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夢情長 第3頁

「你是……」大成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我是報社記者,關宣岑。」宣岑掏出記者證,說著。

一群人里發出驚嘆和訝異聲,「女的。」

「你是來采訪的關宣岑?」大成心中是暗叫老天——竟然是個女的。至剛看到她不知會

是什麼表情?他們甚至替「他」準備了車,讓「他」親身體驗——越野賽車和一般房車賽有

什麼不同的地方?

「你們以為我是男的,是吧?」宣岑看他們的表情不難猜出,不只他們會弄錯她的性

別,凡接受她采訪過的,也幾乎都認為她應該是男的。

他們面面相覷,相視而笑了起來。

大成呼叫了至剛。「她來了。」但沒告知他——記者是個女的。

至剛一听到就朝他們駛來。他從車上下來,一邊卸下安全帽。「人呢?」詢問著。

「在這里。」大成正在向宣岑解釋——賽車車種的不同和維修問題。

宣岑聞聲轉過身。

丙然,就和她從電視上看到的賽車手一樣,他有著一張被太陽洗禮過的健康盧色,燦爛

如星子般閃亮的雙眸,他英俊的長相太令人意外。

當他看到轉身面對他的那一張清麗動人的臉孔,他腦中閃過一個字——美,視線停駐在

那張臉上。

「至剛,她是來采訪的報社記者,關宣岑小姐。」大成說著。

宣岑正換上笑容想客套幾句,卻看到他蹙著眉、眯著眼,然後轉過身去,口里不知咕噥

什麼?

她錯愕的馬上斂去笑容,臉上掛不住的為之氣結,這還是生平第一次,遭到這麼無禮的

待遇。

大成面有難色的看著她,他不知道至剛的態度怎會如此?他大步上前追上至剛。「至

罷,你這是干什麼?」

「女的,他們竟然派一個女流之輩來采訪,她懂什麼?」至剛他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踢

著腳下的沙石發泄不滿。

宣岑听到了,不覺惱怒了起來,但看見其他人還在場,她竭力忍住要發作的怒氣。

她跑向他們,站在他面前,□著腰,駁斥他剛才的話。「我就是關宣岑,女的,看清楚

了沒有?」說著,她月兌下帽子,必須抬起頭,挺直她一六五公分的身高,才能表現出她的氣

焰,只是她發現他滿高的。

「我看到了,關小姐,只是我不明白你一個女人來這里,知道要做什麼嗎?」至剛嘴角

牽動了一下,直揪住她眼楮盯著她那張臉,望進她的雙眸,立即有一種如電極般的感覺刺進

他體內。

宣岑看到他望著她的眼神時,一陣電流穿身通過的感覺,她不自覺的搖頭,搖掉那個感

覺。她再次抬起頭,帶著嚴肅的口吻說著︰「你在懷疑我的能力嗎?我在報社擔任采訪記

者,已近五年的資歷,若你翻看體育版和戶外休閑版,就會看到我的專欄報導。听著,我來

這里之前,已看過有關越野賽車的資料,你們已參加過兩次國內越野車比賽,準備參加下年

度國際性的重要比賽……」宣岑尚未說完,被至剛揮手打斷接下來的話。

「跟我來。大成,拿一頂安全帽給她。」至剛說著,大步走向他的車子。

宣岑必須用跑步的才趕上他。他的態度實在令她不解。

「喂!你——」

「上車。」命令的口吻。

「關小姐,安全帽。」大成手上拿著安全帽遞給她。

「親身體驗嗎?」宣岑這下明白了,接過帽子,露出了笑容。「謝謝!」說著,跳上車

子。

從一上車到繞完一大圈,至剛就一直沒開口說一句話。宣岑一直從眼角瞥視他,看他專

心的駕駛著,心無旁騖的注意著地形的變化和困難度。她從越野賽車的資料中得知長途越野

困難度高,而臨的是困難地形,如沙漠、風和岩石、陡坡與沙地,過河也是常遇到的路段。

從錄影帶上,她也看到了世界各國都很重視這項賽車活動,各國賽車好手齊聚一堂,向惡劣

地形挑戰。

宣岑一下車,就感到腰□背痛,四肢□麻,一路上顛簸震動,吃了不少苦頭,幸好有戴

上安全帽,否則她的頭上都是包。她卸下安全帽,臉上是汗珠密布。

至剛拿一罐飲料給她,又遞上毛巾。「你很勇敢,一路上咬著牙撐著。」投以全新的目

扁看著她。

在宣岑耳里轉來,不知是譏諷還是贊美?她瞪著他。

「你是故意刁難我的嗎?」她才想起方才他的無禮態度。

「你不親身體驗,怎麼采訪我?」至剛從她手上拿走安全帽。

噢——這個男人真難應付。

「感覺如何?」

「刺激……而且具有挑戰性。」

至剛嘆了一口氣,帶著一抹惋惜的笑意。「可惜你是個女的。」半帶挑□的說著。

「女性就不能參加賽車嗎?」宣岑這一月兌口,才驚覺自己又被他激怒了。

至剛揚一揚眉,「哦?關小姐之意,是想做國內的第一位女性賽車手嘍?」

一旁的大成翻著眼珠子,搖搖頭,今天至剛是吃錯藥了嗎?看來他似乎不喜歡這位美麗

的女記者。

宣岑眯起眼楮,在心底哼了一聲。「或許我可以試一試。」誰怕誰嘛!兵來將擋,水來

土掩,看你要什麼花招,我就接什麼招。

「如果有膽量,明天下場苞我們一起訓練。」

他們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至剛,他們的反應是他對她太尖刻、太不友善了。

「好。」宣岑揚起頭一口答應,是她不服輸的個性使然。

***

宣岑一回到預訂的飯店,全身襖熱難耐的沖進浴室,淋浴,洗了頭,洗淨身上被黃沙洗

禮過的沙塵、汗水。

她坐在床上,拿著一條干毛巾擦拭濕漉的頭發。腦中不自覺的浮起方至剛的臉,無禮、

傲慢的態度,和嘲諷的、似笑非笑的笑容。他根本沒有要接受采訪的意願,還挑起她不服輸

的倔強個性。

腦子里閃過今天早上宣洵的星座佔卜!你很情緒化,工作無法順利。她沖向電話,拿起

話筒,按了幾個數字鍵,一會兒經總機才接通。

那一端是惟婕接的,他們才剛吃完飯,都在客廳。

接通時,宣岑有些猶豫了。她真的很情緒化又沖動,不過,打都打了。說著︰「惟婕,

宣洵在不在?」

「在洗澡。有事嗎?」惟婕說道。

「……呃——沒事不——有事,她進去多久了?」

「沒多久,很急嗎?我代你傳話給她,或者我把電話拿給她听。」

「那……不用了。長途電話,我要掛了,拜了。」說著,趕緊掛上電話,免得又招來一

番逼供。

她看著電話,一個人笑了起來。

「神經病,不想了。」自語的說著。

但是腦子還是仍繼續運轉,她斗不過她的腦神經,沒辦法控制它,她有些懊惱,跟自己

生氣。

「拜托——消失。別纏著我。」她起身走向化□台,打開背袋,拿出一條干淨的牛仔褲

和襯衫。她要出去吃晚餐和隨便逛逛。她正要換上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會是誰呢?

她走去開門。「哪一位?」問道。

「是我,方至剛。」

宣岑把門打開。「有什麼事嗎?」她沒有請他進去。

至剛在門打開時,微愣了一下有些驚訝,他的眼楮不自主地看她光果的一雙腿。

宣岑被他這一看有些忸怩不安,她只穿著背心,和短的不能再短的牛仔短褲,她平常在

家就是這樣穿著。

至剛注意到她的不自在,將視線收回停駐在她臉上,她把頭發放下來了,有難以言喻的

另一種美。

「你還沒吃晚餐吧?」他差點忘了他的來意。

「我正要出去吃。」他是來請她吃飯的嗎?宣岑心中暗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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