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會變的嘛,我這不是八卦,我是在關心你。”時兒只會對家人耐心的說話,換作是其他人,他還懶得去理會呢。“再說了,我現在可是你的教官,你是我的學生,老師關心學生有沒有談戀愛,這不是天經地義嗎?”
“吱呀”一聲。
時兒突然來了個急剎車,自行車的輪胎摩擦在地面上發出異樣的聲音。
“嗨。”趙偉嘉騎着的黑色自行車停在她們倆的前面,他咧嘴一笑,衝着她們打起了招呼。
“我等着你的解釋。”果果捏了捏時兒的腰身,故意向時兒示意前面的趙偉嘉。
趙偉嘉整整一天都在時兒的身邊轉悠,那殷勤的模樣,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那都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時兒沒說話,將自行車的龍頭轉向另一邊,試圖繞過趙偉嘉。
“你們倆回家嗎?我送你們呀。”
趙偉嘉執意攔着她們。
“你是想原地蹲一百個嗎?”時兒說教着趙偉嘉。
“現在又不是在學校,更不是上課時間。放學了,我們就應該以朋友的身份相處,不是嗎?”
趙偉嘉把自行車架起來,擡起右手輕撫了一下頭頂的頭髮,痞裡痞氣的說:“交個朋友吧?”
時兒淡漠的搖了搖頭,騎着自行車快速的繞地了趙偉嘉的身體,等他回過神來,粉色的自行車已經快消失在路口的盡頭了。
“等着我呀。”他跳上自行車就去追。
學校門口,宋沁妍一直在等着宮天祺,見他出來她趕緊跟了上去。
“天祺……”
宮天祺將書包單手提着,在看到宋沁妍的時候,直接甩在了肩上,裝作沒看見她,往另一邊相反的方向走。
“天祺,你等等我……”
宋沁妍追得太急,膝蓋上還有傷,沒追多遠就摔在了地上。
“天祺,啊……我摔傷了,好疼呀……”
宮天祺停下腳步,逼迫着自己轉身看她。
宋沁妍身後有兩名西裝革履的保鏢一直跟着她。
“你們要眼睜睜的看着你們家小姐,一直坐在地上 嗎?”宮天祺冷聲質問那兩名保鏢。
保鏢這才上前攙扶宋沁妍。
在保鏢的攙扶下,宋沁妍來到宮天祺的身邊,爲了防止他離開,她緊緊的抓着他的手臂後,她才示意保鏢退開。
“天祺,那些謠言不是我傳的,你是在生我的氣嗎?”宋沁妍向他解釋。
“沒有,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就不會回宋家了。以後我的事,你也不要管。至於你……若再發生昨晚那種事,自己打電話讓宋家的人來接你,你也不要找我。”
宮天祺口中的話很冷,聽起來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你什麼意思呀?你在我們家生活了那麼多年,你突然說走就走嗎?你走了我怎麼辦?我……”
宋沁妍眼眶裡含着淚水,心是有很多話,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
宮天祺強行把宋沁妍的手推開。
“你知道的,我喜歡你,你生活在我們家不好嗎?我爸媽還有我對你那麼好,你爲什麼偏偏要離開呀?”
宋沁妍的手被宮天祺無情的推開,她剋制不住,不在矜持,主動向他表白。
宮天祺早在暑假的時候,他就跟宋家的父母說了,等開學之後,他就會搬出宋家。
宋家對他的養育之恩,他以後會想辦法慢慢的還。
宋沁妍想留宮天祺,心情鬱悶纔會去酒吧喝酒。
昨晚遇到的那些混混,是宋沁妍在酒吧裡招惹的。她想看到宮天祺吃醋,故意與那些混混親密。
殊不知,宋沁妍想利用那些混混容易,可想甩脫他們就難了。這纔有了宮天祺執意要送宋沁妍回家,那些混混拿着傢伙追着他們打的情景。
“宮天祺,你是因爲盛果嗎?”宋沁妍不悅的質問他。
身爲女子,她怎能看不出來,宮天祺看盛果的眼神,明顯不與其他人。
她沒能得到宮天祺的迴應,只有一個無情的背影,在她的眼球中漸漸的消失。
盛家老宅。
每個月十五號,家中都會舉行一次家宴。
沈浩瑾會帶着白杉和兒子沈耀祖一起回盛家。
盛烯宸今天的工作行程太多,他最後纔回家。並且身邊還多了一個身影。
客廳裡是聊天的嬉戲聲,盛烯宸聽到白杉的聲音,他纔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
“盛總,您家裡似乎有客人,要不我還是明天下午去你的公司談吧?”
盛烯宸向來說話都是有信用的,答應過別人的事,當天就一定會完成。
白天沒有解決的事,他便讓客戶在家門口等候,在家門外那也會解決的。
當然,眼前這個‘客戶’並非是普通客戶。他只是一個孩子而已,所以他纔會直接帶回家。
“沒關係,你不是也還沒有吃飯嗎?那就等用完了晚餐之後,我們再談。”
盛烯宸示意他跟着他一起進去。
“是爹地回來了吧?”果果聽到客廳門口有動靜,直接起身去迎接他。“爹地……”
果果上前挽着盛烯宸的手臂,撒嬌般的將腦袋依靠在他的手臂。
“乖。”盛烯宸則寵溺的用手,輕揉了一下果果的腦袋。隨即看向身後,特意說:“大家都在客廳,那就先給你們介紹一個朋友吧。”
“宮……”盛果看向那個身影,差點脫口而出。
宮天祺怎麼會和爹地在一起?甚至還來到了他們盛家?
沙發上坐在時曦悅身邊的時兒,自然也認出了宮天祺。不過她的表情很淡定。
“他是宮天祺,一名非常優秀的年輕人。曾在國外拿過很多獎學金,拿過的各大獎項,那也是拿到手軟。尤其是在房地產方面,有着很獨特的見解。”盛烯宸說話間,又特意問宮天祺:“你好像還是一名在校大學生吧?不過,我看了你的簡歷,在國外的時候,你已經跳級畢業了?”
“是的。”宮天祺上前解釋:“我在國外大學讀的是金融,確實已經畢業了。但家中有人生病,想學一點醫術方面的知識,所以就又回學校了。”
“想學醫?”盛烯宸說話間,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時曦悅,又看向身邊的果果。“那你現在就讀的是哪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