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只有喜歡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神情

“啊……你幹嘛?”白杉嚇得驚呼一聲。

她不是怕沈浩瑾,而是沈浩瑾突然對她這樣,她震驚得不知所措。

“別動。”沈浩瑾盯着懷裡的她,那抱着她身體的手,加重了些力量。“不想摔了,那就抓緊了。”

“……”白杉的手緩緩的擡起來,環抱着沈浩瑾的脖子。

他抱着她一步一步踏在雪地上,每一步都在積雪中踩出了一個腳印。

白杉靜靜的看着他,凝視着他的側顏。

她已經不記得,上次自己這麼近看他,具體是什麼時候了。

路燈下雪花飛舞,零零散散的飄落在他們的身上。他烏黑的碎髮中,很快就被雪花給沁白了。

這張陽光又溫文儒雅的面孔,看得令白杉心跳加速,且又心疼不已。

他明明離她此時是那麼的近,可她又覺得他很遙遠,遙遠的證明他們倆並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沈浩瑾把白杉抱到自己的汽車前才放下來。

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示意讓白杉進去。

“……”白杉一直站在那裡,沒有任何的舉動。

“進去吧。”

聞言,她才正視着他。

漆黑的眸子裡含着淚光,倔強得一直不讓它流出來。

“我要回去。”她轉身試圖返回剛纔的地方。

“去哪兒?”沈浩瑾冷聲質問。

“自然是去我應該去的地方。”

去哪裡,那也總比呆在他的身邊,被他輕視,漠視要好。

他又不喜歡她,他又不是她的誰。

他現在這樣做,爲的是什麼呀?

如果是可憐她的話,真的是大可不必。

“你應該去的地方,就是一夜坐在大雪中?默默的等待次日的陽光嗎?”

“是與不是,那都跟你沒有關係。我的事不需要你來管……”白杉推了一下他,不悅的呵斥。

沈浩瑾拉開自己的車門,強行把白杉推坐進車。

他抓起旁邊的安全帶,將白杉的身子系在車座上。

“坐好。”

沈浩瑾壓了一下她的雙肩,緊接着把車門關上,繞過車身進入駕駛室裡。

“沈浩瑾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的事不要你管。”白杉試圖解開身上的安全帶下車。

“悅悅他們還沒有醒過來,果果現在爲了他們的爹地和媽咪,你知道她有多辛苦的。”沈浩瑾抓着白杉的手臂,警告着她:“你是想要我給果果打電話,讓她來這裡接你回宸居嗎?

果果應該還不知道你住在什麼地方嗎?

不僅是她,連同悅悅他們都不知道。

如果他們知道你住在這種地方,他們的心裡能好受嗎?

就算你不爲自己着想,你是不是也應該爲果果想想?”

“……”白杉抿着嘴脣,眼眶裡的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他是爲了她好,可他更是爲了別人着想。口口聲聲,一字一句都不離‘悅悅’。

在他的心裡就只有悅悅,一個有夫之婦嗎?

爲什麼時曦悅都是盛烯宸的妻子了,他們還有五個孩子,這個男人還是對她那麼的死心踏地。

難道沒了時曦悅,他就一輩子打光棍,當一個孤家寡人了嗎?

在看到白杉已經從容的時候,沈浩瑾才鬆開抓着她手臂的手,緊接着啓動着車子,行駛離開這個地方。

沈家酒店。

沈浩瑾又把白杉帶到了之前那個酒店裡,甚至連同訂的房間,都還是白杉最初住的那一個。

“總裁,這個房間再保留多久?”辦理套房的經理,恭敬的詢問着沈浩瑾。

“暫時一個……”月。

“一晚。”白杉打斷沈浩瑾的話,說了兩個字。

只住一晚就好,過了今晚,她絕不會再在這裡多呆一刻

“嗯。”沈浩瑾沒有說別的,只是從喉嚨中回了一個字。

明天的事,誰也說不清。

或許時曦悅他們醒來了,他們知道白杉的處境。到時就不需要他再來顧及她了。

白杉從經理那裡拿過房卡,轉身直徑去電梯口。

她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如同是自己家一樣熟悉。

“總……裁,您是跟白小姐吵架了嗎?”經理見沈浩瑾站在前臺,默默的望着白杉的身影,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像是猶豫着要不要跟上去。

“……”

“情侶之間都是這樣的,身爲男人的話,最好還是要有風度一點。女人嘛稍微哄一鬨就好了,買份禮物一定就雨過天晴。”

沈浩瑾回頭冷漠的盯着他,嚇得他默默的後退了一步。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她是情侶了?”

“……”他尷尬的笑了笑,沒敢再開口。

“回答我!”

然而,沈浩瑾卻命令着他回答。

“我……我是說錯了嗎?瞧我這嘴巴,該打……”男人揚起手打着自己的嘴巴。

“我問你,你是如何看出來,我跟她是情侶的?”沈浩瑾再問。

男人以爲沈浩瑾是不准他說,他和白杉是情侶。原來是他理解錯了他的意思,他就是想要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他們是情侶關係的。

“那個……那我說了,總裁您……可千萬不能怪我。”男人小心翼翼的解釋:“上次總裁在酒店裡,特意爲白小姐訂了無限時長的總統套房卡。

白小姐天天都來我這兒問,總裁您什麼時候會來看她。

還有白小姐給總裁您打電話的時候,那含羞帶怯的模樣,撒嬌的口吻,自然是女朋友才能夠說得出口了。

這一次……總裁又親自爲白小姐辦理房間卡。雖說不管時間的長短,您能親自陪着她來,又是大半夜的,這關係肯定不同嘛。

還有……總裁您瞧白小姐的眼神,依依不捨……只有喜歡的人,那纔會有這種表情吧?”

“喜歡的人’?

怎麼可能呢?他怎麼可能會喜歡白杉?

…………

M國時家醫院。

昏睡了一天一夜的時沁,惡夢纏身,心身俱憊。

“救命……放開……走……別碰我……走開……”

李致佑趴在病牀邊,一直守護着時沁。他被她痛苦的囈語聲給驚醒。

“沁兒。”他緊緊的握着時沁的手,坐在牀邊,俯身輕撫着她臉上的冷汗。“沁兒,你醒醒……

別怕,我在你身邊呢,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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