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你是生病了吧

“我去跟爺爺說說看。”時曦悅拉着白杉的手,欣喜的對盛忠業說了一句,然後帶着白杉往院子裡面走。

時曦悅早就想要補償白杉了,可她之前想到的就是撮合沈浩瑾和白杉,完全沒想到這一層。

“二爺,我們走吧。”

助理來到汽車前,恭敬的爲他把車門打開。

盛忠業收回視線,轉身邁進汽車裡。

汽車行駛離開盛宅,離盛宅兩條街的道路上,此時有另一輛黑色的無牌照汽車,與盛忠業的汽車行駛在了一起。

兩輛汽車一模一樣,在街道上穿插了一段時間後。在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才正式分開。

又行駛了將近十分鐘後,盛忠業的汽車停在了一家大型的藥物商場門口。

“二爺,連續兩天她都有來過這裡,今天可能還會再來。

她很警惕,每一次我們跟蹤她一段路後,手下們都會力不可支的昏迷。”

助理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算算時間那個人應該快到了。

兩分鐘後,果然從路口那邊出現了一個灰色的佝僂身影。

三月濱市的天氣,雖然不是很熱。但像那個人那般全身都包裹得那麼嚴實,應該還是有些悶熱的。

佝僂的身軀沿着藥物商場的街道,一步一步朝着這邊邁過來。

當他準備進那個商場的時候,明顯朝着左右兩邊環望了一下。

確定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他才繼續往裡面走。

“二爺,她進去了。”

“……”盛忠業沒有說話,盤帽下的那雙眸子,顯得無比的冷酷。連同那握着柺杖的手,此時也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他們在汽車裡等了有幾分鐘,那個佝僂的身影終於走了出來。

“二爺,怎麼辦?”

“到之前手底下的人,最後昏迷的地方去。”

他輕啓嘴脣,冷冷的命令一句。

當汽車停在那裡的時候,盛忠業命令他們全部都離開,不必再繼續跟着他了。

他在暗處等候,等了好久,那個佝僂的身影纔出現。

那人手提着一個口袋,步履沉重的往前面邁去。

這裡是一座山間的路口,山非常的高,裡面的樹林也非常的茂密。

盛忠業杵着柺杖,一瘸一拐的從旁邊的大樹後面走出來。

他緊跟在那個佝僂的身影后面,明明他的腿腳不方便,可是他走路的聲音卻非常的輕。

可即便如此,已在樹林裡的那個身影,還是發現了他。

盛忠業站在原地,只見她站在一棵參天大樹的下面。手支撐在樹杆上,久久沒有再移動腳步。

他沒有說話,杵着手中的柺杖,繼續朝着她的身後邁去。

既然已被她發現,他也就沒有必要再掩飾。腳步大膽的踩踏在草地與枯葉之上。

“譁”的一聲。

突然她轉身,衣袖裡灑出了大量白色的粉末。

粉末在樹林裡的空氣中飄蕩,地面上的青草,在沾染了那些粉末之後,迅速變成了枯黃的顏色。

連同小樹上面的樹杆,因此也乾枯了起來。

“哇哇……”

樹林裡的鳥發出了異樣的叫喚聲,原本在樹葉上的蟲子,也在頃刻間掉落在地,痛苦的扭曲着身軀。

盛忠業並沒有因爲那些毒粉而停下腳步,還如同剛纔一樣,一步一步繼續朝着她走去。

對於他來說,那些毒粉根本就傷不了他。

即便再毒的毒物,想要傷到他的身體也很難。除非是他自己願意中毒,否則即便是她,那也未必在一招一式之類傷得了他。

她站在大樹下,圍巾之上那雙眸子,陰鷙的盯着他那張老臉。那提着口袋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當他離她只有五步的距離時,他才停了下來。

“多年不見,你這脾氣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還是那麼的暴躁,動不動就喜歡用毒。”

他雙手握着手裡的柺杖,擡頭正視着對面的她,口中的言辭不溫也不火。口吻明顯就是在對一個老朋友講話。

“……”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

“我派人找了你好久,哪怕在那個木屋裡,殘留着再多的鮮血。看起來有很多的假象,可我也不相信你已經不在了。

果然……你沒有讓我失望,你真的還活着。”

她活着就好,她若是死了,那他在這個世界上,那就真的沒有一點意思了。

“……”

整個樹林裡都只有盛忠業一個人的聲音,地面上處於他們倆周圍的雜草,還有樹葉,全部都已經枯黃了。

連同原本還在掙扎的蟲子,此時也已經無力再動彈。

就彷彿這一切都已經靜止了。

她打量着對面的老男人,儘管他的容顏已經老了,手中還杵着柺杖。連同左腳也是瘸的,可屬於他年輕時的面部輪廓依舊還在。

清晰得她一眼就能夠認得出來,他就是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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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生病了嗎?你的醫術那麼厲害,根本就不需要去那種藥物商場買藥的地步。

除非是你沒有精力再去製藥了。”

“……”

她就像是一具木偶般,一直愣站在那裡。除了目光冷酷的直視着他之外,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讓我幫你看看身上的毒,我可以幫到你的。”

盛忠業說完後,再一次向她邁了過去。

她沒有後退,更沒有躲避。一任他向自己走近。

他在離她只有一步之距時停下了腳步。

如此近的距離看着她,他敏銳的耳朵,幾乎能清晰的聽到她的呼吸聲。

她的呼吸令他心跳都忍不住加快,這一時刻,彷彿將時光頓時拉回到了曾經。

“你……”他不由自主的擡起手來,一點一點的向她的臉靠近,手試圖去觸及她臉上捂着的黑色圍巾,又恨不得把那條圍巾給抓下來。

然而,他的手離她的臉越近,她圍巾之上那雙眼睛就越發的陰狠。

她整個眸子裡都映着盛忠業那張久違的臉,相比他目光的溫和與迫切,她的眼神則一再發着狠。

她提着的藥品口袋,因被她攥得太緊。已發出了細微的聲音,正因這聲音,頓時將盛忠業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這一刻,緊張得連同空氣裡的氣氛都變得微妙,甚至是令人覺得窒息。

只要他伸手一拉,他就能看見她的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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