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瑾……沈浩瑾……”白杉看着他離開,她急切的掀開身上的被子,從病牀上翻了下去。只是她右手的手背上還插着輸液的針管。
“沈浩瑾,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憑什麼吻我?
你吻了我就跑,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回來啊……
你一邊跟明嵐在一起,另一邊又對我這樣。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真的令人好討厭。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我不會跟你在一起,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嗚……”
白杉癱坐在病牀的地板上,傷心欲絕的嚎啕大哭。
沈浩瑾已經吩咐了護士照顧白杉,此時護士跑進病房,見她如此坐在地上。立刻把她攙扶坐在牀上……
醫院外面,天空中飄落着滿天的雪花,大片大片的雪花,如同泡沫一般朝着沈浩瑾的身上飄來。
寒風吹拂,貫穿他身上單薄的毛衣,冷得有些刺骨。彷彿下一秒就要把他左胸處的心臟給凍僵了。
這裡是沈家的醫院,離沈公館僅只有兩條街道。
沈浩瑾沒有叫出租車,在不知不覺中他竟徒步回到了沈家。
“大少爺回來了……”
院子里正在清掃積雪的傭人,見沈浩瑾的身影,恭敬的打着招呼。
“……”沈浩瑾沒有說話,像是一具遊魂。沿着花園裡的小徑往別墅正客廳門走去。
“大少爺,天氣這麼冷,你怎麼穿得那麼單薄呀?你沒有開車嗎?”
傭人有些擔心沈浩瑾,他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沈婷瑄打扮好自己,正準備要出門。剛走到客廳門口,便與自己的哥哥撞了一個滿懷。
“啊……”她下意識的抓着哥哥身上的毛衣,擡頭便看到了他一臉的憔悴。“哥哥,你怎麼回來了?”
此時不過是下午三點,昨天晚上她聽到父親和他談公事,說今天下午有很重要的客戶,晚上可能都沒有時間回家用餐的。
他此時突然出現在家裡,怎能不讓她驚訝。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沈浩瑾從醫院回來,花了將近四十分鐘的時間。他此時滿臉被凍得通紅,嘴脣乾澀。甚至連同額前的劉海都凝聚着細小的冰晶。
“你的手好涼呀。”她一把抓起沈浩瑾的手,那雙手更是冷得像冰一樣。“是不是……悅悅她……又出什麼事了?”
能把自己哥哥搞得魂飛魄散的人,除了時曦悅之外,她還真想不到其他人。
“我……我沒事。”沈浩瑾將手從妹妹的手中抽了回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口說:“婷瑄,你和悅悅一起去看看白杉吧。
她……她好像受傷了,看看她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我有點累,想要回房休息一下。”
他說完後,便繞過沈婷瑄的身體,直徑往前面的樓梯走去。
“哥……”沈婷瑄回頭望着哥哥的身影,有些搞不懂。
早上的時候,沈浩瑾就已經從酒店經理那裡得知,白杉又把酒店的房間給退了。
或許是擔心白杉又像上次一樣,租了一處破爛不堪的地方吧。
沈婷瑄給時曦悅打電話,讓她帶着果果一起去見白杉。
果果是白杉一手撫養長大的孩子,有那個小丫頭在總會好說話一些。
在出租屋裡,果果像是來看家的小精靈,把整個屋子都查看了一遍。
“喝點水吧。”白杉爲時曦悅和沈婷瑄倒了水。她所用的都是右手,左手受傷她不敢用太大的勁兒。
“這個房子應該不便宜吧?”時曦悅掃視着這房間裡的裝潢,特別的現代風,裝修還很新。
而且,這個小區還是屬於貴族大學這邊的學區房,少說一個月得也五位數以上。
“還好,出租房子的主人家裡有事,他們家很有錢。只是想找個人幫他們看看房子,見我是一個單身女孩兒租,讓我付一千塊一個月。”
“一千……”沈婷瑄聽着白杉的話,震驚的都要驚掉自己的下巴了。
“我今天連合同都已經簽了,對方還答應我一個月一個月的付。”
“杉姑,這房子真漂亮。廚房裡面還有好多吃的,你以後可以自己做飯了。”
果果從廚房裡面出來。
她在翻看冰箱的時候,時曦悅也注意到了,裡面有很多食品。像牛奶還有其他的食物都是最好的品牌。
不得不說原來住這裡的主人,生活品質相當的高。
“那是房東的,她今天走得急。說剩下的那些食物我都可以食用,反正扔了也是浪費。”
“杉姑,我以後和你住在這裡好不好……”
果果撲進白杉的懷裡,卻不曾想撞到了她受傷的手臂。
“嘶……”白杉隱忍般的嗚咽。
“你怎麼了杉姑?”
“沒什麼,受了一點小傷。”白杉握着左手臂的同時,時曦悅看到了她右手背上的淤青。
那塊淤青很明顯是輸液針脫落後,沒有及時止住血,從而鼓出了血包所殘留的。
“我幫你瞧瞧吧。”果果站直身體,想要爲白杉檢查傷口。
“已經沒事了,今天醫生幫我處理過了。”
來這裡的路上,沈婷瑄跟時曦悅說過了,關於她哥哥突然回到沈公館,還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樣。
感情這種事,實在是不好處理。時曦悅和沈婷瑄都是旁觀者,說得再多,那也沒有白杉和沈浩瑾自己處理感情要好。
沈婷瑄把客廳裡的電視打開,她抱着果果一起看動畫片。
時曦悅則借用房東的廚房,爲大家做起了簡單又溫馨的晚餐。
白杉在一旁爲時曦悅打着下手。
“白杉你和浩瑾今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時曦悅一邊洗着菜,一邊問道。
“沒……沒有啊。”白杉摘着菜葉,隨意的敷衍。
她不好意思把實情告訴時曦悅,那太丟臉了。
“真的沒有嗎?婷瑄說浩瑾是徒步走回的沈公館,他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你的手又受傷了,莫非你們倆吵架了?”
“怎麼會……我跟他之間有什麼好吵的。從上次洛氏週年宴會之後,我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以後我是我,他是他,再也不會有任何的瓜葛。
再說了……”白杉忍不住苦笑一聲。“他已經有未婚妻了,而且還是貴族大學的老師。”
聞言,時曦悅有點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悅悅,你對他……還有一點點感覺嗎?”白杉突然反問時曦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