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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捡到了当朝太上皇 第39章

那姓沈的肯定还干了其他龌龊事!

然而谢蕴再开口时,语气已经不像之前那般信誓旦旦,“可是他给少帝当走狗……”

江枕玉无奈:“我授意的。”

谢蕴:“啊?”

谢将军的脑筋已经完全不够用了,“他伪造您的密函……”

江枕玉给了他最后一击:“我给的。”

谢蕴:“啊?”

谢蕴被连着三次真相震撼到眼神都清澈了,但他又再次猛然想起什么,“那他假传您旨意的事肯定没错,那密函他根本没告诉我是您亲笔!”

这就纯属硬泼脏水了。

江枕玉头疼地抬手按了按眉心,一点一点给谢蕴理顺事情的原委,“他可有说让你来琼州找我?”

谢蕴心虚:“并未……”好像是他自己自作聪明地领悟到的。

“他教导徐云直几年了?”

谢蕴背后直冒冷汗,“八年……”

江枕玉笃定道:“他也有遵从我的旨意,将密函交给你,你没接。”

谢蕴:“……”哈哈,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

谢蕴当时觉得姓沈的一向鬼话连篇,干脆没接那密函,谁知道姓沈的有没有添油加醋地误导他的判断,让他错过迎回陛下的机会。

有没有地缝让他钻一钻。

江枕玉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可以确定,谢蕴能找到他只是机缘巧合,他卖字的时候哪会想到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那行商能被谢蕴撞见。

沈听澜惯会阳奉阴违,但碍于每次这人都能完美地让计划得到江枕玉想要的结果,所以他甚少追究。

而谢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人,计划需得一板一眼的告诉他,最好提前给点锦囊妙计有备无患,才能达成江枕玉想要的结果。

这次也是如此,只不过沈听澜在不违背旨意的情况下,巧妙地把谢蕴当枪使,把人支使来琼州寻他。

不算意外,在国都他定下这个计划之后,沈听澜并未出言反对,他就猜到可能会有这样一天。

但并无用处。

若非他被应青炀救下,谢蕴连他的尸骨都找不到。

江枕玉看着他的眼神一言难尽。

他早就知道谢蕴是个一根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要沈听澜想,仍旧能把他耍得团团转。

江枕玉忍不住再次给出善意的忠告:“你以后离他远点,战场上知道避开锋芒,离了生死打杀的事反而转不过弯来。”

谢蕴:“……”

谢蕴虽然不算聪明,但他被沈听澜坑害的次数太多,这会儿已然回过味来。

那便是,陛下是真的想传位给少帝?并且将他与沈听澜留下,辅佐少帝收拢政权。

理清原委之后,他表情复杂地看向自家陛下。

江枕玉穿着一身琼州随处可见的寻常服饰,并未束冠,长发随意用发带缠了几圈,相当随性。

交谈至今,江枕玉从始至终都在自称“我”。

两人少年相识,自琼州起兵之后,江枕玉的身份一变再变,他以许久不见江枕玉这般模样。

比起那在金銮殿上穿着厚重的华服,戴着威严的帝王冠冕,高高在上却死气沉沉的冷漠形象。

如今的江枕玉身上,终于再度有了点活人气。

谢蕴几近哽咽:“那您……今后作何打算?”

江枕玉沉默了。

遇上谢蕴是计划外的事,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做出权衡。

他从前总觉得自己可以足够从容地走完这短暂的一生,可自从坠落悬崖死里逃生之后,意外便总是不分场合接踵而至。

思索间,楼梯转角突然传来了说话声。

阿墨刚刚安顿好马车,在楼梯转角碰见鬼鬼祟祟的应青炀,没心没肺也没压低音量便开口道:“公子?不上去吗?”

“嘘€€€€!小声点!别被发现了!”

一阵€€€€€€€€的声音把楼上两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江枕玉无奈摇头。

谢蕴已经明白这少年不是沈听澜派来的,既如此,便更显得有几分可疑,他蹙眉道:“臣在街上叫住他,是因为他和臣擦肩而过的时候心跳有异,陛下可能确定这人不会对您不利?”

江枕玉斜睨他一眼,暗含警告:“我自有分寸。”

“少说少错的道理我早就告诉过你,其余的,容后再议。”

江枕玉拂袖离去,脚步略有些急促,好像有头等大事丞待解决。

谢蕴也跟着面色郑重起来。

一刻钟之后,楼下驿站大堂,隔着一盆糙米饭和两碟子酱菜,和正对面的一个异族长相的少年大眼瞪小眼。

谢蕴:“?”

陛下!!这就是您的分寸吗!!

第32章 徐徐图之 邀请谢蕴入座就……

邀请谢蕴入座就餐这件事,应青炀原本是没想做的。

派人追他还拿他钓鱼,按照应小郎君的脾气,肯定得把这人晾上一段时间,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迟来的怒火。

但江枕玉和这人的关系又让应青炀好奇得抓心挠肝。

应青炀和江枕玉之间,对前尘往事的少许隐瞒,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结果。

有些事情不必了解得太过透彻,只要知道对方不会与自己背道而驰便足够了。

在这方面,应青炀揣着前朝余孽的大秘密,他自知理亏,所以甚少去深究江枕玉的话是否真实。

至少他们都十分确信一点,彼此对对方没有恶意。

而现在应青炀想率先一步越界,却又不好意思和江枕玉言明,倒显得他违背初衷,有多不怀好意似的。

应小郎君最近真是脸皮越来越薄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能随时随地撒泼打滚做出一副地痞流氓相的人,竟也多了几分文雅的气度。

没事,应小郎君本性不改,他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忍常人所不能忍。

于是应小郎君满脸肉痛地多给谢蕴点了一份榨菜,面目狰狞地叫阿墨去把谢蕴请来,手还在昂贵的酱肉上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尽点地主之谊。

江枕玉看得好笑,拿着菜单打趣道:“想吃就吃,驿馆都住了,还差你一口吃的?”

应青炀脸都憋红了,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不是贪嘴而是正在老谋深算。

而真正妖孽到成精的某人只会不动声色地把好东西都搜刮到小狐狸跟前,还一脸无辜地假装没有看到那双桃花眼里的纠结。

应青炀也算是被养得很好,虽然在荒村里活得不算富裕,但起码得温饱始终都能满足

他两餐都要定时迟,稍晚半个时辰肚子都能被饿得咕咕叫。

江枕玉早便发现了这一点。

他这人比较作践自己,山珍海味锦罗绸缎放在眼前,他看都不看一眼,没什么口腹之欲,对生活条件也漠不关心。

如此种种形成了他身上最受村里长辈喜爱的一个好品质,命硬,好养活。

于是谢蕴被喊来用餐时,不但只能和阿墨坐一桌,面前也只有糙米饭和腌菜。

对面的小崽子盯着那一大碗糙米饭虎视眈眈,看他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警惕。

谢蕴:“……”

谢大将军自从第一次立战功开始,就没吃过这么清汤寡水的饭食€€€€得,连汤水都没有,纯噎。

谢蕴的视线看向斜对面。

江枕玉把酱肉分了三个小蝶,全都推到那少年面前。

应青炀视线好奇地盯着他看,似乎有话要说,但被江枕玉往嘴里塞了一颗花生米。

应青炀一愣,然后无意识地“喀嘣喀嘣”地咀嚼了起来。

谢大将军嘴角一抽,明明这张桌子并不大,宽度大概也就一条手臂,他却硬是感觉自己和这三人距离十分遥远,尤其是自家陛下那事不关己连个眼神都不给他的模样,实在让人惆怅。

不过谢蕴习惯了。从前他在大梁两个顶顶聪明的人中间就一向没什么话语权。

但应青炀没打算一直闭口不言,他一边用饭,一边把其中两碟酱肉分别分给阿墨和谢蕴。

谢蕴顿时一愣。

谢蕴一路到琼州虽然是快马加鞭,但也算不上风餐露宿,这会儿也不觉得饥饿。

可怜在角落偷窥的一干下属看得涎水直流。

€€€€为了急行军保存的干粮哪能和驿馆后厨刚拿出来的酱肉比啊!也就他们家将军和牲口似的感觉不到差别。

谢蕴在饭食上一向不挑,少时经历所致,他还很珍惜食物,于是把那碟酱肉推回了江枕玉面前。

应青炀眼底一丝狐疑一闪而过。

食不言寝不语,应青炀把自己的那份饭食吃完,这才放下碗筷。

江枕玉只吃了两口便停了,对面的谢蕴则是完全没动筷。

应青炀于是抬手作揖,有些歉意道:“还没问过这位兄台姓名,之前在街上我误以为你不怀好意,多有得罪。我姓姜,单名一个阳字,这是我弟弟姜墨。”

姓江?谢蕴心头一震,目光挪到江枕玉身上,很想知道这少年和他家陛下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枕玉也看了一眼谢蕴那比牛还壮的身板,有些不解。

得罪?

谢蕴莫非在他走的这段时间里尸位素餐,以致现在连个小少年都能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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