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你的身體沒事但心有問題

“裝什麼呀,一個大男人受了這麼一點傷,至於嗎?”她將腦袋別往另一邊,視而不見。

“都已經流血了,這血也是我能裝出來的嗎?”他把手臂擡起來,把手臂上的傷口湊近她的面前。

“你去找我姐吧,她會醫術,她會幫你處理的。”房玲兒突然帶着冷漠的口吻說道。

“……”洛梓軒看着她的臉,明明長得那麼絕美,眼神裡卻帶着無盡的冷漠。

冷酷得如同是一個冰山美人,即使在烈火的炙烤下,她也依舊不會有絲毫的融化。

他對她的心思,她真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從她進入洛氏的第一天起,他就對她那麼好,他對她的與衆不同,她爲何總是視而不見?

房玲兒起身準備出去,不再繼續跟他周旋。

洛梓軒心裡有些氣不過,他迅速抓着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她被迫倒在了牀上,不等她有反擊的舉動,她的雙臂就已經被他握在手心,強行壓制在了她腦袋的兩側。

“洛梓軒你想幹什麼?”

洛梓軒他沒有武功,即使他是一個男人,他的力量也沒有房玲兒的大。但此時房玲兒身中巨毒,毒纔剛剛被清除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這纔沒辦法抵抗得了他。

“我要真的想要對你幹嘛,那還需要等到此時嗎?在你昏迷不醒的幾天裡,我的機會時時刻刻都有呢。”他近距離盯着她,言辭生硬的呵斥。

“那你的嗜好可真特別,連同一個活死人都願意碰了?”房玲兒沒有因爲他的生氣,而有絲毫的緩和言辭,反而還故意在激怒他。

“房玲兒,我想知道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是石頭嗎?還是冰塊?”

洛梓軒那口原本富有磁性的嗓音,此時又夾搭着哽咽與沙啞。

“……”房玲兒被迫一味的看着他,他的眼眶裡泛起了幽幽的淚光。

整個眸子都充血,血絲遍佈在眼球的周圍,黑眼圈格外明顯。俊美的臉看起來很憔悴,像是很久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一滴豆大的淚水,剛好垂直滴落在了房玲兒的眼睛裡。

她有些不適的閉上雙眼,突然嘴脣上覆蓋了一層溫熱的感覺。

“唔……你……”房玲兒睜開雙眼,眸子裡那滴屬於洛梓軒的眼淚,沿着她的眼角滑入髮絲之中。

他深深的吻着她的嘴脣,吻裡有擔憂,有着急,有自責。更灌輸了他對她的愛……

房玲兒一再掙扎,可身體實在是無力,最後只好向他妥協。

滿口都是他的味道,他的氣息佔據了她整個肺腑,窒息感幾乎要將她身體裡,唯一一絲氧氣都給抽光。

好一會兒,他纔將嘴脣轉移到她的嘴角,久久停留不願移開。

洛梓軒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對她的粗魯,他有些惶恐。但……死也不後悔。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息,整個臉頰都埋在她的頸窩裡。

那屬於男人的狂熱之氣,久久迴盪在她的脖間。那如同是一片片無形的羽毛,輕撫過她的肌膚。觸感沁入血肉,蔓延至全身的血脈,化爲一股隱形的力量,直衝擊着她左胸處的心臟。

她以爲……她這顆心已經死了,再也不可能爲任何男人跳動了。

可此時此刻……它卻跳得好快,跳得瘋狂。彷彿下一秒就能破體而出,在洛梓軒的面前明示,它已被他的行動所感。

“對不起……”半晌,他才緩緩的擡起腦袋,沙啞的聲音向她道了一句歉意。

他站起身來,大步往臥室門口走去。在出門之前,他附加了一句:“等你身體好了,趕緊回公司上班。”

臥室的門被洛梓軒輕輕的關上,房玲兒整個人都虛脫的躺在牀上,漆黑的眸子泛着淚光,那眼淚不是她的。是洛梓軒滴進她眸子裡所殘留的。

她的心不是石頭,也不是冰塊。但是她的心已經死了……

早在M國的時候,就已經被林柏遠傷得透透的,再也不可能爲了所謂的‘愛情’而跳動了。

“洛總……”

走廊裡,盛烯宸見洛梓軒從房玲兒的臥室出來,他叫住了他。

洛梓軒沒有立刻轉身,而是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以及臉上的神色。

“看洛總的樣子,似乎有點着急。是玲兒出什麼事了嗎?”

“她已經醒了,我來這裡好幾天,既然她已經沒事,我也應該回去了。”洛梓軒轉身對盛烯宸說道。

“馬上就要開飯了,不如在宸居把晚餐吃了再回去吧。”

“不了。”

洛梓軒回絕,然後朝着樓下小跑。

盛烯宸望着他離去的身影,並沒有強行把他留下來。

他對房玲兒的心思,盛烯宸和時曦悅早就看出來了。不過……房玲兒是不會那麼快就接受他的,具體的原因大家都很清楚。

房玲兒是時曦悅的雙胞胎親妹妹,她們倆不僅長相一樣,就連有時候的思想也幾乎同步。

一旦愛上了一個人,就沒有那麼容易輕易的讓自己釋懷。

希望時間是治療大家情傷,最好的良藥吧。

“他走了?”時曦悅來到盛烯宸的身後。

“嗯。”盛烯宸回身微笑着回覆。

“那我進去看看玲兒。”

盛烯宸向她點了點頭。

時曦悅輕輕的推開房玲兒的臥室門,她還躺在牀上。

她聽到門口的動靜,這才坐起身來。

“姐姐。”她叫着時曦悅。

時曦悅在牀邊坐下來,將她的手握過來,手指放在她的脈搏上。

房玲兒的脈搏跳得很快,確切的說是凌亂。這與她身上的毒沒有關係,毒素已經清除了,只是身子還很虛弱。

她的心亂了,是被洛梓軒給撩撥亂的。

時曦悅一直把着她的脈搏,這讓房玲兒下意識的握了握拳頭。她好像能夠感知得到,姐姐一直把着她的脈,並不是在爲她診治病情。

“姐,我沒事了。”她將手從時曦悅的手心裡抽了回來。

“嗯,身體確實是沒事了。但你的心好像出了問題。”

“……”聞言,房玲兒擡頭看着時曦悅。

姐妹二人四目相對,那感覺就像是在照鏡子,看到的只是另一個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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