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那又如何啊……”白杉歇斯底里的哭着吶喊。“不可能,你不是的……”
她的父親還活着,爲什麼不去找她?不照顧她?
“你是之末的親姐姐,龍鳳胎姐姐。你和他一樣大,你們……都是我和白湖的孩子。”
林柏遠意識到了時曦悅情緒的波動,她那摟着他肩頭的手,頓時將她給抱緊了。
她沒有掙扎,因爲她知道,她越是掙扎,他反而會抱得越緊。
只要他沒有對她做出出格的事,她都儘量暫時忍了。
他最好祈禱,他一直都能像王者一般,高高在上的坐在這裡,否則一旦落到她的手中,她定會將他千刀萬剮。
“好悅悅,看到我對你的好了嗎?至少在他們臨死之前,特意讓他們父女相認。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了。”
林柏遠說完就想要去親吻她的臉頰,她厭惡的縮了一下脖子。
他吱笑一聲,沒有再繼續下去。
“媽,媽你說話呀,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白杉哭着詢問惡婆婆。
“我師父邪毒聖手因爲研製一種藥,身中劇毒需要用冰玉蟾蜍做藥引,但那種蟾蜍的毒性太強。直接使用的話,不但解不了他身上的毒,還會更加嚴重。
唯一的辦法是讓蟾蜍咬傷一個正常人,在那個人中了蟾蜍的毒後,以他身體裡的毒血做藥。
白湖爲了救師父,以自制藥。師父得救了,可是她……她卻中了冰玉蟾蜍的毒。
想要解冰玉蟾蜍的毒說容易,它也容易。說它難,它也非常的難。
難的是沒有成親的人,就沒有生命的另一半幫忙。
容易的是……只需要……男女雙方散發荷爾蒙,以排出身上毒汗即可……”
“想不到你們倆還有這樣的邂逅,那是不是應該感激師父成全你們呢?”林柏遠故意當作白杉和惡婆婆的面,大聲的說:“是雷公藤強、暴了惡鬼死醫,惡鬼死醫意外懷孕,然後生下了盛之末和白杉這對龍鳳胎?
我猜測得沒錯吧?”
“你給我閉嘴。”盛忠業憎惡的呵斥。
“難道我說錯了嗎?不是你強了她,她又怎麼會懷孕?
她喜歡的是師父,壓根兒就瞧不上你。總不可能是她自願跟你發生關係的吧?哈哈……”
林柏遠盡情的侮辱,越是看到他們憤怒,且又對他無可奈何的模樣,他就越是開心。
“盛家和時家的人,原來一直都有生育多胞胎的先例。怪不得……我們家悅悅那麼厲害,一胎就生下了五個孩子。”
“……”時曦悅無視林柏遠那些話,一再沉思,試圖想出解決此時困境的辦法。
“爲什麼要帶走盛之末,爲什麼不要我?”白杉望着那邊的盛忠業,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你早就知道我是你的女兒,可你……爲什麼不認我呢?”
回想之前盛忠業對她的種種舉止,到現在她才明白,爲何他想要收她爲義女。爲何他對她說話,會讓她感覺特別的親切。
原來他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都怪我,是爸爸對不起你。
不是爸爸不想認你,而是……爸爸知道這麼多年,從未撫養過你一天。我……我不配。”
前面的問題,他並沒有回答。他只是將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盛烯宸成功的進入了別墅,打暈了看守那道後門的兩個黑衣人。
他示意身後的保鏢,把黑衣人拖到另一邊去換上他們的衣服。
突然一個身影疾步衝跑了進去。
“盛之末……”
盛烯宸緊跟着追上去,一把抓着那傢伙的後衣領。
“我的話你當成耳旁風了嗎?趕緊給我滾回去。”
“大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事事都保護我。之前在M國的時候,我可以幫到你,今天在這裡我也可以。
我爸也在這裡吧?我不可能丟下你們不管的,大哥我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吊兒郎當的盛之末了,讓我也保護一回你們吧。”
盛烯宸有意隱瞞了盛之末,關於盛忠業也來找林柏遠的事。
經過了那麼多的事,盛之末和沈婷瑄離開盛家老宅的時候,他就多長了一個心眼。
“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幫上你的忙的。”盛之末反手握着盛烯宸的手臂,眼睛裡帶着堅定的神色。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把這個拿着。”盛烯宸把樂兒給他的那個信號器交給他,以及身上其中的一個包袱。“這裡面有果果和喜兒他們研製的藥,具體是什麼藥自己看名字。若不知道的話……那就隨便用吧。”
他交待完了之後,還把一顆解藥提前塞進盛之末的嘴裡。
那解藥是可以解包袱裡所有毒的,他若中了那些毒,身體也不會有問題。
“去吧。”
盛烯宸推了一下盛之末,還示意身後自己的保鏢去保護那傢伙。
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在這裡浪費,此時要把盛之末弄出去,他一定不會聽他的話。
林柏遠最終的目標是他,並非是盛之末。就算抓住了盛之末,林柏遠也不會立刻要了他的命。
正好他來這裡,還可以幫他混淆視聽。
樂兒和時兒在盛烯宸和盛之末說話的時候,悄悄的潛入了進去。
在保鏢換上黑衣人的衣服跑過來站崗後,盛烯宸才提着手中剩下的那個包袱,帶着另一批保鏢進入別墅內部。
林柏遠安排的人很多,隨處都有檢查巡邏的。他們的手中全部都拿着特殊的儀器,可以監測電子設備,信號之類的。
夜色太黑,有些地方連燈光都沒有。但路上依舊還有人在巡邏。
時宇樂精準的找到了,機器人設備的核心地點。正要和時兒潛入進去時,一道紅色的光束照在了他們倆的身上。
“誰?”
巡邏的人冷聲質問。
時兒拉着樂兒迅速後退,躲在了旁邊的牆壁一側。
那幾個人一致向這邊走來。
‘啪噠啪噠’的腳步聲,聽起來特別的沉重,在夜色中猶如死神的步伐。
時兒耳朵的輪廓顫抖着,腳步聲離他們越來越近,她精準的對樂兒說:“羅漢。”
樂兒正視着時兒烏黑的大眼睛,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安全。”時兒叮囑樂兒一聲,緊接着拿着手中的黑色鐵棍衝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