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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某人亲手写的,虽然内容上虽然有江枕玉的全程指导,但怎么说都是应青炀亲笔,抵赖不得。
应青炀把绢纸展开,果然看到了自己那辣眼睛的字迹,从前不觉得,现在看看,总觉得像是用脚写出来的。
怎么能这么难看???果然,他以前没有一句骂是白挨的。
他涨红了脸,觉得有些丢人,“这,额,你怎么还留着这个?我不是藏在储物盒里了吗,你怎么找到的!”
应青炀当时被江枕玉拒绝了婚书这一套,一颗少男心差点碎了一地,就悄悄把这东西藏起来了。
之后一起经历的事情又多,怎么也没想起来再把这东西找出来。
“很难吗?”江枕玉语气里是真情实感的疑惑。
不得不说,应青炀那种仓鼠囤货的行为实在可爱,但他对江枕玉完全不设防,能被找到也很正常。
江枕玉在荒村的这几个月,唯一觉得后悔的就是没有在第一时间给这封婚书落上署名,现在悔之晚矣。
应青炀对这版婚书不是很满意,现在看来,写得潦草又不算用心,怎么配得上他的爱人?
应青炀撇嘴,小声嘀嘀咕咕:“唔,我倒也没有那么蠢笨,等我再写个更好的给你。”
江枕玉高挺的鼻梁忽地向前顶了顶,在应青炀的几声呜咽里,认可道:“嗯,我当然知道我们阳阳很聪明,只是不喜欢舞文弄墨罢了……”
当时的姜太傅觉得江枕玉对应青炀的评价有失偏颇,但江枕玉早已发现,应青炀远比他人眼中的模样更加机敏。
甚至聪慧得异于常人,只是心思从来不在读书习字上,主观上想要逃避所谓的出人头地、功成名就。
而这一点点的特殊,应青炀只向江枕玉展露过,从一开始,少年人就将一颗真心碰到了他的面前,这份婚书便是见证,江枕玉当然不想再换。
此刻江枕玉长叹一声,难得没有顺他的意,“我就想要这个。阳阳,签上名字,落子无悔,你考虑好了吗?”
应青炀看着这上面的鬼画符字就觉得头疼,他眼珠一转,粗着嗓子说:“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
一句话都还没说完,便听江枕玉哼笑一声,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脊背,把他压在自己身上不能动弹,“嗯?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应青炀觉得江枕玉的状态不太对劲。
像是在吸猫?
嗯?那他是什么?那只猫?
应青炀不想把自己和毛茸茸的生物划等号,但是他对江枕玉的情绪变化有种近乎恐怖的直觉。
他正考虑着要怎么回答,江枕玉的手便摸到了应青炀腰间,然后极有技巧地划着圈。
应青炀心里警铃大作。
指尖轻微的剐蹭瞬间让应青炀丢盔弃甲。
“痒痒痒!!哈哈哈哈哈哈……停手停手!我签!”
应青炀直接被江枕玉抱下了床榻,男人双手按在长桌前,把应青炀框在狭窄的空间里。
江枕玉向他挑了挑眉,非要看他亲手落笔礼成才算罢休。
“签签签。说好了,以后大婚可得让我重新写一副,不然让人看了会笑话我的……”应青炀喘着气,被江枕玉盯着,研墨提笔,将自己的名字仔细写在了婚书落款处。
江枕玉翘起嘴角,看起来特别好说话似的:“都听你的。”
应青炀投去一个幽怨的眼神,觉得这句话没什么公信力。
果然结束之后这人还不满足,把应青炀捞回怀里抱着。
“哼,还是我大人有大量,从前那么嫌弃我,我都不介意了。”
江枕玉笑道:“嗯,谢小殿下成全。”
应青炀尤嫌不足,故意使坏,在他身上摇摆,被危险的视线盯着看了,也只会腼腆一笑,露出“我什么都没做”的真诚眼神。
江枕玉的确拿这人没什么办法。
应青炀这几日连番折腾他,无外乎是因为中毒身体亏虚,连反应都没有多少,就算被江枕玉钓起少许欲念,很快又会平复下去。
江枕玉也心疼他,不想就这么趁人之危。
两人之间的亲密状态有种水到渠成的舒适感,即便再出格些,似乎也会觉得习以为常。
以至于应青炀这几日嚣张跋扈惯了,坐在江枕玉怀里也仍然能心无旁骛,晃着两条白皙的长腿,十足的不安分。
江枕玉忽地按住他的脚腕,轻叹一声,“先休息吧,我出去一下。”
应青炀眨了眨眼,真诚道:“要不要我帮你?”
江枕玉把他按进被窝里,盖上被子,掖好被角,翻身下榻,“不必,你好好修养。”
应青炀朝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喊道:“去哪€€€€我真的可以的€€€€”
“沐浴。”江枕玉丢下嘶哑的一句话,便脚步匆匆,消失在了卧房里。
应青炀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上,盯着床幔看了一会儿,忽地一脚踢开了被子,发出一阵乱七八糟的嘀咕声。
虽然他因为喝了太多降火的汤药有心无力,但用另一种方式帮帮爱人他还是很乐意效劳的。
可江枕玉的反应又让他有些不敢贸然冒犯。
这男人对某些事情表现出来的迂腐,倒是很符合他对古代人克己复礼的刻板印象。
像他本人,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应青炀在床榻上滚来滚去,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江枕玉在其他事情上都开放得可以,怎么到了这方面,就变得这么保守了?
他都暗示了那么多次,那么明显了,犹豫什么?
衣服都快脱干净了,还不赶紧上?
“憋久了身体不会出问题吧……?但其实要是没有我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应青炀“唰”地从床榻上坐起来,抓住一截被角狠狠蹂躏。
应小郎君自认小有姿色,当年也是十里八村被争着说媒的,江枕玉是怎么忍得住在他面前当了这么多天圣人的?
传闻当今太上皇不近女色,快到而立之年后宫里也连半个鬼影都没有,莫非是有什么隐疾?
这隐疾不会是家传的吧,江枕玉也有?
不行,他得找个机会旁敲侧击地问一问。
*
那日之后,江枕玉便发现有些不对劲。
应青炀居然不再缠着他,到了床榻上也是规规矩矩搂搂抱抱,再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
江枕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觉得有些遗憾。
这种投怀送抱的情形,能够戳中每一个雄性的恶劣基因,很遗憾,江枕玉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仍然是痛并快乐着。
以至于应青炀变规矩之后,江枕玉便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太过分。
他反复自省也没找到原因,只能暂且顺着爱人的意,不再强求一些近距离接触。
于是两人莫名其妙地陷入了一种相敬如宾的状态,弄得观察两人的陈副将还以为两人的感情状态出了什么问题。
江枕玉敏锐地察觉到爱人似乎是想避开自己偷偷做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他犹豫了一阵,还是给了应青炀这个机会。
江枕玉借口有一封江南那边的来信需要他处理,留下应青炀一个人在演武场,旁观阿墨跟谢蕴打拳。
实则本人就待在外院,坐在石桌前整理一副围棋,思考怎么用这点东西吸引住应青炀的注意力。
他摆好棋盘准备自己和自己对弈,脑子里却一直在思考应青炀准备背着他搞什么小动作。
为什么不想让他知道?
陈副将跟在边上,敏锐地发觉自家陛下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这人原本还在慢悠悠地落子,没多久,动作却逐渐演变为了拿着棋子在手里摩挲。
随后又把棋子“咚”地扔回棋罐里,屈指在棋盘上轻叩,时不时侧头看向演武场的方向,已经完全没有了其他心思。
陈副将旁观着,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他总觉得自家陛下像是丢失爱侣的困兽,茫然而焦躁地在原地转圈。
停,住脑,这样下去早晚要被陛下发现,然后发配到比谢大将军手下还不如的地方去服苦役。
陈副将立刻开始给自己念清心咒。
只是矮矮的一方院墙阻隔,就让江枕玉感受到了没由来的焦躁。
最终,江枕玉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那个耐性等待,站起身便抬脚往演武场的方向走。
此时应青炀刚刚拦住从演武台上下来的谢蕴,犹犹豫豫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谢蕴转了转因为和阿墨对拳而有些阵痛的手腕,一挑眉,道:“有事?”
“有点。”应青炀表情凝重。
谢蕴看着他这模样,也不由得跟着拧起了眉,“说。看在那个姓江的面子上,我肯定知无不言。”
应青炀斟酌着问:“谢将军和枕玉哥认识很多年了吧?”
谢蕴掏了掏耳朵,“十几年了吧。”
应青炀深吸一口气,“那你有没有听说,他家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床笫那方面的……隐疾?”
谢蕴:“……啊?”
谢大将军头脑中一阵风暴席卷而过,应青炀这话不能深想,越想越觉得有迹可循。
江枕玉的确从来不近美色,男人女人在他眼里仿佛没有什么区别,只分为能利用和不能利用两种。
这人从来没传出过任何桃色艳闻,最惊悚的一次是差点把一个试图爬床的侍女割喉,这侍女还是大梁某位官家小姐假扮的。
那江枕玉到底是因为从未动过凡心,还是单纯的有心无力?
谢蕴:嘶……
江枕玉进院门时,只听到最后一句“隐疾”。
他的脚步声顿时跟着加重了。
应青炀本就心虚,听到声音一回头,便见江枕玉出现在了视野中。
“啊哈哈……枕玉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应青炀尴尬得挠了挠脸颊,视线到处乱飘,就是不敢落在江枕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