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要我的命是不是?」睦心菱吼道。睦輊要她偷的是這次的展示品——「天使之淚」,也是這次展示品里最貴重的首飾。為了避免宵小覬覦,保全公司與主辦、協辦的人員在這顆耀眼的紅寶石四周布下了天羅地網,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近的。
「偷不到的話,你還是放棄和瞿騁在一起吧!我根本不看好你們。而且……長痛不如短痛。」
「不!我偷!」
「老姊,你傻了是嗎?」睦鼎鈞吼道。「一個不小心的話,你的命就沒了!」
「沒關系!」睦心菱搖搖頭。「我去偷,偷到手的話,爺爺,你就得遵守你的承諾。」
「這是當然。」
為了避免听到瞿騁的聲音會讓自己分心,睦心菱這些日子都沒和瞿騁聯絡。
七天約定的期限早已經過了,睦心菱也知道;而要偷到「天使之淚」,也不是短短七天可以做到的。
這幾天,她有空時就去展覽的會場勘查地形以及會場的監視系統。在確定可以動手已是兩個星期之後了。
一身的黑色夜行服,睦心菱利用夜晚的保護色偷偷潛入約一百來坪的會場里。
戴上了紅外線眼鏡,一條條交錯的光線在她面前呈現。「嘖!真是要命……」
她從小背包里拿出了一張紙,往地板一放;確定沒有任何的機關後,俐落地閃過了那些光束,來到了存放「天使之淚」的玻璃櫃前。
雖然「天使之淚」近在眼前,但是睦心菱卻不敢大意。由于事情太過于順利,更令她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拿出了切割玻璃的用具,睦心菱在玻璃櫃上開了一個小小的圓洞,戴上手套,手伸入了展示櫃里,拿起了「天使之淚」。
到手了!在確定是真品之後,她將它放入紅色絨布袋里,迅速丟入了小背包里往回走。
在她快要到達會場的門口時,一聲警鈴聲響起——
「怎麼可能?」睦心菱不敢相信地回頭看,會場內的兩扇門已迅速打開了。
一定是拿走「天使之淚」時觸踫到警鈴的,要不然就是……那個桌子有裝感應這顆寶石重量的儀器,只要一取走它,便會同時觸動警鈴!
「該死的!」她毫不遲疑,往門口沖。
「站住!」警察喊道。
會站住才有病!睦心菱在心里想道。
「不站住就要開槍了。」幾名警察說道。
車子就在門外了,得快一點。
睦心菱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跑得更急促,警察在逼不得已之下開了槍。
「哼……」睦心菱悶哼了一聲,子彈從她的腿貫穿而出。
忍著痛,她硬是咬著牙關,跳上了敞篷車,俐落地開車離開了。
「爺爺,我將東西拿回來了……」睦心菱有氣無力地喊著。
「拿回來了?」睦輊從沙發上起身。
「沒錯!」睦心菱點點頭,小腿中彈的部分就像烈火在燒一般。她將小背包丟給了睦輊。「東西在里面。」
睦輊打開了背包,由那個紅色的絨布包里倒出了一顆紅色的寶石——果然就是「天使之淚」。
「你竟然拿到了……」睦輊不可思議地說道。「我可以和瞿騁在一起了……爺爺,你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睦心菱蒼白著臉說道。
「你要去找瞿騁就去,被拋棄的話就別回來!」睦輊點頭,說出了狠心的話。
「我知道!」睦心菱點點頭,走出了睦家。
她還是違約了!瞿騁的眼里偶爾會顯露出十分復雜的情緒。已經過了兩個多星期了,睦心菱都沒有和他聯絡。
丙然,她根本是不在乎他的,她只是安撫他而已,讓他可以輕易地打開牢籠,好讓那只美麗的金絲雀飛離他的視線……
前幾天,他一直都在等她的電話,以為她發生什麼事了,但是她根本連電話都沒。
這樣的她令他太寒心了!
和饒閑坐在酒店的包廂已經許久了,在他身旁圍繞了幾名妖艷、穿著暴露的女人,而饒聞只是靜靜坐在一旁。
「瞿董,喝嘛!你第一次來這里,可得多喝一點。」坐在瞿騁左手邊的女人如滑溜的水蛇一般,攀附著他,撫著他精壯的胸膛說道。
「是呀!難得來嘛!」
瞿騁面不改色地灌下女人所遞來的酒,臉上的表情卻是陰郁得駭人。
「騁,你那種表情挺嚇人的。」饒聞笑道。
「不用你管。」
「這不太好吧!」饒聞搖搖頭。「難道是為了睦心菱嗎?」
「不是!」瞿騁搖著頭。
鈴……瞿騁的手機響了。饒聞看瞿騁沒有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機,于是自動幫瞿騁接了電話。
「喂……」
「請問瞿騁在嗎?」
「在!等一下。」饒聞將手機遞給了瞿騁。
「誰打的?」
「我想應該是睦心菱吧!」
瞿騁接過了手機。「喂……」
「騁,是我。」
「你還打來做什麼?」瞿騁十分冷淡地說道。
「我知道是我不對……」睦心菱的聲音緊張了起來。「我這幾天有事才沒有和你聯絡的。」
「是嗎?」瞿騁擺明了不相信睦心菱的話。
「真的!你現在在哪里?」睦心菱問道。
「你要過來嗎?」
「是……」「我在‘金森酒店’。」
「那我過去找你。」
瞿騁收了線。
睦心菱掛上了電話,從公共電話亭走了出來。
她一心想見到瞿騁,根本沒時間為小腿上的槍傷做包扎,黑色的衣服掩飾了紅色的鮮紅傷口。
在見到瞿騁後,她會告訴瞿騁,她愛他,而且願意和他一起生活一輩子。一輩子?听起來就像是受到幸福所圍繞一般……一張十分美麗屬于他們倆的未來藍圖。
睦心菱跳上了敞篷車,往「金森酒店」駛去。
全森酒店「就是這里吧!」睦心菱停了車,走入了酒店里;而一入酒店,她便被帶到了四樓的一間包廂前。
「瞿先生在里頭等你。」服務生說道。
「謝謝!」睦心菱點點頭,打開了門。
而在開門的一剎那,她愣住了。瞿騁著胸膛,任周圍的女人撫模著。
「騁……」睦心菱的聲音有些哽咽。
「怎麼?來了?速度還挺快的。」瞿騁的眼中滿是鄙夷的神色,他用十分冷漠的口吻對著睦心菱說道。
「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看著坐在一旁的饒聞,再看著瞿騁,等著他給她的解釋。
「睦小姐,這是……」饒聞要解釋,卻被瞿騁給制止了。
「聞,這不關你的事!」瞿騁冷冷地說道。
而饒聞也識相地閉嘴。
「瞿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睦心菱的聲音冷了些。
「如你所見。」
「為什麼?」「呵……」瞿騁的唇角微揚,露出了譏諷的笑容。「你愛我嗎?」他對著身旁的女人問道。
「當然……嘻……」身旁的女人露出嬌媚的笑容,偎在瞿騁的身旁。「怎麼可能有人不愛瞿董的呢?」
瞿騁拿出皮包,從里頭抽出了一疊千元大鈔,往桌上一放。「這些全都是給你們的。」
「謝謝瞿董。」女人抱住了瞿騁,在他的臉上送上香吻。
「你不是愛我嗎?」瞿騁望著睦心菱說道。
睦心菱心痛地點了頭。
「過來!」瞿騁向睦心菱招了手。
睦心菱僵著身子,筆直地走向瞿騁。
「坐上來。」瞿騁指著自己的腳。
睦心菱站在瞿騁的面前,沒有再前進。
「怎麼?你不是說你要我嗎?這麼一點事都做不到?」
「騁,別這樣。」饒聞實在看不下去地出聲說道。
「聞,我說最後一次,不關你的事!」瞿騁冷冷地警告。
睦心菱听到瞿騁的話後,坐在他的腿上。
「呵……」瞿騁的手扣住了睦心菱的下顎。「你以為我會有多愛你?你把我當傻子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