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令他忍不住挑起了時曦悅的下巴,他垂下腦袋,眸色一深。近距離的打量着她絕美的面容。
“你很驚訝?”
沈浩瑾和白杉能在一起,這不是好事嗎?
有什麼好值得驚訝的?
他那麼聰明,沈浩瑾對白杉那點心思。即使沈浩瑾沒有明說出來,但最近他也表露得越來越明顯了。
“……沒有。”時曦悅迅速搖頭。“我不驚訝,我告訴你就只是想要……唔……”看你知道後,會不會驚訝。
盛烯宸含上她的嘴脣,霸道又強勢的吻着。這吻明顯是在向她發泄心裡的怒意,確切的說是醋意。
她的前任男友,終於不再愛她了。重新愛了別的女人,她表露得那麼驚訝是怎麼回事?
遺憾嗎?還是想要繼續讓沈浩瑾做個備胎?
時曦悅沒有迴避他的吻,就那樣環抱着他的腰身。熱情的迴應着他,他想怎麼吻就怎麼吻,愛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她絕不生氣,甚至是推開他。
脣齒相依,柔軟的觸感,讓他感覺就像是在品嚐一盤美味的蛋糕。香醇又甘甜,越嘗越有滋味兒。
他沒有閉眼,在親吻着她的同時,柔情的目光久久注視着她的神情。
她像是喝醉了一般,醉到了他的吻中。原本白皙的臉蛋,泛起了羞澀的紅暈。醉得出現了生理反應,修長的脖子上都是紅色的。
小女人長睫微顫,呼吸的氣息不勻。那抱着他腰身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纖細的身子直接癱軟在了他的懷裡。
盛烯宸明顯感覺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心疼的把她腰身摟緊,以免她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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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窒息在我的吻裡嗎?”他的嘴脣移開,若吻似吻的在她的紅脣嘴角邊徘徊。
時曦悅擡起手來,環抱着盛烯宸的脖子,用力的把他往自己拉低了一些。
她踮起腳尖,嘴脣湊近盛烯宸的耳邊,小聲的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甜美的嗓音,清晰的迴盪在盛烯宸的耳朵裡。
那聲音如同是一道電流,剎那間就將他整個身體裡的細胞都給震動了。那屬於男人的荷爾蒙,沸騰得都彷彿在尖叫。
盛烯宸實在忍不住,垂下腦袋就在小女人的長頸上貪婪的吻了一口。
“悅悅,你變壞了。”
他輕吹了一下她小小的耳垂,富有磁性的嗓音,說出了一句只有時曦悅纔會覺得很露骨的情話。
這種帶着有色的言辭,居然能有朝一日,從時曦悅的口中說出來。
她也知道那話太過露骨,可她這不是爲了安撫他的情緒嘛。
只有讓他覺得,她真的在心裡,一絲一毫對沈浩瑾都沒有感情了,他纔會開心啊。
時德拿着果果交給他的茶葉,正準備回樓上去休息。卻看到小客廳裡的沙發上,盛忠業還單獨坐在那裡烹茶。
時曦悅知道時德喜歡喝茶,特意去買了濱市最有名的毛尖,想要外公嚐嚐,是這濱市的毛尖好喝,還是M國那邊的毛尖更好。
“二爺爺。”
果果拉着時德那隻佈滿皺紋的手,來到了小客廳裡。
“呵呵……果果。”盛忠業對果果寵溺的笑了笑。“二爺爺讓人準備了點心和水果,過來坐會兒吧。”
他向果果示意坐到他身邊的沙發上來。
隨之又禮貌的招呼着時德:“時老爺,您請坐。”
時德將手中的柺杖放在沙發的邊沿,目光剛好看到了屬於盛忠業平時使用的那根柺杖。
那根柺杖看起來有些特別,像是一根天然的紫檀,而且隱約還有淡淡的紫檀藥香。只因在那根紫檀上還有樹脂並沒有祛除。
時德坐在沙發上,並沒有忽略掉盛忠業的那根柺杖,還直接問道:“盛二爺年紀也不是特別大,怎麼還總是杵根柺杖啊?”
“使用柺杖,不是非要年紀大才行。
只要腿腳不便,那就得用啊。”盛忠業一邊解釋,一邊烹飪着爐子上面的茶水。“我的腿已經廢了,想不用柺杖都不行。”
“悅悅的醫術很厲害,不妨讓她爲你瞧瞧?說不定還有得治呢?”
時德正視着他說道。
“都是老毛病了,而且已經好些年了。我早就習慣了,若有朝一日不使用柺杖了,反而不習慣了。”
他倒了一杯茶水,禮貌的端遞到時德的跟前。
“嚐嚐我剛烹煮好的茶。”
“謝謝。”時德盯着小茶杯裡面的茶水,熱氣直衝,空氣裡都是茶香的味道,
“果果喝白開水,吃點心。”盛忠業爲果果倒了一杯白開水。“小孩子最好不喝茶,尤其是晚上。”
“謝謝二爺爺。”果果一邊吃着點心,一邊調放着對面的電視。
動畫片裡面的內容很吸引小丫頭,幾個哥哥不喜歡看動畫片,只有她和妹妹喜歡看。
這可能是因爲她和時兒,以前本就沒有機會接觸這些。現在看了也就覺得稀奇了。
“我們是不是以前在哪裡見過?”時德抿了一口杯子裡面的茶水,這茶水的味道很特別。
剛喝下去的時候,嘴巴里面有點微苦,但吞下去之後,又會有一股特別的茶香。等嘴巴里的口水,全部都吞嚥了,又出現了甘醇的清甜。
這味道……
他已經有好些年都沒有嚐到過了。
盛忠業打弄着桌子上面的茶具,茶水在他的來回翻倒中,最後倒進了一個大杯子裡面。
這茶葉的香味很濃厚,整個小客廳裡面都蔓延着茶香。
能將茶水烹煮到這種程度的,他只知道一人有如此本事。
可那個人,與眼前的男人,年齡明顯是不相符的。
不僅年齡不相符,就連他的長相,佝僂的身軀也不同。
“此話怎講?”盛忠業把一壺純淨水,倒進了爐子裡。
他端起自己的茶杯,放在嘴脣邊享受般的喝了一口。
擡頭,正視着對面的時德。
時德一直看着他,那目光彷彿要把他整個人都給看穿一樣。
可不管他怎麼看,他也瞧不出那個人的影子來。
“就是覺得……感覺你有點像是我認識的一個老朋友。”
盛忠業看起來也不過是五十多歲,年齡不會超過六十。
他不可能會是‘他’的。
“是嗎?他是誰?”盛忠業微笑着問:“說不定你告訴我,我也會認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