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怀了前男友的崽 第67章

“可你还是言而无信的人。”季蓝想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低下头去,“我还是不会原谅你。”

一个喜欢拿自己真心对待的朋友来威胁的人,十分可恶。

明明谭秉桉也是他视为最重要的伴侣,可却时常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天知道在白天听到谭秉桉突然反悔说不让他跟丁丞玩时的那种恐慌,几乎是一瞬间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流出。

季蓝还是不愿原谅他,谭秉桉坐起身,眼底有着淡淡的乌青,最后像是忍痛割爱般,他对季蓝说:“如果丁丞不会教坏你......你们想怎么就怎样吧。”

只要心还在他这,玩就玩吧,吃辣椒就吃吧,他总不能让季蓝的一切都跟自己挂钩。

有一点季蓝说的对,他好像真的控制欲有些太强了。

可控制不了,只要当他发觉季蓝不再由自己掌控的时候,心彻底慌乱起来。

季蓝的衣食住行全部都由谭秉桉规划好,一步都不曾行差踏错,即使偏离轨道,谭秉桉也会及时带领着他回到正轨。

说实话,在他看到季蓝吃辣椒被辣的眼泪鼻涕一起流的时候,虽然心疼,却在季蓝的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乐。

像是被规规矩矩教育着生活了很久,忽然撒开了欢,尝试到了不一样的体验。

谭秉桉没有在说话,躺了回去,而被掀起的被子一角依然没动。

空调的冷风呼呼地吹着,约莫过了几分钟,季蓝貌似已经做完了心里斗争。

谭秉桉听到了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像是季蓝在动,然后调整了下方向,小心翼翼地钻进他怀里,枕在他的胳膊上。

滚烫的脸蛋贴着他的肌肤,像是块被烧红的铁片烙在身上。

第54章 花生

翌日清晨, 谭秉桉难得睡了个好觉。

睡梦中忽然感觉手臂被人轻轻晃了晃,耳边响起微微抽泣。

季蓝好像又哭了。

床上躺着的人心猛的一惊,在经历过昨天的事情后, 季蓝只要稍微有点动静都能把他吓得心惊肉跳的,一点不敢懈怠。

“怎么了?”谭秉桉眼还没睁开,下意识便问出声。

季蓝小声呜咽着, 喊了声谭秉桉的名字。

听到动静后, 谭秉桉腾地坐起身,困意荡然无存,一扭头便看到昨天哭的昏天黑地的季蓝此时正面露难色,皱着张小脸。

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 只站在床边咬着唇,要说不说的。

“肚子又疼了?”

季蓝手捂着屁股, 哪是肚子疼啊,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人大为震惊的事情, 难以启齿地说:“不是.......”

“那是怎么了?”谭秉桉想揽过他坐下, 但季蓝仿佛一只受惊的猫, 捂着屁股,说什么都不肯。

他这样有点奇怪,很扭捏......

许是刚刚被揽了那么一下, 牵扯到了某个部位,季蓝顿时呲牙咧嘴起来, 悲痛欲绝:“疼!!”

“哪里疼啊,不是肚子?那是哪疼?”谭秉桉见情况不对,不像是小病,赶紧从床上下来, 扶着他,“要不坐下休息会然后去医院?”说完便要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可季蓝似乎很害怕,拼命挣扎:“不!不能坐!不能!”

“啧。”谭秉桉以为他又在故意使坏,狐疑道,“你不会是装的吧?”

用这种方法来博同情,趁机淡化昨天的矛盾。

季蓝不被理解,难过地哭起来,闭着眼睛默默流泪,双手还摸着屁股蛋不肯松开。

他不说,谭秉桉也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就算去医院看病也得给医生说下症状吧?

但季蓝只哼唧着说疼,死活不说是哪里。

但见季蓝迟迟不肯坐下,受还捂着屁股,谭秉桉若有所思道:“屁股痛?被蚊子叮了挠破了?”

季蓝愣了一下点点头,随后像是想到什么又疯狂摇头,速度极快,眼泪都被甩飞了几滴。

“是屁股痛!好痛!”季蓝哭的稀里哗啦,如果眼泪能化成珍珠,这会儿估计能接好多。

谭秉桉蹙眉,看着季蓝连路都不敢走的样子,可想而知他是怎么一点点从厕所挪到这里来的。

他这副状态再联想到昨天吃的东西,谭秉桉顿时明白了,问他:“是不是很辣,才痛的?”

“嗯嗯!”季蓝很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自己快要被下身火辣辣的感觉折磨疯了。

谭秉桉心想糟了,最不该来的一种病找上了季蓝,他眼皮直跳,赶紧拿了枕头和抱枕摞在床上,又扶着季蓝小心翼翼的斜靠在上面,既压不到肚子也伤不着屁股。

做好一切后,他无措地摸了把头发,看着季蓝哀嚎的惨状。

季蓝屁股那条缝里疼的要命,他这会儿真悔的肠子都青了。

谭秉桉给他倒了杯温水,看着他喝完之后,抿抿唇,唇瓣翕动着,欲言又止。

最后才尴尬地问他:“除了疼还有没有其他的症状?说详细一点。”

季蓝抱着杯子,低着头小声说:“有血。”

谭秉桉眉心拢起:“还有呢?”

“我拉肚子了。”季蓝想了想上厕所时候的场景,闷声道,“有一个小肉球在外面......超级痛......”

他每说一句话谭秉桉脸色就越沉几分,最后恨不得两眼一黑不管他了。

季蓝一项肠胃功能强大,之前那么胡吃海喝也才落得个肠胃炎,可这回他居然拉血了!!

都说早上一杯温水下肚就可以去排便,但季蓝都无需喝水,睁开眼就是窜。

捂着肚子就往厕所跑,结果拉的屁股是又痛又热,还有股灼烧感。

他几乎是呲牙咧嘴强忍着不叫出声才擦干净的屁股,结果抬眼一看垃圾桶,每一张用过的纸巾上都沾满了血淋淋的痕迹,吓得他都不会走路了,生怕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见谭秉桉不说话,季蓝慌了起来:“是什么病?很严重吗?绝症还是什么别的?”

谭秉桉看不出情绪,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季蓝急了,有些害怕,差点又要哭出声:“你说啊,还能治好吗?”

“能治。”

“那我这是什么病?”

谭秉桉沉默了,盯着季蓝看了好一会才挤出两个字:“痔疮。”

“......?”季蓝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可置信道,“你说我得了什么病?!”

不等谭秉桉再重复一遍,季蓝震惊的干笑出声:“痔疮?!”

谭秉桉沉重地点点头。

季蓝瘫软倒在床上,觉得头很晕,仿佛下一秒就能厥过去。

他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谭秉桉简直没眼看他,恨铁不成钢道:“都说了不让你吃那么多辣椒,你非不听!搞得所有人都要害你似的!”

季蓝怒了,“那你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吃辣会得痔疮!!做什么事后诸葛!”

可现在怪谁都没有了,季蓝也只能暂时先受着,毕竟这种病也没什么好办法。

“现在什么感觉?”谭秉桉一点脾气都没了,“还能忍得住吗?”

季蓝哀嚎着:“忍不住!!疼的要命!就跟被抹了小米辣一样!要爆炸了!”

可光这样干耗着也不是办法,若是光嘴上嚎叫就能好就算是喊破天了都没关系,但季蓝这病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

光是一收一缩都疼的要命。

“怎么办啊?”季蓝欲哭无泪,早知道他就管住嘴了。

谭秉桉不清楚他这病是轻是重,痔疮还分外痔和内痔呢,但听季蓝先前说有个小肉球,那肯定是外痔了。

缄默片刻,谭秉桉移开视线背对过去,对季蓝说:“把裤子脱了。”

“???”

季蓝一怔,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顿时如临大敌般,惊恐不安道:“你要做什么!我都这样了,你还!你饥不择食啊?!”

谭秉桉知道他想歪了,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嘴角抽了抽:“谁说要干别的了,你不让我看看成什么样子了我怎么知道严不严重?”

季蓝根本不会相信他,捂着屁股不肯动:“我不信你!”

许是因为昨天的争吵让谭秉桉的信誉程度大幅度降低,所以季蓝还保持着戒备。

“蓝心,听话。”谭秉桉叹了口气,“我帮你看一下严不严重,要是严重了会很麻烦。”

季蓝迟疑了瞬,问道:“能有多严重?”

“......”谭秉桉于心不忍地说,“可能要动刀......割掉......”

在他刚说出动刀二字的时候季蓝已经被吓得哆嗦了一下,颤音问:“割哪啊?”

“哪里长了割哪里。”谭秉桉淡淡道。

季蓝震惊的嘴巴都长大了,以为谭秉桉在唬他,但又听到对方说:“你现在不能用麻药。”

所以......要全痛?

季蓝恍惚间突然笑出了声,屁股传来的痛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真是小刀拉屁.眼,给他开眼了。

季蓝是真的怕了,平时稍微有点便秘他都觉得不舒服,更别说在那地方不打麻药用刀子割下来个小肉球了。

那痛感跟杀人也没什么区别。

“谭秉桉......”季蓝已经哭不出来了,水汪汪的杏眼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怎么办?”

“我先看看,万一不严重呢?”谭秉桉揉了揉他的脑袋,“先别自己吓自己,可能只是听起来严重但一点事都没有。”

他用着哄小孩的话哄着季蓝,这可把季蓝感动的不行,热泪盈眶激动的许下诺言:“如果真能没事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坏话了,什么都听你的!也不跟你吵架了......”

“......”谭秉桉额角一抽,这话他已经听了不下数十遍了,心想你最好能说到做到。

“那我脱了......”季蓝磨磨蹭蹭的从床上起来,在谭秉桉的注视下慢悠悠地褪下纯棉睡裤,最后直接咬咬牙,一鼓作气趴好,“看完就赶紧说一声!”

谭秉桉也没这么多邪恶的癖好,盯着那惨不忍睹的部位匆匆扫了一眼,赶紧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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