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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攻狂欢指南 第176章

柳常看得眉眼一跳,反应过来后恨不得上前与他拼命。

但是顾忌到陈逐说的话,最终只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一甩拂尘,跟在了平稳慢行的马车后面。

马车回到景仁宫,柳常挥退宫人,陈逐将皇帝连着锦被一起,从车里抱了出来。

秋风吹拂过,掀起锦被的一角,顾昭瑾的手腕垂落,露出密密麻麻的旖旎红痕。

柳常横眉怒目,陈逐睨他一眼,唇瓣扬了扬,慢条斯理地将陛下的手捞了回来,给人调整了一下姿势,使得对方可以更舒适地蜷缩在自己的怀里。

“备点清淡的粥食。”陈逐说。

柳常咬着牙去了。

在平缓行驶略略摇晃的马车上睡得很好,下了马车之后,陈逐刚要把人放到床榻上,帝王的睫羽便颤了颤,很快睁开了眼。

顾昭瑾还有点发懵,记忆停留在被陈逐钳制腰肢不断摇晃的场景中,此时看着垂放的幔帐,盯了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回到宫里了。

“陛下醒了?”把帝王弄晕过去的罪魁祸首就守在他旁边,看到人苏醒以后伸手抚了抚他的鬓发,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笑意。

顾昭瑾缓了缓神,沙哑着嗓子开口:“几时了?”

“酉时三刻。”陈逐说,“陛下睡了五个时辰了。”

五个时辰,并不短的时间,但是顾昭瑾却觉得自己仍旧脑昏脑胀的,完全提不起任何精力,手脚四肢酸软,尤其是腰肢、大腿的部位,酸涩得几乎难以移动。

默默地看了一眼陈逐,他抬了一下手,本是想让人帮忙把自己扶起来,结果看清楚手上层层叠叠的红痕以后,没忍住捏了捏眉心。

“陈溯川,朕明日还要上朝。”他的声音隐含恼火。

心知做得有些过火,陈逐褪了靴子,视线在人绯红的眼眸掠过,没敢说陛下这副模样更招人些,而是上了床榻,将人扶起搂在了怀里。

“臣妾知错。”他以最快的速度率先认错。

顾昭瑾直接气笑了:“知错不改是吧?”

他伸手戳了一下陈逐的喉结,声音凉凉地:“你给朕数一数,你这两日认了多少声错?”

整整两天,陈逐人认错认得顾昭瑾几乎都快要不认识“知错”这两个字了。

他甚至怀疑这只是陈溯川这混账用来降低自己警惕心的手段,哄来哄去,哄得他迷迷糊糊说不怪以后,立刻又亢奋起来肆意胡闹。

心虚偏过视线,陈逐垂了垂眸子,帮人揉捏手腕,轻声说:“臣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人有这么深重的情谊。”

“情到深处难以自抑,一时间无状,陛下恕罪。”陈逐把他的手心贴在自己的颊边。

温柔低哑的声音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顾昭瑾的思绪又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以后忍不住又想咬牙。

陈溯川就是有这本事,坏事做尽,还敢做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

他就是被对方这样子蛊惑了,才会一连两夜任由对方……

想到这些,顾昭瑾的思绪就回到了这两天被两人用空的许多罐脂膏上,想起那些散落一地的东西,没忍住抓紧了陈逐的衣襟,有些急切地问他:“那些东西收拾……”

“都收拾好了,陛下宽心。”知道顾昭瑾脸皮薄,陈逐捉着他的手指,在唇边安抚地贴了一下,“臣妾亲自收拾的,没假手于人。”

顾昭瑾的神情平缓了一些。

但是他还是有些恼怒,伸手对着陈逐勾了一下。

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陈逐把脑袋凑近了,耳朵贴到他的唇边,静待接下来的话语。

然后猝不及防地,耳朵一痛。

捂着被人咬了一口的耳垂,陈逐对上顾昭瑾扬眉吐气的神情,闷笑着倒在了他的身上。

“好痛啊,太痛了陛下。”陈逐把另一边耳朵也凑了过去,“陛下要不要再来一口?”

顾昭瑾本来漾着笑意的眼尾拉平了,睨着陈逐的眼神有些危险。

若非柳常恰在此时端着煮好的粥进来了,陈逐怀疑他真的要给自己再来一下,不过这次是不是耳朵的轻轻啮咬就不好说了。

有些遗憾地勾了勾唇,陈逐制止顾昭瑾想要下床的举动,掀开帘子,找了小桌案架在床上。

“反正没人看着,讲究那么多做什么。”他说着,把顾昭瑾捞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给人充当软枕。

猝不及防的举动让顾昭瑾蓦地回忆起前两夜类似的纠缠,差点下意识要去推开陈逐,反应过来以后,把已经撑上陈逐胸膛,想要逃脱的手指慢慢地收了回来。

轻咳了一声,陈逐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草木皆兵,不太深刻地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捏了捏顾昭瑾的后颈,忍着笑:“真的是吃饭,陛下别担心。”

顾昭瑾深呼出一口气,掐了他的手臂一下,低头喝起粥来。

柳常准备的粥极其清淡,用的全是滋补的食材,陈逐凑过去看了一眼,核桃芝麻薏米……一系列补肾的东西,眼里的笑意加深,他佯装什么也没发现地转开了视线。

安安静静喝了一会儿粥,暖热的粥饭偎贴了干涩的唇瓣,顾昭瑾转头看向手中不停地给自己按摩的陈逐,轻声问他:“你用过了吗?”

其实陈逐进宫前吃了些东西,但不妨碍他此时摇头说没有。

顾昭瑾应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却是用瓷勺贴着碗边挖了一勺粥,放得凉了些以后凑到陈逐唇边。

怎么能有这么心软的人。

陈逐定定地盯着持着勺子的那只手许久。

白皙的手指上还有被人欺负过留下的许多痕迹,泛着红粉的指节贴着素白的勺子柄,旖旎的红痕看起来更艳丽许多。

忽然有点难言的懊恼,陈逐抓着他的手腕,避开压到那些痕迹,凑到勺子边将这勺粥咽进了嘴里。

“会不会太淡了?”顾昭瑾问他。

这种甜粥陈逐喜欢味道更甜一些的,但是照顾到顾昭瑾的口味,御厨只放了少许的糖。

陈逐执起他另一只手揣进怀里捂着,闻言弯着眉眼笑:“怎么会。”

“陛下喂的,本就比寻常粥要更甜些。”陈贵妃的眼波流转,满是不胜欢喜一般的情绪。

尽管知道对方是在故意说好话逗自己,顾昭瑾还是轻笑了一下,把又一勺粥递了过去。

……

朝堂上弹劾陈逐的奏折还是没断过。

不过在他成为贵妃且保留太傅职位可以上朝参政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推移被越来越多臣子接受几乎板上钉钉之后,数量就开始慢慢减少。

所有臣子都还记得陈逐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以及曾经在金銮殿前说过“要吹枕头风”的话语,对于这人的横行霸道暗自愤愤的同时,多少还是有些不敢招惹。

不过御史大夫等言官向来敢常人所不敢,不曾就此屈服,三五不时便要参陈太傅一本,表明自己不同流合污的决心。

被他们当做“污”的陈逐才懒得搭理他们,甚至在一群人说“霍乱超纲”、“于礼不合”等酸话的时候,施施然地每天都要留宿宫中。

后宫几乎已经成为了陈逐的一言堂。

尤其是顾昭瑾纵着他,总不回自个儿的福宁殿,而是长居在景仁宫的行为一出,所有宫人对于陈贵妃的受宠程度有了更深的领会。

福宁殿的内侍们守着空荡荡的帝寝暗自幽怨,景仁宫里却总是欢声笑语。

欢的是领了赏钱的宫人们,笑的是陈逐。

柳常算是发现了,陈逐就是靠的这一手很会蛊惑人心的笑容,才把他们的陛下迷得团团转,什么都依从对方。

守在门口,幽幽地将目光投进殿内,凝望相互依偎着坐在窗边赏雪景的两人,听着隐约传来的陈逐逗弄人的话语以及轻轻的笑声,太监总管有着看透一切的沧桑。

而被看着的两人没去注意他的视线,只是望向窗外的景色。

重阳过后气温骤降,到如今时值腊月,已经下了好几场雪,枝丫凝结霜雪,先前绽放得颇为艳丽的芙蓉也已经尽数凋零。

不过皇宫里的花卉品种繁多,谢了芙蓉还有应季的腊梅、水仙等盛放的花朵,不缺可以欣赏的景色。

此时窗外就有几树开得极好的腊梅,红艳亮丽的颜色缀在雪上,不输“傲雪凌霜”的名头。

陈逐把怀里的人拢得更紧一些,宽大的狐裘罩在两人身上,将严寒驱散,脑袋抵着顾昭瑾的颈窝问他:“陛下喜欢这腊梅么?”

窗外寒风凛冽,室内暖和浮着沉香的味道。

才花了一个下午看完今日奏折,顾昭瑾有些困倦地倚在陈逐的怀里发呆,此时听到对方询问,这才去注意那生机盎然的花朵,然后下意识点了点头,道了句:“不错。”

陈逐的面色板了起来。

被搂着蜷在他身前顾昭瑾没有注意到,想起几句有关于夸赞腊梅的诗句,念了一遍之后,准备抛砖引玉让冬日越发悠闲无所事事的陈逐做几首诗。

陈逐没作诗,甚至没搭理他的话语,哼一声忽地将窗户给关上了。

银装素裹的景色忽然消失,看着紧闭的窗棂,顾昭瑾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偏过头想去看陈逐。

下一秒,整个人忽然凌空而起。

连忙圈紧了陈逐的脖颈,顾昭瑾尚来不及对外间喊些什么,有眼色的柳常就叹了一口气,甩了甩拂尘,默默地把屋门给关上了。

“你在胡闹什么?”柳常刚才那痛心疾首的眼神还历历在目,顾昭瑾有些恼地敲了一下陈逐的肩膀,不知道赏景赏得好好的,这人怎么忽然来这么一遭。

陈逐把他重重地扛起,轻轻地放到床榻上,表情幽深,语气意味不明:“怎么?陛下烦了臣了,想找不胡闹的了?”

顾昭瑾满脸迷惑,不知道陈逐这话从何而来。

“朕什么时候嫌你烦了?”

“不是烦,那便是博爱了。”陈逐俯下身来,去解顾昭瑾身上层层的衣袍,手指在衣带间灵活熟练地穿梭,口中的话语不停,“有了芙蓉,还想着腊梅。”

“臣妾竟是所遇非人。”陈贵妃说着控诉的话语,手中的动作飞快。

天大的黑锅扣了下来,回想刚才两人的对话,顾昭瑾这才发现自己一时不察,不小心忽略了陈贵妃的“考验”。

他哭笑不得,戳了一下陈逐的腰肢:“朕到底是否博爱,你当真不知?”

“臣妾怎么知道,反正人心易变。”陈逐觑他,又丢了一件衣服在床榻下,语气悠悠,“陛下年纪小,得了滋味以后思其他颜色也是正常的。”

“陈溯川,你给朕正经点。”顾昭瑾直想把陈逐陈逐这张总能颠倒黑白的嘴给堵死。

陈溯川不依不挠:“怎么,陛下恼羞成怒,连安慰的话都不愿意说了?”

顾昭瑾没辙,只能揽着他的脑袋,压低陈逐的脸以后,主动去亲了亲他的唇瓣权作安抚。

陈逐挑剔了一下:“就一下?不诚。”

“……”顾昭瑾又来了一下。

“陛下这也太敷衍了。”陈贵妃一点也不买账,埋怨了一句,压着帝王的嘴唇就落下疾风骤雨的吻。

当然,解衣服的动作还是没停。

顾昭瑾本该制止他,但是被对方一打岔,吻得晕头转向,没能及时去抓他的手指。

等到被从一堆衣服里剥出来,扛进床榻深处,陷在软绒之中以后,对上陈逐得逞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控诉,压根就是陈逐用来麻痹他的小手段。

“陈溯川。”顾昭瑾差点给气笑了。

陈逐“嗳”了一声,把皇帝接下来的话全都堵了回去,在他身上落下一朵朵红梅。

“陛下你瞧。”陈逐牵着顾昭瑾的手去摸被他吻过的每一处,问他,“这红梅和窗外的比,哪个开得更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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