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瑾明白她的意思,他也蹣跚起了腳步。
“我怎麼感覺那麼暈呀?”沈浩瑾喃喃道。
時曦悅先倒在地上,緊接着沈浩瑾也倒在她的身邊。
“呵呵……哈哈……”吳志鬆笑得臉都抽了。“想要跟我鬥,你以爲我讓你們進來,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嗎?”
吳志鬆說話間,大搖大擺的來到時曦悅的跟前,不屑的擡起腳來,踹向近在咫尺的時曦悅。
時曦悅猛然睜開雙眼,手精準的抓住了吳志鬆的腿,用力把他的腿往地上一摁。空氣中清晰的迴盪着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吳志鬆左腿斷裂,人趴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慘叫。
原本站在他身邊的幾名黑衣人,完全沒有發現時曦悅和沈浩瑾的異樣,無法第一時間保護吳志鬆。
沈浩瑾翻身而起,一個橫掃腿將身邊的兩名黑衣人扛倒在地。
“叫他們住手。”時曦悅挾持着吳志鬆,並命令他阻止自己的手下。
“救命啊……停下……救我……”吳志鬆痛苦的嚎叫,沒有一點力氣反抗。
他的叫喊聲,對於那些黑衣人根本就沒有用。他們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出手更加的激烈。
“住手……”時曦悅呵斥着那些人。
那些人瘋狂致極,對於吳志鬆的生死,他們好像並不在乎。一心只想抓住沈浩瑾,其中那名光頭男人反應過來,立即向時曦悅衝跑出招。
時曦悅從身上拿出一枚銀針,紮在了吳志鬆頭頂的一個穴位上,他痛得嗚咽,整個人的身體都趴在地板無法動彈。
時曦悅一腳踹在旁邊的椅子上,那張椅子撞擊在光頭男人的身體。椅子剎那間碎了一地。
客廳裡打鬥聲不斷,客廳外面的院子裡,此時雙方的人也打在了一起。
沈浩瑾和時曦悅合力,再加上那幾名訓練有素的保鏢,最終還是將吳志鬆的手下給制服了。
他們利用那些黑色的鏈條,強行把那四名黑衣人給綁了起來。
避免他們再有機會反擊,甚至是逃跑。時曦悅分別給他們服用了無法動武的藥物。
原本一直想要逃的蘇正國,很是意外的癱坐在客廳門口的方向,眼看着他們打鬥,完全就是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定模樣。
“怎麼會……這樣?”吳志鬆被時曦悅的保鏢抓起來,摁坐在椅子上時,他才盯着對面的時曦悅質問。“你們怎麼可能沒有中毒?”
“咳咳……”
時曦悅感覺胸口有些難受,哽咽的咳嗽起來,嘴角邊還溢出了血漬。
不僅是她,還是沈浩瑾,以及他們的手下。
這是中毒之後的跡象。
時曦悅擔心吳志鬆會用毒,便提前讓大家都服用瞭解毒的藥物。不過她不是神仙,無法提前得知吳志鬆具體會用什麼毒來對付他們,她服用的解藥的只是偏於大衆的。
即使無法第一時間,全部都清除身體裡的毒素,但至少可以讓身體裡的毒得到有效的控制。從而達到拖延時間,讓他們成功的反擊。
“你用的是什麼毒?”時曦悅將嘴角邊的血漬擦拭掉,直徑向對面的吳志鬆走過去。
“我當你們的身體是百毒不侵呢,呵呵……”吳志鬆冷笑着。“你想知道是什麼毒?休想……啊……”
不等他的話說完,時曦悅便擡起手來,將他吳志鬆腦袋上的銀針,強行往下面壓了幾分。
“你可想清楚了,現在誰纔是階下囚?你還有沒有猖狂的資本?”
“啊啊……你對我……做了什麼……”吳志鬆痛苦的搖晃着腦袋,腦袋上的疼意,彷彿整個頭都要爆炸了。
“你怎麼了?能不能堅持……”
有兩名保鏢此時突然倒地,口中還吐出了白沫。
時曦悅疾步向他們跑過去,蹲身檢查他們的身體。
他們身上有傷口,那是被吳志鬆那幾名手下打傷的。然而令他們發生這種情況的,還是屬於他們身上帶利器的傷。
“那黑色鐵爪上面有毒。”
時曦悅喃喃着。
沈浩瑾將其中一個黑色鐵爪撿起來,遞到時曦悅的手中。
她聞着鐵爪上面塗抹的味道,無色無味,但在燈光之下,隱約可見淺淺的銀光。
這是‘銀屑草毒’,銀屑草本身有毒,但並不會致人死。能將它提煉出來的人,絕非一般的普通人。
“打電話讓人來幫忙,把他們送回盛家老宅,讓我二叔幫忙醫治。”
時曦悅向沈浩瑾說道。
她知道如何解銀屑草的毒,但她目前身上沒有那種解藥。
“救命啊……放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吳志鬆從椅子上摔倒在地,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歇斯底里的嚎叫。
“想要活命,那就趕緊說出你在這屋子裡放了什麼毒。”
保鏢踹着吳志鬆的身體,憤怒的質問。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時曦悅憎惡的盯了那個畜生一眼,在保鏢將受傷的人帶出客廳後,她才又對沈浩瑾說:“浩瑾,你也去盛家老宅吧。
二叔和惡婆婆會爲你解毒的。”
她和沈浩瑾都中了毒,但她此時還勉強可以承受。
“我沒事,我陪着你一起。”
雖然現在這裡已經成了定局,可沈浩瑾還是不放心,讓時曦悅一個人在這裡。
“好吧。”時曦悅抓着盛烯宸的手,從身上取下一枚銀針,將他左手食指紮了一下。用放血之法,暫時打通他的血脈,防止毒在他的身體裡鬱結。
“少奶奶……”
客廳門外幾名保鏢跑過來,他們已經解決掉了,外面的那些黑衣人。
“你們把整個別墅裡都搜查一遍,尤其是吳志鬆所住的房間,以及書房。
看看有什麼關於盛氏集團的資料沒有。”
時曦悅命令着他們。
“是,少奶奶。”
沈浩瑾任由自己手指上的血流出,他向對面綁着的四名黑衣人走去。
那個光頭男人正視着他的眼睛,目光帶着陰鷙的寒意。臉色更是凶神惡煞,連同鼻翼裡都散發着怒意。他時不時的掙扎着身上綁着的繩子,試圖拼命去反擊。
“你們不是吳志鬆的手下吧?”沈浩瑾冷聲質問着那個光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