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浓眉大眼的,也能干出这种事来?
虽然直觉告诉顾流,兔子洞里并没有什么宝贝。
不过他也并没有反对。
难得哥们儿这么有兴致,陪他干一些没皮燕的事,也无所谓了。
毕竟,道德哪里有哥们开心重要?
还好这是西幻世界!
不然搁古代,顾流那是妥妥的周幽王!
听见顾流同意了,贺清既开心又不开心。
皮笑肉不笑的,脸很僵。
不像是最近才复活成功的新生状态,像是脸上玻尿酸打多了。
不过,对于要挖兔子洞,顾流还是提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毕竟哥们人高马大的,挖洞这得挖多久、挖多大才能钻进去啊。
小妖精挺身而出,拍了拍小胸脯,一副很靠谱的模样。
“我来吧,你把藤蔓绑我腰上,我先看看里面有什么。”
虽然他很愿意干点蠢事来博哥们一笑……但是,要是挖半天,打开一看,里面一堆兔子屎,那就是真的好笑了!
算了,反正……他逃不掉的。
贺清愉悦地用自己的藤蔓将顾流裹了起来。
这兔子洞外表看着平平无奇,里面却特别长、特别深,跟个隧道似的。
顾流就在洞里自由落体,不过他也不怕自己摔成肉饼,毕竟身上还绑着藤蔓。
他怕的是……恐高!
洞又深又黑,什么都看不清,显得更高了,吓晕!
所以,顾流是闭着眼睛落完这段全程的,他根本就没这个胆看见洞壁上挂着的小橱柜,也没看见四周放满了书的书架。
胆小鬼就这么降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落到了底端。
小妖精啪叽一下落到了枯叶堆里,叶子纷纷扬扬,像蹁跹的蝴蝶。
双脚踩在地面上的时候,顾流还头晕目眩的,跟做梦一样。
哕了一声,脑瓜子嗡嗡响。
里面像在奏交响乐,他甚至都感觉自己已经穿进《2001太空漫游》了!
顾流的眼前是一条长长的通道。
他试着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绳子。
所幸,贺清将藤蔓绳子放得够长,自己有充足的空间可以走。
顾流就这么走进去了。
然而顺着那通道走,居然走到了一个大厅。
大厅对于人类来说,还是太低矮了。
可是对于小鼻嘎一样大小的顾流,还是显得很宽阔。
顾流皱着眉头,在空中飞了一圈。
他坐在天花板的长灯上俯瞰整个地面€€€€这里怎么越看越眼熟呢?
三条腿的玻璃小桌上有一把金钥匙。
除了大厅两边的门外,窗帘门后还有一扇小门。
桌旁还有一个瓶子,像是什么饮料。
顾流好奇地飞到那个瓶子旁,瓶子上系了个标签。
赫然写着€€€€“DRINK ME”!
顾流一拍脑袋。
噫!他悟了!
这是《爱丽丝梦游仙境》啊!
果然,兔子洞里没有什么宝藏。
白来一趟了,顾流收拾收拾就想走人。
然而,正当他想要拽五下绳子,喊哥们把自己拉走的时候,他却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他啪嗒啪嗒地跑回去,桌子底下果然放着一块小蛋糕!
顾流不想拿走属于爱丽丝的蛋糕,他四处找了找,很快就在橱柜最上面发现了另外几块!
它们都用玻璃匣子装着,包装得精美无比。
小蛋糕上面用葡萄干拼出了几个字€€€€“EAT ME”!
顾流大喜,紧紧抱着小蛋糕,狂拽绳子!
贺清坐在一旁,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等着。
突然,他手中的绳子开始狂乱地颤动!
上钩了。
贺清微微一笑,将人拉了上来。
眼见着头顶的黑暗逐渐消失,四周变得越来越亮,顾流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那股兴奋了!
他连滚带爬地从兔子洞里飞了出来,情绪特高亢地跟贺清说:“我能变大了!我终于能变大了!”
顾流赶紧抱着手里的玻璃蛋糕盒,迫不及待地给贺清看。
“只要吃下这个东西,我就能和你的体型一样大了!”
那可未必。
贺清幽幽地想。
面对兴奋的顾流,贺清的脸上有些刻意的苦恼:“这个东西有用吗?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顾流摇了摇头:“不会不会的!绝对没有副作用!”
他赶紧打开盒子,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蛋糕最后一口蛋糕还噎在嗓子里呢,顾流就上蹿下跳,开始迫不及待地要哥们儿拿出尺来量自己的身高了。
贺清摇了摇头,拿这个小东西根本没办法,还是掏出了卷尺。
“什么嘛,我只有一米六啊!”
顾流很兴奋地去量自己的身高,结果如遭雷击,居然只有一米六!
简直不可置信!
他又反复量了好几遍,还是一米六!
不过,接受现实之后,他又很快把自己给哄好了。
毕竟之前自己连十六厘米都不知道有没有!
现在能一米六,已经谢天谢地了!
况且,兵长身高也只有一米六,不是吗?
砍起猴儿来那还不是酷酷咔咔的!
正在顾流气鼓鼓的时候,贺清适时地递上了一壶水。
他满脸担心的模样:“喝点水吧,你刚刚差点噎到了。”
唉,哥们真是贤惠啊。
顾流接过了水,一饮而尽。
然而下一秒,眼前一黑。
“这,怎么会……一股酒……”
味儿。
贺清早有准备。
他迅速地接住了软倒的顾流。
*
嫩青的草,鹅黄的光。
顾流闭着眼睛躺在嫩绿的草丛上。
精致挺翘的鼻子上停着一只蝴蝶,正在缓缓地扇动着翅膀。
“快醒醒啊!快醒醒啊!那个人要对你干坏事儿了!”
贺清走过来,哼了一声。
一巴掌将那只蝴蝶拍飞了。
“不想死就滚!”
世界清静下来后。
贺清开始拆属于自己的小蛋糕。
他吃得很开心。
体型变大了,对酒精的抗性也好上不少。
顾流迷迷糊糊知道什么事情发生,他从酒劲里慢慢清醒了过来。
但他始终不敢相信,只能僵住身体,也不敢点破。
那种像蛋糕一样,被人一点一点吃进嘴里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