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第44章

“木兰你真厉害。”徐鹿鸣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什么都会,什么都难不倒他。

姜辛夷不以为意:“你就是比我晚出入社会几年,若是你读完大专出入社会,就凭你这什么都肯学的劲头,不会比我差的。”

姜辛夷是真心实意这样认为的,徐鹿鸣是真的很好学,再难的知识他都愿意去啃,且动手能力极强。他只能上大专,一定是前世身体情况不好,又没遇到个会点拨他的老师。

一提起学历,徐鹿鸣真想把自己塞地缝里。他岔开话问姜辛夷:“木兰,你前世多大啊。”

“二十六。”姜辛夷回问徐鹿鸣,“你呢?”

徐鹿鸣更想钻地缝了,不敢想姜辛夷要是知道,他比他小十岁,还是个未成年,会是个什么想法,红着脸虚报了一点点:“……十八岁。”

姜辛夷并不意外地点了点头:“猜到了。”

徐鹿鸣这不谙世事的小孩模样,料想年纪也不大。幸好成年了,不然他老牛吃嫩草,吃到未成年人身上,那可就太尴尬了。

“……”

“要不要睡会儿。”聊完,徐鹿鸣见姜辛夷有些乏了,便撤了炕桌问他。

姜辛夷点头:“要的。”

这一路太累了,他孤身一人,又是个哥儿的性别,夜里不敢睡太死,徐鹿鸣这儿又太舒服了,舒服到令他不想乏都不行。

徐鹿鸣用空间把屋里的饭菜气息给收走,另外取了套干净的被褥出来,铺在炕上,让姜辛夷躺上去。

待姜辛夷躺好,徐鹿鸣才想起一个问题来:“木兰,你来西北住哪儿啊。”

姜辛夷是借着寿春药铺给军营送药材的名义,才进来军营的,且军资库日常有民夫出入,算不得军机重地,他才能在徐鹿鸣的营房里住上几日,但长久住在这儿肯定不行。

“住你家啊。”姜辛夷躺在徐鹿鸣的枕头上,舒服得不想起,抬手点了点徐鹿鸣的鼻子,一点都不害臊地说。

他的手凉凉的,带着点兰花的冷香,落在徐鹿鸣鼻尖,香到徐鹿鸣都舍不得呼吸,嘴里咀嚼着姜辛夷的话:“我家?”

“你该不会以为我来你这儿看你一眼就走了吧。”姜辛夷点完徐鹿鸣的鼻子,又去摸他的脸。

这小孩热热的,烫烫的,在西北如此冷的天气下,脸上都跟煮沸水似的,暖得人舒服。

意识到姜辛夷要主动去见自己父母的徐鹿鸣,脸蛋儿更烫了,姜辛夷真是直白得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但他好喜欢姜辛夷这样的,一点都不马虎扭捏,跟他谈恋爱有种,很稳定,很踏实的感觉。

徐鹿鸣没忍住在姜辛夷的手心蹭了蹭,满脸期待:“那我要不要给你准备些东西啊。”

毕竟见了父母,姜辛夷要跟自己分手的概率,又低上许多。

“真可爱。”姜辛夷被徐鹿鸣可爱到捏了一下他的脸颊,“不用,我都准备好了,你明儿只管带我去你家就是。”

姜辛夷打了个哈欠,要不是自己一个人跑去徐家未免太奇怪了,他其实军营都不想来,直接去徐家多舒服。

不过今天这趟军营行,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遇到个挺有意思的军医,说不准能当个人脉。

徐鹿鸣见他困得不行,给他拉好被子:“快睡吧。”

人都在这儿了,睡醒了,他们还有更多时间聊天说话。

姜辛夷轻应了声,靠着徐鹿鸣的枕头便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徐鹿鸣一直看着姜辛夷的睡颜,怎么也看不够。这会儿他回过味来了。回春堂和寿春药铺都是姜辛夷交好的药商铺子,无论他选择哪一家,西南都会有药材运到军营来。

所以姜辛夷不是临时起意要来西北的,早在他们确定关系的那一瞬,他就有意要来西北了。

姜辛夷连他父母不住县里,心里都很不舒服,为了他,他居然愿意离开父母这么久,不远千里来到这儿。

呜呜呜呜呜。

和姜辛夷谈恋爱真的太幸福了。徐鹿鸣,你何德何能啊。

“嗯?”就在徐鹿鸣要抬手揩泪的瞬间,床上的姜辛夷像是察觉到什么,倏然睁开了眼睛,吓得徐鹿鸣连泪珠都停在了脸上,轻声问,“怎么了?”

姜辛夷看着他迷迷糊糊道:“有点冷。”

徐鹿鸣擦了擦眼泪,立马起身:“我再去给你拿床被褥。”

姜辛夷拉住他的手,有点儿一言难尽地说:“我说冷呢,是想你抱我,不是让你给我拿被褥或者做氅衣,明白了吗?”

徐鹿鸣顿在炕边,全身红得跟煮透的虾子似的,好半天,他才期期艾艾地爬上炕,掀开被子,把姜辛夷抱在怀里,大气都不敢喘,闷闷地说:“明白了。”

以后都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

木兰:“愣”

小鹿抱住。

木兰:“棱”

小鹿抱住。

木兰:“€€”

小鹿抱住。

第43章

翌日,徐鹿鸣去告假归家,新来的监官邓文滨笑呵呵地告知他一件事:“你这次给军营买药材的事儿办得很好,营里决定擢升你为副队官,不过……”

“不过什么?”徐鹿鸣初听自己被擢升为副队官时,还挺高兴来着,但一听到这个不过,心里一个咯噔。

凡事最怕不过这两个字。

邓文滨犹豫了一会儿,也没瞒他:“不过营里年后会暂组几个新队与老队角逐,你若是想当队官,可以调你去个新队,但这个新队是要做出功绩来的,若是比老队差,甚至跟老队齐平都要面临被遣散的可能。”

徐鹿鸣明白了,这是军资库里的新官们上位,要开始培养自己的人脉,跟老官们竟逐了。

一旦去了新队,那他就上了库里新官们这条船。以后肯定会被老官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但……

徐鹿鸣现在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啊。

因此,徐鹿鸣很识时务地主动请缨道:“属下愿为邓监官效犬马之力。”

有现成的大腿不抱去贴别人的冷屁股,那是有毛病。

何况,徐鹿鸣在老队这边就是一个副队官,还要忍受上头新队官打压,去了新队可就完完全全由他自己掌控,更能发挥出他的能力。

他为什么要拒绝。

“哈哈哈,好。”邓文滨很满意徐鹿鸣的识趣,立马投桃报李,“正好过年没几日了,好好和你的夫郎家去休息,待到年后再回军营。”

徐鹿鸣的夫郎来营里,徐鹿鸣感动得哭了一路的事儿,营里不少人都看见了。

采买营十个队,总共才五百多人,这点事儿很快便传遍了整个营里。不少人笑话,徐鹿鸣眼窝子浅,成婚了都没长大。

“是!”徐鹿鸣回答得铿锵有力,他正愁,姜辛夷来了西北,他该怎么挤出时间陪陪他,现在有邓文滨这话,至少他们可以在一起好好过个年。

至于,军营里传他的那些笑话,徐鹿鸣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传呗,要是他们的媳妇、夫郎如同姜辛夷一样来军营,保管他们比自己还哭得厉害。

“还有件事儿。”徐鹿鸣开心完,也不忘记正事,“还请邓监官将属下的那些个手下一并调进新队,这些都是属下用熟了的人,去了新队才能让属下更快地掌握新的差遣。”

如同邓文滨上位要培养亲信一样,徐鹿鸣也需要培养自己的亲信。曾桐等人虽然不是聪明,甚至还有点懒,但徐鹿鸣现在已经知道如何使用他们。去了新队,都是一群新人,重新花时间掌握这些新人,还不如带着这批老人,能节省不少时间。

徐鹿鸣的那些手下本就是老队里的怠懒货,处理起来不要太容易。邓文滨笑着应下:“行,年后你就见到他们了。”

“多谢邓监官!”

从邓文滨的营帐出来,徐鹿鸣被外头的风雪一吹,晕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些。

他升职了!

他又升职了!

虽然这个职位只是暂时的,要完成许多差遣才能够正式坐稳,但暂时的那也是升。

好多人,这辈子想要这个暂时的官儿,都要不到呢。

何况,他这才回军营多久,他就又升了,坐火箭也没他这般快的!

想起姜辛夷曾经在绥鱼村跟他侃侃而谈的那些话,徐鹿鸣心头火热地跑回营房,还没进门,扒在门口就对姜辛夷说:“木兰,你就是我的风!”

刚起床,擦了把脸冻得不行的姜辛夷:“???”

终于有一次,姜辛夷猜不到他在说什么的徐鹿鸣,得意地翘起唇。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他还记得他看红楼梦电视剧的时候,学到的这句诗。

他若是柳絮,姜辛夷就是那股能把他送上青天的风。

“……”

徐家这边,一早得了徐鹿鸣从军营里差人回来说,姜辛夷来了西北,要来他们家做客的事,都给高兴坏了。

不说徐鹿鸣从西南回来,整日里张口闭口都是姜辛夷,一颗心都挂姜辛夷身上的模样,但说姜辛夷是徐鹿鸣救命恩人这一条,他们就怠慢不得。

慌里慌张地把窑洞里里外外都给收拾了遍,怕姜辛夷觉得不够重视,徐家今日都未曾开门营业,全在家勤等着姜辛夷到来。

熟料这个节骨眼上,三年没回家的徐小姑,带了个俏生生的哥儿回来,见过徐爷爷徐奶奶后,就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来了句,要把这哥儿说给徐鹿鸣。

不说她三年前干的蠢事儿,徐老大和杨秀莲心里还有怨气,且说今儿是个什么日子?哪敢应下这事儿!

徐老大和杨秀莲连忙拒绝了。

谁知,徐小姑竟还来劲了:“我这侄儿不说百里挑一,那也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水灵,这样的你们都看不上?哥哥嫂嫂莫非还在气我前些年的气话?”

徐老大和杨秀莲心说,哟,还知晓几年前干过事儿啊,还以为你年纪轻轻得了健忘症,把这事儿忘了呢。那是一个当姑姑的人,说得出来的话吗?

但碍于徐爷爷和徐奶奶在场,徐老大和杨秀莲还是给她几分薄面:“过去事儿暂且不提,总之这事儿就是不成。我们鹿鸣今日要带贵客上门,没空招待你,你若是没旁的事儿,快家去吧。”

徐小姑今日来就是要促成这桩亲事,好消了三年前的恩怨,顺便让徐老大和杨秀莲欠她个大人情,这样她以后才好上门讨要好处。

目的没有达成,怎甘心离开,当下坐着没动道:“甚贵客啊,还不许我这个小姑见了?”

再怎样,这里也是她以前的家,徐老大和杨秀莲也不好赶她赶得太过,见她就是不走人,只得再三叮嘱她,待会儿贵客上门,不许提今日之事,不要给里添乱。

“哥哥嫂嫂放心,我又不是那不通礼数的人。”徐小姑笑着应下了,心里却是气乎乎的。

甚么贵客上门才会如此三令五申不让她提今日之事?这口气,这架势,分明就是徐鹿鸣要带相好的上门!

哼,她倒是要瞧瞧这个相好的,能有她侄儿吴春意长得娇俏可人儿?不是徐小姑自夸,她侄儿吴春意在西北找不到第二个这么水灵的,那是从出生开始就没下过地,一直在家娇养着,没风吹日晒过,脸上一丝西北的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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