见欺负你的人过得不好我就高兴了。”
沈惜枝心想,怪不得我会这般喜欢她呢。
如果有来世,我还要喜欢她。
小姑娘眉眼笑盈盈的,两人相伴回家,她在家中一粒一粒的数着银子与铜板,加上今日的,已经有近七两了,她将钱又都装进绣了小猪的荷包,递给宋渝归,“你收着吧。”
宋渝归不接,懒洋洋躺在两人的旧床上,“你拿着呗,你是管家婆,以后家里的钱都归你管,省的你老嫌我乱花银子。”
沈惜枝从凳子上起来,几步走到榻边,俯身也跟着趴进她怀里,伸出手臂抱着她,小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嫌你,我只是想多攒点钱,你拿着嘛,要花很多钱的时候跟我商量一下就好了,家里的银子都是你赚的,本就该你拿着。”
“但我赚银子只是为了养你啊,既然是为养你,合该你拿着。”
沈惜枝因她一句只是为了养你,心里升起甜腻之感,一边羞怯愉悦,一边将银子硬塞进她怀里,“我才不要管钱,就要你管。”
她实在不肯拿,非要给她的话她都要生气了,宋渝归才将钱拿回来,塞怀里。
也不敢绑在腰带子上,这么重,万一掉了她哭都没地儿哭去。
“明日我们去镇上时顺便把它存钱庄里吧。”
“攒了十两银子一块存吧,这样好记一些。”
“嗯,也是。”
沈惜枝抱着妻子翻了个身。
两人躺一会儿,等最热的时候过去了,才一起拎着背篓上山割猪草。
路上遇见几个村子里的人,对方都主动与她们打招呼,再不见宋渝归刚穿过来时人见人嫌的场景了。
如今宋渝归一家的日子,旁人都看在眼里,已是与以前大不相同了,每每村民路过宋家门外,都不得不感叹一声,修建的好生气派,比村长家的房子还要气派许多,因此路上碰见,待她们都格外客气。
有钱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自古如此。
以两人现在的家底,上山割猪草再也不是一人背一个背篓轻轻松松了,而是各背了两三个,足足割五个背篓的草回去,谁叫家里养了五头猪,还各个格外能吃。
她们回去时,池厢月与她家小表妹也回来了。
楚晚棠惯穿华服,因此总能在出现时第一时间被人注意到。
表妹脸色分外难看,一瞧就是路上遇见了点事。
池厢月也有些苦恼,见着宋渝归,立马喊她进屋,与她大吐苦水,“方才我在路上碰见宋星川了,竟鬼使神差出言邀他七夕去镇上玩,吓死我了,还好宋星川拒绝了。”
这话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但她感觉说得时候自己根本不受控制啊!
早知道就听表妹的让太医给她看看了,这般情形真是听都没听过。
宋渝归眉心微微皱起,邀请男主七夕去镇上玩?
七夕便是在半月后,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说里男女主是在七夕这日互通心意的。
她深吸一口气,池厢月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找宋星川了,只和自个儿的小表妹玩耍,她还以为,剧情的影响力已经消失了,原来在这等着呢。
还是想在最后把一切掰回正轨吗?
按照原剧情,我的妻子,将死于今年冬日。
宋渝归想到此处,一点点睁大眼睛,再不敢忽视剧情了。
她害怕,害怕剧情想要走向正轨,便让她的妻子莫名其妙死了。
“你邀了宋星川,他拒绝了?”
这也不对,按照小说里,他该是一口答应才对。
“他本答应了,后面又不知为何拒绝了我,说那日家中有事,恐不得空。”
拒绝了。
居然拒绝了,难道男主能摆脱剧情的控制?
宋渝归暗自深思,她哪知道是楚晚棠站在池厢月身后,仿若要吃人般阴冷的盯着宋星川,硬是将宋星川离家出走的理智吓回来了。
哪还敢答应啊,忙不迭又反口拒绝了,再是贪心,也得有命贪才是。
那日私下被楚晚棠命人带走,已叫他明了,这女子就算要他的命,也能神不知鬼不觉,他没有办法挣扎一丝一毫,就算家人报官也无人敢受理。
楚晚棠声音骤冷,幽幽从后面传来,“怎么,他拒绝了,表姐反倒有些失落?”
空气都阴冷了许多,宋渝归默默抱紧自己的老婆,不敢说话,老婆也转身抱紧了她。
池厢月一脸懵,下意识摇头否认,“没有啊,我失落什么,本也不是真心想和他出去玩的,你今日怎么怪怪的,好似看我不顺眼一般,我招惹你了吗?”
实在不怪她敏感,自家小表妹乖巧懂事,最是喜欢她了,哪有这样给她冷脸的时候?
楚晚棠沉眸,扭头冷言冷语,“你若不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又怎会看你不顺眼!”
池厢月:???
她气的不行,倏地站起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沾花惹草了,给我说清楚!”
她自觉被污蔑,神色便有些凶,楚晚棠一下被凶的红了眼眶,很不服气的看向她,“那你为何要邀他七夕相见!”
七夕这等节日,该是与心爱之人在一起才对,可她呢,她邀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