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1章 你讓我怎麼原諒你

“對不起……”

房玲兒不知道應該怎麼向他解釋,她對感情是很忠一的,就像是她的姐姐時曦悅對感情一樣。

不是說她對林柏遠念念不忘,而是她不可能那麼快就開始另一段感情。

感情太讓人痛苦,受過了一次傷害,她便不想再經歷一次。

“我說了,我不要聽什麼對不起,你也沒有什麼地方是對不起我的。

照顧你也是我心甘情願的。”

洛梓軒小心翼翼的握着房玲兒的手,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卑微。

“洛總……我們……我們做朋友好不好?”

她的意思僅僅只是做普通朋友,不是什麼男女情感上的朋友。

“難道說就連一點點的感情,你都不願意給我嗎?”

他就那麼差?那麼不值得她給一點愛。

“……”房玲兒被他問得無法回答。

她不想傷害他,可她的沉默,如同是在拒絕他。那對他來說也就變成了一種傷害。

“你先休息吧,有什麼事叫我。”

洛梓軒放開了那握着她的手,起身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出房玲兒的臥室。

他沒有離開這裡,而是在客廳裡的沙發上休息。

她不願意接受他也沒有關係,他相信金誠所至,金石爲開。總有一天房玲兒會將她的心,毫無保留的交給她的。

房玲兒長長的嘆息一聲,整個背脊都依靠在牀頭。烏黑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目光毫無焦距。

她不能將所有的事都讓姐姐一個人扛着,林柏遠雖然已經死了。可他們的父母還沒有找到,不管他們是生,還是死。

她都得想辦法找到他們,弄清楚當年她和姐姐爲什麼,一個生活在房家,另一個生活在蘇家。

今天她看到姐姐的臉色,實在是太憔悴了。能讓姐姐少操一點,那就儘量少一點。

…………

盛家老宅。

時清風來到盛忠業和惡婆婆做研究的那個實驗室裡。

時曦悅的身體情況,不僅僅只是銀針二次刺大腦穴位,所留下的後遺症那麼簡單。

昨天晚上他已經把過悅悅的脈象了,大概的情況他都已經知曉。

實驗室裡充斥着化學用品的味道,桌子上還放着正在做淨化的實驗用品。

時清風尋找着桌子抽屜裡的化驗結果單,盛忠業他們已經在這裡忙碌好些天了,肯定會化驗出一些結果來。

有兩份結果單子,上面的結果對於時清風這個醫者來說。他一眼就能夠看出其中的利害關係。

其中一份化驗結果,映入時清風的眼球,緊張得他瞳孔都縮緊了。

林柏遠真是到死,他都不願意放過時曦悅。甚至是整個時家的人!

這到底是林柏遠的陰謀,還是林柏遠甘願做他師父邪毒聖手的棋子。真是害人又害己,死後都在害人!

時清墨經過實驗室的時候,發現大門是開啓的。他下意識的走過去,試圖看看盛忠業他們做出什麼成果沒有。

時清風從裡面急切的走出來,兄弟二人撞了一個滿懷。

“清風……”時清墨扶着撞上他的弟弟。“你怎麼在這兒?惡婆婆和盛二老爺也在裡面嗎?”

“我……”時清風掩飾臉上的不適神色,笑了笑,反問:“大哥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的臉色怎麼如此蒼白?生病了嗎?”

他也沒有回答,因擔心時清風的身體,同樣反問起來。

“沒……沒有啊。”他站直身體,緊接着說:“我身體好着呢,你不要擔心。

我就是想來看看惡婆婆他們是否在實驗室裡,他們不是在研究林柏遠生前的那個大腦實驗嘛。

我也會醫術,若能幫上他們忙,盡一些自己的力也好。”

“他們不在裡面嗎?”

時清墨張望着實驗裡面那道門。

“我來得不是時候,可能是來早了吧。”時清風說話間,把身後那道門給關上。“大哥,我有些口渴先回去了。”

“行,我去看看孩子們。”

時清風剛避開自己的大哥,蒼白的臉色就掩飾不下去了。胸口此時疼得厲害,他用力的抓着胸前的衣服以作緩解。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蹣跚着腳步到牀邊,拉開牀頭櫃子的抽屜。拿出裡面的一個白色的藥瓶,倒了一些藥丸出來服用了三顆。

藥丸的緩解沒有那麼快,他又跑進浴室裡,打開花灑對着自己的身體沖洗。

冰涼的水從頭頂傾瀉而下,他拉開胸前的衣服,整個胸口上的血脈都在涌動。血管清晰的鼓了起來,肉眼可見血液如同水一般的上下竄。

自從他被時家的人解救出來後,他的身體就一直很虛弱。並且還得服用他研製出來的藥,勉強可以控制身體給他帶來的疼痛。

他站在鏡子前,盯着鏡子裡面此時此刻那張陽光帥氣,且又帶着病態的臉。腦海中卻浮現着他來到濱市後,林柏遠特意約見他出去見面的情景。

“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對不起你。在這個世界上,我沒有朋友。家人對於我來說也如同陌生人,唯獨你對我真心實意的好。

我不想傷害你,可我卻將你傷害得太深了。

清風,你能不能原諒我?”

林柏遠一見到時清風,他就跟他道歉。歉意非常的誠懇。

“你讓我怎麼原諒你?你可以傷害我,甚至可以殺了我。可你怎麼能害死我爸媽?”

那天天空下着濛濛細雨,他們兩個人站在公園裡的花園中,林柏遠沒有帶任何手下,就只有他一個人單獨出來見的他。

雨中他顯得很痛苦,他恨林柏遠。可在他的記憶裡,卻完全沒有林柏遠傷害他的過程。

畢竟,當初林柏遠只是把他關在暗室裡。他還給他服用了特殊的藥物,讓他大腦暈暈沉沉的,連同外面的世界,是何年,何月,何日,他都無法知曉。

每天除了三餐有人侍候,他就只能在睡眠中度過。

“我也不想傷害他們,但師父給我下達了命令。我只能那樣做,否則……師父就讓我殺了你。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會要了你的命呢?

我是求了師父,好不容易纔把你給保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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