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1章 這可是婷瑄特意爲我買的

“啊?”盛之末感覺自己的耳朵像出現了幻聽一般,他扯着嗓門兒,滿腦袋都是疑問。

不過,在撲下去的那一剎那,他確實是看清楚了。休息室裡面的大哥,正抱着大嫂熱情似火的接吻呢。

“堂叔,你怎麼那麼不厚道?進屋前要敲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嗎?”時宇樂振振有詞的說道。

“我……我哪有……”

“沒錯,我們剛剛一來就抓到堂叔在這裡鬼鬼祟祟的了。”時宇多附和道,壓根兒不給盛之末解釋的機會。

“我明明就是正大光明……”

“堂叔,你皮鞋都掉了,鞋子都在說你此時有多心虛呢。”時宇歡見盛之末左腳的皮鞋,掉進了休息室裡,他指了指盛之末左腳穿着的那個大腳趾破了洞的襪子。

“我要不是護着你們幾個小子,我鞋子能……能……”能被不小心踹飛那麼遠嗎?

“堂叔,好大的味兒喲。”果果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風。

“是他們說的這樣嗎?”盛烯宸其實一眼就瞧出來了,鐵定是孩子們讓盛之末背了鍋。

不過他們都是鬧着玩的,他也不必那麼較真。

“當然……”不是。

盛之末想解釋。

“我想聽聽時兒的意思。”時曦悅附和着盛烯宸的話,跟孩子們一樣故意打斷盛之末的話,盯着門外依靠在圍欄上,一臉屌相的時兒。

時兒吧唧了兩下嘴巴,蠕動着口中的棒棒糖。

“嗯。”

大家本以爲時兒肯定沒有反應,完全不會參與這件事。

殊不知,小丫頭卻破天荒的從喉嚨中答應了一個字,甚至還點了一下小腦袋。

“嘿……你們這一大家子,土匪都沒你們這麼狂的。”盛之末把地上的皮鞋撿起來,作出一副要抽他們屁股的舉動。

“哈哈……快跑……”幾個小傢伙抱頭就往休息室外面奔跑。

“你這襪子……”盛烯宸盯着盛之末的腳。“是最近又缺零花錢了?”

有那麼窮嗎?堂堂盛氏集團的二少爺,居然連買雙襪子的錢都沒有了。

“還不是你們家那幾位小祖宗,逼着我跟他們一起踢球。我都多少年沒有踢過球了,沒有球鞋,只能穿皮鞋跟他們一起踢。

別光瞧着我的襪子呀,你們夫妻二人也瞧瞧我這皮鞋。

上個月婷瑄給我買的,花了五位數呢。

人家男女朋友交往,那是男人給女人買禮物。

我倒好呀,我盛之末反着來,總是婷瑄給我買。

說出去我堂堂盛家二少還要不要臉?

這都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這鞋是婷瑄爲我買的禮物,我沒有好好珍惜,現在還破成了這樣……”

盛之末帶着哭腔,哭訴般的說道。

“那我賠給你五位數?讓你去買雙新皮鞋,商家應該會送襪子。”

“行啊,現在就給我。”盛之末倒也不客氣,立馬變臉,開心的伸手向盛烯宸索要。

“去盛氏財務部取吧,順便把我安排給你的工作一併給完成了。”

盛之末的臉色比翻書還快。

“摳吧,摳死你。你們一家大小都只知道欺負我。”

盛之末提着皮鞋,跺了一下穿着破洞襪子的腳扭頭就走。

時曦悅站在那裡,聽着這哥倆的對話,全程忍不住帶着姨母笑。

盛烯宸回頭見她笑得那麼開心,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時兒現在說的話,做的舉止和表情越來越多了。很快她就會跟正常的小孩兒沒有區別了。”

“嗯。”時曦悅點了點頭。“服裝師一會兒要送來你的西裝,我陪着你一起試吧。”

“好。”

時曦悅把身上的婚紗換下來,穿上她之前的裙子。

剛和盛烯宸下樓,院子外面就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

“爸……爸爸,救命呀……”

院子裡時德和盛鶴坐在涼亭裡下棋,一羣人風風火火的進來。

爲首的那個男人被人攙扶着,口中還在不停的嚷嚷。

盛鶴聽到熟悉的聲音,手中拿着準備下的棋子,頓時停在了空中。

“快下呀,你別又耍賴。最後一步了,你要是下不了,那就只能算是輸。”時德催促道。

盛鶴沒有說話,望向那邊跑進來的人羣。

盛忠期帶着幾名保鏢,難受的叫喊着。

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照顧。

“誰讓你們把他放進來的?”福叔追着盛忠期他們跑,還在數落着看守大門的人。

當初盛烯宸離開濱市在M國的時候,盛忠期天天都往這裡跑。宅子裡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就不會攔着他。

“爸……”盛忠期發現盛鶴坐在涼亭裡,他示意身後的齊韻攙扶他過去。

他剛走到涼亭的石階邊,便雙腿一軟癱坐了下去。

盛鶴臉上泛着怒意,手中拿着的棋子因此也掉在了地上。

“盛老頭,你這個賴皮狗,天天都知道耍賴。是不是玩這一招屢試不爽啊?”時德氣得一巴掌拍在棋盤上。

棋盤上的棋子頓時亂成了一團。

“你還有臉來這裡?”盛鶴怒斥地上的中年男人。

時德見盛鶴的臉色如此嚴肅,一點都不像是玩笑,他也就自然而然的收斂了。

鬥嘴是他們兩個老頭的樂趣,但什麼時候應該鬥,什麼時候適可而止,他們還是有分寸的。

“爸,救救我……救救兒子呀……”

盛忠期聲音嘶啞,痛得在地上打起了滾。

他沒有演戲,是真的痛不欲生,全身都在痙攣。

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從以前的一百四,直接下降到了一百來斤。要知道他的個子是將近一米八的,一百斤的體重是非常清瘦的。

這幾天他讓人請了很多名醫,吃了特別多的藥。可是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無法止住身上的疼意。

那種痛是痛到了骨子裡,抓不了,也撓不到。沒有一丁點的外傷,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在演戲。

“老太爺,你救救中期吧,他太難受了。每天上吐下瀉,白天夜裡都睡不着,再這樣繼續下去,他一定會死的。”

“他怎麼了?”盛鶴站起身來,以居高臨下之勢,冷酷的盯着癱坐在地上的男人。

“有人想要害他,他中毒了。而且中毒很深,再不服用解藥的話,他可能……可能隨時都會死的。”

“是嗎?他可是堂堂盛氏集團的執行總裁,誰敢給他下毒?誰又會有那麼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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