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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帝戲蝶妃 第15頁

「你不能出去。」蝶影神情黯然。「我也听說師兄遇害的事了!但!蝶痕,目前你只能先專心養傷!不能貿然出去。因為這座地底宮殿地形十分隱密,內部通道更是錯綜復雜,擅闖者嚴厲問斬。如果沒有太子的手諭,誰也無法擅自進出。」

「太子?什麼太子?」蝶痕不解地望著蝶影,她隱約覺得姊姊變得好奇怪。兩年不見,她似乎更加冷沉,眉宇之間淨是抑郁憂愁。

步蝶影靜靜地望著他,半晌才幽幽開口。

「符昌國的薊昌太子,他的國家被軒轅焰所並吞,父皇也死了。忠心護衛冒死帶著他逃出宮,這座地底宮殿便是他們的秘密基地。太子知道軒轅焰近日會經過此山路回東夷!所以暗下埋伏。他明白面對驍勇善戰的軒轅軍不能以武力力搏,便要我以紅雒迷香迷昏他們。」

蝶痕驚愕道︰「姊,你使用了紅雒迷香?但師父曾一再告誡過不準我們濫用。」

紅雒迷香乃最強力的迷藥,是蝶痕的師父由數十種只生長于深山中死湖附近的植物根睫提煉而得。溶于水中,它是治療時最好的麻醉劑;若飄蕩于空氣中,無色無味,則可令敵人在最短的時間內陷人昏迷。

蝶影及蝶痕跟隨著師父學習醫理,師父嚴厲命令過,此迷香只能用來救人,萬萬不可用于不當用途。

步蝶影眉積千愁,沒有解釋也沒為自己做任何辯護。她也知道如果讓師父知曉這件事一定很失望也很生氣,但,她還有別的選擇嗎?她已是被情愛控制的女人,她無法違逆他的命令。

包何況,她不知道他還能活多久,就讓他盡量地完成他想做的事吧,她願奉出畢生所有來幫助他。

「姊,你跟隨著薊昌太子是要幫助他報仇雪恨、重建符昌嗎?」蝶痕盯著蝶影問著,久居世外幽谷的她並不了解兩國之間的恩恩怨怨,她只是擔心姊姊的安危。

面對蝶痕的疑問,蝶影怔忡,淡然地道︰「我不懂政治,也不明白何謂國仇家恨;我只是盡力地幫助我愛的男人,希望他快樂,希望他能完成他的心願。」

「你愛上薊昌太子?那麼,他也愛你嗎?姊姊。」蝶痕緊接著又問。

蝶影冷凝縴麗的臉上閃過一絲痛楚,許久後才回答︰「他是萬人簇擁、高不可攀的太子,我不敢奢求他回報我同等的感情,只要能一直陪在他身邊,我別無所求。」

「姊姊,可是這樣的愛情,太不公平,也太苦了……」蝶痕心痛地握住孿生姊姊的手,莫怪乎她愁眉不展,「情」一字,原本就最傷人。

蝶影的笑容更加苦澀。「我明明知道他的心底沒有我的位置,但我還是無法控制對他的感情,無法阻止自己越陷越深……蝶痕,你能明白這份不能自拔的痛楚,不是嗎?否則,你的頸上也不會有這道傷口……」

步蝶影感慨萬千地撫著妹妹頸上的傷,雖未親眼目睹那是什麼樣的情形,但畢竟是心意相通的孿生姊妹,不難猜測出彼此的心事。

被姊姊這麼一反問,蝶痕亦悵然無言。是啊,如果可以管住自己的感情,如果可以控制自己的心,那麼,這一切的錯誤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師兄也不會……

情關難破!不管多麼聰明灑月兌的女人,一旦陷人情愛泥沼,都一般地無助、一般地痴傻。

「蝶痕」蝶影輕喚。「軒轅焰已被太子囚禁在大牢里,太子與他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所以,你千萬別去大牢看他,更別想要救他,明白嗎?」

蝶影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蝶痕那個殘忍的事實,但,就算她說出來又能怎麼樣呢?任何人都無力改變這一切啊!

「我不會去救他的。」蝶痕雙手緊絞。「我恨他,對他只剩下恨意,他不該殺了師兄,他是個殘酷冷血的魔鬼。」

她知道薊昌太子對軒轅焰恨之人骨,必定殺之而後快,那麼,他們一定很快就會處決他吧?

這樣最好,他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蝶痕不斷地告訴自己……

這樣最好……

*****

站在大牢入口處,蝶痕一顆心怦怦直跳,緊張的手汗已濕了絹帕。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要來這里,為何還要來看他?由下人的耳語中,她知道薊昌以各式各樣的刑具狠狠地折磨軒轅焰,但那是他罪有應得,不是嗎?

她何必在意,何必優心?

一再告訴自己要冷靜,他的生死存活與她無關。何況他早一日被處死,師兄便早一日安息。但,她還是無法管住自己的雙腳……

之前她曾偷偷地跟蹤姊姊數次,已十分清楚大牢的位置。

她竭力要自己相信她根本不是來看他的,更不是關心他,她只是想確定他快死了!對!只是這樣!

連續深吸好幾口氣後,蝶痕低下頭,捧著托盤走下階梯。

冰冷,潮濕而陰暗的鐵牢里,單獨地囚禁軒轅焰一人。他的手下大多已被酷刑折磨而死,薊昌之所以還不殺他,僅是想享受慢慢凌遲他的快感。

蝶痕身上穿的是僕役的衣裳,她低垂著頭,壓低的嗓音道︰「我替囚犯送飯來。」

「送飯?」孔武有力的獄卒狐疑地望了她一眼。「太子不是下令不準給他飯吃嗎?咦,你是誰?把頭抬起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蝶痕已伸手利落地點住他的昏穴。獄卒兩眼一翻,龐大的身軀緩緩地倒在地上。

因為自小習醫,所以,雖然她完全不會武功,但對于人體各大穴位卻是了若指掌。

確定他已昏迷後,蝶痕吃力地抓住他的腳將他拖到一旁,然後,由他身上搜出鑰匙。

一打開那扇沉重而鐵銹斑駁的鐵門,蝶痕便看到靠牆而坐的男人。

有一瞬間,她以為躺在靠牆而臥的只是具尸體,因為……應該沒有人能在受到如此嚴重的刑傷後還活得下來。

蝶痕一語不發地緊盯著軒轅焰身上不計其數的鞭痕及斑斑血痕,每見到一道深人血骨的傷痕,她死攥的雙拳便握得更緊,指甲深深刺入掌心里卻渾然不知,也不允許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他破爛的囚衣上滿是干涸的血跡,在昏黃的燭火搖曳下,他的傷口上方似乎有點點白光閃爍。走近一看竟是鹽巴!

心,不受控制地激烈翻騰,有數萬枝利刃齊齊刺人她的心。她一再告誡自己冷靜!冷靜!那是他罪有應得。但,她的雙腿卻不受控制地飛奔上前,當她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蹲在他的身畔。

牆角有個瓦甕,里頭有些水,但那不像是飲用水,反而像是在施刑過程中用來沒醒昏迷的他所用的水。

縴手掏出手絹,伸出後又僵在半空中,她咬著唇問著自己究竟想做什麼?想要沾濕絹帕為他拭淨傷口,為他拭去傷痕上的鹽巴?!

步蝶痕,不許你這麼做!你忘了他是個殘忍無道的魔鬼,你忘了他如何冷血地殺了師兄嗎?

不論薊昌太子如何折磨他、刑求他,都是這魔物咎由自取、罪有應得!她只應該在一旁冷眼叫好。

不論在心底如何大聲地告訴自己,但,她還是無法站起來掉頭離去。只能面無血色地緊盯著他臉上,身上一道比一道深的傷痕……

眼簾微動,軒轅焰醒了。

不羈的黑發技散著,他上半身赤果地被鐵鏈捆綁,盡避全身布滿了令人怵目驚心的傷痕,但那傲岸不羈的王者氣勢依舊強烈地散逸著,仿佛只要一個冷冽的眼神便可號令萬人。

看到她,他沒有太多的驚訝,仿佛他早已預料到她一定會出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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