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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心妙算 第26頁

她的心中酸澀又甜蜜,感動自他的真心卻又難受於自身的殘疾,她何其有幸得到泱哥的珍視,但她能擁有嗎?

夏侯泱憐惜地抱緊她,嘆了一口氣,知道要打開她的心結還要一番工夫。若不是為他……凝兒一向是快樂、自信、勇敢而多才的,怎會淪落至此?傻凝兒!只會害怕拖累他,卻不想想,沒有她,他夏侯泱今天哪還有命在?

「凝兒,我是一個愚蠢的男人。」

看她想為他反駁的抬起小臉,他心頭暖暖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從小,我就被教育著,習武——為了趕韃子出中原,讀書——為了趕韃子出中原……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日後要將韃子趕出中原作準備。這句話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一個魔咒,二十七年來將我的人生圈在這一個目的中。直到你的出現,我如一攤死水的生命才開始動了起來。你在我的心湖里掀起波濤,在我的生活中投入歡笑,讓我懂得去愛去呵疼,讓我想要去珍惜去擁有。」他笑著,溫柔得醉人。「我很傻,才會分不清楚你與起義誰重要。你是摯愛,而起義是理想與使命,男人不會無所向往的想去完成一件工作,沒有了摯愛的人,縱使完成理想和使命,也只是一片寂寥。誰重要?早已不言自明。」

他低下頭,以額抵著她的,輕道︰

「你忍心收回你所給與我的快樂,讓我的世界只剩一片寂寥嗎?」

這一番話,讓她再也沒有芥蒂、沒有顧忌,殘疾與自卑都已經不再重要,他已經把心都赤條條地捧到她眼前了!鍾凝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她,又哭又笑地喚著︰「泱哥……泱哥……」

她今天的淚水怕要比十七年來的還多了。天知道,她有多想念多眷戀他的懷抱,多渴望多期待回到他的身邊!

夏侯泱輕輕拍著她的背脊,笑道︰「今天,就痛痛快快哭一場,把委屈、傷心、難過、痛苦都交給我為你承擔。以後,我們就做一對快樂夫妻,我要讓你未來的日子里都開開心心的……」

半晌,鍾凝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在他寬厚的懷中,聞著她習慣的清爽氣息,卻同時也聞到一股淡淡的藥味。鍾凝伸出手掌平貼他的左胸,感覺到衣服下纏有布條,她心疼道︰

「泱哥,你的傷……」她想起一個月前傳說他中箭的消息。

夏侯泱將大掌覆上她的小手,淡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受了點兒箭傷。別擔心,現下已經不礙事了。」

上都之戰打到最後,韃子們兵敗如山倒,他用的完全都是凝兒昔日說的戰略,果然大破敵軍。他看著上都城被義軍佔領,腦海中淨是她笑語盈盈的倩影,沒有注意到有韃子的殘兵,左胸口於是中了一箭。幸而箭上無毒,但因為位置接近心髒,所以一時很是凶險。就是因為要療傷,也要交代一些事情,他才耽擱了要來找凝兒的時間。

知道他說的愈輕描淡寫,當時情況就愈是危急,也知道他不說明,就是不要自己為他擔心,於是她輕道︰「還疼嗎?」

「已經不疼了……」

她點頭不多說,只在他心口傷處,虔誠地印下柔柔一吻。

將我心交君心,君心知我心,將我情融君情,君情似我情;願他們相惜相守到老,止住淚水,遠離廝殺。

她的舉動使他大為震動!「凝兒……」再抑不住澎湃的情感,他低首密密實實地吻住她,填補起兩人睽違一月半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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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面流波回轉,映照出一張粉粧玉琢的麗顏。駱影嬋幫女兒插好最後一根簪子,有些得意地看著出落得益加標致的女兒。

就說……誰的女兒嘛!年紀小時清麗嬌美,慧黠靈動得緊;現在褪了青澀的娃兒氣,那股靈氣美,美得讓人快別不開眼。

只是……女兒養大了終究是要嫁人的,過了今晚,她可就是夏侯家的人了,哎呀呀!她居然也在感懷啊……那不是老人才會做的事嗎?!

她算老人嗎?不會吧……

一身大紅嫁衣的準新娘——鍾凝,輕輕握住母親的手,有些舍不得道︰

「娘,女兒就要嫁人了,你跟爹會不會舍不得?」雖然,泱哥說成親後不會有什麼不同,但由鍾家女兒變成夏侯家媳婦,這種身分上跟心境上的轉變,仍是讓人會有一些感傷。

駱影嬋摟住女兒輕道︰「傻女兒,不舍是一定有的,但換個方向想想,我們是得了個半子呀!泱兒那孩子多疼你是顯而易見的,你找到好歸宿我跟你爹高興都來不及,而且決兒會孝順我們,一家人只有多不會少,這樣有什麼不好。」叫「泱兒」很是有趣啊!她大不了他十歲,夏侯泱喊她「娘」的時候,都有些怪聲怪調的,她丈夫覺得好笑得緊,已經偷偷躲起來笑上好多回了!

鍾凝輕笑了出來,果然是她娘會說的話。她一直非常佩服她娘快樂的本事,她的個性也多多少少遺傳到一些,只是沒有她娘道地的好本事就是了!

駱影嬋拍拍她的手背,握了握,笑道︰「我去喚泱兒上來,時候還早,你們可以說些貼心話,不過別忘了吉時要下來拜堂。」

鍾湛的反禮教直接影響在妻女身上,他們一家子從來也就不吃那一套,而夏侯泱則是入境隨俗。現下要成親,什麼婚前新郎新娘不能見面,也就當它是放屁!新娘還要由新郎抱著拜堂呢!誰管什麼合不合體統,夫妻恩恩愛愛最重要,甘體統啥事?!

依——呀——

房門給推開來,是穿著紅蟒袍的新郎倌。

鍾凝笑看他一身的不自在,輕笑道︰「泱哥,喜歡你這套衣裳嗎?」真是名副其實的明知故問了!

夏侯決不在意地笑著,凝兒恢復笑顏是他求之不得的事,被她調侃一下又何妨。眼神在看到她一身喜氣的紅衣裳時,不自覺地放柔,他將她抱到膝上安坐︰「你終於要是我的了……」他等這一天等的可久了!

「泱哥……」她甜蜜地回擁他。

「真像是作夢一樣!」他笑,相當孩子氣的。

鍾凝眨眨美眸,頑皮道︰「是噩夢嗎?要醒動作快喔……我們鍾家是很惡霸的,不準退貨的!」

夏侯泱佯裝齜牙咧嘴的︰「有這麼美的噩夢嗎?!就算真是,我也要繼續作下去!而且,誰說只有你們鍾家是惡霸,我姓夏侯的也不好惹的!」他的挺鼻親昵地磨磨她的,又壞壞地說︰「我到嘴的肥肉誰敢跟我搶著吃!」

鍾凝睨他一眼,叉腰道︰「居然說人家是肥肉……不給吃!」

夏侯泱有些邪氣地笑著,讓鍾凝看傻了眼。他在她耳邊喃道︰

「不給吃可不行,我好餓了……餓到現在就想吃了你!」他作勢要抱她到床上。

鍾凝慌張道︰「泱哥……等會兒還要拜堂……」爹娘在樓下等啊!

「所以呢?」

她小聲地結巴道︰「現在不能吃……」

他挑眉︰「哦?那什麼時候才可以吃?」

「這……」叫她怎麼答啊!

突然,頻頻喊著餓的新郎倌開懷地大笑出聲。

鍾凝傻眼,紅透著一張小臉,又是羞澀又是驚詫。

老天!當真是帶壞泱哥了……這一個多月來,爹跟他是投契得不得了,天南地北的聊不完,她跟娘都要變深閨怨婦了……他們翁婿感情好她很高興,不過,爹不用這麼「好心」的帶壞他呀!

難得看她傻呼呼的模樣,夏侯泱笑嘻嘻地偷親兩口,他真是永遠也愛不盡她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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