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怀了前男友的崽 第63章

“不会才要学啊,总不能老麻烦人家丁丞,实在不行让他教教你?”季蓝拍了拍丁丞的肩膀,“就这么定了!”

“我.......”丁丞几乎下一秒就能晕过去,让他教谭秉桉煲汤简直眼前一黑。

谭秉桉咬牙:“不用!”

第51章 出院

似乎是觉得气氛怪异, 丁丞很识相的出去了,说是给季蓝买点吃的,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他一走, 谭秉桉便急不可耐的拉上帘子,坐到病床上,捧起季蓝的脸左右回来打量。

“唔, 你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谭秉桉看的仔细:“他没对你动手动脚吧?”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季蓝推开他, 活动了下面部肌肉,“人家什么都没干,就陪我说说话,还给我带了汤。”

因为病房内有人要休息,所以季蓝声音压得很低, 怕打扰到其他人,但在谭秉桉耳里便变了味。

“你跟他说话就嬉皮笑脸, 为什么对我那么冷?”

季蓝纳闷的撇了他那严肃的表情, 结果没忍住,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哎谭秉桉, 你幼不幼稚啊?这都第几回了?”

谭秉桉一言不发, 生着闷气。

“哎好了好了,甩脸子给谁看呢?”季蓝扯着他的袖子,把他往跟前拽了拽, 语重心长道,“你别老对人恶意那么大好不好?我这人朋友不多, 除了陈鸣也就只有丁丞了,难不成你连朋友都要拆散?”

季蓝是个实心眼的,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丁丞这人他觉得不错, 为人很仗义,而且性子有些闷却很有趣,很多事你不亲自点他他是不明白的。

就像今天这事,你除非对他恶语相向,摧毁他的自尊心,才能让他就此不再和季蓝往来,这样他或许还会难过许久,但也会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是什么。

谭秉桉阴沉着脸,闷闷不乐道:“我就是看不惯他,没别的原因。”

季蓝叹口气,一眼望穿他的小心思,心眼跟米粒一般大,还爱说反话。

“谁信啊?你自己都不信。”季蓝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前起伏,抬起脸盯着他的喉结,“你放心,他就是个木头,你以为的那些,他根本都没放心上,或者压根就没进去过。”

过了好一会,谭秉桉才说:“我不阻碍你交朋友。”

窗外的阳光暗淡了许多,树上蝉鸣连连。

谭秉桉从兜里拿出个糖块,有点大,他咬了一半,把剩下的放进季蓝嘴里,“天不早了,晚上想吃什么?”

季蓝用舌头抵着口腔里的奶糖,思忖片刻后,问:“你是回家做饭还是出去买饭?我不想吃医院餐厅,没味。”

“回家。”谭秉桉说,“外面的不健康,你不是想喝汤吗,回家煲汤。豆豆和多多也还没来得及喂食,这会在家估计得闹翻天了,临时找人去喂估计来不及了。”

季蓝点点头:“那行,你还是回家一趟吧,随便弄点饭就行,不用大费周章,记得给豆豆多喂点水,看着它喝完了再回来,它心眼多,你不盯着它不喝。”

豆豆别的不多,就心眼多,之前给它喂水,身边有人盯着就象征性地喝几口,人一走,它也跟着没影。

“知道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找了护工,有什么事找护工就可以,或者直接........”

不等他说完,季蓝赶紧打断:“不用,找什么护工啊,我社恐,没法交流的,更何况你又不是一整天都不回来了,要护工做什么?”

谭秉桉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说:“可你要喝水上厕所怎么办?”

说完,他像是想到某件事情,趴在季蓝耳边悄悄问:“你今天尿了没?”

季蓝一哆嗦,推开他:“你别管了,我有事直接就喊护士,你给我杯子里倒满水,准能喝到你回来都喝不完。”

见他故意引开话题,谭秉桉却不上当,继续问:“到底尿没尿?别骗我,憋尿对身体不好。”

“尿了尿了!”季蓝胡诌着,“尿了好几回呢,都能把医院淹了,行了吧?”

谭秉桉不放心,拿起杯子看了一眼,里面的水喝了连四分之一都没有,他立即睨了季蓝一眼,在他心虚的目光中弯腰把床底下的红色塑料桶拿出来,轻飘飘的,跟刚买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就是你说的尿了?”谭秉桉一手拿杯子,一手拿尿桶,“先喝再尿。”

他把杯子递给季蓝,怼到他嘴边,不容置喙道:“快点喝,至少得喝一半。”

自知反抗不了,季蓝端着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看样子是渴急了,看的谭秉桉心里直窝火:“你是不是今天除了吃饭的时候,一口水都没喝?”

季蓝舔了舔嘴唇上的水渍,眼神闪躲,却又底气十足:“昂,那怎么了?”

谭秉桉又气又心疼,早知道就应该盯着他喝完的,就跟盯着家里的猫喝水一样,只要离开半步,立刻就能做出一大堆偷偷摸摸的事情来。

季蓝又被灌了一杯温水,肚子饱的不行,感觉都到了嗓子眼。

“脱裤子吧。”谭秉桉把红色塑料桶的盖打开,放到地上,还特意把帘子拉好,一点缝隙都没有。

季蓝知道要发生什么,但强烈的羞耻感告诉他绝不能这样做,他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人听到:“让我这样解决,我宁愿尿裤子里!!”

谭秉桉不为所动:“那就尿裤子里吧,到时候我给你洗。”

就算是想尿,那也得有才行啊,他几乎一整天滴水未进,上午补充到的水分或许还没那半块苹果多,况且才刚喝完水,怎么可能尿得出来嘛!

季蓝可怜兮兮地说:“我尿不出来。”

谭秉桉放下红桶,一脚踢进床底,坐在了床上,季蓝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狐疑道:“你怎么还在这,不回家吗?”

“看着你尿完,我再走。”

“我不!”季蓝红着脸,捂着被子,“我这样不行的,现在没感觉,到时候我去厕所......你就别管了........”

他实在没办法以这种方式解决,太羞耻了,尤其还要在这种环境下被人听声,光是想想都可怕。

“再怎么着也得等我有感觉吧?你在这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赶紧回家,早去早回。我有感觉了会找人帮忙的。”

谭秉桉不放心,或者说是根本不相信季蓝,挑眉问他:“你会自己用尿桶?别到时候又憋大半天,给憋坏了又哭闹......不过憋坏了也没事,这就是医院,就是得被医生嘲笑了。”

季蓝昂首挺胸:“尿怎么憋?有了不就得解决吗?用你那个破桶和尿裤子以及找护士帮忙,我分的清哪个更省事。”

“那行吧,事先说好了,不准憋,也不准哭,不能因为不想上厕所就不喝水,不让等我回来........”

谭秉桉一口气说了一大溜,听的季蓝耳朵都要生锈了,临走前,谭秉桉还把轮椅给推了过来放到床边,交代着:“不会上去就找人帮忙,这是智能的,很方便。没什么事别下床,给你轮椅不是让你出去溜达的,听到了没有?”

他像个老妈子,季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推搡着他,让他赶紧走。

直到亲眼看着谭秉桉的身影从病房门口离开,季蓝才彻底松了口气,顿时觉得耳边清净了许多。

可盼着他终于走了,季蓝又无聊起来,最后只能拿起手机对着手背上还没来得及撕掉的创可贴拍了张照片,特意把滤镜调的白了好几个度,然后发了个微博:

【亲亲老公陪我来医院了,T^T】

他微博这时候粉丝数量已经快有二十万,但有一部分是他当初开始玩微博时觉得粉丝少不好看,所以买了僵尸粉,故此在互动时评论区有些凄凉。

以前的评论区都是清一色的表情包,今天抱抱,明天亲亲,后天色色。但今天有一条很特殊的。

季蓝翻着评论,想看看有没有活粉,结果还真让他翻到了,是个原始头像,id也是一串数字,点进用户一看注册才几个月,信用度也很低,但却是唯一一个关心他的。

【早日康复[玫瑰]亲亲老公应该对你很好吧?[玫瑰玫瑰]】

季蓝激动的想要流泪,这可是为数不多的真爱粉!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着:【谢谢你的关心[抱抱]亲亲老公对我很好呢!】

屏幕外的谭秉桉在等红绿灯的间隙看着被翻牌的评论,扬起嘴角,考量片刻,发出自以为很谨小慎微的回复:【你们一定很相爱[玫瑰]】

季蓝眯起眼看着这条评论,下意识把他当作自己跟谭秉桉的cp粉,毕竟他之前可没少发和谭秉桉的合照,虽然P图P的痛失美貌,但每个人xp不同,或许就爱这口呢?

季蓝回复:【谢谢你的支持,我会转达金主爸爸你对我们的喜欢的[玫瑰玫瑰]】

滴———

身后传来喇叭声,把谭秉桉的思绪拉回,他握着方向盘眉心拢起,在季蓝心里,自己只是他的金主吗?

那季蓝则成了被包养的金丝雀?

等他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给宠物喂完水后,谭秉桉开始做饭,除了煲汤,他还炒了几个清淡的菜。

至于为什么要煲汤,除了季蓝想喝,还有其它原因。

谭秉桉切菜的功夫,脑子里全是季蓝对丁丞的夸赞,越想越心烦,一碗汤被吹的天花乱坠,一滴香勾兑的吧?!

........

病房内,季蓝在刷了一会微博后便觉得没意思,把手机关上放到一边,走廊外还有微弱的哭泣声,也有吵架声。

他攥着拳,有些坐立不安,刚刚喝了太多水,这会感觉来的汹涌,时不时难受地打了个寒颤。

伴随着病房外的吵嚷声,室内传来的开门的声音,谭秉桉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季蓝正笑嘻嘻地跟人聊着天,而床边坐着的跟他一样笑容满面的不是丁丞还能是谁!!

“季蓝!”谭秉桉人定在原地,不知怎得就嚎了一嗓子,甚至有点咬牙切齿的。

季蓝躺在床上听到声音心一惊,抬头看去发现是谭秉桉又松了口气,招呼着他赶紧过来,抱怨道:“你怎么才来啊?我都快饿死了,要不是丁丞给我买了吃的,我就要饿晕了!”

关上门,将外面的声音隔绝,谭秉桉走上前,把饭盒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放,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俩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才是两口子。

季蓝被他那冷冰冰的眼神吓到,又看了眼丁丞,再将视线移回谭秉桉身上:“我可没怪你啊,我只是担心你怎么回来那么晚,我肚子都饿了,所以先吃了一点垫了垫了。丁丞是好心,怕我无聊才过来陪我说说话。”

丁丞闻声急忙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我来陪季蓝聊天的。”

谭秉桉冷漠的“嗯”了声,不情愿地对丁丞说了声谢谢,这声谢谢破天荒才被说出口,要不是记得季蓝交代过的话,他现在估计已经把人赶出去了。

谭秉桉一出现,丁丞就犯怵,他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道:“那个,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季蓝赶忙坐直了身子,喊着:“哎你怎么又要走啊?吃完饭再走呗,反正我俩也吃不完,不差多双筷子。再说了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帮忙开车呢,今天也多亏了你,我才能去上厕所。”

此话一出,丁丞身子一紧,低下去了头,总感觉头上有股阴森的视线在盘旋,他想抬眼看看谭秉桉,但又觉得那股视线来源就来自于谭秉桉,这么一想,感觉更瘆人了。

谭秉桉人都僵住了,似乎没听清季蓝说的什么,上厕所?

谁帮的?

他脸色沉下去,弯腰把床底下的红桶拿出来,轻飘飘的,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这才松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才放下,但还是用凉飕飕的眼神剜了季蓝一眼,让他老实交代。

接收到视线,季蓝扯了扯嘴角,这才解释道:“你不在那会我快憋死了,我不想麻烦护士,刚想着坐上轮椅去厕所,恰好丁丞就来了,这才推着我去的厕所。”

他说的真切,眼神中没有丝毫隐瞒,谭秉桉把桌子弄好,将饭菜拿出来,忽然手一顿,想到什么,问他:“他进去了吗?”

丁丞红着脸,手足无措道:“没有,我什么都没干,扶着季蓝进去厕所就出来了。”

他心思单纯,却容易想歪,还以为是那档子事,一开始还觉得诧异怎么会往那方面想,谁知自己先忙着自证清白起来。

最后,丁丞还是仓惶逃走了,别说留下来吃饭,就算是在这干站着他都很不舒服。

他前脚刚走,季蓝便气地拧了谭秉桉一下:“你乱说什么!”

“我只是问问。”谭秉桉把筷子放进他手里,“我还以为你会让他跟之前我在厕所帮你脱裤子那样呢。”

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他,季蓝拼命忘记的事情被他轻易勾起,无语道:“那能一样吗?上次我是因为手不方便才需要你帮忙,现在我人好好的,还用得着帮忙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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