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我們就來找看看,你到底喜歡什麼。」他誘惑的吻著,慢慢的、慢慢的咬她的嘴唇。」你喜歡這樣?」粗糙的大掌采進衣衫,沿著嬌女敕的腰部曲線來回移動。」還是這樣?」
如此大膽的觸模,引發她的戰栗,她身子發軟,愈來愈不能把持自己。
「書眉,乖乖跟我到山上去,我們可以慢慢研究。」他誘哄著。
不行!再不想個辦法,制止張徹一親匿的侵略,她肯定就要被吞了!
「我答應跟你去山上。但是,至于婚事,必須等到所有事情都解決了,我們再來談。」她扔出緩兵之計,只求盡快離開這張床,接著她就會掰個收拾換洗衣物的借口,抓起護照就直奔機場,再搭最近的一班飛機逃回美國去。
張徹一卻搖搖頭,沒有松手。
「我不相信你。」
「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信用遭到質疑,她格外的生氣。
「你已經用光所有的配額了。」他開始月兌她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把她剝光。」我們明天上山,但是在那之前,我不會讓你離開這張床。」他露出狼一般的笑,準備吃掉她這放羊的小孩。
她急忙小手亂拉,想保住蔽體的衣物,但是男女的力氣,天生有著極大的差距,她一次又一次的敗北,衣服一件又一件的被扔下床,眼看馬上就要被剝得光溜溜的。
「啊,住手,不要啦!」書眉慌亂的喊,甚至扭頭看著門口,考慮是否該厚著臉皮求救。
他洞悉她的意圖,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用最原始也是有效的方法堵住她的嘴。
他吻了她。
「你、你住手──」她斷續喘息著,還在他的下做最後的掙扎。
薄唇再度落下,這次吻得更深更久。
「唔──」
熱吻發揮無敵的威力,她嗚嗚抗議的聲音愈來愈軟,最後只剩下喃喃的喘息。所有的意識都飄出腦海,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他的唇滑過她的每寸肌膚,烙下一個又一個細碎的吻。
這一夜,書眉終于被」就地正法」了。
第九章
上午九點三十分,藍天白雲,日頭正熾。
紀書眉漫無目的的走在小鎮上,小臉上滿布愁雲,心里紊亂到了極點。
天啊,她跟張徹一──他們──他跟她──
發生保健室事件的當天下午,她就迷迷糊糊被他拐上床。第二天早上,天際才泛出魚肚白,他就拎著全身酸痛的她上山,住進向剛的小木屋里。
初嘗男女,她這個生澀的新手,被他擺布得毫無招架之力,也不知在小木屋里,跟他」胡鬧」了幾天幾夜。他那無窮的精力,榨干了她的體力,她不是在補眠用餐,就是在他懷中,香汗淋灕的」復習」著他所教導的親匿課程──
直到昨天夜里,她因為高潮而昏倦時,張徹一靠在她耳邊,重提兩人的婚事。一瞬間,瞌睡蟲全數退兵,她猛然驚醒,睜大了眼楮,瞪著天花板,一夜無眠。
直到天色大亮,她偷偷模模的爬下床,用顫抖的小手穿上衣服,然後躡手躡足的爬出小木屋,這才拔腿逃下山。
她心緒混亂,一心只想著要逃離這個讓她心亂的男人,壓根兒忘了,幕後的藏鏡人還沒現身,威脅尚未解除。
當她逃出來時,張徹一仍因歡愛而沉睡,躺在床上的模樣,該死的性感!
那副活色生香的畫面,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她下由自主的想起,這幾天以來他是如何的吻她、愛她,粗糙的掌撫過她的每吋肌膚,熱燙的唇,溫柔而霸道的吮去她因為狂喜而汩出的淚──
粉女敕的俏臉,因為過度清晰的激情回憶而泛起艷麗的紅暈──
啊,討厭,走開、走開!
她羞得喘息,雙手在空中亂揮,胡亂的想把張徹一的影像揮出腦海,無奈那張俊臉像是在她心里烙了印似的,不論她再怎麼努力,卻還是抹煞不去。
半晌之後,她停下無意義的揮手動作,軟女敕的小手捧住燒燙的頰,站在路旁開始嘆氣。
唉,事到如今,她該怎麼辦呢?
原本她只打算跟張徹一談談生意,順便惡整他,像只小貓逗弄一頭猛獅,看著他暴跳如雷,她就覺得心情愉快。哪里知道,猛獅發了威,回過頭來獅子大開口,把她給吞了──
現在,他也不知是哪根神經接錯了線,居然說要娶她?!
「娶我?娶我?他居然要娶我?」她捧著粉頰,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的反覆低語。
奸吧,她承認,除了張徹一之外,從沒有一個男人,能夠這麼深刻的影響她。
他是那麼的粗獷性感,她的雙眼總是無法從他身上移開,而她也真的挺享受與他唇槍舌劍的樂趣──呃,好啦,她願意承認,跟他之間任何形式的」唇槍舌劍」,她都滿享受的──說實在的,他雖然看似粗魯,可平心而論,從兒時到現在,他從未真正傷害過她,甚至偶爾還會流露出對她的疼寵,但最重要的是,那家伙從頭到尾,壓根兒沒說過喜歡她啊,更別提說愛她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嫁他?
嫁一個她愛他,而他卻不愛她的男人?開什麼玩笑!這種交易怎麼算都劃不來!
書眉瞪大眼楮,像是突然被旱天雷劈著似的,整個人動彈不得。
什麼?她剛剛在想什麼?!愛?!她愛他?!
那個字在她的腦海中無限的放大,還步步逼近,逼得她無處可逃。她訝異得倒抽口氣,小嘴微張,再也無法欺瞞自己。
她她她──怎麼可能?她才沒這麼傻!那那那──那個粗魯無禮的家伙──那那那──個野蠻的男人──那那那──那個張徹一──
嘰──
刺耳的煞車聲,突兀的在耳邊響起,終于勾回她的注意力,讓她暫時擺月兌混亂的思緒。
書眉回過神來,才轉頭,就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她身邊,車子的右前輪甚至開上了人行道,足以見得,對方不是遵守交通規則的好國民。
她心頭一凜,還沒來得及轉身逃跑,轎車車門就迅速打開,沖下來兩個男人,像是老鷹抓小雞似的,不懷好意的伸出手,一左一右的架住她。
「啊,你們要做什──」她驚慌的尖叫出聲,話還沒說完,女敕女敕的紅唇就被一條滲著怪味的手帕捂住。
令人作嘔的怪味直沖腦門,下一瞬間,書眉渾身一軟,眼前昏黑,跟著就失去了意識。
「喂,你們這些人──」有路人發現不對勁,隔著馬路大喊,還企圖跑過來干預。
兩個大男人神色緊張,用最快的速度,將昏迷不醒的書眉架上車,接著就關上車門,在路人的吼叫聲中,開車揚長而去。
好惡心!
一陣惡心的感覺充斥喉頭,書眉蹙著彎而細的眉,在昏迷中難受的申吟,長長的眼睫顫抖著。
半晌之後,她的意識慢慢恢復,眼兒也緩緩的睜開,映入眼簾的,是用生銹剝落的鐵皮搭成的屋頂。
她頭昏腦脹,一瞬間還不解自己身在何方,只是鼻間除了揮之不去的異味之外,還充斥著一股難聞刺鼻的聚酯漆味,讓她難受得想吐。
天啊,這個味道真可怕!
書眉想起身止嘔,卻赫然發現,自己竟無法動彈,縴細的手腳,早已被人用粗厚的皮帶牢牢捆住,綁在一張堅硬的木桌上頭。
唉啊啊,這可不得了!
昏迷前的記憶,迅速涌進腦海,她這才發現,自個兒麻煩大了。
書眉慌張的左右張望,這才發現,自己被帶進一間家具工廠。身旁不遠處,有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杵在一旁,欣賞她的狼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