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研磨幼驯染后我成了排球教练 第66章

不过与南弦柚那种直观的数据还是不能相比的,他只能作为一个二传手,以一种上帝视角的感觉,用感受去模拟所有人的心态以及未来的预测。

说实话,研磨其实没有想到,他不上场,这群人竟然会打成这样。

别说丑三中那边的人陌生了,就连研磨也感觉十分的陌生。

一开始研磨甚至还侥幸的觉得是他们还没有适应,等打了10分钟,20分钟了,整个状态应该会回暖。

但没有想到越来越差。

他们这些人其实和往常没有什么变化,跳的高度,挥的力度,以及跑动的习惯都没有任何的变动。

但就是发挥不出来往常40%的实力,这就是很致命的了。

研磨在整体观察下来,总结出了他们出现问题的原因,那就是€€€€他们好像不会打排球了。

不是说他们直接丢失了自己的基本功,而是,他们好像群龙无首一样,没有人带着他们,他们便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飞。

要解决无头苍蝇的问题,最直观的解决办法就是找出那个“首”来。

而很显然,这个“首”最好的人选就是二传。

这也是研磨之所以把这位新二传叫到自己跟前的原因,他要帮助队伍解决这个问题,哪怕没法让这位新的二传手和他做到同样的作用,但也至少能让他尽量去靠近“首”,将这群人凝结起来。

研磨循序渐进的引导道:“你作为一名二传手,在场上是要起到指挥全局的作用的,你不能被动的等待时机,而是要为你的攻手们创造时机。”

“创造时机?”小池太也闻言低了低头,他一脸歉意道:“抱歉,我在我学校队伍里,一直都是替补,我没有上过正式比赛,就连训练赛也寥寥无几,我不知道该怎么创造时机。”

研磨看看他,悠悠道:“那你想为他们创造时机吗?”

“想,当然想!”小池太也抬起头来,他脸色泛红,语气异常的激动,他上前一步抓着研磨的手,亮着眼睛,满眼都是期待,道:“孤爪同学可以教我吗!”

研磨点了点头,他借着对方拉他手的姿势,将人一拉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说和人耐心地道:“攻手大多都是单细胞生物,他们空有力气,没有决策,是赢不下比赛的,而当攻手们将自己的力气全部用尽,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时,他们的热情和耐心就会快速流逝。”

“而等他们的热情和耐心消失殆尽的时候,就需要二传手来带动他们了。”研磨歪头看着他,“这也是他们现在看起来一个个这么萎靡不振的原因,他们需要有人带着,而这个代领他们的人,非二传手莫属。”

说到这,研磨拍了拍小池太也的肩膀,道:“虽然说这个要求有些苛刻,但这是你们唯一能扭转乾坤的办法,你必须站出来。”

刚刚的那局比赛,小池太也虽然没有什么失误,但确实是一直在隐身等待对方漏球的时机,而等到这个时机后他也只是规规矩矩的将球传到他视线范围内所能看到的攻手,期间他并没有思考,甚至他连选择都没有选择,完全按照视线范围内最近的人选,而这种传球方式是很容易被对手一眼看破的。

研磨必须要将他这种只要自己传球不失误就行的观念给扭转过来。

传球,一个二传手来说是最基本的,如果一个二传手不具备思考能力,像一个傀儡一样,在赛场上比赛的话,那么这样的一支队伍,除非攻手爆种,否则基本上是没有胜利的可能性的。

而对于目前这支音驹队伍来说,二传手,是不能隐身的。

研磨淡定自若地对着小池太也说道:“下一局开始,你可以试着传给传球的瞬间不是你第一选择的攻手。”

第48章 音驹VS丑三中4

“你们怎么回事啊?不就是换了一个二传吗?怎么连最基本的接传发都不会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群门外汉呢。”

南弦柚大步走到恍然失去了颜色的人群里,语气冷淡的说着故意阴阳怪气的话。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冷的,像一块冰一样,那一旦不笑就自带的不怒自威的气质,看的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过来的时候,南弦柚在心里想过无数种开口沟通的方式,但最终还是确定了这一版。

他态度坚定,视线一一扫过众人,眼神里不再是往常的那份温和友善,满满的都是犀利与审视。

南弦柚皱着眉,他双手抱臂在前,语气冷冽道:“说话啊?为什么都不说话呢?你们现在这个低气压的样子做给谁看?真以为自己发脾气就可以改变结果吗?你们是代表音驹出战的队员,你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音驹,现在做这个样子是想让别人看笑话吗?”

“我……”山本猛虎紧握着拳,他脸蛋憋的通红,下意识是想要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能这样不甘心的瞪着南弦柚满,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弦柚,我们也不想的……我”夜久卫辅看着一反常态的南弦柚和似是要吵起来的山本猛虎,作为前辈,他上前一步,开口就想要说几句和气的话来缓解气氛,可没曾想,自己一开口也成了下意识的辩解。

南弦柚直接打断他的话,毫不留情面的直接揭穿道:“哦,那又怎么样?输赢并不是靠你们想不想来决定的,谁都不想输,但我知道,你们现在不配赢。”

“我们!”山本猛虎死死的咬着下嘴唇,眼眶红红的,那份不甘心这一刻彻底的具象化了。

扎心窝子的话就这么毫不收敛的无差别攻击着,刀刀致命,面前的所有人无一幸免。

南弦柚想的很透彻,在这种时候他们受到的安慰已经足够多了,从赛场上下来,有队友安慰,有助教安慰,甚至还有教练安慰,安慰的人里压根就不差他这个经理。

而他们现在少的是安慰的人吗?不,不是的。

他们现在少的是一个把他们骂醒的人。

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想要从温室里出来,那便不能溺爱,越是将他们保护起来,这场比赛就越是没有意义。

该严肃时严肃,该友好时友好,这是南弦柚一贯以来的个性所在。

在这种时候,人就是不能心软的。

既然教练组顾及学生的心理健康只能哄着、鼓励着,那就让他这个同龄人经理来当这个恶人吧。

反正他并不害怕友谊会因此而破裂,他们之间的羁绊,如果是会因为这些三言两语就能分道扬镳的话,那这种意义上的朋友,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成为朋友了。

“弦柚,别这……”助教上前一步,他还是心软的想要缓和这嚣张气焰的气氛,他怕经过这么刺激一下,让本就低沉气压的队伍更加消极下来。

然而,猫又教练在他上前一步后立马将人拽了回来,他冲着人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让弦柚骂吧,骂醒了也挺好的。”

助教脸上写满了犹豫,他嘴巴张张合合的,明显是在做思想挣扎,但最终,他还是闭上了嘴,默默地退到了教练的身后,将舞台留给了学生们自己。

南弦演平静的站着,他毫不畏惧那一双双瞪向他的眼睛。

他知道,他们现在很生气,但不是生他的气,更多的是怨恨自己以及对刚刚结束的那一场比赛的失望和不甘心。

南弦柚依旧板着一张脸,语气严肃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对于比赛结果难以接受,有了情绪,伤心和不甘心都是正常的,你们可以在这里给队员摆脸色,可以给助教摆脸色,可以给教练摆脸色,然后呢?比赛有任何的改变吗?你们在这里自怨自艾是能将比赛的分数拉高吗?还是能让对面出现离谱的失误呢?你们现在这个样子除了让其他人看笑话,还有什么用吗?”

他实事求是的说道,语言或许过于的苍白,过于的赤/裸。

但这就是南弦柚想要告诉他们的,也是想让他们不要去逃避的。

在这个年龄阶段有情绪没法控制是很正常的事情,输了比赛可以发脾气,但如果这个脾气时间持续过长,影响了之后的事情的话,那就是没有必要的了。

南弦柚总归还是作为一个成年人的思想,他可以接受自己队伍输,但不能接受自己队伍没有想赢的心。

体育竞技,不就是会有输赢,会有竞争的吗?他们迟早需要学会和自己的情绪做朋友,需要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尤其是在这种团体竞技的项目上面,一个人的情绪波动是可能会影响整个队伍的状态的,更何况现在整支队伍的人情绪都不好。

如果继续放任他们在这里消沉的话,那么下一场比赛上场后只会比第一局输的更惨,而他们要面临的结果也会比第一局更加的惨痛。

然后继续消沉吗?继续被别人当人机打得落花流水吗?

直到最后失去了对排球的热爱才算结束吗?

南弦柚从来都不想去质疑任何一个社团里的人对于排球的热爱。

但热爱也是会消失的。

而在这种年龄阶段,让他们失去热爱最好的方式€€€€就是输。

不断的输,狼狈的输,毫无还手之力无可奈何的输。

“上一场比赛用糟糕来形容都不确切,你们的斗志呢?你们想赢吗?为什么我在你们眼里看不到想赢的斗志呢?”南弦柚毫无情绪波动的总结道,他说话的语气像机器人一样冰冷,毫无关怀至意。

“拿出一点气势来,好不好?这是在打比赛呢!不能因为只是一个训练赛就这么消极对待啊?周围这么多人在看着,你们让别人当我们音驹是什么呢?”

越是实话越听的刺耳,被助教和未上场的队员们保护起来的羞耻布,被南弦柚一层又一层地揭开。

他们羞愧极了,五个人刚刚还抬着头,现在被训的全都低下头去。

没有一个人敢将自己的情绪过于外露了,他们低着头,全然一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模样,乖乖听经理训教。

南弦柚也不收敛,自觉担任起了大人的角色,他本来身高就高,现在所有人低着头,他更是一览众山小,高高在上,纵览全局。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要是让我再看到你们一个个垮着脸的样子,就别怪我一人给你们来一脚了。”南弦柚说着,伸手拍了离自己最近的黑尾一巴掌。

后背被一股力量一推,黑尾立马就挺直了身子,头也抬了起来。

这一声巴掌拍的那叫个响亮,把其他四个人都吓得一抖。

随着黑尾的抬头,其他几个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将头抬了起来,生怕晚一秒自己的后背也要被来上这么一击。

他们也不敢再哭丧着脸了,一个个脸上挂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把周围一圈不用上场的队员们给看得那叫个汗毛直立,这圈人也不敢夸脸了,他们严阵以待的将视线看着自家几个小时前还一脸温和招呼着他们吃饭的厨神经理,纷纷有样学样的露出了那难看微笑。

南弦柚他们全部注视过来的视线,冷冰冰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他笑了一下,仿佛有一瞬间又回到了几个小时前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但现在没人敢相信了,大家看着他笑,都不由得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心中油然而生的敬畏,他们此时的状态仿佛不像是在听一个排球经理说话,而是在听一个正牌教练在说话。

南弦柚满意地点点头,悠悠说道:“这样才对嘛,我们音驹不管输赢,都是一支非常有韧性的队伍,第一轮大比分输了,也不代表第二轮就没有赢的可能。”

“可我们要怎么做呢?我们对待丑三中真的毫无还手之力呀。”

”你们想赢吗?”南弦柚环视一圈,意味深长地说道。

“想!当然想!”最先开口的是山本猛虎,他急忙说话的声音都险些破了音。

之后其他几个人也都开口表达了自己想赢。

“那你们相信我吗?”南弦柚眼神坚定得看着他们,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道:“只要你们想赢,我就能让你们赢。”

南弦柚无比坚定的语气让面前的人一瞬间的恍惚,他们各个瞳孔地震,但神色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质疑的成分。

不知为何,明明是一段如此夸下海口的承诺,却让他们在这一刻愿意100%的信任这个承诺的真实性。

这份自信的突然注入,仿佛他们第一局比赛并不是输者,而是一个赢者。

€€€€弦柚说,只要他们想赢,他就能让他们赢。

会赢的,他们下一局会赢的,他们下局一定会赢的。

几个人的脸上不再是之前挂着的勉强笑容,他们逐渐沉淀下来,演变成了一种由心而发的底气。

南弦柚也不跟他们卖关子,抓紧这休息15分钟的时间,直接将他在上一局已经陈列好的数据图在脑中过了一遍,然后他直接开始给他们实质性的比赛建议€€€€

“听着,第二局开始后,关于木兔的发球全部避开,不要试图去接,自由人也是,都保持体力。”

夜久卫辅指了指自己,有些困惑道:“啊?我也不用去接吗?会不会让对方打的太自在了?”

南弦柚摇了摇头:“你们现在还没有办法去针对他,所以既然无法去针对,那何不直接放任了?我并不是让你们什么球都不接,而是他的发球不见其他的,该怎么接怎么接。对面开局已经轮不到木兔发球,所以你们不必要担心会因发球而丢太多的分。”

“明白。”夜久卫辅听明白了,他点点头,表示了解。

南弦柚转头看向站在他旁边的黑尾铁朗,道:“小黑,你作为副攻,站前排的话,就专注于拦网就行,你死盯着对面的主攻手行动,不用去参与扣球击杀的行动,留出清晰的攻击线给到队内的两位主攻,让我们的新二传手可以明确自己的传球方向。”

“另外,如果是在网边的球,你可以尝试和别人拼力气,持球过网,不过这个概率很小,但是我希望你在队内起到的作用更多偏向于拦网而非进攻。”

虽然说之后在高中时期黑尾和研磨的“一个人时间差”是非常好的得分利器,但现在毕竟场上站着的不是研磨,所以他的进攻对于队伍来说就没有这么大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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