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筝然握住他的手,心想这样美好的叫早方式,林闻€€别什么别,他明明很享受,发出了那样好听的声音。
“我会迟到……”
林闻€€对alpha的能力和魅力一无所知,不到五分钟,左筝然抬起头,和他接了个吻后笑着问他:“你这么快,怎么会迟到?”
林闻€€瞪他一眼,跑进浴室,不一会儿,左筝然就听见了电动牙刷震动的嗡嗡声。
左筝然抽了张纸巾,擦干净唇角,走到浴室门口对他说:“抱歉。”
林闻€€看他一眼,他又说:“beta怎么也这么在乎时间的长短?”
林闻€€没有理他,低下头用力地,认真地,仔细地刷着自己的每颗牙齿。
他在乎的根本不是时间长短,而是他压根不想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味道!
脸上高热的温度缓缓降了下来,林闻€€的大脑重新开始思考。
他承认他确实很爽,那种痛快大多数来源于在清晰地意识到左筝然正在讨好取悦他的时刻。
左筝然为了安抚他,竟然肯下这么大的血本。当他和左筝然自下而上看着他,对视的一刹那,林闻€€决定忘记那晚。
他和左筝然关系的本质,是一场建立在恋爱游戏上的各取所需。
玩游戏,开心就可以。
漱好口,林闻€€思忖了片刻下一句台词要说什么,才转过头有点生气地对左筝然说:“我虽然是一个beta,但我是一个男性beta!”
左筝然看了会儿林闻€€很红的耳根,笑了笑,“好厉害,五分钟的男性beta。”
交代司机送林闻€€去学校,左筝然请了半天假在家休息。补了一觉,又吃过午饭,他才去了公司。
左筝然只是请了半天假,就被左展杭认定他又在偷懒,前脚刚进办公室,后脚就被叫去了26楼。
左展杭说话时,左筝然的眼睛都快阖上,强撑着听完他的唠叨,又游魂似的从他的办公室飘出来。
左筝然乘着电梯下行,电梯在19楼停下,上来了两个beta。
他们应该是交易部的交易员,面色疲惫,双眼却闪烁着兴奋的、疯狂的亮光。
A座的14至19层是Zealda投资与贸易子公司的交易部。
投资与贸易公司的业务主要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在世界各地的投资项目,如帕格拉电厂,另外一部分则是做市商业务。
14至19层铺着厚厚的隔音棉,但左筝然还是听见了大厅里,交易员们摔键盘破口大骂的声音。
Zealda是业内唯一一家刚毕业的本科生也有机会拿到百万年薪的公司,高额的提成使得所有的交易员们都在想方设法,甚至可以称之为不择手段地为公司赚钱,其中的违规操作屡见不鲜。
但主管做市商业务的副总裁伦纳德在交易部推行所谓的狼性文化,这些违规操作只要不捅到证券交易委员会,他就装聋作哑,并且暗中鼓励这种行为。
前些年一位靠挪用公款贿赂高官拿到一手信息,从而为公司赚了4900万的交易员,他至今还在交易部担任着高级经理。
在电梯门即将关上时,左筝然瞥见了大厅墙壁上挂着的标语€€€€“欢迎来到Zealda,你的梦想铸就之地”。
一个金钱至上的公司能辉煌多久呢?左筝然嗤笑了一声。
返回12楼,左筝然刚从电梯里出去,迎面就撞上了风风火火往电梯里冲的的米娅。
“啊!”
手里抱着的文件掉落了一地,回过神后,她连忙向左筝然道歉,“不好意思左总。”
左筝然笑了笑,说了句“没事”,弯下腰帮她去捡地面上散落的简历。
“别别别,您去忙吧,我自己来就好。”
左筝然的动作突然顿住,片刻后,他站起身,盯着手上的那份简历看了几秒钟,问:“在招实习生?”
“对。这些是简历过了初筛准备通知面试的候选人,刚拿给汤经理看过。”
Zealda这池浑水,谁从里面出来都得挂上点脏泥。左筝然是不得已,林闻€€又来凑什么热闹?
左筝然指着林闻€€的简历上的照片问她,“他投的什么岗位?”
米娅看了眼林闻€€的专业,回答道:“量化分析师。”
左筝然嗯了一声,“不用通知他来面试了。”刚说完,他又改变了主意,“算了。”然后把那张纸递给了米娅。
米娅有点纳闷地看着左筝然的背影,不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听见他自言自语了一句“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左筝然回到办公室,给林闻€€打了通电话,问他人在哪里。
“我在凤来大道。”
凤来大道汇聚了众多的金融机构,是A国的金融中心。cnw投资银行以及与cnw盛名不相上下的几个财团总部都在这里。
“在那儿做什么?”
“我来面试。”林闻€€老老实实地回答,“今天下午有两场面试,可能赶不及回去吃晚饭了。”
左筝然转过椅子,看向远处凤来大道那片高低错落的钢铁森林,“小€€,刚才我看到你的简历了。”
林闻€€疑惑地“嗯”了一声,“我不记得我投过Zealda,不过也可能是批量投送的我没有注意看。”
“想来这里工作吗?”
林闻€€思考了几秒钟才回答他,“待遇好吗?我刚刚结束cnw的面试,他们的正式员工每年竟然有20天的带薪年假,而且入职的话还可以申请员工宿舍。”
员工宿舍?
左筝然突然觉得林闻€€如果来Zealda工作也很好。
脏点就脏点,他会把林闻€€洗干净。
左筝然十分懂得如何拿捏林闻€€,他说:“Zealda每年有26天带薪年假。”又特意强调道,“食堂的饭菜很好吃,而且免费。”
“真的吗?”林闻€€的语气有些犹豫,“可是我也不一定能通过面试吧。左筝然,你是不是想让我去那里工作啊?”
左筝然没回答想不想,只笑着说:“我不会插手你的事。”又说,“下了班过去接你,等我电话。”
左筝然被一场会议绊住了脚,等会议结束,已经将近八点钟。
左筝然看了眼手机,林闻€€在十分钟前发来信息,问他怎么还不给自己打电话,又说肚子好饿,要先去找点东西吃。
左筝然问他在哪儿,林闻€€发了个位置过来。
应用软件上的红点和林闻€€发来的定位重合,显示他在距离双子大厦三公里外的一个居民区。
不到十五分钟,左筝然就到了那里。
左筝然没下车,隔着一条马路的喧嚣,他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小桌前狼吞虎咽的林闻€€。
他看起来和这座城市里正在追逐梦想的年轻人一样,拖着一身疲惫选中一家实惠的餐馆填饱肚子,而后回到出租屋内带着对未来某种深切的渴望睡去,周而复始。
但林闻€€又和他们不一样。
他的眼中倒映着不远处CBD的瑰丽灯光,左筝然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长路尽头,Zealda银灰色的广告牌正在夜空中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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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一款超会自我PUA的A
第29章 只是一个衬衫夹而已
林闻€€吃完了面,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放在桌面上,然后就支着下巴盯着屏幕发呆。
左筝然观察了他十分钟,十分钟里,他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只是眼睛眨动的频率越来越慢,看上去有点困了。
李兰图回过头看了一眼左筝然,又看向无论如何都不肯往路边偏一偏视线,快要睡着的林闻€€,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他看起来好像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左筝然这才拿起手机。
“你到了吗?”林闻€€边问,边转着脑袋四处看,来来回回看了两遍才发现左筝然的车,便抱起双肩包,一路小跑过来。
上了车,林闻€€脱掉了身上的羽绒服外套叠好放在两人中间,转过头问左筝然,“你吃过饭了吗?”
左筝然早上一直待在卧室里,到了这会儿才看见林闻€€今天穿了整套的西装。
衬衫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顶端,不知是他自己还是芮姨帮他挑选的领带,泛着柔亮光泽的黑色真丝面料上绣着不太明显的花纹。
左筝然盯着林闻€€从白色的衬衫袖口露出的一截腕骨看了几秒钟,视线又沿着他的手臂一路滑到领口再往下,停留在腰间。
鼓鼓囊囊的羽绒服遮挡住了量身裁剪的西装勾勒出来的一把细腰,左筝然提起那件外套往前排的李兰图身上一撂,往林闻€€身边坐得近了些。
姿势的原因,那条黑色的西装裤绷得很紧,左筝然看见了林闻€€大腿的位置有一圈浅浅的凸起。
左筝然盯着林闻€€的腿说,“没有。”
李兰图无奈地把羽绒服从脑袋上扯下来,他想可能对左筝然来说,桢果餐厅的饭菜不太合胃口,吃了等于没吃。
“这么晚还没吃啊?”林闻€€说,“你饿了吗?我买了一个烤红薯,红心的,应该会很甜。”
左筝然嗯了一声,林闻€€就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包裹着的表皮焦黑,卖相难以入眼的烤红薯递给他。
左筝然没接,林闻€€问他:“怎么了?”
左筝然问:“你可以喂我吗?”
林闻€€看了他一眼,掰掉一小块递到他的嘴边,“吃吧。”
等左筝然把那块红薯咽下去,林闻€€问他:“甜吗?”
左筝然笑了笑,突然握住林闻€€的后颈,低下头和他接了个长吻,然后问他:“甜吗?”
林闻€€不是很习惯在外人面前和左筝然这样亲密,他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红薯也从一小块一小块地喂变成一大块一大块地喂,塞得左筝然快要噎死。
左筝然本来有些事要和李兰图聊,但他又改变了主意。等车快要开上高架,经过最后一个岔路口时,他说:“左拐,先送兰图回去。”
李兰图指着自己,面露疑惑,“我回去?”
“嗯,明天再说。”
李兰图有点无语,早这样讲,这个时间他都已经洗过澡躺在床上看电影了,而不是被迫看了一场喂红薯的腻歪戏码,他这会儿牙还酸着。
回到望溪,已经九点半。林闻€€有点累,喝了一杯芮姨煮的果茶就回了卧室。
林闻€€前脚刚进房间,后脚就被左筝然拍在了门板上。
左筝然打开灯,手指缓缓向下,嘴唇贴着他的耳边问:“戴衬衫夹了吗?”
林闻€€艰难地“嗯”了一声,“你干嘛这样啊?”
左筝然此刻又觉出beta这个性别的好处来了。
林闻€€对他的信息素毫无察觉,但左筝然自己知道,此刻从后颈上的腺体涌出的每一个分子都在叫嚣着征服和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