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恋爱脑黏上了 第87章

同为兽人,伏望山很兴奋,日日等着好友化形。

萨谟却暗自担心,因为滕霜觉醒成了一只少见的蛾兽人。

他听说蛾兽人团体臭名昭著,四处闹事,人数稀少,却是害虫一窝。

同类的兽人总爱聚在一起,滕霜觉醒灵田后,蛾兽人团体邀请他去巢穴做客。

萨谟不太放心,提醒他注意,滕霜却很兴奋,认为一个团体里总会有好人有坏人,他不在乎,何况他也想结识同类的好友,寻找修炼搭子。

他觉得萨谟和伏望山比他强太多,自己没办法把他们当搭子。

去蛾兽人团体拜访的日期临近,滕霜给每只蛾兽人都精心准备了见面礼物。

彼时萨谟正忙着在魔域争权夺位,无法跟在他们身边,便再三叮嘱伏望山,一定要陪滕霜一起去拜访。

可前一天晚上伏望山喝多了酒,第二天没能起来,滕霜见他在睡,也没叫他,自己去了。

天黑都没回来。

伏望山睡醒后去找他,只见腥臭湿冷的蛾巢内,一群体型高大的蛾兽人正围着一个少年兽人分食,他们的口器沾满鲜血与碎肉,贪婪地翕动着,伴着此起彼伏的吞咽声和翅膀摩擦发出的窸窣轻响。

那少年歪着头倒在地上,葫芦吊坠浸泡在血泊中,双眼因为恐惧而圆睁,面部早被啃食得不成样子,虫肢断裂成了一条一条,刚长出的翅膀与衣衫一同被撕成碎片。

地上散落着他精心准备的礼物。

萨谟接到消息从魔域赶来,两人陷入好友死亡的悲痛与愤怒中,杀光了整个蛾巢的蛾兽人——此后一千年,落仙大陆都没再有蛾兽人出现。

那时,萨谟质问伏望山为何贪杯。

伏望山坚持说,那晚他得了新酒,只喝了一碗品尝,绝不至于睡得不省人事。

萨谟认为他在找借口,就是他间歇害死了好友,两人因此有了巨大的嫌隙,葬了滕霜后分道扬镳。

而现在,滕霜却说:“那晚伏大哥的酒里,我下了足量的昏睡药。”

“萨大哥,伏大哥,我当时觉得,你们把我看得太紧了,因为我弱小,你们就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保护我,可我已经觉醒了灵田,不再弱小了,马上也要加入自己的团体,和大家一起修炼,变得更强。”

“……所以我犯倔,前一天晚上去找伏大哥,让他不用陪我,放我自己去,伏大哥不同意,我便哄骗他喝酒。”

滕霜站在桌前,低垂着头说:“没想到自己会遇险,更没想到会导致你们绝交,对不起。”

三人沉默。

不远处看蚂蚁的沈越冥实在没忍住,回身,“弱不可怕,又弱又蠢才唔唔唔唔……”

凌无朝急忙捂住他的嘴将他拖远。

“怎么了?”沈越冥拿下他的手,低声说,“这不是蠢?萨谟都提醒了他,那蛾兽人团体绝非善类,他执意要去,萨谟便安排人保护他,身为好友仁至义尽,他呢?为了那点面子把自己跟两个好友一起坑了。”

凌无朝轻声说:“他总被两个好友保护,无法证明自己,心里自卑,想的是会多些,一时犯倔才导致这个结果。”

沈越冥看了他一眼,忽然抬手摸摸他脑袋。

“你别自卑,也别多想,我不会一直保护你不让你证明自己,我喜欢硬茬。”

凌无朝微怔,随后偏头蹭了蹭沈越冥掌心,“我知道。”

“不过你也挺硬的。”沈越冥意有所指道。

凌无朝弯唇,“沈郎喜欢就好。”

本以为萨山主与望山城主经过这次会面关系会有所缓和,不想话不投机,没多久萨谟就怒而劈断桌子,把酒泼了伏望山一脸,起身离开。

滕霜小跑着跟上他,焦急道:“萨大哥!你听伏大哥解释……”

两人身影很快消失,伏望山愤怒地追出来,猛地一抖狼头,甩干净上面的酒水,“姓萨的!你讲不讲理!要不是为了团结!为了和平!你以为老子愿意舔你?操——”

好巧不巧凌无朝在旁边,被他甩了满身满脸的酒,伏望山一惊,急忙抬爪要给他擦,被沈越冥一把攥住狼爪丢到一边。

“干嘛呢狼兄,你就这么追求我们魔皇大人?”

沈越冥从凌无朝怀里摸出软帕给他擦脸,伏望山看着他,想起什么般惊疑地瞪大眼:“是你啊狐兄,你的耳朵跟尾巴呢?”

沈越冥上回见他时还叫小狐,是只变异的狐兽人。

“摘了。”他淡定道。

“摘了?!”

“嗯,魔皇喜欢,我就送他了。”沈越冥给凌无朝擦着脸,顺便拿指腹轻轻摩挲他的脸颊。

在外面吹了风,凉凉的,还是那么软,手感很好。

凌无朝去后面换衣服,沈越冥跟伏望山蹲在前面看蚂蚁。

“狼兄……”

“狐兄……”

两人一同开口,沈越冥:“你先。”

伏望山问:“你真的把耳朵尾巴摘下来送给小凌了?”

“对啊,不然我耳朵尾巴哪去了?他亲自给我摘的,爱不释手。”

“那……”

狼尾巴在身后摆了摆,伏望山悄声问:“我也把狼耳狼尾摘了送他,能追到他不?”

“不能。”

“为什么?”

沈越冥瞥了他一眼,朝他挪近,扯开衣领给他看。

看到上面遍布的暧昧痕迹,伏望山一怔,“这……什么时候的事?”

沈越冥笑了下,“就昨晚。”

昨晚发生的事彻底打碎了他“勉强也算半个直男”的幻想。

在说好了不乱来的情况下,凌无朝一个人能抵十个人,如饥似渴,如狼似虎。

小冥第一次受到那样的关爱,被提拉握拽,揉圆搓扁,在魔皇大人掌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样不间断的、连续的刺激让沈越冥有了别样的体验。

沈越冥早上起来觉得有点虚了,脑子里盘旋着昨夜凌无朝在耳边的话。

“都被男人ya在shen.下这样照顾,沈郎哪里不是断袖?”

“腰ting成这样,你明明很喜欢。”

“沈郎还要吗?不要?可它不是这么说的……”

“沈郎不用忍着,声音很好听……这里一zuo/就挺/起来了。”

沈郎……

沈郎……

凌无朝想和他接吻,沈越冥还没做好舌吻的准备,觉得此刻太仓促,作为半个直男,他不想这么意识迷乱地丢掉“初吻”,于是拼尽力气变出了一朵花怼到凌无朝唇上。

这是很早的招式了,现在的凌无朝根本不会被一朵花满足,将它夺过放到枕边,把握着小冥,半是威胁地温柔索吻。

于是沈越冥变出了第二朵花,咬着花梗碰了碰他的唇,凌无朝呼吸急了些,倏地吻住花心向下压,沈越冥很快咬不住了,牙齿一松力,两对柔软的唇就隔着花瓣贴蹭厮磨,花被吻得很湿,沈越冥吃了大半。

凌无朝平时纵容自家孩子就算了,来别人家串门,同样纵容别人家孩子。

不知第四次还是第五次把小冥弄哭,沈越冥心疼得不行,怕他给自家孩子整秃噜皮了,让他收手。

可凌无朝刚收手,小冥就被惯坏了似的撒泼,非要让他接着哄。

沈越冥严厉斥责它,平时闹脾气就算了,别当着邻居面丢人。

好容易将小冥哄下去,一直乖乖在家的小朝突然敲响他家门,来找小冥玩。

两个孩子抱在一起难舍难分,沈越冥皱起眉呵斥他们,凌无朝将两个孩子护在掌心安慰,让他别那么凶。

沈越冥被不讲理的邻居和这对叛逆孩子气得脑袋发晕,低声问准备玩多久。

邻居心疼自家孩子,轻声说,怎么也要玩到小朝尽兴。

沈越冥妄图商量,跟他说,小冥已经很累了,可以适当减少一下游玩时间。

结果小冥雄赳赳气昂昂高傲地扬着脑袋对他说,我才不累,我要一直跟好朋友玩。

沈越冥的脑子和孩子彻底分家。

……

说好了不乱来,凌无朝却带他放纵到天将破晓,沈越冥每每要拒绝,身体便会自发迎合,任他胡闹。

意识混乱时有柔软的吻落到耳边,那声音带着满足的、轻柔的笑意。

“沈郎,身体都替你记得我……”

沈越冥的心和腰一起颤了下,小冥已经哭不出来了,凌无朝终于放过他。

一晚上纵完了一整年的欲,他躺在榻上,望着窗外快亮的天,又垂眸看了眼枕在胸口的银发脑袋,心想,不愧是主角,太有手段了。

……

“你看到了,”沈越冥亮出自己胸口的痕迹,对伏望山正色道,“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顿了顿,又补充,“你拿什么跟我比。”

看到面前呆滞的狼头,沈越冥压住上扬的嘴角。

虽说他不认可凌无朝那种玩命式的放纵,也惋惜自己连半个直男都不能当了,但现在看来,昨天那点甜蜜的小折磨还是很有用处,恰好可以拿来助力他这该死的胜负欲。

作为胜利者,他拍拍狼肩膀,语重心长劝道:“狼兄,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以身相许,更何况你大嫂现在已经有了新归宿,放下吧。”

语罢,他起身,准备去看看凌无朝换好衣服没有,会不会笨手笨脚地需要他给帮忙穿。

“不,”手突然被两只毛绒爪子抓住,狼头望向他,目光坚毅而又决绝,沉声说,“我愿意做小。”

“……”

沈越冥:“你想得美。”

第51章

凌无朝换好衣服出来, 一人一狼正坐在一块大石头边掰手腕。

伏望山余光看见他,忽然甩着尾巴一声暴喝,发力把沈越冥的手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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