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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攻狂欢指南 第174章

“好香。”他说。

顾昭瑾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正要给他再夹个剥了壳的河虾,却看着人凑到自己耳边,用气声说了一句:“不愧是陛下碗里的,比我自个儿的就是要香一些。”

话音落下,顾昭瑾暗暗戳了他一下。

于是坏心思逗弄人的陈太傅,只能眼睁睁地凝望到嘴的河虾拐了个弯,送回了顾昭瑾自己的嘴里。

暗乐又不小心把人逗过了,他憋着笑再捞了点熟食放在顾昭瑾的碗里。

“臣妾错了陛下,再喂臣妾一口——”

……

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远处层林尽染的山峦褪去最后一抹霞光,一群人踩着夜色下山。

下山比山上轻松,再加上要消食散味,陈逐没有背着人,而是与顾昭瑾并排走,和人一起欣赏比平日漂亮些的月色。

前后是提着灯的侍从,与两人有一定的距离,并且很有眼色地目不斜视,只看顾脚下的道路。

陈逐光明正大地牵着顾昭瑾的手指把玩按摩,指尖总喜欢在对方戴了扳指的拇指上摩挲,去寻“长生”那两个字。

顾昭瑾吃了一顿热腾腾的晚膳,浑身都在发汗,掌心也是热乎乎的,走在山野暮色中,竟也不觉得深秋的寒风彻骨了。

扳指被磨得有些痒和硌人,热汗在掌心黏黏糊糊,但是两人谁也没有提出来,反而指缝扣得越紧了一点。

十指严丝合缝,纠缠得不分你我,袒露在天地间,像是合该如此。

气氛闲适又亲昵。

陈逐注意着两人脚下的石阶,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人戳了一下。

偏头看过去,他的眼眸露出询问的意思。

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压了压涌到耳畔的热意,顾昭瑾贴到他的耳边,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喊:“陈溯川。”

“嗯?”陈溯川歪着脑袋,晃了晃两人的手指。

顾昭瑾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瓣。

帝王凤眸上挑,眼中莹润的水光漫过眉梢,眼尾像是用笔锋勾出了一抹流霞,轻颤着睫羽对他耳语道:“折花什么时候都可以,你别等了吧。”

第115章 顾明珩,再唤我一声 陛下不回宫啦……

天色已然黑沉,但是左等右等没等到帝王回宫。

就在柳常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长翅膀飞去找顾昭瑾的时候,忽然接到了陈逐派人往宫里送的信。

以为是出什么大事了,他火急火燎地打开信封,却在看清陈逐在信中说什么月色美夜色美,陛下和他在宫外赏景,今晚就不回来了的消息以后,气了一个仰倒。

不论太监总管这儿到底是如何在宫里蛐蛐陈逐的,把人拐回了自己府上的陈太傅只觉得神清气爽,走路都生风。

得了消息,匆匆迎出来的管家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大人,看清站在陈逐身边的人以后忍不住心中一跳。

他家大人说今晚回家,可没给他说带回来这么大个惊喜啊!

连忙给两人行礼,管家诚惶诚恐地将人迎进来,打算张罗点夜食,被陈逐拽着人直往后院的动作打断。

“用不着,你们热闹你们的。”陈逐忙着有事要干,匆匆留下一句,“我带回来的那些柿子,拿三分之一府里自己分。”

管家只得跟在他后面一个劲地应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家大人风风火火地拽着人就进了自己的屋子。

“砰”地一声,屋门合上,将管家喋喋不休的话语关在了外头。

顾昭瑾全程没有说话。

先前在凌霄山上说的那句话对他来说已经有些太过大胆放肆,后来飞快被人拽下山、马车飞驰,再到抄小道转眼回了府,他整个过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此时此刻,两人陷入浓墨似的黑暗,顾昭瑾这才有些紧张起来。

陈逐的呼吸声喷洒在耳畔,他能感受到对方攥着自己的手腕用了很大的力道,手心滚烫,如同烙铁的温度随着肌肤接触的部位蔓延开来,促使着他的血液也开始升温。

尽管身处黑暗,陈逐的目光也有如实质。

像是藏匿在不为人知之处的猛兽,虎视眈眈地,只等着伺机露出獠牙。

偏了偏脑袋,顾昭瑾的声音有些轻:“点个蜡烛吧?”这种无法视物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只觉得好像不小心放出了什么恶鬼。

陈逐没有动,手指沿着手下的肌肤一点点向上蜿蜒攀援,摩挲过对方柔软的小臂,肘部,在大臂的地方反复流连,最后攀到顶峰。

轻点了几下顾昭瑾的肩头,像是在礼貌地扣门,而后不等主人给予回应,陈逐的手指就顺着衣襟滑入。

从锁骨开始揉捏,陈逐的声音低沉:“不能点蜡烛,会有影子投在门窗上。”

顾昭瑾反应过来了,抿了抿唇瓣,没再提起这个话题,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陈逐手上的动作中。

在适应了夜色之后,他已经渐渐能够看清屋子里朦胧的轮廓。

桌椅床榻、屏风幔帐,以及面前近在咫尺的人影。

从陈逐淡定如初的模糊面庞上,似乎看不出什么急切,但是手中的动作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不断摸索探寻,刮过微微敏感的部位,打着圈逗弄似的。

屈起了手指,略微粗糙的骨节轻轻碾了一下,带来的酥麻感觉在这个部位绽放开,往四肢百骸传递。

顾昭瑾闷哼了一声,与平日里格外不同的感觉让他的大脑有些空白,胸腔止不住地战栗,却被人用手掌按住了,口中轻拍着哄似的让他冷静下来,手里的力道却越重也越恶劣了。

陈逐的夜视能力很好。

他借着透过屋门的些许月光,看清了顾昭瑾难为情绷着面庞的模样,薄薄的嘴唇被咬得有些红,白皙的耳垂随着胸腔的起伏轻抖,像是应和着在他手中收缩绷紧的小玩意儿。

因为今日的头发是用玉冠竖起来的,因此对方没办法用乌发遮掩自己的情绪,一览无余的青涩反应和懵懂表情看起来格外引人注意。

就连那垂落如蝶振翅的眼睫,都似乎是在欲拒还迎,引君采撷。

喉结上下滚了滚,陈逐一只手心覆着顾昭瑾的胸膛继续逗弄,另一只手却是环上他的腰肢,在对方受惊似的颤了一下腰以后,将人转了一圈,抵在了屋门上。

后腰抵着门上的雕花,前胸贴着陈逐的胸膛,顾昭瑾在这全然被禁锢的姿势中落于下风,只有一双手还能稍稍抵挡,试图驱逐捉男人肆意妄为的手指。

无果。

陈逐的手指实在太过灵活了,与他捉迷藏似的,四处侵扰,又会很快地转移阵地。

胸口、腰眼、肚脐……一点点引导着顾昭接的手指也不断向下,去追赶,去抚触,将自己的全身一点点展开。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一点以后,顾昭瑾的耳垂已然烧红。

然而,身为罪魁祸首的陈逐却状似无辜,在堪堪触碰到更下的位置之前,忽然抽离,转头摸上了顾昭瑾的肩背,大掌在他的肩头摩挲,宽大的手心将怀里瘦削的肩头整个包拢了进去,控制着不让对方颤栗。

细滑的触感让陈逐爱不释手,直把这一处揉得发红发软。

顾昭瑾的肩胛骨也开始颤了,硌着门板还有些发疼,然后被人用胳膊在身躯和屋门之间挡了一下。

感受到怀里人的瑟缩,陈逐欣赏着他身上一点点绽放开的靡丽颜色,在顾昭瑾怒而反击,伸手在他身上掐揉摸索的时候,大大方方地敞开了衣襟。

“陛下还想摸哪儿?臣妾都依陛下——”陈逐的身影贴着顾昭瑾的耳畔,低沉婉转,好不大方。

他甚至还抓了顾昭瑾的手腕,在人摸到略微不平的位置下意识避开之前按住了,非要让他在这儿停留。

其实陈逐身上没太多敏感的位置,胸口更不是,也不会像顾昭瑾一样因为难捱而战栗。

但是看着顾昭瑾这明明被他惹恼了想要报复回来,却还拘束得窘迫难堪的样子,心中却满是强忍着的笑意,略有些恶劣的情绪蔓延上来,非要看人更受惊吓似的才好。

陈逐引导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胸腹、腰肌上抚摸,稍稍绷起一点肌肉,好让对方能更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线条:“陛下摸摸,这儿也很舒服。”

顾昭瑾的指尖都蜷缩起来了,还被人强攥着展开铺平,在男子健壮的身躯上反复感受与描绘。

指尖接触的地方都像是带了火一样,烫得他只想把手抽离,然而已经晚了,从他学着陈逐的动作,把手探进对方衣领却还束手束脚的时候,这场嬉戏追逐的掌控者就已经换了人,是进是退由不得他。

陈逐圈圈画画着顾昭瑾肌肤的每一处,或拢或捻,或轻或重,时快时慢,迫使着对方溢出一阵阵难以压抑的闷哼。

而他自己这边,则是控制着顾昭瑾的手指与自己的手指同频,双方几乎是同时抚触过相同的部位。

顾昭瑾浑身颤着发软,几乎快要在陈逐的怀里站不住脚。

陈逐却是面不改色,除了腰腹绷得更紧之外,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他看着顾昭瑾因为双倍的刺激而涩然的模样,在喉咙间溢出轻笑的声音,又沉又哑,仿佛刻意的引.诱。

“陛下喜欢吗?”陈逐低头,贴着他的颈侧询问。

陛下开不了口。

因为一开口就会克制不住地溢出哼声,这种不受控的感觉让帝王惶恐,顾昭瑾几乎是把自己的唇瓣咬死了,逼迫自己将那些奇怪的声音咽回去。

陈逐不依不挠,用鼻尖轻顶,去抬他的下巴:“陛下?”

蓦地抬头的动作使得顾昭瑾猝不及防地泄了声音,低.喘一声,瞳孔都收缩了一下。

沙哑悦耳,让听客满意地贴了贴他的唇瓣,在上面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唇舌纠缠,被顾昭瑾自己咬得发红的唇瓣被人用怜爱的力道接触,舌尖可怜似的舔过那些微微下陷的齿印,非常仔细地将每一点痕迹都安抚过。

“痛不痛?”舔着他唇瓣的人这么问道,语气好似非常心疼。

顾昭瑾没法说话,迷迷糊糊摇了摇脑袋。

看着人晕头转向的模样,陈逐眼中满含了笑意,舌尖继续轻舔。

柔情似水的动作让顾昭瑾恍惚间松了心神,紧抿的齿关启开了一些,然后被早就等在外间的唇舌迅速探入。

陷阱似的柔和忽然消失了,剩下的是无穷无尽的掠夺。

横扫、吮吸、纠缠、舔舐……陈逐对于顾昭瑾的唇舌齿列比对自己的还熟悉,不断地往里压入,去扫荡,去辗轧,把对方的口腔沾染得只剩下自己的气息。

极其凶猛的动作使得顾昭瑾只能被动承受,涎水从合不上的唇瓣滑落,淌过下巴,湿漉漉的感觉使得顾昭瑾不断想要推拒陈逐的欺压。

只可惜,生涩的防守抗拒,在耐心狂热的猎人这儿压根构不成什么威胁,反而像是羊入虎口,主动地把自己软嫩滚烫的舌头往对方的口腔里送。

陈逐的手,陈逐握着顾昭瑾的手,陈逐的唇舌。

三重的刺激让顾昭瑾的眼神都变得迷离了,身躯完全瘫软在对方的怀里,若不是身后还有一扇门,他甚至怀疑自己会在陈逐面前滑倒。

更要命的是,在两人的拥吻动作间,本来紧束头发的玉冠不知是磕碰到了门上的哪处雕花,被撞了一下之后竟然松动了。

沉甸甸的玉冠从头发上坠落,顾昭瑾来不及发出提醒,就看见陈逐伸腿勾了一下,给下坠的玉冠卸了力。

玉冠落地,毫无损伤,然后被陈逐轻踢了一脚,“骨碌碌”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顾昭瑾尚且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失去了束缚的头发就散落下来,一大半滑落肩头,刺激着被人摸得发麻发痒的部位,还有一部分竟是直接盖住了他的眼眶。

眼前一黑,视野被剥夺。

在视觉失灵以后,其他感官的感知便被不断放大,尤其是触觉和听觉这一方面,越发灵敏。

耳边是陈逐低沉沙哑的气息,两人的手指在衣料中穿梭、摩挲的时候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动静,接吻时不断带出来的水声还有喉结滚动的吞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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