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当真不好当 第49章

二公子还是要脸的。

唉,造孽啊。

不果他擦着擦着,发现还有一个盛满清水的铜盆与洗脸巾放在旁边的架子上。

岑秋锐目光一顿,指着那个架子迟疑的说道:“这是我用过的,你的在左边……”

叶安皓:“……”

呵呵呵,毁灭吧。

再次出洋相叶安皓脸上挂不住,找借口说去看看早膳准备的怎么样了,转身逃离了丢人现场。

太傻比了。

叶安皓想哭,今天真是出门撞太岁,喝凉水都塞牙。

呜,一张老脸丢的不能再丢了。

……

胖胖的厨子魁梧雄壮一身腱子肉,数斤重的铁锅大勺在他手中好似轻巧无物,炊烟燎燎。

叶安皓在门口愣了半晌,后知后觉自己真的不自觉转到后厨来了。

不过这个朝代的厨房他还真没见过,既然来都来了,看看也无妨,叶安皓迈步走了进去。

一身雪白的衣衫显然与周遭的油烟格格不入,后厨正忙碌的丫鬟仆役见到叶安皓都愣了一瞬,后厨的管事小跑着迎了过来,“公子,您要是想吃什么,差人来吩咐一句就成,何必亲自来这等脏污之地,要是磕着碰着可怎么是好。”

“无事,你们忙你们的,我随意看看。”叶安皓语罢便往后厨院子走。

管事的属实搞不懂这些个贵人的想法,生怕哪个莽撞的仆役不懂事冲撞了贵人,只好擦着头上的汗,亦步亦即的在后面跟着。

叶安皓在后厨兜了一圈,东摸摸西瞧瞧,好似真的只是过来“随意看看”,期间有仆役来寻管事,管事面色为难,叶安皓彼时正在打量院子货架上面的干货摆摆手,笑的如春风拂面,“你去吧,我也累了,正打算回去呢。”

管事连声应是,送佛一样把叶安皓送出了门外。

出来时叶安皓瞧见挂在后院门廊上的干辣椒,顺手摘了几个放在鼻尖轻嗅,而后随手塞进了自己腰间的香囊里。

饭桌上,岑秋锐再见到叶安皓的时候,对方已经变成了他熟系的叶二公子,正哄着因他们要走而有些伤感的老太太,只不过有意无意躲着他的视线。

“外祖母,不然您跟我们一道去锦城小住一段时间吧。”

“我这把老骨头就不折腾了,在我有生之年你们能来多看看我,我老太婆就会很开心了。”

“呸呸呸,怎么会呢,外祖母你身体这么硬朗,肯定能长命百岁的。”叶安皓连跺了三下脚,“外祖母你要是想我们就让人给锦城传个信,我铁定连夜骑马赶过来,。”

“好好好,你个小滑头,就你嘴甜,孩子,有你这句话我老太婆就放心了,”老太太慧眼如炬,两个人之间的小别扭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牵着叶安皓的手放到了岑秋锐手上握紧,“你们俩要好好地,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要是皓儿跟你使性子,锐儿你就跟我说,外祖母帮你教训他。”

叶安皓:“……”

“外祖母,你说什么呢……”岑秋锐握的很紧,叶安皓想缩手,又碍于老太太和一桌人的目光,浑身不自在,“我才不会使性子……”

岑秋锐点头,“外祖母放心,我会时常带阿皓来看你的。”

“好好好。”老太太笑眯眯的拍了拍两人相握的手,“听你舅舅说,最近不太太平,四处匪寇丛生,你们路上一切要万事小心,两个人平平安安的……”

“会的。”

第48章 检查一下

……

告别了刘家一众人,叶安皓和岑秋锐踏上了回程的马车,近日听闻四处有山匪作乱,四处打家劫舍,他们放弃了来时走的小道近路,换成了官道大路。

不过走官道需要绕行,故而原本两天的路程变作了四天。

叶安皓的手心都捂出了汗,黏糊糊的仿佛把马车上的空气都胶着,车帘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叶安皓马上就将手从岑秋锐手中抽了出来,打着哈哈状做扇风的扇着,“呵呵呵,有点热啊。”

岑秋锐闻言举了举另一只手,“正好,我手凉可以帮我暖暖吗。”

叶安皓:“……”

男人,你是故意的吧……

叶安皓直接选择无视他,岑秋锐笑笑也不恼,并未坚持,一如既往端着本史记,只不过看书皮好像并不是他之前看的那本。

也不知道岑秋锐从哪搞来这么多的老古董。

叶安皓吃饱喝足,这会儿心情不错,眼下躺在软榻上,在一路颠簸的马车上闭眼又睁眼,毫无睡意。

走了不到两里地,叶二公子就喊了停。

官道虽是土路,但压的比较实,路途长远,叶安皓动了骑马的心思,如此一天的路程也不算太过乏味。

岑秋锐见他兴冲冲的,也就随他去了,让护卫们匀了一匹马出来,把叶安皓围在中间。

马场和真正上路的感觉还是区别挺大,起初他还是骑着马小跑,适应后叶安皓便越跑越快,实在是颇为痛快,一时忘型不顾护卫的相劝,竟冲到了队伍最前面,渐渐与队伍拉开了一些距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剩下了他独自一人。

叶安皓懵了,但是想着出发前看过的地图路线,前面不远好像有条河溪,是他们回锦城的必经之路。

叶安皓默默估算着自己现在的速度,反正这里只有这一条道路,队伍在后面应该丢不了,不妨自己先去那里等他们好了。

打定主意,叶安皓便一夹马腹继续催马前行,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河水清澈无比,马显然也跑渴了,还没等叶安皓下马,见了水就撒着欢往河水中冲,哼呲呲低头饮水,无论叶安皓怎么安抚愣是犟着头不动弹,还扭头朝他脸上噗呲呲喷口水。

叶安皓看着有些狂躁的马,顿时泄了气,连忙挡着脸,“行行行,你先喝你先喝,哎哟,别喷我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人落马背任马滋。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叶安皓只能无奈坐在马背上,静等这位“马大爷”喝足水再说,“呜,臭死了,本公子我如花的脸蛋啊~”

“马大爷”喝够了倒是愿意动了,可是河水颇有点深度淤泥软烂,没走几步它的前蹄就被河水温暖的河床包裹,任叶安皓在马背上怎么扯缰绳,都没让那两只马蹄从淤泥里出来。

“啧,你说说你,晚喝一口水能怎么地,这下好了,咱俩连人带马全得耗在这里了。”叶安皓心中一阵后悔,早知道这样,他刚刚就是被马唾沫淹死也得先下马,“马大爷”似乎也听懂了叶安皓的话,呼哧哧甩了两下尾巴表示不满。

叶安皓:“……”

马靠不住叶安皓只能自己想办法,他回头往来时的方向远眺,小半晌也没见个影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得想个法子先下马才行。

打量了一下离岸边的距离,索性还有的救,叶安皓摸了摸马脑袋,“马哥,马爷,打个商量呗……”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往马屁股的方向挪,“兄弟晚上给你加餐,现在借你的屁股一用,你要是不说话那可就这么定了啊。”

叶安皓找准时机终身一跃往河岸跳去,估计是条件没谈拢,马哥不满意吃哑巴亏,喷着口水赏了他一马尾,叶安皓脚下一滑,差点摔个大屁兜。

好在他反应挺快,抱头借力一滚,落地的动作虽不算优美,可好歹上了岸,整个人仰面躺在河滩上喘着气。

“你这马不行,条件都可以谈的嘛,直接动尾就不礼貌了。”叶安皓撅着嘴怒骂,他想坐起来,微微一动身便觉屁股一阵阵酸麻的疼,估计是肿了。

呜,终究是屁股扛下了所有。

乖,晚上给你做保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叶安皓顾不上自哀自伶,便忍着痛爬了起来,屁股墩估计是撞上了尖石,这会儿一瘸一拐的走路都费劲,更别说拉马了。

这可怎么搞?

正当叶安皓暗自苦恼之时,忽然听到了一阵明显的马蹄声,他心中一喜都快泪奔。

可算来人了!

叶安皓踮着脚翘首以盼,远远便看到岑秋锐带着几个护卫朝他奔来,他连忙挥手大喊。

“岑秋锐……我在这……”

岑秋锐听见声音看见了叶安皓,几人很快在他面前勒住马,岑秋锐下马的动作都带风,上下打量了一下,见人全须全尾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愤怒。

“岑……”这时候能见到你真高兴。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能耐,才学骑马多久,什么斤两自己心里没数吗?瞎跑什么?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能不能别那么任性。”

叶安皓咧了一半的牙花子,被岑秋锐一顿兜头的数落浇得怔愣,鼻头一酸也有小情绪了冷哼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凶什么凶。谁让你找了,老子自己会走。”

其他几个护卫刚刚去拉马了,这下见两个人的气氛好像有些凝重,不明白就这一会发生了什么事。

叶安皓气得鼻孔冒烟,本来受了伤就挺难受的,还来膈应人。

妈的,这狗男人一句好话都没有。

混蛋呐。

说起来是一套,做起来又是一套。

我呸,天下男人都一个样,没一个好东西。

嘶,屁股好痛。

叶安皓扯到屁股上的伤,站立不稳晃了两下,岑秋锐脸色一变,拉起叶安皓的袖子就要查看他的伤势,“哪儿受伤了?”

叶安皓拍开咸猪手,没什么好脸色,“跟你没关系。让开,好狗不挡道。”

岑秋锐看着叶安皓一副忍着痛还要哽着脖子跟他赌气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放软声音,“别闹了,让我看看。”

“谁跟你闹了,你谁啊我可不敢闹。”叶安皓撞开岑秋锐就要走,屁股一阵撕裂般的疼,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骑马。

岑秋锐闻言,轻呼了一口气,疾步上前直接把人扛了起来。

这事一回生二回熟,做起来可谓得心应手。

“靠,岑秋锐你是不是有病啊,放我下去,嘶……”叶安皓顾不上屁股痛,对岑秋锐怒目而对,破口大骂。

岑秋锐充耳不闻,便要撩起他后背的衣服查看伤势,忽然又想起旁边还站着几个人,动作便一滞,抬头说道:“把药留下,你们先回去。”

“是。”护卫们应声离去,叶安皓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自己的马也带走了,急的他百爪挠心,猛地在岑秋锐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岑秋锐由着他咬,看着护卫们走远,寻了一处岩石坐下,把人放在自己腿上趴着,这才撩开叶安皓的衣服。

叶安皓出了气,也就没那么抗拒了,毕竟今天确实是自己理亏。

岑秋锐动作很利索,转眼就脱去了叶安皓的里衣,露出白皙的肩膀后背,上面有几道小血痕。他仔细查看,确定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未伤筋动骨才稍稍放下心,小心细致的涂上药膏,手指所到之处无一不是温润嫩滑的触感,令人不想离去。

他屏住心神,转头问道:“还有哪里痛吗?”

“屁股。”叶安皓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声音很是得意。

叫你就知道凶凶凶,闻本公子的屁股去吧!

岑秋锐呼吸一滞,“什么?”

“我说我屁股疼,你那是什么表情,看我干嘛,脱啊。”叶安皓翻了个白眼,拱了拱屁股,颇为阴阳怪气,“你刚刚脱我衣服的时候不是挺利索的吗?怎么,裤子不敢脱了?怕没我大?搞搞清楚,是你上赶着要给我上药的,不行就找大夫来。”

狗男人装什么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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