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姨等下会送饭上来,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希望晚上回来能听到你的好消息。”左筝然拿起丢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穿上,“很烦啊,人到底为什么要上班?”
他在林闻€€嘴唇上亲了亲,而后一眼不错地盯着他。
林闻€€紧紧抿起嘴唇,在左筝然缓缓抬起手时,他伸手握住他的手指,说:“等你回来。”
左筝然满意了,揉了揉他的发顶,“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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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艰难地完成了连更三天的壮举!
fine已经失去double的能力(惨惨的
第50章 白天和黑夜
左筝然突然变得忙碌,他被迫认真履行作为投资公司副总裁的职责,将会在二月结束之前,做出他自进公司以来的第一项个人决断€€€€向一家专做燃料电池电堆的公司投入近3个亿的股权投资资金。
长达数百页的调查报告摆在叶樵宇的桌面上,叶樵宇随便翻了翻,问他:“有把握吗?”
此时左筝然正在看手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林闻€€被锁在卧室里的这三天时间里,一直很安分。左筝然忙里偷闲在监控视频里看过他几次,有时他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发呆,有时抱着电脑窝在沙发里,有时睡觉。
从他乏善可陈的生活形迹上看,似乎是已经接受现实,但左筝然隐隐有预感,等林闻€€养足精神,攒足体力,又会想出别的办法和他作对。
“看报告啊。”左筝然关上手机装进口袋里,“如果我说一句有把握就能决定,那我熬的这几个夜算什么?”
叶樵宇看了他一眼,“吃枪药了?”
“你怎么知道?”左筝然倚着办公桌,揪下几片桌面上的绿植叶子,“有人能心平气和地加班吗?十点半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不等叶樵宇有所反应,左筝然就离开了办公室,路过酒柜时,还顺了瓶他的好酒。
左筝然没吃晚饭,也许是天气多变影响了他的胃口,这几天他吃得很少但不觉得饥饿。
回到望溪,他将红酒递给芮姨,直接上了四楼。
左筝然进门时,林闻€€正抱着双腿,脑袋埋在臂弯里,面朝着落地窗的方向。
这幅场景让左筝然想起Yori挨骂后很害怕地在窝里缩成一团的样子。
左筝然驻足片刻,走过去,在环形锁上验证了指纹,清脆的咔哒声后,环形锁分成两块掉落在沙发上。
紧接着左筝然看见林闻€€脚腕上出现一圈伤口,边缘红肿,中心溃烂,组织液从破溃处流出,看起来颇为惨烈。
左筝然特意挑选了柔软的小羊皮,就算林闻€€在房间里走上一整天,也不可能磨出这样严重的伤。
况且这道伤前天没有,昨天也没有,今天突兀地出现,左筝然知道这是林闻€€在玩弄阴谋诡计,目标是自己对他的珍视和心软。
左筝然捏着林闻€€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和自己对视,“好狠心啊小€€。”
林闻€€眨了眨眼,语气很无辜,“为什么这样说?我的脚很疼。”
愤怒和焦躁来得迅速,等左筝然清晰地感知到这两种交缠在他身体里的情绪时,他已经把林闻€€压进了床里。
他拿心硬如铁的林闻€€无计可施,只能徒劳地采用这种既不治标也不治本的方法。
左筝然勉强控制着自己留有了一些余地,尽管他想用更为残忍的手段让林闻€€意识到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他生气不会让他心软,但林闻€€已经找到他的弱点,并朝着这里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第二天左筝然凌晨才回来,他发现林闻€€的右脚脚腕出现了同样的伤口。
左筝然被太多事牵绊住,这个时间李兰图还在书房等他,准备和他讨论先前在叶家老宅,他从叶樵宇那里诈出来的几件事的调查方式以及进度。
尽管左筝然笃定那些违规操作的真实性,但无论是市场还是证券交易委员会,不会因为一点捕风捉影的负面消息就对Zealda失去信心,他需要确凿的证据。
左筝然觉得自己完全被割裂成两部分。
太阳升起,他套上剪裁合身的西装,微抬下巴踏进双子大厦的大门,全心全意为Zealda谋取利益。
夜晚降临,他像只蛀虫,在Zealda这座大厦的底部凿出一个又一个的虫眼,等它轰然倒塌的那天。
他感到疲惫。
又或许这种疲惫来自别处,来自这两道对林闻€€来说是钥匙,对他来说是开不了的锁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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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又来骗人了……
后面还有一章……
第51章 孤独和疼痛
压制,失控,左筝然在恍惚中找到过去那些年待在隔离病房里的感受。
黑夜和白天,孤独和疼痛。
他紧紧握住了一些东西,又不知缘由地失去了一些。
一夜未眠,左筝然以易感期为由再度请了假。
而这次,他没给林闻€€叫停的机会,也听不到林闻€€的求饶,他的身体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针刺一般的疼痛,可当他完全清醒,却发现皮肤表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林闻€€蜷缩在被子里,露在被子外的肩上新的口勿痕叠着旧的,已经快要看不出原本皮肤的颜色。
左筝然抚过他的脸颊,哑着声音说:“林闻€€……”
左筝然在几秒钟后完全想不起他要说什么,只是看了林闻€€一会儿,把环形锁扣在他的手腕上。
左筝然的提案通过,他们需要赶在持续半个月左右的春假前,将所有工作部署到位。
等他忙完一切回到望溪,大多数时候林闻€€已经睡下。
最后那次几乎可以称作折磨的xx,似乎让林闻€€真的感到畏惧,而那枚环形锁也开始发挥作用,磨平了这个“林闻€€”的所有棱角。
他不再和左筝然针锋相对,会主动索吻,主动说起他今天都做了什么,分享他的梦境,偶尔还会要求左筝然回来时从外面带些小零食给他。
左筝然有时会欺骗自己,但清醒理智的头脑又告诉他这也是林闻€€用来迷惑他的手段。一旦他放松警惕,林闻€€会做出更加难以挽回的事。
在昏暗的光线下注视着林闻€€的沉沉睡去的脸,是左筝然近期常做的一件事。
只有林闻€€安静下来,左筝然觉得自己才会同样变得平静。
这种平静在这段时间里变成难能可贵的东西。而一天里的其他时间,他都在被紧紧扒在血管壁上,难以消解的焦躁和无力折磨。
可他明明已经重新将林闻€€牢牢地握在手里,这种焦躁和无力又从何而来?
左筝然用手指细细描绘过林闻€€的眉眼,低下头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
左筝然走进浴室洗漱,打开热水开关后,视线一转,他看到垃圾桶里丢着被剪刀戳得到处是洞的洗发水和浴液瓶子。
在带着浓重香味的潮湿水汽向左筝然涌来的瞬间,他开始呼吸不畅,不知是被香精刺激到鼻腔还是因为意识到了这幅场景背后代表的含义。
时间很晚了,左筝然没有打扰芮姨,他去仓库里取出新的洗发水和浴液摆在置物架上,然后把林闻€€没注意到的,溅在储物柜上的液体擦掉。
洗过澡,他从浴室走了出来。
左筝然握住林闻€€的手腕,验证指纹,打开了环形锁。
林闻€€被这个动静吵醒,抬起头看向他。
“你回来了。”
说完这几个字,他把手臂缩进被子里,翻了个身重新入睡。
左筝然掀开被子躺下,在林闻€€身上闻到很淡的液体香皂的气味。
左筝然放出一些信息素,然后说:“下周二开始Zealda会放半个月的春假。”
林闻€€看起来快要睡着,但仍然强撑着对左筝然说的这句话做出了回应,“很好啊,最近很累吧?你每天回来得好晚,我的手腕会有一点痛。”
林闻€€果然狡诈,无论他说什么,总能把他说的话和手痛联系在一起。
早上他问需不需要带什么回来,林闻€€说想要一盒膏药,他拖着沉重的锁链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手腕非常不舒服。
又说这只手之前也受过伤,遇到阴雨天就会痛。
没有要求过左筝然放开他,但每一个字都既委婉又直接地表达了这个意思。
左筝然想到这些,心肠就变得很硬。
但他还是下了床,把买来的膏药贴在林闻€€的手腕上,然后说:“感觉你的意思是想戴项圈,Yori脖子上那种款式。”
意在提醒林闻€€,他会落到这幅境地都怪他故意弄伤自己。
林闻€€似乎在认真考虑他的提议,过了一会儿,他说:“不要,那还是戴在手腕上好了。”
说完这句话,林闻€€往他身边挪了挪,但克制地没有抱他,只是用脑袋抵着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两人都没说话,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这一天即将以一场还未开始就已经能够预见到质量的睡眠结束。
但左筝然又很不想让这段很难得的宁静时光被梦境消耗掉,便开口问他:“今天怎么乱发脾气?”
“没有啊。”林闻€€立刻否认,声音里带着一点几不可察的紧张,强调道,“我没有乱发脾气。”
“撒谎。”
左筝然疑心林闻€€是有意让他看到,但他又不知道自己的怀疑是否真的有道理。
他最近总是这样,神经紧张地过度解读林闻€€每一个行为背后的动机,已经很难再相信他。
林闻€€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一句听起来比较真诚的话。
“一个人总被一直关在房间里不高兴也很正常吧。”
那怎么不去撕那个碍眼的豆芽菜。
“感觉你是想在我身上戳很多个洞。”
“不要这样随便揣测别人。”几秒钟后,林闻€€又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吗?”
“没有。”
不知道林闻€€为什么会来关心他有没有生气,但他顾不上想太多。林闻€€突然靠过来,在他耳边说:“要不要做呢?我想做,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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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还有一章……!气死我了这个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