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盛烯宸驚呼一聲。
奴魍拿着的匕首迅速婉轉的收回了一下,刀口沒能割上房玲兒的脖子。
他換了一個姿勢,捏着房玲兒的脖子,再一次威脅道:“我數到三,你們要是不束手就擒的話,我就把她的脖子擰斷。”
房玲兒被迫高昂着腦袋,臉上表露出痛苦的神色。
奴魍收回刀的那個舉動,盛烯宸全部都看在眼裡。
“奴魍,邪毒聖手的末日馬上就要到了,你又何必一直頑抗呢?放下手中的武器,我放你一馬。”盛烯宸說話間,一步一步暗中接近他。
“呵呵……”奴魍嗤笑出聲。“現在到底是誰放過誰?盛烯宸你不要搞錯了。”他不在給盛烯宸拖延的時間,大聲的喊出了一個數字。“一……二……”
奴魍見盛烯宸還是沒有妥協,他捏着房玲兒脖子的手,頓時加重了力道。
那股力道很重,房玲兒剎那間感覺呼吸困難,肺腑裡嚴重缺氧。
“不要。”
盛烯宸眼看着房玲兒意識都模糊了,他開始慌了。
如果悅悅得知房玲兒就這麼死了,而且還是因爲他沒有救她,她一定會恨他的。
旁邊的黑衣死士,揚起手中的武器,毆打在盛烯宸的身上。盛烯宸雙腿一軟,被迫跪倒在地。
“盛烯宸……”沈浩瑾驚呼,揚起手中的木棍,試圖過去幫他。
可從另一邊支援而來的黑衣死士,將他們幾個人全部都給圍堵分開了。他現在自顧不暇,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幫誰。
幾人都被打倒在地,黑衣死士如同魔症了一般,瘋狂的毆打着他們。
奴魍見局勢已經穩定得差不多,他也就沒有必要再鉗制房玲兒。
房玲兒脖子得到了釋放,雙腿跪倒在地。
“不……不要……住手……”她望着姐夫他們被毆打,撕心裂肺的哭喊。
時曦悅衝跑出來,面對哪些混亂的局勢,她來不及多想,用腳勾起地上一根棍子。狠狠的打着那包圍着時宇歡的黑衣死士。
時宇歡的臉上明顯有傷痕,還佈滿了鮮血。時曦悅心痛得無以加復,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保護自己的兒子。
幾經打鬥,她終於靠近了歡兒的身邊。
奈何時宇歡的力氣,已經徹底消耗光。看着媽咪的到來,他支撐着的最後一絲力量,再也沒辦法扛下去。
“媽咪……”歡兒虛弱無力的喃喃着。
“歡兒,媽咪來了。”時曦悅一個疾步衝到歡兒的身邊,左手摟着小傢伙的身體,右手則拿着棍子,繼續對抗着那些死士。
黑壓壓的死士,集體朝她而來。
她手中拿着的木棍被某人踩成了兩截,還有人從她的身後偷襲,導致她抱着時宇歡,同時摔倒在地。
“媽咪,你……你不要管我。”歡兒被迫依偎在時曦悅的懷中,耳邊傳來的則是毆打在媽咪身上的聲音。
“別怕,媽咪在這裡。”時曦悅雙手護着歡兒的小腦袋,寧可自己死,她也會全力護着歡兒。
“媽咪,嗚嗚……”時宇歡面對危險,從來都沒有像此時此刻這般的驚恐,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含着淚光,巴掌大的小臉滿是傷痕。
很快,在那黑眸中就映出了時曦悅痛苦的面孔。
“撲哧,咳咳……”時曦悅剋制不住的咳嗽,吐出了大量的鮮血。
“媽咪,你們走開,不要打我媽咪……不要呀……”時宇歡試圖從媽咪的懷中掙脫出去。
“鈴鈴鈴鈴……”的鈴聲,清晰的迴盪在空氣中。
時曦悅突然感覺身上沒有了疼意,而原本毆打她的那些黑衣死士,似乎因爲那些鈴聲,紛紛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腦袋嗚咽。
“啊……”奴魍同樣抱着自己的腦袋,痛苦的在原地蹣跚,歇斯底里的嚎叫。
“杉杉。”沈浩瑾逃脫被黑衣死士的包圍,推開他們來到白杉的身邊。
白杉也受了傷,他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白杉依靠在沈浩瑾的身上,環望着四周。
所有的黑衣死士都在抱頭痛苦的嚎叫,有的還已經支撐不住,倒在地上身體瘋狂的 抽搐。
“姐姐。”房玲兒來到時曦悅的身邊。“對不起,都是我沒用,你傷到哪裡了?”
“沒……沒事。”時曦悅坐直身體,活動了一下筋骨,並沒有傷到要害。
她把懷中護着的時宇歡拉起來。
“媽咪,你看爹地他……他怎麼了?”時宇歡看現那邊與黑衣死士同樣痛苦在地上打滾的盛烯宸。
“烯宸……”時曦悅強撐着身體,步履蹣跚的往盛烯宸的身邊奔跑。“烯宸,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
“啊……好痛,受不了了,悅悅……啊……”盛烯宸搖晃着自己的腦袋,撕心裂肺的嚎叫,他抓着時曦悅的手說:“悅悅,殺了我,快……殺了我吧……”
他紅着一雙眼睛,眼眶裡佈滿了血絲,額頭上暴鼓起的青筋,彷彿血管在下一秒就能爆裂。
“是憶雪。”沈浩瑾這才發現那站在入口,不停晃動着雙手戴着鈴鐺的憶雪。
“不要,憶雪,快停下來。”時曦悅聽到沈浩瑾的話,她順着他看着的方向望去,急切的說:“停下來,不要再搖了。”
“……”憶雪並沒有打算停下來的意思,不僅如此,她還往前面走了過來。站在那些黑衣死士的中間,所搖晃的手更加的快速。
“殺了我……好痛……啊……”盛烯宸痛得在地上打滾,感覺身體中彷彿有一鍋油水,正在煎熬着他的身心。
他想把那鍋油水掏出來,可抓扯的卻是自己的身體外在皮膚。
“停下啊。”時曦悅起身跑到憶雪的身邊去阻止。
鈴鐺聲停止,憶雪被時曦悅推了一把,她被迫踉蹌了幾下腳步。
“這是怎麼回事呀?”時曦悅質問着憶雪。
“不想死的話,那就讓開。”憶雪雙手緊握成拳,試圖再一次搖晃鈴鐺。
鈴鐺的聲音雖然一直都在響,可若不是那種帶着特別規律的響聲,對於這些黑衣死士是沒有任何傷害的。
“你確定嗎?”憶雪盯着時曦悅,她的話剛說完,原本倒地的那些黑衣死士就紛紛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