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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彻底失陷在亲吻里。
这种体验很陌生,令他无措,只能更用力地缠住师弟,像承受也像索取。他完全感到了裴响的情绪,即便此时,仍是克制的,不过仅克制过的部分,都足以将他淹没。
白翎轻轻抚摸师弟的后颈,从头顶往下顺,一点点安抚。终于,他们稍微剥离,唇沾着唇,极致的亲密才换取片刻安心。
“阿响,你从进魔域起,就好少话。”
白翎用手掌拂过剑修的额头,把他额前的散发拨开。漆黑的眉目露出来,优美而锋芒毕露。
白翎被他一眼不错地盯着,微微笑问:“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他这位师弟,对危险的预知从不出错。
裴响颔首作答,还是望着他,道:“师兄,等我们回去,你……”
他眸光轻闪,像在用眼睛铭刻心上人。
白翎若有所觉,问:“我怎么?”
“你愿意与我结侣吗?”
裴响终是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他无声地换口气,重复道,“我想与你结侣。师兄,你也想与我结侣吗?”
第160章 一百六十、求婚
你愿意与我结侣吗。
我想与你结侣。
你也想与我结侣吗?
连着三句话,依次扣紧白翎的心弦。
他的脑海里嗡鸣一片,直接作出了最为本能的反应,一巴掌拍在裴响肩上,道:“这还用问?!”
裴响因他毋庸置疑的回答,刹那舒展了眉宇。
白翎紧盯着他,将师弟任何细枝末节的神色变动,都收入眼底。只见刚才还全神戒备、目光紧缩在一点的人,因为他一句话而容光放亮,仿佛脸上的每一笔线条,皆在瞬间轻松,活了过来。
白翎忍不住道:“你、你笨啊!”
他戳了一下眼前人的眉心,深吸一口气却说不出话,意识到自己的脸烧起来了,立刻背过身去。
身上莫名燥热,白翎想跑,结果被牢牢捉住,按在怀里。
脊背贴着师弟的胸膛,两人都滚烫。白翎猛拍裴响箍在自己腰上的手,挣扎着说:“放、放开,好啦!我也要去洗澡换衣服——”
“师兄,我们沐浴完才去魔宫的。”裴响素来清冷的音色染上了一抹轻飘,像压不住欢喜,连微微的沙哑都不明显了。
他另一只手还捂在被戳的眉间,单臂横过师兄的腰身,因他扭动扑腾个不停,受不了道:“师兄,别……!”
白翎蹭他蹭得太厉害,不仅没把亲吻惹起的火灭掉,还添了把柴。
他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位置很不妙,正巧卡着他的屁股缝。白翎惊得“嗷”一嗓子,整个人扑了出去。
裴响:“师兄!!!”
他的声音简直透出一分哀求了。
因为白翎的动作太大,连带着裴响一同往前伏倒,双手撑地,深埋下头。
黑衣剑修躬起身子,因难以克制身体的反应,耳廓已经红透。他的头发垂下去,落在绒毯上,旁边的手背青筋隐现,连绷带都盖不住了。
他指尖扣地,发出“咯吱咯吱”的细响,一声不吭地压抑着,但肩背皆在颤抖。
离他不到三尺,白翎滚在地上。
他就更有意思了,一被师弟顶到,立即想起了两人曾在河里干的荒唐事。
满脑子尽是上不得台面的回忆,勾得他也天雷引地火,一动不敢动。白翎缩成一团,窝在香炉边,死死地抱着双腿,生怕被发现点什么。
在霁青河的时候,白翎并未看到水下的光景,仅以双手丈量。
他当时一面摸索,一面心中称奇,煞有介事地想着“不愧是我师弟,连这种方面也是出类拔萃万里挑一”。
按理说那时都算肌肤相亲了,两人应该进一步坦诚相对才是。
可他们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现在要亲眼目睹,竟都难以迈过这道坎儿,没一个人敢看对方。
白翎忍得难受,大声埋怨道:“好端端的,说这干嘛?阿响,明明在林子里约好了的,要仪式感!要惊喜!你就不能等等吗?而且……而且我想先说的!”
“师兄,你……你好难为我。”
裴响闷声回话,头发委地,露出后颈,快和他的朱缎发带一个色了。
他艰难地说:“一入魔域,心中不安……不想让师兄,还觉得要保护我……”
“啊???不是,一百年前纠结过的事儿,你怎么现在还想不开呀!”
白翎气得倒仰。
他倒是记得,两人关系转变的重要节点,就是裴响不肯再被他当小孩,一定要白翎扭转对他的心态。
搞半天只有他白翎一个人转了,师弟还介意着呢?
白翎有气无力地翻个身,脸朝下摊成大字。
过了会儿,他感觉抵得慌,又翻了回来,缩吧成一团。
用物理方式强行自制不太行,白翎想到这,忽然担心师弟。
阿响不会在整什么笨办法吧?
他悄悄地转过去,不料以他的角度,从下往上、一览无余。
白翎哈哈笑道:“我都看见啦!”
裴响:“!!!”
白翎一时不甚,乐出了声。裴响惊觉他的视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忽然闪身到白翎面前,把他一整团抄了起来,踹门进了卧室。
白翎吓得乱叫:“等等等一下你要干嘛?!阿响这里是魔域啊这里是师兄家顾怜那癫公还在楼上!!!诶呦——咦。”
他被丢到了床上。
然后,裴响转身就走。
幸好,诸葛悟给他们收拾客房的时候,或许是想起白翎的神级大床了。所以,不知他的狸猫侍从们怎么做到的,用十多层松软的褥子,固定成了一张软床。
白翎陷下去又弹起来,四脚朝天。
他立即心虚地抬起腿,以作遮掩。不过,师弟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剑修的黑衣径直去往里间的沐室,少顷,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阿响?”
白翎一怔,高声道,“你在泼冷水吗?”
“热水。”沐室里,传出青年喑哑微沉的嗓音。
他顿了顿,说,“我们还有一个时辰。师兄……我在,放水。”
白翎:“……”
白翎鬼使神差地懂了他的意思。
或许,有可能,只是阐述一种可能性——其实他心里也是这样期望的。
水声趋于平稳,因浴盆太大,装满需要时间。
床上的白衣青年散发凌乱,被他故作潇洒地一拂,假装自己经验丰富,不足为惧。
他溜达下地,掩饰性地轻咳一声,指节抵在唇上,软红滋润的嘴衬着雪白手指,分外鲜明。
他没好意思正对沐室门,怕被里面人出来撞见什么,磨蹭着走到衣柜前。
錾金实木的大柜门往两旁一拉,左边是正经衣物,成套挂着;右边是宽松的浴衣,上好的质地,华美精贵。
白翎眼睛一亮,取了一件暗红纱混银丝的。这颜色和师弟的发带接近,他一眼便相中了它。
沐室里水声未停,白翎虽没刚开始那样激昂了,但等待也是磨人,片刻亦显得漫长。
他处于不上不下的状态,本来打算用浴袍挡一挡,但在床边坐了会儿,忽然暗骂自己一声。
里面穿着衣服、外面还套浴袍,不跟顾怜穿衣服泡澡一样傻么?
真是为情乱智不可理喻了。
他无奈掩面,感觉自己要完。这时,里间的水声渐低,白翎一惊,手忙脚乱地褪去白麻道袍,再将浴衣裹上。
现在他全身上下光溜溜,就一件轻柔如无物的纱料蔽体,感觉和没穿一样。
白翎深吸一口气,又弯下腰。
他一手拉拢着衣襟、按住随便打了个结的腰带,另一只手拾起散落在地的道服,寻思要不还是把中衣穿回来。
恰在此刻,沐室的门开了。
剑修稍稍露出半张脸,道:“师……兄。”
从没分开过的两个字,顺畅出口那么多次,这次断在中间。
白翎双目圆睁,愕然地回过头。
他的姿势简直不堪入目——背对沐室门口,刚屈起一条腿上榻,想够到扔去床另头的亵裤,可是刚扔太远,他不得不塌下腰去、伸长手。
从后面看完全是不可以用言语形容的一幕。
他还只穿着一件薄纱衣。
白翎骤然色变:“等、等一下,阿响你听我解释……”
“咣”的一声,沐室门猛地甩上了。
足足过了半晌,里面人才强行遏制住躁动的气息,不肯再露面,只说:“水,放好了。”
白翎:“………………”
不知为何,有种会一去不复返的危机感。
白翎的脑海里天人交战。他和裴响不一样,虽然两人在实际行动上都白纸一张,仅留过一点对方的痕迹,但他博览群书,春宫也是看过的。
问题是看了可是没看很多啊!
水墨画那画风,放课本里还差不多,哪有现代人看着能心猿意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