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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的她,嘴角含笑,眼中有光。
风吹起的发梢和身后疾驰而过的火车都为画面增添了一丝自由和野性。
沈时宴指尖抚过,眼神渐渐痴迷。
“等了那么久……眠眠,你终究还是来到了我身边……”
……
京都,伊家老宅——
同样望着照片出神的,还有冯秀贞。
“唉……”
“好好的,叹什么气?”伊春山见状,扶她坐到床边,视线扫过手机屏幕,“想雨眠了?”
“嗯。也想阿宴。”
“放心吧,他俩都不是小孩儿了,能照顾好自己。”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冯秀贞想了想,有些犹豫,“……他们兄妹俩如今都在澳洲,雨眠跟温白又分开了,我是怕阿宴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又会冒头……”
伊春山笑了:“也许,他那些想法从来就没打消过?”
又何来“冒头”一说?
果然,冯秀贞肉眼可见地焦虑起来:“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有时候执念就像洪水,堵不如疏,阿宴比我们想象中有毅力,但雨眠却不是轻易会被打动的人。至于他们的关系最终走向何处,止步于兄妹?还是更进一步?都不是我们能干预的。”
“若真到了那天,不管结果如何,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尊重和祝福。所以,你现在想再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没有任何意义。”
老太太显然把这番话听进去了,拧紧的眉头渐渐舒展,眼中的忧虑也慢慢褪去。
“其实——”伊春山开了个头,似是觉得不妥,又立马收声。
冯秀贞:“其实什么?怎么不说了?”
“……不好说。”
“存心吊我胃口是吧?”老太太白了他一眼。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好奇。
“不行!今天必须听完整,其实什么?”
伊春山轻咳:“那我说了啊,你不能生气。”
“嗯,不生气,绝对不生气。”
“你看咱们家雨眠和阿宴其实没有血缘,早前我们已经跟伊念断绝了关系,如今也不再往来,那这两个孩子走到一起,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冯秀贞倒抽一口凉气:“说什么呢你?!睡糊涂了吧?!”
“那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当然是因为——”额!
冯秀贞想说,因为雨眠心有所属,她喜欢的是邵温白,怎么能跟阿宴在一起?
可眼下他们已经分手了……
这个理由似乎站不住脚?
伊春山:“你看,你也说不出具体理由。先前你反对我是理解的,你怕阿宴太过偏执,抱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心态,伤害到雨眠。”
“可如果雨眠自己愿意呢?他们两情相悦,咱们做长辈的,也没必要因为面子挂不住或是名声不好听这种可笑的理由棒打鸳鸯,你说对吧?”
冯秀贞默然一瞬,随即笃定道:“不会的。”
“什么不会?”
“雨眠不会愿意。”
“话不能这么说,日子长着呢,谁知道未来会怎么变?万一两个孩子在澳洲处出感情来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嘛。”
冯秀贞却不以为然:“你会这么想,说明你还不够了解雨眠。”
伊春山有点不服气:“我怎么不了解?我只知道,人会变,时间会带走一些东西,也会留下一些东西。”
“但有的东西变不了,也带不走。”
“我不信。”
冯秀贞气笑了:“好啊,那咱们走着瞧。”
“瞧就瞧!”
……
一夜无梦,苏雨眠睡了个好觉。
她比昨天醒得晚,拉开窗帘,红彤彤的太阳已经升至半空。
洗漱完,换好衣服,沈时宴的电话像是掐着点打过来的。
不早不晚,刚刚好。
沈时宴带她去了另一家餐厅,苏雨眠问:“这顿算早餐,还是午饭?”
“都行,你说了算。”他回。
最终苏雨眠还是当午饭来吃了,因为……
吃得有点多,撑得慌,午饭是肯定吃不下了。
“哥,”出了餐厅的门,苏雨眠开口叫住他。
沈时宴侧头:“怎么了?”
“带我去看看老师住过的康养别墅吧。”
男人一顿,半晌,才应道:“……好。”
……
康养别墅不愧“康养”之名,建在远离市中心的郊外,背后靠山,远处有海,不仅空气好,还有自然风徐徐送入别墅之中,宛若天然的空调。
四周安静,景色优美,的确是养病的好地方。
沈时宴带着她穿过花园,最终停在一扇门前。
苏雨眠有所猜测:“这是……”
“欧阳教授之前就住这个房间。”
苏雨眠颤抖着手,搭上门把,接着轻轻推开……
大片落地窗,素雅的米色窗帘被风撩动帘脚。
室内陈设简单,一张木质书桌,一张大床,外加几把木质椅子,靠墙的角落里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书架,上面零星地摆放着几本书。
空气中传来一股木料的香气,伴随着窗外花园飘来的薰衣草香,浅浅淡淡地混在一起。
苏雨眠抬手抚过书桌,目光也从桌沿流连至桌面,刹那间,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即便拖着病体也坚持伏案工作的小老太太。
灯光照着她斑白的发,背影微佝,正停笔凝思。
苏雨眠飞快抹了一把眼角,“老师平时除了待在房间,还会去别的地方吗?”
沈时宴仿佛没有看到她眼尾的湿润与泛红的眼眶,想了想:“白天欧阳教授会去医务室进行康复理疗,针灸期间,经常跟朱护士闲话家常。傍晚,吃过饭以后,会和李兆燕结伴去海边散步消食。”
李兆燕……
听到这个名字,苏雨眠顿了一下。
但问出口的却是——
“朱护士?”
“嗯。她也是华夏人,留学期间跟澳洲人结了婚,就留在这边了。她原本学的是西医,但家里是中医世家,后来发现澳洲这边中医比西医赚得多,又重拾家学。一手针灸技术,在整个澳洲华人圈都是出了名的。”
当初,沈时宴花了大价钱才请到她。
在她的调理下,欧阳闻秋身体日渐好转,不久后已经能行动自如了。
苏雨眠:“这位朱护士,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